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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65—071 文 / 夜闌雨

    065天害

    「家主,你能動了!」欣喜的目光,如同孩子一般受委屈的撲進那個安心的懷抱。

    「嗯」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不說那批沒有人性的野人一擁而上只剩下她一人面對時的複雜心情,他的人如果在眼前眼睜睜的被人傷害,他就直接讓整個島夷為平地。看著胳膊下的小腦袋,一副沒心沒肺淡定的無辜模樣,表情柔和下面,摸了摸她小腦袋後絲滑的長髮。

    「不光是家主,我們也能、動」之前的「柱子」,都復活般揉著自己僵硬的關節。

    「算那群野人跑的快,否則看我一炮將那群畜生炸個粉末」一個個頭不高、長得結實的海衛一員,一把撕開散落的衣服,胡亂的擦擦身上被那群野人啃咬的青紫的肌膚。

    「炸?老子要是抓到那群野人,老子就把他們一個個倒吊在船頭釣魚,那麼壯的一個應該是釣鯊魚的好餌」另一個高大的個子,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嘴中牙齒之間打架,怒火中燒。

    「家主,先讓風小姐處理一下傷口吧!」年輕的醫生隨意的整理身上成了破布條的衣服,看著家主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黑色氣息,危險的彷彿如下一刻便要毀天滅地,戰戰兢兢的開口。

    「家主,你撞到風小姐的傷口了」憨實的年輕海衛此刻沉浸在琉醉的勇博獸人的颯爽英姿中,看著背後的爪痕劃到腰間,一隻大掌正好按住傷口的尾部,溢出烏紅的鮮血。在醫生的提醒下,也不假思索大大咧咧的喊出一句話,讓所有人齊齊黑線。

    不過眾人之間的詭異憎恨仇深似海的氣氛一掃而光,蕭傲劍目星眉看著那個年輕的海衛瑟縮了一下身形,黑著臉看著她身後本是潔玉無瑕的肌膚,已經變得潰爛發黑。他的人不能讓她養尊處優的安享生活(雖然他知道她並不稀罕什麼養尊處優),但也不應該讓一群男人保護不了一個女人,反而讓女人保護,回去讓管家去帶幾個美容醫師跟在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身邊,就算是關著也要好好養尊處優一下。

    「風小姐,下次有危險你就躲著,這樣的事情絕不會有下一次。」

    「是啊是啊,在蕭家衛身上,這樣的事如果發生第二次,我們自己就回這座島上讓那群獸人壓」。

    一群人看著風琉醉安靜的坐在一塊石頭上,安靜的讓手法熟練的醫生包紮傷口。緊緊顰蹙的黛眉,雖然她沒開口一聲,是人也知道那不是一般的痛。

    她一挑眉,極力忽視背後的痛感,眼睛懷顧四周,果然不愧是蕭家人,無法用常理來看。上一刻還是會呼吸的『木頭』這一刻就開始活蹦亂跳,眼底的對蕭傲的羞愧以及對她的不安,舒心一笑,散去洞內的陰沉,可愛的蕭家衛啊!

    看著山洞裡之前裝死的那男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耳邊是洞外狂風呼嘯的猙獰之勢。

    「砰,轟!」抵擋洞門口的木門直接被狂風不可阻擋之勢,吹在空中粉身碎骨了。

    之前山洞中一直神色五彩交加的陌生男人,突然臉色大變站起身看著琉醉和蕭傲的方向,手腳顫抖口齒慌張「來了,來的是……是岩漿,以往都有徵兆的,這次……這次怎麼會……怎麼會」。

    「說清楚,來的是什麼?」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臉色剎白,所有蕭家人神色一正。

    「是岩漿,果然是天意……天意,呵呵,每次都是這樣,以為要結束了,卻總是希望破滅」男人的聲音又回到初見時的絕望低啞,哭腔的自我嘲笑。

    岩漿是火山附近才會存在的,冰上火山?所有人眉頭一緊,訓練有素的鎮定,沒有驚懼與慌亂。蕭傲看著琉醉,其他人也彷彿恍然大悟的一臉期待的看著她,沒有絲毫災難來臨前的驚慌。

    「請求命令,白大人速回,家主命令……」認命的拿出薄薄的筆記本,是指靈活的遊走,一條又一條的電腦指令發出去。

    「風小姐,白」簡潔沉穩的男聲從電腦的另一頭傳來。

    「位置」蕭傲拉下耳後的傳聲器。

    「距島一千里外。」

    「一小時之內,上島」直接命令下達。

    「是」沒有任何異議,即使按照常理不可能到達。

    「不想死就堅持一小時」施捨的看了一眼,角落裡神情崩潰的男人。

    男人麻木的坐在角落裡,眼中無焦點的看著洞外逃竄的飛禽走獸,從角落的大石塊下掏出一張偷藏的照片。

    琉醉看著蕭傲正吩咐公事,好奇的探頭看見男人手中的照片,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抱著棕色的大熊玩具,嘟著可愛的小嘴撒嬌。

    「我的女兒,我時常想著哪一天這張照片沒了,我就可以和之前的那些同事一樣葬在這裡」男人捏著手上照片,吶吶自語。

    「……」她無法感同身受,在山洞裡來回的打轉。

    突然發現獸皮墊子後面有一個碗口大小的通風口,可以看得見外面三方的景色,不遠處岩漿傾勢而來,追來著島上的飛禽,離此處也快被奔流之勢席捲。讓她詫異的是,地勢偏低的一個水潭,旁邊有一顆巨石,岩漿奔流到此處卻戛然而止。

    「那是什麼地方」示意喃喃自語有些癲狂的男人看著那一處奇怪的水潭,那裡看似安全卻沒有一隻飛禽往哪裡避災。

    「葬在島上,葬……」吐字不清,神智神智開始有些失常。

    「相見你女兒?」滿意的看著男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沒有絲毫說謊的罪惡感,指著外處的深潭。

    男人走到洞口處看向那處的潭水,眼中恨意騰騰燃燒,咬牙切齒的開口「怪水,就是用在人類身上不能動彈的怪水!」

    奇怪的看了眼水光粼粼的水面,眉頭深思,再看向下一刻一個不注意就能直接將山洞吞噬的岩漿。再看了一眼正在和下屬商量要事的蕭傲,看看遠山處傾倒之勢的岩漿。從海底常年累積迸發,隔絕外界的地勢,讓她又再回頭看看蕭傲……

    「有事,說!」發現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開口詢問。

    「轟……嘩嘩……咯」外面野人祭祀的那根釘在地底掛著羊骨削蛇成旗的壯樹被刮斷。

    「家主……」有些猶豫的看向那個深潭。

    一把摟住她,不顧外面的風雨火燙的岩漿,卻也皺眉的駐足在洞口,無處下腳。星目劍眉一挑「金陽繫繩索!」

    「是,家主!」沒有一絲質疑,解開系背包上的繩索,二話不說精準的拋向遠處搖曳的樹桿。

    「等等,那水碰不得,你們還要去?」陌生男人神情複雜的看了琉醉一眼,不明白為甚一群男人跟著這女人犯傻。

    「琉醉不是碰了沒事麼,那就沒有什麼關係」銀影先一步開口,抹去琉醉眼中的疑慮,蕭家的人要麼不給,要麼給的就是全部,這也是家主上任後的第一條訓示。沒有人知道背叛的下場是什麼,因為家主信任的人還沒有出現過背叛。

    「我帶你們走,不從那裡……」男人神色一閃而過的悲傷,掀開點著獸皮的草鋪,用力推草鋪後方的大石。

    蕭傲示意海衛上前幫忙,五個人齊出力一顆巨石被移開,豁然出現一條石壁通道……066變異毒素

    一陣風從洞口迎面刮來,只容單人而過的石頭堆積成門,下方是漆黑一片的窟窿。

    琉醉看著那窄小的洞口,毫不猶豫的走去,卻被一股拉力拖到後面,高大的男人身軀走在她前面,一隻大掌牽著她。

    她看著前面的男人聳聳肩跟著下去,一進洞口冷風颼颼,男人寬厚的臂彎擋住飛沙走塵而來的不明物體。

    看似清澈的潭水,一行人的走在水潭邊沿,高山處岩漿沖洗好像於此地與世隔絕般。

    她躬身彎下腰,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將手伸到水中,若無其事的拿出來,並沒有什麼中藥的現象。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只對男人起作用的藥物」金陽看著潭中波光粼粼,看著毫無症狀的琉醉「還是我們搞錯了」。

    「不可能,我親眼看著有女落難者也毫無特殊的不能動彈」陌生男人激動的辯解「而且,有怪石的水潭我也不可能認錯」。

    眾人都看向那潭底隱約可見泥土色的圓石頭,一立方大小的石頭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

    琉醉捧起一把水灑向石潭後草地上,沒有絲毫變化,也不會像電視中描述的枯萎變黑。

    「滴滴滴……」通訊器急促的響起,一直難以搜尋訊號的儀器此時都開始正常工作,每人身上的通訊儀器繁忙起來。

    「風小姐,你在在哪裡?」即將靠岸的白大人,看著信號來源正常,有些詭異的正常,開口詢問。

    「島上,一個空曠的石潭處,你們現在應該能用雷達定位到此處!」她看著電腦探測到周圍磁場很詭異,卻莫名的讓一些儀器處於虛擬工作狀態,卻也給了她充足時間調出她所需的資料,來瞭解這座拒絕高科儀器探測的島嶼如何神秘!

    「咚咚」遠處的石子落在水中濺起水浪,中間的巨石卻在這麼小的衝力下有了微弱的晃動。定睛一看還真的在晃動,不是水波紋帶起的視覺交叉錯覺。

    「做什麼?」蕭傲一臉不悅看著身旁的女人挽高褲腳準備下水。

    「看看那個石頭,你們都不能下去那就只好我去了」話剛落下,就被那強有力的胳膊攔腰抱起,固定不讓她掙脫那個結實的懷抱,狂風凌厲中,這樣的懷抱卻也是難得的溫暖,貪戀的深呼一口氣……

    「金陽」淡漠的口吻,沒有低頭看懷中的人兒。

    「是,家主!」雙眼狩獵般,緊鎖深潭中的泥黃色大型鵝卵石模樣的石頭,繩索直接從發射槍中射準潭深處的石頭,好似能辨識方向的繩索,直接困纏住一米高的石頭。

    琉醉躲在蕭傲的懷中,瞪大了眼睛,卻發現毫無異狀,既失望又安心的垂下頭。雙腳一步一步的靠近即將上岸的大石。

    用水壺舀了一壺那怪異的水,扭緊蓋子,在大石浮出水面的那刻,潭深處的水立即滲透到地底,剎時看起來不大的石頭重如千斤。

    金陽腳下不由自主的向前躥踉,差不多一頭要鑽進乾涸的深潭中,被一旁的蕭家衛急忙拉住,準備嘲笑兩句,卻發現腳下也不由自主的躥踉一下。頓時眼瞪大如銅鈴般大,平日裡三百來斤重的炮台都能被輕鬆搬動,今日卻被一塊不大的石頭給差點拽下去,太tm丟蕭家的臉面。兩人相視,一起使勁,手臂上青筋凸起,繩子繃得快要斷時,兩人齊喝一聲,一立方左右的橢圓形的石頭被拉上潭邊,岸上砸出了一個一寸來厚的淺坑。

    「還真夠重的,這什麼?」金陽喘了口氣,穩著蹲在石頭旁四周打量的女人。

    「還不知道,可能就是一塊石頭,等會切一塊回去給人泡茶喝」打量圓石上紋路,表面光滑不見凸起的沙礫也沒有凹陷的小坑。

    「……」惡毒的女人,不知道又要惡整誰,這泡出的茶水估計就你一人敢喝。

    直接掏出身上的匕首,往石頭上狠狠的一劃,切下一個石塊大小,席地而坐打開電腦,參照的手上的對比物進行比對。掏出一些奇怪的儀器,專業的進行材質分析。

    一個六方晶體的模型出現在屏幕上,讓她眼睛一亮,正準備進行下一個猜測的分析判斷時,一隻大掌拎起她避開從山上飛滾而下尖銳的雜物,橫飛的斷木直接打碎她單薄筆記本的屏幕,熒屏上一道裂痕蔓延而去,畫面一陣扭曲直接黑屏……

    心裡倒吸一口涼氣,第一次、多年中的第一次她的成果就這樣被意外破壞的一乾二淨,直接甩手掙脫男人強有力手掌的禁錮,撲倒她快要報銷的筆記本上,手指在鍵盤上一陣急速的敲打。

    「砰!」屏幕直接裂開,玻璃四濺,劃傷她纖細的十指,鮮紅的液體從嫩白的膚色上溢出。

    蕭傲皺著眉看著女人一臉氣急敗壞,如喪考妣的模樣,手上鮮血四溢都置之不理。

    「至於嗎?不就是一台電腦,離開這裡你要什麼樣的我都免費送給你」金陽看著家主,再看著那女人煩躁的模樣,不禁出聲引開琉醉的注意力。

    「你知道個屁」她氣急敗壞直接爆粗口,抬腿毫無留情向金陽的腹部踢去「老娘是那心疼一個破電腦的小氣的人,老娘心疼的那裡面的資料,資料你懂不懂!我猜你的腦子裡裝的全是就和你身上帶的迫擊炮一樣,進的彈出的煙,你懂個屁。」

    「我……」金陽支支吾吾的想開口,閃身避開那女人狠心的一腳,話沒說完就被琉醉打斷。

    「我我我個屁啊,老娘那麼多年的累積下來的資料,你知道那裡面有多少是老娘的保命符嗎?你以為老娘多年孤身行走還能安然無恙,真當老娘是銅牆鐵壁,要不是那麼些保命符,老娘早死個千兒百把來次了!」翻身壓腿,毫不留情一腳踢上他身後防守不當的屁股,在一干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將金陽踹開三尺外。

    「我看誰敢?」冷漠寒氣的話語止住了她想再補一腳的動作……067戰機接應

    「我看誰敢?」

    冷漠殺氣四溢的寒流,讓她不禁的瑟縮了一下,慢慢的收回想要再補一腳的動作,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金陽,當著蕭傲的面她也不敢真的放肆下去。哀怨的蹲回去,小心的拾著地上砸碎的電腦碎片期待還有挽救的餘地,一個天旋地轉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我的話你聽不見是不?」危險不悅的口吻,嫌惡的扔下她手中的碎片「我看誰敢要你的小命,我蕭傲護著的人」。

    「你……」鼻子一熱,嘴角忍不住上翹「你上次也這麼說的蕭家護著的人……」多餘的話直接男人的薄唇堵住。

    「不會再有那次情況」輕柔的口吻堅定的許諾,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敢傷他的人就做好萬劫不復的準備。

    金陽靠在銀影身上揉著自己可憐的屁股,眼中的精光閃爍,看著銀影相視一笑,能踢中蕭家家主近衛的人,她的身手還需要人保護碼?

    銀影的眼底的笑意也一閃而過,看來這女人的還是記恨那次家主的不出手相救,她哪知那次也是蕭家的一次考驗,被這女人誤打誤撞的闖過去了。

    「那個,銀護衛」一名蕭家的漢子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我們什麼時候走?」

    「小北,你知道往哪走?」銀影略一深思開口問。

    「等白大人」那名叫小北的年輕壯漢摸著腦袋回去到那行海衛隊伍中。

    琉醉略微收拾一下地上殘物品,塞她隨身的包裹中,看著大鵝卵石,還是滿腹疑惑。

    山上的岩漿蔓延的速度傾瀉之勢,整個孤島只剩山谷地下的深潭的四周,岩漿已從山壁中穿牆而過,來勢迅猛,不消半個時辰整個孤島最後一方干地也會被覆蓋。

    琉醉看了一眼不遠處草中躲藏的生物,既凶狠又畏縮的目光,回過頭看著那顆不大卻重如千斤的石頭,還是走回去了。

    她走到金陽身邊抽出他背上的軍刀,寒光凜冽。

    金陽閃躲般後退一步「你想做什麼?」這一刻眸子滿是認真的神色。

    只見她不動聲色走回大石頭的跟前,一陣冷光劍舞交錯,一塊大石像豆腐般被她切成三十來塊,軍刀拋回給金陽。

    「家主,讓他們一人背一塊」搬起一塊準備塞進自己的背包中,雖然重,好在體積小倒也方便。

    沒等蕭傲開口,蕭家所有人包括蕭傲在內一人拿一塊放進自己的背包中,看著地上還剩下一塊,一個冷眼看向那個跟來的陌生男人,滿意的看著那男人抱起剩下的那塊石頭。

    所有人雖然好奇那塊石頭,卻也相信琉醉她不是這麼無聊的人,這個石頭肯定還有其他的用處。

    所有人行動速度不變,除了身後的那個男人。蕭傲將她的裝著幾十斤重的石頭繫在肩後。琉醉有些不好意思看著所有人不問緣由的背著一個幾十斤重的石頭「家主,萬一這些石頭就是一般的廢石,雖然我覺得它們不是」。

    「就當是一次野外訓練,蕭家人不會連幾十斤重的石頭都背不起來」乾脆利落毫無指責的意思。

    「就是,風小姐家主說的對,這麼小的石頭對於蕭家衛而言不算什麼」其他人也附和著。

    「我的我自己背,不是說我也是蕭家人嗎?」琉醉想伸手拿下蕭傲繫在身後的背包,被男人的大掌握住她的柔荑。

    「不用,蕭家不會讓女人衝鋒陷陣,更不會再也護不住一個女人」低頭看了眼身旁眼睛水亮的女人,眉頭柔和下來。

    「大男子主義!」嘴裡不滿的嘀咕,眼眶熱熱的,多年的漂泊中,憑借她出色的外表說要保護她的男人不在少數,可是這一刻得到不僅僅是保護,還有不明緣由信任自己人般的維護。好似他這一刻要殺人人,其他人就事先給她解決乾淨,讓她拿刀的機會都給剝奪。

    「找個地方等白大人,他應該快到了」她一手握緊男人的掌心,躲開不時從山頭落下的雜物。

    「不好岩漿來了」金陽看著之前來下處的洞口直接被岩漿灌滿,傾流直下,勢如破竹。

    「走」蕭傲直接拎著琉醉跟在驚慌躲在草叢的野人身後,這才發現前面差不多百來只走獸這一刻的慌張的逃竄。

    「轟隆隆」頭頂上的戰機盤旋,琉醉被蕭傲拎著,打下耳後的通訊器聽到那頭傳出讓人喜出望外的聲音「風小姐!」

    「白大人,在前面多放幾架戰機接應」想到身上的石頭,略一思考還是分散上去保險。

    「是」雖然奇怪三十幾人,無需那麼多戰機,卻還是同意,蕭家的戰機多分散接應速度更快。

    十多架盤旋上空的戰機在前方放下攀梯,蕭傲大步躍過去,騰步跳起接住空中調下的繩梯,身後跟著的金陽銀影緊隨其後,騰步向前方戰機上掉下的繩梯,借力雙腳離地撲過去。

    琉醉被蕭傲夾在肩下,雖然難受還是雙手緊緊環抱著男人的精瘦的腰。她雖自詡身手靈活,也無法做到凌空躍起,精準的接住飛來的繩梯成功離地。

    「先上去」蕭傲將她從肩膀下鬆開,示意讓她先爬上去。

    她轉過頭看著一向自大狂妄的男人在她小腿處高度,此時臉上帶著罕見的柔和,不是命令,寵溺的口吻讓她以為是錯覺,但還是聽話的一步一步看似緩慢實際手腳靈活,片刻與下方的金陽銀影拉開五六米開外。

    琉醉藉著蕭傲上撐的力道爬的最遠,慢慢離機艙越來越近,下方三米左右的距離緊跟著蕭傲,在下面緊抓繩梯的是金陽和銀影。一個繩梯上緊拽著四個人,餘光掃向其他的戰機,發現每根繩梯上差不多都拽著三四個人。

    反身腳勾住繩索,繩梯不由的劇烈晃動,另一隻腳向上再蹬了一節,她扒住艙門拋出門口附近的另一根鐵鏈扔了下去……

    正在此時一股濃烈的岩漿從地底噴薄而出,飛濺千丈高之勢。最下方的金陽直接棄繩子抓住鐵鏈。

    嘩啦嘩啦的轉動鐵鏈的聲音,金陽是被蕭傲最後千鈞一髮的時候,扔下鐵鏈鎖住,飛機升高,拉開比岩漿迸發的距離,鐵鏈上的三人頃刻反身利索的連跳帶爬上了機艙!

    「好險……」068巨型鑽石?

    在戰機上看著一座孤島轉眼間被岩漿吞沒,融入海洋之中,一些聰明的島上生物攀附在樹木上等待下一個能讓它們生存的小島出現。

    琉醉看看腳下被淹沒的小島,再看看身邊整理好一身狼狽的男人,端著一杯紅酒,薄唇微抿不可置否的模樣。難道就她一個人在這裡瞎操心,有時發現自己跟著他們越來越有操碎心的傾向,挑眉雙手握著一杯熱牛奶緩解胃中的不適,瞇著眼仰頭靠在椅子上小憩。

    「家主,已經讓雷派人過來了,後面的事他已經接手,管家請您回去一趟!」白大人一身白色西裝,躬身在蕭傲身側。

    「返程!」杯中鮮艷色彩的液體一口而盡,看著身側的女人很乖巧的喝著純白色的牛奶,滿意她此刻的良家模樣,誇獎般摸摸她頭後絲綢般觸感的髮絲。管家之前一直催他成家,這個計劃可以開始考慮實施的可能性,如果必須的話,是她也沒什麼不好,他願意給她囂張狂妄任性的權利。

    琉醉握著杯中的牛奶,小口秀氣的喝了一口,蕭家的事有蕭傲在,根本就不用她來操心。這樣一想,正好聽到白大人的匯報,她決定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大玩特玩一場,最近的驚魂動魄的事件讓她精明無比的腦袋都有些打結了。

    掏出自己的小背包,發現沉甸甸的,才記起那塊被她分割遺忘的大石頭,急忙掏出來繼續未完成的研究。

    將電子探針檢測切割出來石頭的元素,屏幕上顯示了一塊塊的黑色物質塊,除了比例很小的硫鋅硅鍶元素,其他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碳元素,如果是無機碳的話,那麼,這塊黑色的石頭至少是高密度的金剛石。

    「這是?」金陽忍不住的好奇開口,一路上背著一塊看起來不大卻很重的石頭,頗有怨言的看著她用刀削下一小塊對著電腦上的數據比對,結果顯示的是一堆看不懂的數據。

    「不知道,我又不是地質學家,回去後找人用儀器檢測一下」頭也沒抬一下,全身心的比照電腦上的數據。

    「什麼?」不是怨言而是無奈,看她一副專業的比對模樣和家主冷卻下來的臉色,他摸摸鼻子訕訕的退到銀影身邊坐下。

    「初略的估計一下應該是鑽石,具體數據要等精密檢測的結果才能下定義」用電子掃瞄儀,再次掃瞄比對,口吻平淡的陳述就如同手上拿著一塊石頭一樣。

    「……」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看著她手上小泥石,鑽石?他們每人背包都背了一大塊,就是說他們背回來了一塊一米高的鑽石回來?一米高的鑽石,那是多少克拉?可以製造多少新的槍械武器?他們是不是可也以奢侈的研究一下鑽石彈頭,殺完人直接賣了鑽石彈殼當做安家費。

    再轉過頭,看著一臉淡定專業神情的女人,所有人心裡佩服,如此榮辱不驚,太有蕭家霸主地位的大氣作風。蕭傲也驕傲的看著身邊的女人一眼,心情大好,誇獎道「做的不錯」。

    「還不一定是金剛石」頭也沒抬,打斷眾人的美好遐想,鑽石的根本不會有這麼重,不過即使不是鑽石,也是不遜色鑽石的另一種堅硬的物質。

    「回去再看」蕭傲伸手直接拿走她手上的小方晶體,冷眼過去,四周熱切的期盼都暫時告一段落,一手強硬的摟住懷中的女人嬌柔的軀體,強迫她閉眼休息。

    琉醉看著蕭傲劫走她手上只到一半的研究,接下來只需要儀器檢測,聳聳肩閉眼,一放鬆四肢,一陣疲憊席捲而來,靠著男人結實的胸膛沉沉睡去……

    「西斯那邊,讓他們和傭兵先拖下去……」男人沉聲的吩咐,隱隱約約迷糊著,最後只剩下安靜……

    柔軟的大床,青絲鋪在潔白的床單上,床上嬌小的身形將自己捲成一個蠶寶寶。樓下一干人等期待的目光,迫切的等待樓梯上有那個慵懶的人影出現。時不時期待的目光偷偷看著窗前處理公事、那個君臨天下的男人。

    「踢踏踢踏……」一陣不和諧的拖鞋聲擦著柔軟的地毯而來,所有人這一刻的心聲,這拖鞋聲真是悅耳動聽。

    睡眼朦朧的女人,閉著眼睛熟悉的從樓上摸索而下,晃晃悠悠的身形似乎下一刻就會從樓梯上滾下來,所有人的心都提起來卻沒人敢扶。家主下飛機那一刻抱著樓梯上那個睡死過去的女人,已經向所有蕭家人正式聲明她的地位,他們這些下屬哪敢去冒犯主母啊!眾人心裡乾著急的淚奔,家主您去讓主母醒醒吧!

    「大家早啊!」睜眼看到樓下一大群人,舉了舉小瓜子找個招呼,自顧自的坐在餐桌上等著管家張羅好的飯菜。

    「……」一群人被風化中!

    「家主~」看到窗上遺世獨立的男人,興奮的寵物愛憐的模樣衝過去,雙手環抱著男人精壯的腰間,甜蜜的蹭蹭了。

    「……」一干人等立刻從風化的人像直接散落一地,又重新拼裝起來,八卦的眼神全神貫注看著家主和主母的互動恩愛,好甜蜜哦!為什麼不是未來主母?家主都開口了那就是主母,所有人的心聲。

    蕭傲低頭看著懷中,小女人可愛招人疼的模樣,低頭直接咬上那鮮艷欲滴的紅唇,無視身後屬下的目光,貪婪的允吸屬於他一個人的甜美氣息。

    「好浪漫啊!」一干人就這樣圍觀,窗前的一對男才女貌的人,陽光給兩人身上堵上一層金輝,美好的讓人感到幸福。

    「唔,唔,松……」努力的劈開男人霸道的氣息,卻引得大手固定她的腰身,更加激烈的在她的嘴中掃蕩。不再掙扎,那猛烈的掠奪,讓她感覺下一刻就會被吞入腹中,縱容著這男人霸道的孩子氣,腿軟的攀著他的肩膀。

    金陽銀影兩人一臉奸詐的模樣看著窗前擁吻的兩人,笑得不懷好意的看向身後的白大人「你說家主能忍得了一年嗎?家主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我們要不換一個賭:琉醉要幾天才能下床,這次賭注就算作一半如何?」

    「同意」白大人謫仙般的臉看著窗前黏在一起很久的一對,點點頭,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069應證鑽石

    那猛烈的掠奪速度緩慢下來,她大口的呼吸,好似下一刻就要被這霸道的男人直接吞入腹中。雙頰通紅熱氣湧上,男人的雙手還是固定在她的腰間,掌心的溫度灼熱她衣服下的皮膚。

    「家、家主」雖然奇怪為什麼她最近的行為越來越幼稚,卻也沒有深究,她隱隱約約猜測到的結果。

    「什麼?」難得氣溫正常的口吻,甚至染上點許的溫柔,眼睛雖是平靜如常,眼波流轉處帶著邪魅的誘惑。閉上眼,趕走體內的躁動,眉頭微聚,好像今天的自制力比較低。

    「中國菜」一跺腳,小性子全然使出來,好像察覺這樣的行為太幼稚了,溫婉的點點頭掩飾道「一個月的,家主答應過的」。

    「……」雙手離開她的腰間,低頭看了眼那張期待的小臉,沉默的離開。

    傻眼的看著人徑直離開,轉頭看著餐桌一旁的管家,桌子上放著一碗最普通熱氣騰騰的湯麵。

    金陽銀影看著桌上吃的一臉歡快的人,相視一眼,默契的搖搖頭。其實只要不和家主一起上桌吃飯,只要和管家說一聲,世界各國各地的菜餚都能任憑選擇的。他們當然不會告訴那女人的,否則以他們的認知裡,這女人接下來的絕對是各種詭異逃避和家主一起進餐的借口,他們還不想被家主冷眼掃射。

    轉身,去到家主身邊,兩人默契將各地文件歸類,金陽將一堆新的指令下達到各地管事處。兩人時不時餘光看向大廳的女人,期待著那一堆精英能問出他們好奇的那堆『亂石頭』。

    看著一邊筆直的站著十多根『柱子』,吃飽喝足,視而不見的想轉身回房……

    一排『柱子』整齊移動攔住她的去路,一人抱著一塊石頭放在她面前,堆積成一堵城牆。

    「風小姐」整齊一致如同在軍隊喊口號般的渾厚,震得她耳朵一陣轟響。

    「什麼事?」一頭霧水看著面前的一排『柱子』,有事就找蕭傲那男人,面上還是稍稍正色「我求情是沒用,你們犯的錯還是自己找家主請罪吧!」

    一群烏鴉飛過眾精英的頭上,求情?從沒有人敢跟家主求情,主母不要害我們啊!心裡雖然是在悲呼主母,面上還是嚴肅的稱呼著風小姐,要等儀式之後才能喚的啊!

    「這些石頭?」一個男人在其他人默認推舉的情況下,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金銀衛說這些是鑽石?」說完,整齊一致熱切的目光注視著她。

    稍稍後退一步,這樣赤子單純的目光真能引起她欺騙『弱小』的罪惡感,就像一個電腦菜鳥還只會用拔電源的方法關機,你卻給他一套開機啟動就帶木馬的程序。

    「可能是吧!成分比例的元素相像,也可能是普通石頭,這個現在還不知道,呵呵!等分析結果就知道吧!」訕訕的後退兩步,在眾人期待、希望熱烈的目光下,落荒而逃的回到她的房間。

    掏出背包裡的泥黃色污石,打開衣櫃一側的門,進到蕭家的秘密研發基地密室。蕭家研發室單獨給她開闢了一間獨立的研究室,裡面各種儀器齊全,也能輕鬆聯繫蕭家其他收攏的專業上頂尖的優秀技術人才。

    熟練的打開電腦屏幕,將掃瞄好的模型發送到一個珠寶鑒定人員,看到對方成功接收,用探測程序將那位研究人員暫時進行外界干擾隔離。繼續手上未完成的檢測,她不是專業人士,卻擁有專業知識。

    管它是不是鑽石,一想到曾經的組織用來製藥的精貴材料,她就毫不客氣的切下一塊可能價值連城的石頭,打起明火達到八百度時,掃過石頭表面,用金剛石刀頭進行切割,一旁的儀器顯示一系列的數字,讓她更加疑惑。

    接收確認好的資料,百分之九十二點七八含有碳成分,二氧化硅等其他一些不明元素,甚至含有地球上還未收集到的元素。

    打開研究室的門,去倉庫室,在數萬台儀器中,翻出一架類似顯微鏡的儀器,步伐急速想回到她的研究室,應證她的猜測,直接撞開一個人影,急匆匆的回到檢測桌前,翻出電腦上對照的一個泥黃色的小圓球,以及小圓球相關一切從華盛頓博物館竊取出來的資料。雙眼恨不得鑽進那些數據中,手上不停歇忙著切割、融光、比對、掃瞄。

    白也手上拿著新槍支的樣板,被一個嬌小的直衝沖的撞過來,頭也不回,找個縫隙靈巧的鑽過去。看了看手上槍支的樣板,再看看女人離去的方向,還是尾隨上去,家主的人這樣六神無主,出了事就是他們的責任,護主不力的罪名可大可小,絕不承認是他自己心裡也在好奇這女人接下來的舉動。

    將分割的一小塊物質放在,新拿的儀器下,三百六十度旋轉收集數據。選擇數據晶體叢中一小塊,拉出來進行比較。模型屏上呈現一個六方形狀的立體,下面的放射線卻是五根,精確度還是無法完全辨別。六方晶體的鑽石,也應該比市面上的鑽石的硬度大得多。

    可是為什麼會有麻痺的效果還是無法得知,將另一塊資料傳送給研究室的醫學狂人。仰頭靠在椅子上,食指揉捏著眉心,到底還有哪裡的數據不對。

    睜眼,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沒有被驚嚇到,也無意外的神色,到讓門口站立許久的白也大人稍稍另眼相看,主母工作起來,真是專注敬業啊。

    「你,幫我把之前一到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帶過來」毫不客氣的吩咐,轉身直坐繼續完成手上的工作。

    大廳裡寒風凜冽的刮著,所有人都避開家主要殺人的目光。管家走進來,所有人都滿懷希望的看著,卻失望管家身後空無一人。

    「家主,風小姐還在裡面」老管家說完,同情看著一旁飽受寒光摧殘的下屬。

    金陽站在蕭傲身後,心底暗暗叫苦:琉醉你什麼時候才出來,你不出來也要把那個男人放出來吧!

    從三天前,那個陌生的男人被白帶到琉醉的研究室,兩人就全身心的投入研究其中,剛剛開始管家還能去送飯,到後來被那女人嫌棄,直接開啟防干擾。家主在兩頓飯都沒見到那女人,就開始開啟北極冰模式。白已經被家主以試新武器的威力,已經成功的倒下了,連累一起的十多人,琉醉再不出現,估計所有人都被爬下。

    「下午,讓亞海過來試新武器」面上冷靜如常,口氣溫度不禁下降了兩度。

    「是」一群人既慶幸,又不安,主母你還是快點出來吧,不要繼續冷落家主了。

    070巨珍寶物

    地下秘密研究室中,一女人三天的不眠不休,形象已經完全蓬頭垢面了,頂著兩隻熊貓眼,眼睛裡散發著詭異讓人退避三舍的幽光。

    來往的蕭家研究人員,看到研究室兩人詭異的模樣,靠牆避開。這樣的眼神在這所秘密研究所是常見,通常某些狂熱的分子發現新的重大突破,就會發出此時兩人散發的那種詭異的走火入魔般的幽光。

    雖然所有人都在好奇,卻沒人敢上前詢問一句。在以前有過要把芯片裝進人腦的怪人,這裡的工作人員就默契的不去打攪有新的研究成果的人士。可不想為了好奇,成為一號白老鼠。

    研究室的門,猛烈的拉開,先走出的是一個男人,一副操勞過度疲憊至極的模樣。身後同樣跟著一個狼狽不堪的女人,如果不是知道兩人從蕭家的研究室裡出來,拿任何人看來都是兩人一起『勞動』過度的後果。

    金陽銀影終於在被家主操練到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攛掇家主來到研究所,行體恤下屬之名,看那女人之實。卻看到一副曖昧的情景,雖然明知道以那女人的性子,兩人之間根本不會有什麼,還是忍不住瞎想,如果那個男人換成家主的模樣,該會是一副多……

    還沒來得及勾畫腦海中的圖紙,身邊寒風刺骨,整個研究室剎時變成冰窖。金陽臉上嚴肅的站在家主身後,不敢去想家主眼中的寒劍刺傷了多少人。只見對面迎面而來的男人,本就疲憊的步伐頓時酸軟無力,向後倒去撞上身後暈頭轉向的女人。那個虛弱的男人彷彿瞬間被毒蛇盯住般,渾身僵硬溺水般抓住身後的女人。尖刺入骨般難受,鬆開抓住女人的那隻手,強撐著牆壁,發現那一陣入骨的疼痛消失。男人大汗淋漓靠著牆壁,大口大口貪婪的喘氣。

    琉醉腳下無力,四天三夜的不眠不歇,果然應證她的猜測。這次個孤島之行對於她而言總算不是枉然,不說那是價值連城的鑽石,光只要想到它的來處那就是一堆錢。興奮加上疲勞,腳步虛浮跟著前面的人影移動,雖然這幾天有送飯,此時低血糖的後遺症也襲來。前面的人影突然向後倒來,空氣倒是瞬間通涼了許多,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扔下靠在她身上的『重物』。那個大型物體自己移動到一旁,她迷迷糊糊的繼續閉著眼向前摸瞎,直接撞一塊結實溫熱彈性牆上。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形,傻傻的笑得很招人疼,伸著雙手……

    「蕭傲,抱抱!」伸著雙手,渾身無力酸軟看著來人。

    頃刻研究室,寒氣散去,氣溫回暖。在蕭傲還在考慮要不要接受琉醉的邀寵模樣,小女人的模樣,自由自主的雙手環抱她的腰,蹭蹭!蕭傲回抱琉醉嬌小個子,達到這次體恤下屬的目的,毫不留戀的離開。

    一杯熱牛奶,兩個包子心滿意足的下肚之後,心裡得意洋洋,蕭傲最近對她這麼好,果然是有回報的,管吃管住那個寶物還是上繳吧!一陣肉疼,貪財也是她少有的美好愛好!

    看著一旁的金陽銀影,另一頭站著白大人和雷執行,身後是蕭傲悠然的看著管家傳遞的文件。

    女人咬咬嘴唇,下定決心開口「你們不是好奇那塊石頭嗎?」

    「是鑽石?」這次先開口的意外是寡言嚴肅的雷執行。

    「是鑽石」輕輕的點了點頭「確認的結果,高硬度的鑽石!」

    四人眼睛一亮,這麼大一塊的鑽石而不是一般開採的鑽礦,那可是價值不菲,能換很大一批的軍火,算得上是一筆不小的寶藏。連身後的蕭傲也不禁抬眼,眉頭上挑適度的意外之色一閃而過,繼續低頭看手上的文件,拒絕管家遞上來的下一份文件。

    「這樣說來,這次的收穫倒真是不薄啊,不枉這一行險阻重重,不是險些葬入海怪之口,就是快要死於蛇腹之中」冷汗陣陣,當年在熱帶雨林也沒見過那麼大的蛇,還是善於隱藏的變色蛇。

    「我們這次目的尋找的材料,從海裡採取到了,這個鑽石算是一個巨額補償」銀影微笑的訴說,滿意的看見她的臉色不好。

    琉醉真心想一拳揮向銀影那張狐狸面具的笑臉,心裡暗暗咒罵著,果然內疚什麼的從來不需用到蕭家身上。離開時整座島都被岩漿吞噬,他們還能採集到所需的東西,蕭家果然變態。

    「從來不要用絕對的肯定來估算蕭家的實力」白也一開口,清冷絕塵的聲音帶著對蕭家無上的崇敬。

    「如果我說那個石頭不僅僅是鑽石呢?」狡黠的目光掃向四人的臉色微變,轉頭看著身後的蕭傲依舊平靜無波。

    「要知道鑽石的元素如果不單是碳,那樣你們一群人背回來可能就是普通的石頭」拿著桌子的包子再咬一口。

    「家主背了兩塊」金陽莽撞的將心裡所想脫口而出,話一落下立刻摀住自己嘴。

    看著金陽的模樣一陣愉悅,好心的開口「那個石頭也稱之為朗斯代爾石!」

    這時,雷、白、銀三人臉色齊大變,古怪中燃著興奮幽光。

    「這三天,研究裡,我發現這個還不是美國的那個朗斯代爾石,沒有夜明珠的特質,稍作加工能麻痺三米以內的生物,對你們研發新武器應該有很大的用處吧!」輕描淡寫的口吻,是做了多次『我不缺錢』的心裡建設結果。

    此時屋子裡所有人包括管家在內,都是喜悅之情外露。他們看到的不像風琉醉那樣,估價這個石頭稀罕所以才價值不菲。麻痺三米之內的人,如果製作衝鋒鎗不論結果威力強弱,麻痺成功都是以少勝多的結局。

    琉醉看著連蕭傲都高興,腦子一轉也想明白,瞪目結舌她以為最多可以當做麻醉槍用用,沒那麼高深,蕭家卻是直接成為強力殺傷武器。

    「咳咳,朗斯代爾是?」金陽疑惑這個朗斯代爾很熟悉,卻想不起來,尷尬的開口詢問。071撲倒蕭傲?

    「咳咳,朗斯代爾是?」

    「……」這次收到的不單是風琉醉一人的鄙視眼神,連相交多年同生共死的兄弟也一副如斯模樣。

    「朗斯代爾石,至今世界上就兩顆,一塊在美國華盛頓博物館,另一塊在一個中國人手上。朗斯代爾石是地球沒有的六方晶體,有一個別名,被世人稱之為……」銀影看著金陽撓頭的模樣,清淺一笑「天外隕石」。

    「騙人吧!」眼睛瞪大,然後一副天方夜譚的模樣看著桌子上進食的女人。

    一個咬了一半的包子迎面而來,額頭被打個正著,琉醉一副雲淡清風的放下筷子,最近這幾天的伙食真心不錯,回來這麼久也該出去放放風。轉頭看著身後俊美如雕塑的男人,目光不自覺放柔,一副小心眼算計的可愛模樣,讓男人在她熠熠生輝的目光下,忍不住抬頭看她一眼。

    「有事?」還是他難得先開口,語氣平常,嘴角上揚細微弧度。

    「家主,我可以出去嗎?」不由的瑟縮一下,看見他眉頭下揚,心裡頗有微詞,罵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行動還要徵求意見。

    「你要去哪呀?琉醉」剛剛從那句『天外隕石』拉回心神,就發現家主的不悅。

    「購物」幹嘛一副那樣的神情,他們不會以為她要離開吧!

    看他們的神情,還真是如此的模樣。無力的扶額一手枕著椅子背面,反坐趴著椅子後靠上。椅子不穩前腳上揚往後正對著蕭傲迎面倒去,微微詫異在身體還沒做出反應的時候……

    一隻有力的手撐在椅子背後,接住倒過來椅子上難得迷糊的人。對上眼前一張俊美非凡的臉,被蠱惑般,雙手撐著椅子,上身前傾在他薄唇的嘴角落下溫柔的一吻,在男人千百次難遇的情況下,難得沒有反應快速的離開,扭過頭去才意識旁邊有人,石化的銀影金陽……

    「咳咳」尷尬的輕咳聲,驚醒了呆若木雞的旁人「男色害人,我沒有冒犯家主的意思,呵呵,不要誤會!」

    蕭傲直接伸手把坐在椅子的鬧騰的人提起來,一腿將椅子踢回原處,將她側放在自己的腿上,沒有開口,揚手接過管家手上的下一份文件。

    琉醉無語望天,回來的這幾天她忙著那塊『破石頭』兩人晚上很少在一起,今晚睡在一起怕等不到蕭傲動手她自己先撲上去了,不要啊!蕭傲,家主,分開睡吧,她不要成為『女色狼』。

    身後管家一臉菊花回春的盛開,心滿意足的看著恩愛的兩人,心裡默默拭淚:老爺、老夫人,家主少爺也要成家了!

    銀影看到家主的吩咐,示意金陽兩人先出去,走到門口才發現白也和雷也出來了。

    「有主母風範」雷執行一臉嚴肅煞有其事的開口。

    「家主的眼光一直如此厲害」白大人摸著精緻的下巴,微微點頭,敢不畏懼家主的寒氣撲上去的人,世上恐怕也就即將成為主母的這一人吧。

    「你們說,最後會不會、那一刻實際上是那女人先撲倒家主的」金陽轉頭看著屋子裡,風琉醉一派自然的乾脆靠在家主懷裡補眠,不由感歎。

    家主被撲倒?眾人心裡一個寒顫,搖搖頭甩掉腦海裡不純潔的思想,怎麼可能?

    「風琉醉其實明白的家主的意思吧!」銀影也轉頭看著那個安然自在霸佔那個王者懷抱的女人,閉著眼睡著一臉安詳。

    「怎麼可能?」金陽一個跳腳「這女人要是知道,怎麼還不自動送到家主嘴邊,讓家主啃食乾淨。」

    齊齊白眼射向金陽,一臉你是白癡的模樣。

    「金衛,除去槍彈雨林中,你平常腦子是不是都留在家休息的,也沒怎麼見你用,也該拿出來曬曬」白也臉上掛著柔情似水的笑容,溫柔的說著刻薄的話。

    「你,你是不是想試試我的槍火」炸毛的黃毛狼出現了。

    銀影在極惡劣的笑著看著自己的搭檔「如果琉醉真的自己送上去,恐怕那也不是她,不過能肯定的是、家主的心情好」。

    「主母的槍法好像不錯」雷執行突然開口,然後看著炸毛的小狼,眼中雖然冷然算計還是表露無疑。

    「想幹什麼?我才不去」一溜煙的跑了,要是家主知道他肯定會悲催到體無完膚。

    其他三人相視一眼,慢悠悠朝著金陽逃跑的方向走去……

    蕭傲放下手中的文件,揮手。管家退了下去,單手抱著坐在他腿上已經睡著的人,皺眉疑惑、最近是不是太縱容她,卻是手上的人兒不安的在他的懷裡蹭了個舒服位置睡了下去。抬步向樓上走去,算了,能讓他縱容的也就她一人,他的人寵壞了也是他的。

    醒來已經晚上,睜眼看見自己躺在潔白的床單上,床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掀開她的被子。一個驚嚇,略有薄繭的大掌附上她的額頭,冰涼的觸感讓她稍稍清醒,一個冰涼的柔軟貼上她的唇,熟悉的氣息讓她放鬆警惕。不是預想中的深吻,唇上的柔軟貼上便離去,她爬起來看到身邊的男人,一身正裝,俊逸非凡掩藏幾分狂妄的霸氣。

    「要出去?」看到一件悶騷的紫色禮服放在床上,一挑眉問頭頂的男人。

    一身紫色的魚尾晚禮服,螢光的布料在她每一步落地之間,都散發著風華絕代的高雅嫵媚。單手從男人的手腕處穿過,挽著散發渾然天成冰山高潔的魅力,好一對天作之合。

    「還好家主找的女人帶的出去」金陽看著從輝煌的大門走過的兩人。

    「走吧」銀影整理身上白色的西裝,和金陽落於前方兩人三步之差,蕭家的金銀兩衛這刻都掛上冷漠的面具,冷臉擋住一些妄想上前結交的人士。二十來人的保鏢,並立兩方守在門口,架勢十足。

    「咦?」琉醉挽著蕭傲,從紙醉金迷的門口而入,以為看見的又是觥籌交錯的豪門宴會。入眼看到的的確是金碧輝煌的大堂,卻沒有一些倨傲的小姐夫人,一張大桌子擺在大廳中間,上坐衣著光鮮攜帶女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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