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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1 第十七章 現在很流行釋然 文 / 蘇淺離

    一個時辰後,樂清顏站在在陌生的院落裡,她神情平靜的站在那裡。

    柳明軒在她的身後,同樣安靜的站在那裡。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微風拂面。這麼好的天氣,似乎一點也不適合哀傷。

    樂清顏張開雙臂,想要感受一下春天的溫暖,可是她卻覺得此刻的春風,分外清寒。

    良久,樂清顏放下手,終於回過頭去,看向身後的人。

    「你為什麼不問我?」有些沙啞的嗓音,還帶著些鼻音。

    「問你什麼?」柳明軒看向她,眼眸清澈。

    「什麼都不問?」

    「不問。」男子的語氣仍舊淡然但肯定。

    「呵,我不是樂清顏。」好吧,是她忍不住了,她知道這段時間其實他們一直都在懷疑。話由自己說出來,反倒鬆了一口氣。

    「你是。」柳明軒風輕雲淡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兩人猶如稚童般反覆爭論著。

    「我不是!我不是!不是!我不想是樂清顏!」彷彿賭氣一般,樂清顏不停的連說了很多遍,說完後,還有些微微喘息。

    「……」看著臉色蒼白卻有些執拗的女子,柳明軒站在那裡,不再說什麼。

    片刻的安靜,樂清顏忽然笑了「是,我是樂清顏,從今以後,我只是樂清顏。」

    重生以來,她都努力的想要適應這個身份,可是她總是無法忘記那些過去,對別人來說五年的時光,在她看來卻只是做了一場夢一般短暫。

    許是世間本就不允許完美的存在,物極必反,情深不壽。

    她知道,阮清羽再娶沒有錯,他也沒有背叛他們的感情。畢竟她已經「死」了,那麼她有什麼理由讓一個曾經深愛自己的人守著一個死人一輩子。要是她,也辦不到吧!

    想到以前的點點滴滴,紛亂的湧向心頭,醒來後一直時刻擔憂事情,現在擺在眼前,就像一把最最尖利的刀,深深刺入了她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那個伴她長久的人,永遠寵著她的人,或許比她自己還要瞭解她的人,卻真的離開了她的世界。

    她閉眼仰頭,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總有一種人,當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就會去折騰別人,折騰得越狠,她自己反倒越輕鬆,而樂清顏明顯正是這樣的典型。

    良久,她看向柳明軒,永遠清冷的神色,風輕雲淡的氣質,樂清顏忽然很想打破他這副凡事都不上心的面目。

    她走近他的身前,忽然腳尖微抬,玉手慢慢伸出,雙手自然而然的環住了他的脖子,在男子神色微閃的瞬間,就這樣吻上了那看似永遠風輕雲淡的人。

    當觸及到男子清涼帶有一絲藥香的薄唇時,樂清顏本打算蜻蜓點水的吻,忽然想要更加深入些,她想要更多的汲取這口中的香甜。她微微伸出舌尖,輕巧的撬開那優美的薄唇,在男子輕顫的瞬間,舌尖劃入,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她忽然發現,其實自己真的是個很冷血的人,她一邊吻著,一邊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前一刻,還感覺天崩地裂般的痛苦,這一刻,她卻在盡情肆意的和別人接吻。

    這算打擊報復麼……或許吧……

    不要為了一棵樹,就放棄整片森林。更何況那棵樹還已經被人砍走了。

    公主是什麼人?!公主,就代表著豐厚的利益,無上的權利。

    不娶公主的人是傻子。

    她不是古人,即使她也希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感情,但是當愛情遭遇時間,熱血變成狗血時,她不介意轉身離去。雖然她知道阮清羽肯定不會因為這些而娶公主。但是有些事情,不問原因,只看結果。

    或許,真的沒有誰能一直守著誰一輩子,阮清羽不會,而她,也不會。

    似乎感受到眼前人的不專心,柳明軒忽然在樂清顏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頓時一股血腥蔓延到唇間。

    樂清顏不甘示弱的也輕咬了他一口,而後用力的舔舐允吸,毫不溫柔,這個吻似乎變成了彼此間的一種較量。

    良久,樂清顏先鬆開了他。

    看著眼前的人,永遠清冷的眸色含了一絲魅惑,好看的薄唇因為她的蹂躪卻有些紅腫,下唇還被她咬破了,絲絲鮮血沁在唇邊,這樣的景色竟是端的妖嬈。

    樂清顏此刻竟是咧著嘴,呵呵傻笑。只是她的唇也被咬破了,而之前因為痛哭的緣故,本來漂亮的杏眸卻腫的跟核桃一般。這般模樣,真是難看極了。

    「滿意了?」他的語氣平淡。

    「馬馬虎虎。」樂清顏點點頭。

    「不疼了?」那語氣彷彿毫不在意。

    「嗯。」她盯著他的唇,見那血絲緩緩的滲入唇角,頓了頓,道:「你現在的樣子比平常好看多了。」

    「你比平常難看多了。」他接的乾脆。

    樂清顏撇撇嘴,打算不跟他計較,她忽然發現這株黑心蓮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唔,她甚至開始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柳明軒。

    被她這麼一看,柳明軒頓時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他輕咳一聲。轉而道:「你的身子還有些弱,剛才哭的太用力,多臥榻休息。」說罷,不再看樂清顏就像院外走去。

    樂清顏看著大步向門外走去的身影,不禁嫣然一笑,她可不可以理解成,剛才柳明軒害羞了?!

    清露微寒,青草萋萋。

    現在正值春季末期,山中的空氣仍舊有些潮濕,這個季節最是容易睏倦的。樂清顏決定不能總在屋中呆著,還是該多出去走走的。

    那日之後,樂清顏忽然想開了。

    其實無論什麼事情,當你開始擔憂時,心中就已經有了兩個答案。行,或者,不行。

    而樂清顏則充分發揮了小強的本質,新時代女性的特點:那些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那日後,柳明軒就對另幾人稱,樂清顏是因為之前中毒太深,留下了後遺症,所以才會全身疼痛。而在柳明軒的嚴格要求下,樂清顏不得不又臥榻了許多天,期間,樓鴻宇,阮清幽都來看過她。而白仙兒也想來看望她,卻讓柳明軒以一句「你的存在本身不利於病人身體康復」而被拒之門外。

    樂清顏躲在屋中,聽著柳明軒清冽的嗓音,如此淡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不禁用被子捂著腦袋笑個不停,原來柳明軒對別人也有如此腹黑的時候啊!

    於是,當阮清幽等人走進屋中時,正看到一團被子像球一樣隆隆鼓起不斷顫抖的樣子,眾人不禁滿頭黑線。

    在青荷的神奇效用下,神秘的的雲家公子雲棲鳳的傷勢也以一種神奇的速度好轉起來。眾人對如此神速的藥效都嘖嘖稱奇,只是主角雲家公子和他的救命恩人卻從未相見過。

    本來樂清顏是很想見一面自己未來的敲詐對象的,最起碼先混個臉兒熟不是的。奈何每次都好巧不巧的,不是雲棲鳳不在,就是雲棲鳳不在。幾次下來,樂清顏直想抓狂!不在!不在!一個病號整天不好好養傷,竟瞎跑什麼?!

    樂清顏不信這個邪,幾乎天天去,上午去了下午去,可是得到的答覆都是一樣的。

    不在!

    最後,她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就衝著院外的人吼道:「天天不在,這雲家公子莫不是飛了?!」結果守在院外人的回答讓她徹底無語了,雲家公子不是飛了,而是早就離開染華派了!

    怪不得不在呢!

    她氣得衝著那個小廝大吼:「你怎麼不早說!」聲音響徹相鄰相處的三個院落。

    小廝被這氣勢嚇得一抖,哭喪著臉道「姑娘你每次都問雲公子在不在,我都說不在了啊!」他是個誠實的孩子好不好。

    樂清顏頓時黑線。

    另一邊,柳明軒在看到雲棲鳳的傷勢無大礙後,就稱有急事離開了染華派。

    在離開的前一天,他還特意跑到樂清顏的院落和她辭行。

    「咦?你今天怎麼了?」樂清顏看著眼前一如既往清冷神色的人,疑惑的問道。

    「我要走了。」柳明軒沉靜的雙眸,默默的看著她,那眼神中除了淡然還隱含了一絲輕柔:「謝謝。」

    依舊是簡短的一個詞,但樂清顏卻聽出了其中的感激。

    柳明軒說罷,就離開了樂清顏的院落。

    而院子中的女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想明白那句話時,竟是受寵若驚,在院落中四處亂跑,大呼小叫。最後,樓鴻宇走到院子中,以一副雪山冰神的姿態,緊緊盯了她半個時辰。

    樂清顏看著院子中的雪山冰神,訕訕的笑道:「嘿,不好意思哈,一時頭腦發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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