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9 聖壇之光 文 / 北野妖
「她就那樣……」辛長老說著，眼神裡面難以掩飾的是他的寵溺。「慢慢就好了……有時候不一定是人性本善的嘛……」
哈……哈……哈哈……
人性本善！
亦或者人性本惡！
說這些似乎也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是人在前面，像玩心她連這個大前提都沒有，又哪裡來什麼人性之類的東西？對於她來說，一切都是沒有作用的！
襲風沒好氣地看了辛長老一眼，就向外面走了出去，現在已經是月色降臨的時候了，月夜當空，還有的就是不同於白天時候的那種淡淡的涼涼的風。
月光灑下看似無限涼薄的光線，不知道曾經在哪本古籍上面看到過的，說月亮本不會自己發光，只是太陽投射在它身上的光線讓它具有了亮光，但是因為這光線並不是屬於月亮它自己的，所以等到透過月亮投射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是冷卻掉的了，所以月亮的光是冷的，而太陽的光是熱的，這就是區別。
不知不覺地，襲風竟然走到了無妄聖壇那邊，總覺得在那邊還留有點什麼東西，這樣簡簡單單地就找到了辛長老，這樣簡簡單單地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所有事情發展地似乎是太過於順利了，順利地讓人很是不能夠相信。
在白天的時候因為他突然之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也因為林晚的異樣，所以顯得太過於忽略眼前這些事情，眼前這些簡單的事情，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心裡面所有事情驟然之間放下的時候，細細回想這一些，就覺得太過於一帆風順。總覺得中間有著些什麼，但是卻又一時之間找不出中間的那些東西。
不知不覺地，襲風就走到了神壇那邊！
才靠近聖壇，襲風便看到了站立在月光中的妖煉，白色的衣服，白色的面紗，再加上揮灑在他身上的那些銀色的亮光，那種傲然於天地之間的感覺讓襲風忍不住覺得心被他淨化了一般。
「妖煉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不也在這裡嗎？」妖煉並沒有轉頭看向襲風，只是靜靜地聽著襲風向他靠近的腳步聲，還有那漸漸清晰的呼吸聲。現在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很正常很普通的狀態，既然並不是敵對的狀態，那麼他們也不會刻意地去將自己的呼吸隱藏起來。要知道隱藏呼吸也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這是很耗費力氣的。
在妖煉還有大概一米遠的地方，襲風突然之間就那麼停了下來，站在那邊，定定地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走到這裡了……」襲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從無妄聖壇的方向傳來了林晚的聲音，依然是白天的那種對所有人都是充滿著惡意的狀態。
「是我將你們喚過來的！」林晚一邊說著一邊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月光撒在她的臉上，很冷的，沒有一點感情的。
她就那樣站在神壇之上，手中握著同樣是閃著銀光的月靈神鞭。目不斜視地看著離神壇不遠的襲風以及妖煉。
「你們這是什麼地方嗎？」居高臨下地，就像是一尊俯瞰世間的女神一般，林晚說道。「這裡不是你們可以來的！我現在將你們喚過來就是要讓你們離開這個地方！」絲毫沒有給兩人一點點的反應時間。林晚就毫不客氣地也是直截了當地將自己此舉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如果我們不走呢？」襲風走近妖煉，仰著頭看著林晚，月光下她的臉也是閃著銀光的，這樣看著她的時候總是抑不住地想要靠近她，靠近一點。更近一點！
「不准不走！」
話音剛落，手中的長鞭就飛了起來。狠狠地擊打在襲風的手上，沒有一點點的猶豫，好像根本就沒有她擔心的事情，那樣地義無反顧！
「晚兒！」襲風眼神一凜，伸出右手緊緊抓住了那條揮來的銀鞭，霎那間月靈神鞭的兩頭都捲了起來，只不過一頭是繞在林晚的手臂上，而另一頭是繞在襲風的手臂上。
兩人四目相對，暗中使勁，誰都不放手，倏地，襲風的嘴角一笑，很快地就跳上林晚所在的無妄神壇，也就在這瞬時之間，氣場發生了變化，林晚的氣場一下子被襲風壓了下去。
「誰讓你上來的？」林晚狠狠地扯了扯自己手中的那條月靈神鞭，當發現那是紋絲不動的時候，飛快地便抬起了頭瞪著襲風，眼神裡是滿滿的敵視。「放開！」說完之後又是用力地一扯。
兩人之間的僵直，再一次得到了昇華。
「要是我不放呢？」眼神帶媚，完全就是一種吊兒郎當的樣子，襲風頂著那張臉，低下頭靠近林晚，微有淡淡的溫溫的空氣噴灑在她的臉上。
「你們不要鬧了……」妖煉眼見著兩人之間突然又要吵起來的趨勢，也跳上了無妄聖壇。
奇怪的是，在妖煉跳上了無妄聖壇的那一刻，腳尖才剛剛接觸到神壇表面的那一刻，曾經見識過的，已經暗淡下去的五芒星突然之間變得透亮，在月光銀白色的照射之下還帶著閃閃的金光，宛宛然就是漫天的繁星似的。
本來已經消失的七星蛇也出現在三人的面前，也不再說什麼，也不再爭吵些什麼，只是看向了七星蛇出現的方向。
看到頭戴王冠的走在最前面的那條蛇，林晚慢慢地垂下自己的手，轉向七星蛇，將自己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身前，很是恭敬地鞠了個躬，眼神裡也完全是恭敬的神態。
「無心……你回來了……」
曾經的林晚，就叫做無心！
無心……無心……
只是因為她至始至終都沒有自己的心！
不曾經歷過人間疾苦。
「是的！女王！」林晚抬起頭，依然是恭敬地說道，她這種樣子不管是對於襲風還是妖煉來說都是很稀奇很奇怪的，因為他們也只能夠算是第一次，這樣真正地所以兩個人的表情都有點小異樣。「無心現在是想將這兩個人送出去……」
林晚點點頭，隨即朝著兩個人看了一眼，兩個人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站在那個地方，等待著事情的發展一樣。
「但是無心你應該知道無妄谷的出入口在千年前已經堵上了，只有在特定的時期它才會開啟，現在它還沒有開啟只能夠說那個時期還沒有到，而且我們不知道那個門的開啟帶來的會是什麼……所以我們能夠做的不是去依靠自己的力量改變什麼，而是靜靜地等待，等到那個時候到來的時候來盡自己的權利保護我們的家……」
站在最中間的那條帶著皇冠的蛇說道，聲音很是溫和，很有一代女王的風範，當然站在旁邊沒有什麼事情的妖煉以及襲風明白這蛇形只是它們的原形，而它們不將自己的人形化出來那也是有自己的原因與考慮的。
在這個世界中，龍是天的主宰，而蛇是地的主宰，這就是凡間所傳的那天龍地龍的說法吧，天龍五爪，是天界的正統，是世間的最高，而地龍是四爪，在另一方面也是在說明不管怎麼變，不管發生些什麼，四爪就是四爪，不管怎樣都不會變成五爪。
想到這裡，襲風就想到了在墓室裡面的那道白玉門上看到的兩條龍……
猛不丁的，朝著妖煉就看了過去。
之前妖煉就一直在那墓室裡面，那是不是應該知道些什麼東西？
但是顯然，妖煉一點反應都沒有，而襲風他的打算，瞬間也就這樣落了空。
「女王！」林晚恭敬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將妖煉以及襲風的意識都帶了過去，「無心現在考慮到這兩個人人是外面的人，所以無心想是不是想想什麼其他的方式將他們送回去？」
林晚的話說完之後，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就像是在考慮著什麼似的，只剩下七條蛇與另外的兩個人不停地滴溜溜轉著的眼珠子，就好像在那邊做著什麼交流一樣。
「無心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話……」帶著皇冠的七星蛇很是溫柔地看著林晚說道，「我跟你說了這個地方的出入口已經被堵上了……」緩緩地，那條蛇繼續說道，「在千年前就已經堵上了……」也就是說根本就是出不去的了吧。
「可是不可能啊！」林晚突然很是奇怪地說道，「這裡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入口吧，如果真的只有一個在千年前堵上的出入口，那麼這兩個人是怎麼進來的？」現在她或許是已經完全忘記了，是自己將他們帶進來的才是。
「那應該是因為你將他們帶進來的吧……」
「既然能夠進來那就應該可以出去……」對著一人一蛇之間毫無營養的對話，襲風忍不住找準機會地插了進去。
「話也不是那樣說……」
「不是那樣說又是哪樣說？」不期然的，襲風身上的那股氣息傳了出來，給人很大的壓迫感，那就像是他天生的王者之氣一般。「我還是堅持我自己的堅持，既然可以進來，那就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