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4 地下蔓延的冰潭（1） 文 / 北野妖
「墨綠色的水……」沒想到這些水真的是墨綠色的！
在來到這裡的時候其實妖煉就已經看到過這一潭墨綠色的潭水了，而且還看到了在潭底裡面朦朦朧朧的東西……
只是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一點都看不清楚。
所以一直以來，妖煉都是在自己的心中放下了一點點懷疑。
但是在記憶中看到跟在現實中看到還是有所差別的，只有在現實中真真實實看到的時候才會有有那種徹心扉的感覺。
「這是我們這裡的冰潭，是專門為這裡剛出生的小蛇準備的……」在這個地方是以蛇為尊的，因為蛇是地龍嘛，是地界之龍，擁有的是至高無上的地位。
辛長老看出了妖煉的疑惑，本來嘛，這種水的顏色放在這個地方本來就是容易引發人的詬病，稍稍做了一番考慮，辛長老便開口說了起來，因為妖煉本來就是來自於外界，對這裡的一切可能說一點都不熟悉。「剛生出來的小蛇是需要低溫保護的，它們需要低溫環境之下的抑制……」
「你們在這裡講什麼？」
只比妖煉晚到了幾步的襲風忍不住擠了過去，被排斥在外面卻硬是要擠進去，也實在太沒有什麼眼色了。某些人就是那麼不識趣，被刻意忽視掉了還是要擠過去，很是「苗條」的身體就這樣擠到了兩人的中間，長長的手臂更加是不識趣地爬上了兩人的肩膀，就像三個人的關係很好很熟悉一樣。
妖煉轉過頭去，瞧著襲風那張臉忍不住地就皺了皺眉頭。
「把你的爪子拿開！」妖煉看了看蕩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因為他不算優雅的動作，手臂上的衣服小小地掀了起來，這一掀起倒是可以讓人看清手臂上那條蜿蜒的鞭印。
這人還真的是學不乖，之前已經挨了林晚的鞭子。現在卻又賴上了妖煉，但是似乎這孩子完全是想錯了，妖煉再怎麼樣實力也要比林晚來得強大吧？所以他這樣的一個行為，就像是天生的被虐狂一樣，看來他還不能虐他了，要是越虐越靠的緊怎麼辦？
「咱們可是好兄弟一場，有什麼東西要共享的不是？」
微揚起頭間，挽心看到了襲風那張似笑非笑，宛然就是得了什麼大便宜的樣子，反感不禁就從腳底裡開始冒上來。一下子就竄到了頭頂上，依稀可以感覺到烏氣已經佈滿了她的頭頂上方，完完全全的溫度下降。
倏地轉過頭去。林晚不再理會這個有點人來瘋的襲風，而妖煉，也是將自己的腦袋撇在一邊，完全就沒有將他當做一回事。想著，不經意間看到了垂在自己面前的手臂。那手臂還很囂張地蕩來蕩去。
既然喜歡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面，那總該要付出一點代價才可以！
想到這裡，妖煉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就那麼點了幾下，落下的瞬間，襲風的呼喊聲音就傳了出來，那聲音大大的。就好像是在那邊呼喊救命一樣，當然了，這聲音更像是在殺豬一樣。
也是這奇奇怪怪的聲音。襲風引起了幾個人一致的關注。
齜牙咧嘴地離開出去，襲風忍不住就在自己心裡面將妖煉罵了無數遍，但是似乎罵也沒有辦法，因為這是他自己送上去的，他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晚兒……」很是哀怨地。襲風朝著林晚就奔了過去。
只是他的手臂還沒有碰上人家的衣角，林晚嘴角突然突地扯了兩下。手肘往後用力，一個飛快地轉身就從襲風的手臂下面鑽了出來，趁著他還有點呆愣愣的時候飛一般地繞到了他的身後，將自己全身的力量全部都集中到了抬起的腿上，狠狠地就向襲風的屁股那段踢了過去。
一時不查，等到襲風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向前面栽去了，狠狠地瞪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離他有三步開外的林晚一眼，以無聲的眼神表示進行著抗議。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林晚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個舉動，還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這算不算在他的背後放冷箭呢？當然不算！這只能夠算是「見死不救」！
「你行！」齜牙咧嘴地從嘴裡面吐出了兩個字，在身子完全飛出去之前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略顯得意之色的林晚……
因為兩人本來就是站在冰潭旁邊的，所以離冰潭真的是很近，而林晚剛剛用的力量是很大的，現在雖然有兩個人來分擔那力量，但身體的平衡早就被打破了，所以兩人雙雙跌落到冰潭裡面。
當一陣很是激盪的墨綠色的水花被激起的時候，飄蕩在不遠處在冰潭上方進行觀察情況的辛長老才焦急地瞟了過來，而站在不遠處的妖煉只是抿了下嘴角，眼睛看著的卻是墨綠色的湖面，人不動，身不動，眼珠不動，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麼，很是入神，連辛長老的驚呼都沒有去關心一下。
「呀……呀……呀……呀呀呀！」辛長老在冰潭上方繞了好幾圈之後終於可能是感覺到有點犯暈了，所以就停在了那邊一點都不再動了，只是眼神灼灼地盯著沒有了動靜的墨綠色水面，還有就是嘴裡面除了那單音節的「呀」字就什麼也沒有了。「呀……呀……」
「無心呀……無心……快點出來啊……」又繞了一圈，再繞了一圈，辛長老又對著水面喊了起來。「無心哪……無心！快點出來了……冰潭裡面冷……」辛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又聽到了另外的一聲不是很大的破水的聲音，然後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冰潭墨綠色的水面上，再然後就是看到一圈一圈的波紋飛快地漾開，一圈又一圈，沒有停歇。
雖然過了那麼長的時間，但是辛長老以及這邊的人還是承認著林晚「無心」這一個名字，本來，萬事萬物都有一個習慣的時間，在這個時間裡面，如果不去刻意地做些什麼事情，一般情況下來說是不會有多少的更改的，因為習慣真的是很恐怖的一樣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有兩個落水了之後最後一個沒有落水的也自發地跳到冰潭裡面去了呢？不是應該救人才對嗎？難道是因為自己年紀大了，所以也看不懂這些小傢伙的想法了？
搖了搖頭，因為冰潭上方是比較冷的，所以辛長老也不再在冰潭上方飄，而是回到了岸邊。
既然三個小傢伙都已經到水裡面去了，而到了水裡面他卻是沒有一點辦法的，因為他是一個靈，靈是很輕的，也是很容易受傷的……
像冰潭這樣冷的地方還是少進為妙……
瞇著不是很大的眼睛，辛長老很是灑脫地離開了冰潭，折騰了一夜了，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他可是一把老骨頭了，怎麼還能夠跟年輕人一樣那般的精力充沛呢？
明顯的，縱然到了水裡面，縱然已經是在逆境之中，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還是不是輕易就能夠合作地起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水裡面，也或者是在這個冰潭裡面的水過於寒冷，所以現在繞在林晚手臂上的那天月靈神鞭根本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像蛇一樣的那條銀鞭也有它所使用的範圍，到了寒冷的空間之中就會受到該有的影響。
「你竟然將我一起拖下來……」林晚憤憤地看向緊緊跟著自己的襲風，顯然人家已經鐵定了心要跟著她，因為再怎麼說她都是這裡的人，這裡的人自然對這個地方時非常熟悉的，要是連帶著她都對這裡不熟悉，到時候該怎麼出去才對呢？雖然襲風做好了最差的一個準備，但是他還是心存著很多很多的希望，因為他襲風本來就是屬於樂天派的。
林晚本來朝著襲風看過去的時候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什麼任何意思。但是在接觸到他顯得有點奸詐好笑的眼神的時候，她忍不住就那麼愣了一下，一霎那就有了那樣的感覺，想要將襲風的那張很假的，虛偽地無以復加的那張臉皮給撕下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林晚腦子裡面就想到了那樣一個場景，也是跟襲風這樣面對面，事件也差不多是相似的……但是記憶中的那些卻像是在夢境中發生的一切似的，看不清記憶中那人的臉，只是朦朦朧朧；也聽不清楚記憶中那人所說的話，只是有著如此相似的感覺，那般地針鋒相對。
宛如畫皮一般，在水中慢慢地將一張臉慢慢撕下來……
這是怎樣的一個畫面？好像是虛幻的，卻又好像是真實的……
「我這只是在幫你不是嗎？」襲風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林晚，眼睛裡面帶著將林晚看透的瞭然。「現在你這行為我可要將其定性為是『好心沒好報』了……」
襲風的話還沒有說完，林晚就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音，很是不客氣地就那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