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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82 受控的花形 文 / 北野妖

    「花形你怎麼了?」停下了步子的襲風手中抱著林晚轉過身子看向了花形。「怎麼還不走?」還停在這個地方做什麼?

    但是不得不說,本來那麼活潑好動的小花形現在變得那麼安靜,就算是本來跟她不熟悉的襲風,也感覺到了異樣。

    低著頭的花形緩緩地抬起頭,流轉出紫色的眼珠子精光閃過,襲風頓時一愣,還沒有從驚訝中醒悟過來的時候發現花形已經飛快地到了自己的面前,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移動,就像是瞬時間發生的一般。

    「你!」白皙如青蔥般的手指指著被襲風抱在懷中的林晚,眼睛裡面是滿滿的恨意。「你!都是你!」

    襲風猛然之間就是一愣,看著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心神的花形,身形一閃便閃到了後面,但是他快,花形的速度更快,兩人看上去像是同時落地,其實是花形先到了那個點上面候著襲風的,雖然時間相差無幾,但這只是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花形的反應很靈敏,一方面可以計算出襲風最後落地的那一個方向,另一方面便是能夠很快地追過去。

    「花形你是怎麼了?」襲風說著這話的同時忍不住看向了妖煉所走的方向,他怎麼還在往前面走呢?難道這麼大的動靜他都沒有察覺到嗎?

    「她!」手指再一次指向了閉著眼睛似乎是酣然好睡的樣子。「必須得死!」

    說完那話之後花形便臉露猙獰地湊近林晚,十個手指像是鬼爪一般地伸向了林晚的脖子,緊緊地扣住她的脖子。「死!你必須死!」

    看到花形的那一個舉動,襲風想要出手去救助,但是一時之間他卻什麼都做不到,因為此時此刻,林晚突然發現自己也是什麼都動不了了。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場景,蒼白的是個手指,蒼白而猙獰的臉龐,就像是地獄裡面走出來索命的厲鬼一般,淒厲到了極點。

    「死!」

    被抽離了力量的林晚根本就反抗不了,意識存在著,只是動不了,一點都動不了,吸進身體裡面的氣體越來越少。

    林晚猛咳出聲,也是這一咳嗽讓她睜開了眼睛。眼神接觸的霎那,纏繞在林晚手臂上的月靈神鞭飛了出去,是的。林晚現在自己是沒有力量來對抗突然之間變了一個樣子的花形,但是她還有意識向自己的月靈神鞭求救。

    月靈神鞭飛到了兩人的頭頂上方,發出一陣銀色的光芒,但是它並沒有襲擊花形,而是在兩人的上空盤旋了幾下之後便一個俯衝衝到了兩人的面前。甩髮了幾下之後便一頭一尾地將兩人的手腕繞了起來,此刻的月靈神鞭就像是一個媒介,將兩人連在了一起,掙扎也是掙扎不開了。

    「幹什麼?!」花形放開自己對著林晚死掐的雙手,用另一隻沒有被纏繞上的手去拉拽那只被纏繞上的手,想要將月靈神鞭扯開。可是那似乎只是徒勞,因為越是掙扎月靈神鞭的纏繞越是緊密,而且月靈神鞭是可以自覺地變幻大小跟長短的。「什麼東西?給我滾開!」

    「不要掙扎了。你是掙扎不開的……」

    「走開啊!」花形越是拉扯也越凶,但是月靈神鞭非但沒有放開她,反倒是勒得更加緊了從挽心的角度看上去手腕上已經有兩三道比較清晰的勒痕了。「走開!」

    花形這樣死扯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現在的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過去掐死林晚,不知道怎麼會那麼衝動。但開始了就停不下來,一點都不。

    可是這個東西纏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根本下不了手。並不是說自己不能夠承受那種被勒的疼痛,而是因為只要它繫在她們兩人的手腕上的時候她根本就下不了手,就好像自己的心裡面會有一股力量出來阻止,堅決不讓她做這些事情。

    想做而不能夠做那是多麼難過的事情?!

    意識裡面有一種力量要自己做,但是卻又有另外一股力量在阻止自己!

    這些比起別人借助外力來阻止自己更加難過!因為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萬分矛盾著,就像自己是一個矛盾的聚集體。

    現在對於花形來說,就是自己跟自己在打架。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難看!」林晚難得地咬緊了牙關,奮力地將花形推了出去。再將她推出去的時候,手上使用了一點點的巧勁,順勢還攻擊了她的肩膀,直接釋放出力量將花形震了出去。「不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完全就是變了個樣子,活脫脫就是中邪了一般。「我不管你是怎麼回事反正現在不要離我那麼近……」

    她跟花形其實沒有什麼利益上面的衝突,也沒有所謂的仇恨的堆積,現在花形這個樣子只能夠是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說她其實就是被控制了。

    看了看花形,又看了看兩人手上纏繞著的月靈神鞭,隨後又看向了被推到了一旁的襲風,不再說什麼有的沒的,現在需要說話的不是她林晚而是她花形。

    「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沒有!」顯然花形還在那邊掙扎,只是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似乎是感覺到花形的極度不合作,月靈神鞭再一次散發出耀眼的銀光,銀光慢慢地照亮將兩個人包裹在其中,只覺得手上的銀鞭倏地變重變緊,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竟然就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很亮,但是給人一種迷茫的感覺。

    兩人就那樣站在那裡,面對面地站著,誰都不再說話,也任由時間在兩人的身邊慢慢地溜走。

    「這是什麼地方?!」看來在兩個人之中還是花形有點沉不住氣,所以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她便開口出聲,眼神灼灼然地盯著林晚,此刻她很想走到林晚的面前去,但是她發現的一個問題就是她的腳下好像是生了根一般的,她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該死的月靈神鞭!

    花形覺得自己現在是恨死月靈神鞭那個多管閒事的東西了,因為月靈神鞭是屬於林晚的東西。所以她就更加更加地厭惡林晚。

    「這是什麼地方?!」沒有得到林晚的回答之後,花形又大聲地喊道,大有不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誓不罷休的氣勢,氣勢本來也是如此的,花形根本就是一個一條腦筋的性子,想要什麼就是什麼,想說什麼就是什麼,單純地就像是一張白紙,一如她原形時那一身雪白的皮毛。

    「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她花形問話她就必須要回答嗎?那她做人是不是做得太過於慘敗了?

    「你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是你的月靈神鞭將我們帶過來的……」

    「既然是月靈神鞭帶過來的那你就去問月靈神鞭啊……」憑什麼來對她指手劃腳興師問罪的?「我突然想起來我也有問題要問你……」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很不客氣地打斷林晚的話,雖然腳下離不開這個地方。但是她的頭還是可以自由轉動的,很孩子氣地花形將自己的頭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不再看向林晚。

    「這倒也是啊!」沒有反駁花形的話。林晚逕自接下她的話說道,「這事情本來就是兩面性的不是?你不願意回答我的話我又怎麼可能來回答你的話?」頓了頓,林晚繼續說道,「那不如這樣,我們來做個交易好了。」林晚沒有將話直接說下去。而是卡在那個地方看著花形,似乎是在那裡等著她的反應。

    「什麼交易?做什麼交易?」聽不到林晚的下文,花形將自己的頭轉了回來看著林晚,她不覺得自己有東西可以跟林晚進行交易的。

    「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行不行?」

    「不好!」她又沒有什麼問題需要詢問的。「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不喜歡你……」花形說著這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可以行動了,剛剛恢復了靈活她就直接衝到了林晚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林晚的手臂。

    林晚顯然是被花形的反應給嚇了一跳,所以在呆愣之下也忘記了反應,等到意識再次回歸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被花形緊緊抓住了。

    「你幹什麼?」看著花形笑得一臉奸詐的樣子。林晚情不自禁地皺了下眉,稍微側著身子看著她。「花形你是怎麼了?」難道是說什麼人附在她的身上嗎?看她隱隱約約變化的紫色的眼睛,林晚忍不住想到了初心那個女人,在林晚認識的人裡面也只有初心則個人一直都是一身紫色的衣物,不對。準確的說法是只有初心全身上下都是紫色的,包括眼睛也包括瞳孔。似乎除了肌膚之外,其他的都是紫色的,而恰恰初心又是一個恨她入骨的人,至少在林晚所知道的的人裡面,暫時唯一一個,恨自己入骨,恨不得剝皮抽筋。

    因為林晚的記憶還是那般斷斷續續,雖然大部分已經在時間的推移當中逐漸整合起來,但是林晚還是不知道初心為什麼會如此恨她,想她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奇怪的人那麼多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難道就因為他們兩人的師傅?

    那不得不說,女人的嫉妒太恐怖了!

    「憑什麼呀?你說憑什麼呀?」花形緊緊地抓著林晚的手臂,那般用力的樣子似乎是要將自己的手指甲狠狠地陷進她的肉裡面一般,其實也不是好像要那樣做了,因為花形已經做了。「你說你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他要對你那麼好?為什麼要那般地維護你?你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而已!我才是他的妹妹!我才是他最親最親的人……」

    「你在說什麼?」林晚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用力地將花形推了出去,以跟自己保持一段距離。

    林晚發現她說的話她都聽不懂,但是挽心很確定的一點就是花形現在並不是花形,倒像是被什麼人控制了,這個人是誰呢?難道真的是初心嗎?可是初心剛剛離開這個地方,而且她的手裡面有聖靈,要說對付她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們這一邊傷的傷。累的累,真正說起來應該不會是她的對手才對。

    她是誰?說的話好亂,根本就理不出什麼頭緒,那些話就像是純粹的發洩,可是林晚卻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還惹到了誰,現在比較明朗的敵人就初心一個了。

    「花形你被控制了!」

    「我怎麼會被控制?笑話?!誰可以將我控制?」花形笑著說道,「是你嗎?可是你一直以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有人可以控制她?

    完全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就算是自己的哥哥妖煉也完全不行!

    「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是的!你從來都沒有在我的手下過百招……」

    「瓊華!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說,你從來都沒有再我的手下過百招!

    而在林晚那些漸漸明朗化的記憶中她就只有跟瓊華過過招,而的確是像她所說的那樣。在瓊華的手下她從來都沒有過過百招,她雖然有著巨大的力量,但是那力量也是時有時無的。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沒有用,好像是被什麼堵起來似的。

    「瓊華!你是瓊華!」不是疑問的語句,而是萬分肯定地,林晚說道,「瓊華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晚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眾多的人員名單之中找到了「瓊華」。但是已經找到了,那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因為,花形現在話語之中的內容,與林晚記憶中的那個匹配度。

    如果是瓊華的話的確是不怎麼可能被人控制了,但是為什麼瓊華會變成這樣的呢?她知道瓊華是妖煉的妹妹。但是在自己還有記憶的時候,她好像就突然之間就失去了蹤影,好像在人間蒸發了一般的。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曾經問起過妖煉的時候他只有給她一個黯然的表情,什麼都沒說,但是更加像的卻是什麼都不能夠說。

    「你說為什麼呀?到底誰才是他的妹妹?到底誰才是啊?是我!是我瓊華!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要那樣照顧你關心你……」關心到可以將作為親妹妹的她拋到一旁不加聞問?

    既然沒有人關心她,那麼她離開就好了,但是她又是那樣地不甘……

    之後她便遇到了初心。那個妝容像妖精一樣的女子,同樣被拋棄的身體被拋棄的心頓時一拍即合……

    兩顆被污染的心開始了一系列的報復!

    聽了初心的那些話之後。瓊華利用自己驚天動地的力量做了一系列事情,更是讓初心將種種的事情推到了林晚那妖孽的身上,害得林晚被懲罰,也害得襲風這個當師傅的代替她接受懲罰。而妖煉也在那個時候站了出來,將所有的事情講清楚,一邊是自己的妹妹,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

    所以為了表達自己的愧疚,妖煉兀自攬下了所有的過錯,接受上天的懲罰,也甘願接受百年的自我放逐,直到林晚可以回來,也直到襲風可以清醒過來。

    **釘,消掉的不僅僅是那完整的靈魂力量,銷掉的還是那感情。

    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卻最終沒有得到自己的希望,瓊華不懂事,妖煉害怕她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會做出些什麼事情,本想帶著她一起離開,可是在初心的攛掇之下,瓊華用所有的輪迴力量,在所有人的身上,特別是在自己哥哥也就是妖煉的身上下了一道咒,要醒大家一起醒,而要死,也大家一起來毀滅,誰也不要獨活!

    花形的內在靈魂,恰恰就是被壓制的瓊華一縷,妖煉帶在自己的身邊,也是為了教化她,只是似乎,自己百年來的努力,一點用都沒有!

    「瓊華你……」

    「我現在就跟你說我瓊華跟你勢不兩立!」

    聽到花形或許該說是瓊華那氣勢十足的話,林晚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在那邊歇斯底里地喊叫。

    瓊華在林晚的意識裡面一直是一個安靜純淨的小女生,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不能夠忽視的就是她眼裡時而閃過的紫色的霧氣,總感覺這些事情是跟初心是有關係的。

    而不僅僅是現在,就以前的瓊華也都是受到了初心的影響,才會變得那麼歇斯底里,除去那些瓊華跟初心在一起的日子,其實瓊華真的是一個很可愛很純淨的孩子。

    至少林晚一點都沒有討厭過她。

    在林晚在那邊思考的時候。花形突然又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林晚的手臂,以著十分迅速的速度在林晚掙扎之前伸出了另外的一隻手,瞬間穿透了林晚的心口,沒有血液從傷口處流出來,就好似她的身體裡面根本就沒有血液似的。

    花形的嘴角扯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如果不是在這種狀態之下估計該把她嘴角的那個笑容稱之為滿足吧,只是現在她在做著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有什麼滿足可言?

    花形收回自己的兩隻手,一隻手是抓著林晚手臂的,另一隻手當然是從林晚的心口處掏了她的心的,單手托著那顆心。眼睛直勾勾地仰視著,嘴角滿是笑容。

    林晚用手按著自己的心口,在心被掏出來的那一霎那。林晚只覺得自己腦子裡面一下子變得空了,好像記憶啊感情啊,瞬時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一般,除此之外她便沒喲什麼另外的不良反應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身體只是一個巨大的容器,而那顆心只是放在那裡邊一般。沒有什麼很緊密的關係,拿出來了也只是少了樣東西而已,容器還是容器,還是作為容器留在那個地方,依然還留有容器的作用。

    「這顆心是我哥哥的……」

    「你哥哥……妖煉?」心沒有掉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提起妖煉的時候她會忍不住泛酸泛痛,還真的是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所以林晚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你以為我還有其他的哥哥嗎?」她的哥哥只有妖煉一個!很小的時候他就跟她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是脫離於三界之外的,他們是親兄妹,在這個世界上必須做到相依相持,互不離棄……

    可是最終的結果是因為她林晚的出現他們之間的平衡被打破了!

    所以她不喜歡林晚!很不喜歡!總是會去找林晚切磋比拚。順便狠狠地教訓她,可是每一次在自己有那樣的動作亦或者只是有了那樣的想法的時候哥哥總是會出現。適時地出現在林晚的身邊幫她解圍,保護她,而將她這個親妹妹丟到一旁。

    「你說你憑什麼呀?」晃了晃手中的那顆心,花形繼續說道,「他竟然將自己的心給了你……」

    是的,妖煉當然不會平白無故地將自己的心給林晚,那是因為妖煉與林晚的身上,下了很是讓人感覺到無奈的一道咒語,這是在女媧娘娘捏土造人的那一刻起就存在的,而且這道咒被施咒的人霸道,名為癡情咒,寓意生生世世不能夠見面,不然蠱蟲便會將其給吞噬掉。

    而且這東西不僅僅對被施咒者霸道,更是對施咒者霸道,以靈魂為基底,以血液為牽引,燃燒生生世世的命運。

    要不是妖煉毀棄自己千年的道行將人救了回來,現在還真不知道她瓊華在什麼地方。

    可若是知道在救回來的百年之後,這個人還是這麼莫名其妙,這個的無理取鬧,林晚真想說,直接讓這人毀滅得了!這樣也省的放出來危害大眾,特別是危害了她林晚。

    不可理喻啊!

    妖煉要將自己的心給林晚,只是因為這一個癡情咒的母蠱種在了林晚的心裡,而因此害她的心完全被吞噬掉了,而林晚的身體本就非常脆弱,沒有心根本沒有可能堅持下來,所以妖煉便將自己的心給了林晚。

    「他是不是跟你說他跟你換了心,是啊,他換了你那顆被污染的心!將自己的心給了你……」真的是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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