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九章 田鳳海 文 / 照價賠償
這次姚啟他們剛下救護車就見門口已經有好幾名當班急救大夫已經在那裡等候了,一見車停下來後這些大夫熟練的把吳小魚的父親帶到了手術室進行搶救,就連吳小魚也被帶去檢查去了。
這次來和上次有著天壤之別,不但沒有人驅趕他們而且就連手續都有人給他們辦好了。
「姚啟,你說小魚他爹能挺過來嗎,我這心啊揪得慌。」吳嬸抓著被姚啟扶著的手期盼中帶著焦急的說道。
「吳嬸兒,你放心我吳叔一定會沒事的。你看剛才他們不是說了嗎,最好的大夫都從家裡趕過來為吳叔搶救手術來了嗎。」姚啟柔聲的安慰這吳小魚的母親說道。
姚啟說這話倒不是安慰吳小魚的母親,而是根據吳嬸的面相來推斷的。現在吳嬸的夫妻宮上的死灰色正在慢慢變淡,而且出現了一條紅線這是有貴人相助轉危為安的面相,所以姚啟才會這麼肯定的說。當然要想全部好起來脫離危險還要等姚啟去過吳家祖墳,把被動的手腳給破解了才能徹底的逃出這一劫。
「您好,請問您是姚啟嗎?我是這個醫院的院長田鳳海。」就在姚啟安慰吳母的時候,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帶著眼睛穿著白大褂走過來對姚啟說道。
「不錯,我是姚啟不知道田院長有何貴幹啊?」姚啟一聽他是院長心裡就是一頓火大,於是不陰不陽的說道。
「這個,姚啟同志您看是不是借一步說話啊,我想其中有些誤會。」田鳳海略微尷尬的說著身體往旁邊一讓,微微躬身向前指引。以前田院長在這鎮縣裡也算是一號人物,前來看病的那個不得瞧他的臉色啊。這次之所以卑躬屈膝的前來找姚啟就是因為知道了一點姚啟的身份,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身份但是國安十三處的都打來電話了想來身份應該不低,否則國安那是什麼地方啊怎麼可能會因為吳家斧子的事情大過年的專門打電話過來,這顯然是這個姚啟所為。
本來今天田鳳海正在家裡陪著一家老小過年,沒想到突然接到了從國安打來的電話特別囑咐一定要把吳家父子醫好,否則就等著去檢察院喝茶吧。這個事情最後怎麼辦還要看正在當地的國家人員姚啟的意思。這可把田鳳海嚇壞了,要知道這件事情本來是沒他什麼事的,只是市長楊榮光的公子楊長武過來打過招呼說有一個叫吳長貴的山民得罪了自己讓田院長不要救治。田鳳海一聽一個山上的農民能有什麼背景,不醫治就不醫治也樂得給楊榮光個面子說不定以後自己還會求到他們楊家的門上呢。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貌不奇揚的山民竟然驚動了國安的十三處,田鳳海被這通電話給嚇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由的暗恨楊長武沒把來人的背景調查清楚還害的自己也掉進這渾水裡面了。
雖然田鳳海現在是又驚又怕又後悔,但是他還是趕緊給醫院值班的主人通了電話讓他趕緊通知所有在家休息的主治醫師趕緊到醫院來。然後又親自帶隊急診門診口上等著吳家的人來,姚啟他們來了以後主治醫師們把吳小魚的父親吳長貴帶到手術室搶救去了,他也趕緊親自去給吳家父子辦理住院手續去了。田鳳海現在滿心期盼的就是千萬別被眼前的這個煞星給惦記上了,否者以後怎麼樣還真是兩說了。
「好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請教一下田院長。」姚啟點了點頭不冷不淡的回復了下田鳳海,然後又安慰了下吳嬸才跟著田鳳海一起走去。
田鳳海一聽姚啟肯跟自己一起到一邊聽自己解釋心就放下了一半了,要知道如果姚啟不肯來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那麼自己基本上就已經進了小黑屋了,但是現在姚啟肯來只要自己應對得當那麼就有很大的機會從這個泥潭裡跳出來。
一路上田鳳海不住的給姚啟賠笑著,這可驚掉了路上看見這一幕的醫生和護士的眼球了,她們什麼時候見過一向都是眼睛向天看的院長如此卑躬屈膝還一臉的賤笑過啊,何況對像還是一個看起來不太大的一個年輕的大男孩兒啊。
很快田鳳海就帶領著姚啟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讓姚啟坐在主位上然後又給姚啟泡了杯茶這才坐在客位上屁股都只敢坐了一半。
「姚啟同志,這件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日子楊市長的兒子楊長武打電話來說有個叫吳長貴的人和他兒子得罪了自己。被他給打了。讓我們醫院不許給治療,迫於他父親是本地市長我又歸他父親手下管所以就一時糊塗給答應了。我也不知道吳家父子和您的關係啊,您看我在這裡給您道歉了並且保證一定治療好吳家父子希望您千萬別往心裡去啊。」田鳳海見姚啟坐下後,一句話也不說茶也不喝就那麼看著自己。姚啟的目光彷彿有著無限的壓力,壓得自己大冬天的額頭直冒冷汗。田鳳海一邊說還一邊擦拭著額頭,顯然內心被姚啟看的十分緊張。
姚啟依然沒說話,彷彿沒有聽到田鳳海的話一樣又似乎是田鳳海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的目光一般。
「這,這姚啟同志你看對於我們醫院方的過失我免除吳家的一切費用,而且再賠償他們精神損失費你看這樣處理怎麼樣?」田鳳海實在是被姚啟看的心發慌,說話都不利索了。姚啟就這麼不說話自己根本無法憑借多年識人經驗來判斷姚啟的內心想法,田鳳海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從藥費和賠償方面入手了。
「田院長,這些先不談。我看你這牆上貼著一幅字,我上學的時候成績不好想請院長幫我唸唸,我看看這是一幅什麼字?」姚啟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正對院長辦公桌的牆上貼著的一幅:醫者父母心。
「這,這寫的是:醫者父母心。」田鳳海再次擦了擦額頭緊張的說道。
田鳳海一看姚啟指的字就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難過了,但是只要姚啟肯和自己交流那麼自己就肯定有跳出來的機會。
「哦,原來田院長認識啊,我還以為院長大人和我一樣上學的時候總是逃課不認識呢?既然認識而且還把它掛在對面用來自勉,那麼田院長我倒要問問你了,你的醫德到底去了哪裡,難道你把它掛在這裡就是為了裝飾用的嗎?你身為一名醫生而且還是整個鎮縣醫院的最高負責人你就一點醫德也沒有嗎?把自己的天職都忘記了嗎,是不是只會阿諛巴結權貴?既然這樣你這個院長當得這麼『稱職』的情況下我看我還是讓人給有關部門打個招呼乾脆換個人來坐好了。我倒是對你當初為何選擇醫生這個行業和如何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感到好奇了。」姚啟冷冷的一連幾個反問,把田鳳海問的臉色刷白。
「哎!姚啟同志你說的對,我已經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了。這些年久居高位,權利和利益已經腐蝕了我當初的理想了。還記得小時候家裡很窮我妹妹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總是生病可是看不起醫生。那時候我不忍心妹妹總是被病痛折磨,也不想看到母親和父親總是為了生存和妹妹的身體黯然落淚於是我就毅然考了安市的醫科大學。當時沒有現在這麼多的利益想法,一心只想做個好醫生,能夠為那些深受病痛的折磨的窮人看病解除病魔。畢業後我就回到了這個小縣城在這個醫院當實習醫生,當時的老院長見我肯學心又好所以一步一步的把我提拔到了主人。後來老院長退休了又推薦我到了現在的位置,沒想到這些年的迷醉生活已經讓我迷失了。等節後我會向衛生部提出辭去院長一職在這個醫院當一名普通大夫的。」姚啟的一翻話讓田鳳海想起了小時候的理想和老院長的期盼,不由一陣愧疚。
彷彿中妹妹那瘦弱的身體和老院長佝僂的身軀滿頭白髮正站在面前期盼的看著自己,在這一瞬間兒時的夢想和年輕時候的奮鬥目標又出現在了田鳳海的腦中。田鳳海的臉上先是一陣悔恨但是很快就被強烈的信心給充滿了,這一刻他才敢直視姚啟,彷彿無形中的壓力已經消失了。而且心也是一輕,彷彿什麼包袱被卸了下來。
「辭職到是不用了,我剛才的話也是有點嚴重。只要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群眾國家對你的信任就可以了,我相信你以後會是一名合格的院長和大夫的。」姚啟欣慰的點了點頭寬慰的說道。姚啟從進入辦公室以後就仔細的看了田鳳海的面相,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這種臉型的人一般都不會壞到什麼地步。反而這種臉型還是一種剛正的乾金行的人,一般部隊裡的戰士和軍官都是這種臉型的。正是因為看了田鳳海的面相,姚啟才決定說了上面的這一番話目的就是為了點醒田鳳海。
「多謝姚啟同志的信任,回想起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真是汗顏啊。哎!」田鳳海悔恨的說完不由一聲長歎。
「人孰能無過呢,知錯能改才是善莫大焉。田院長這件事情就先暫時告一段落,我就不多打攪了吳嬸還在下面呢我過去看看。」姚啟說完起身走了。
田鳳海剛要起身送送姚啟卻被姚啟制止住了,姚啟是一個非常跳脫的人。他不喜歡迎來送往,要不就來些實際的這些虛的用姚啟的話說就是沒用的東西。
姚啟轉身出去了,整個辦公室就剩下田鳳海一個人獨自對著那副『醫者父母心』的字畫發呆。這一瞬間田鳳海的腦海裡想到了很多,有以前自己勤奮的工作的。也有自己年輕時利用節假休息日的時候獨自一人帶著工具進山村去給那些窮人看病義診的,但是更多的卻是在想自己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墮落的,究竟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權利和金錢的社會給帶到了懸崖的邊緣的。田鳳海依稀還記得當初自己進山的時候給人義診,雖然是義診沒有收入而且還要自己賠上藥品錢但是那個時候自己真的很快樂。當時山裡的人都拿出自己家最好的臘肉雞蛋做給自己吃,當時感覺到是那麼的香甜可口。
但是現在呢,自己有多少年沒有當初的那種快樂和滿足感了,雖然現在自己經常山珍海味的吃,可是更多的時候卻是如同咀蠟食不知味。每天活在應酬和奉承和被奉承之中,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不,不是。我一定要變回當初老鄉眼中的田醫生,而不是現在這樣的田院長,要找回當初的一切。田鳳海看著這幅字畫雙手握拳暗自下定了決心。
祝賀大家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