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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老友?冤家! 文 / 貪歡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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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風輕隨大齡宮侍一路飛馬趕去宮中,在宮門口勒緊馬韁,下馬,隨那宮侍跨過莊嚴的神武門,穿過九曲十八彎的宮中大道,健步如飛。

    柳風輕就當來宮裡散步了,可這速度讓走慣了宮廷小道的宮侍都喘起了粗氣!

    你說你趕時間剛才不下馬不就得了,幹嘛一定要用走的?柳風輕不能怪人家守規矩,眼下宮中不守規矩的就她一個!

    兩人好不容易到達女皇柳譯狂所在的尚書房時,看見裡面燈火通明。柳風輕抬頭看看天,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了哦。她被宮侍鄙視了,這樣沒頭沒腦連皇命都不放在眼裡的女人真的值得女皇再晚也要接見嗎?

    值得,柳譯狂屏退旁人獨自一個人在尚書房等著連晚飯都沒吃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然,把女皇餓著的人是那個宮侍,要到刑房領板子的也只會是她……

    「來點酒?」

    柳譯狂不坐皇位,和柳風輕分坐在偏殿木桌的兩側,一壺伏特加說明了她時刻都在關注邊城動態。

    柳風輕那裡流出去的現代酒只有火天下和萬梓兩個口子,而只有一瓶伏特加以千兩黃金的天價黑給了萬梓個冤大頭。這麼說萬梓又轉手將酒給女皇了嗎?以萬梓打死不做賠本買賣的個性,不知道她一瓶酒兜售給女皇賺了幾番?柳風輕個死沒良心的再知道自己有魅力也不會相信當初萬梓為了不幫女皇畫「柳姑娘肖像圖」差點連老本都折進去了、最終還是老不情願用她珍藏的伏特加酒賄賂女皇才保得一家老小沒給暗殺咯!

    柳風輕坐在柳譯狂對面,微笑著點頭,舉起空酒杯還真讓女皇給她倒酒!

    這人自來熟啊!

    雖然其實她們兩不陌生。

    柳風輕打從穿開襠褲不會尿褲子了開始就被她老娘送進宮做柳譯狂的伴讀,可以說兩個人是發小,從來沒有那麼生分地行過主僕君臣之禮。直到先帝立柳譯狂為太女,柳青雲開始要求柳風輕見到柳譯狂要行跪拜禮開始,柳風輕就不情願進宮了,甚至一直躲著她。她們兩前一次見面是在柳風輕12歲、柳風行接受大將軍印的前一晚,先帝病危,她派人暗中接柳風輕進宮,問了她很多問題,看她的眼神也充滿不捨。那時柳譯狂就站在先帝的病榻前,看著柳風輕拒絕先帝封賞的柳家第二個世襲爵位、看著她微笑轉身眼中充滿只有柳譯狂看得懂的不屑。

    「萬梓還真捨得啊,居然把這酒拿來孝敬您老人家了。」柳風輕說。還記得兩人小時候總是吵架打架,鬧完後又四叉八仰躺在地上大笑,那時活著沒有負擔不用相互算計。「喂,柳風輕,我比你大一歲,你得叫我姐姐!」「切,大我一歲你不還是小屁孩?」「不管,反正我比你大一歲,你得尊敬我,不能沒大沒小的!」「是是是,我敬著您老人家~打架讓著你,我娘抽背書時幫你帶小抄,這總行了?」……

    柳風輕的一句「您老人家」讓兩個人同時想起了兒時的童真無暇,對視,然後笑開。

    「哈哈,你個丫頭還記得我比你大一歲啊,一點規矩都沒有,居然敢12歲後都不進宮、敢離開柳都前都不來看看我、敢整整五年音訊全無?!」柳譯狂笑罵,像是無聊找話題套近乎,語氣卻不自覺得鬆下來。她們之間有道牆,先帝說「君有君道,臣有臣道」,所以讓驕傲的柳風輕和她的友誼走到了盡頭。不明白出自堂堂帝師家、對君臣之道耳濡目染的柳風輕怎麼就不能接受對別人盡忠對好友下跪,柳譯狂不解,但是不能否認心中在竊喜柳風輕的不接受。起碼還有一個人想把她當成正常人要和她平等交往。如果連柳風輕都敬她怕她像扯線木偶一樣陷在條條框框裡不真心待她,那麼柳譯狂就真是只是國家機器沒有個人存在的價值了……

    柳譯狂永遠不會說出這些,不會說她的笑罵是真的,是對她兒時的好友柳風輕說的。因為她是一國之主,坐在那皇位上像被人供著膜拜的雕塑。早在柳風輕不進宮的兩年,她就明白了柳風輕眼中的無奈。她們一個注定背起江山社稷,一個只能是位列人臣向君主膜拜的人。

    「你忙嘛~那時……算了,不說了,喝酒!」柳風輕的記憶飄到了當年被掃地出門的時候,心中難免感慨,甩甩頭,和柳譯狂乾杯。那時的柳風輕要盡孝道要遵從母親的順水推舟離開柳都啊。柳風輕越長越大,知道她的人越來越多,對哥哥的身份產生威脅會禍及全家啊,她必須走的!

    「你也別說我沒良心,我這不是剛到柳都就給你消息向你報道了嘛!」柳風輕打哈哈,打小被柳青雲教訓過無數次,但就是不肯認柳譯狂為主人,連對她用敬語也只有在生氣的時候用來氣她用的。小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如果我晚來一步,我柳家的人可都被你弄死了呢~」柳風輕再補充一句。

    「怎麼會全弄死了呢?至少還有你好好活著不是嗎?」柳譯狂沒有看柳風輕雲淡風輕說殺人話題時的表情,從小就習慣了她詭異的說話內涵。柳譯狂只是低頭看著右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下大腿上的左手死死捏緊。她早就知道自己承擔不起柳風輕的責怪不是嗎?心在苦笑,但是面上依舊女皇!

    現在的柳風輕讓柳譯狂覺得熟悉,她是柳譯狂被封為太女前的柳風輕,那個囂張得以為全天下都不能讓她屈服的驕傲的柳風輕。是她……回來了嗎?

    抬頭對上柳風輕清澈的雙眼,還有她那張長得更加妖孽的臉,心中突然產生了……愧疚,那種她當太女後就扔掉的東西……

    柳風輕聽了柳譯狂的話,雙眼微瞇,心裡十分之不爽。就算兩個人曾經兩小無猜,畢竟已經回不到過去,既然誰都不肯踏出那一步向對方示好,那麼沒有友情我們就談生意,說說柳風輕要怎麼才能保住柳家上下的性命!

    柳家人是被送回了家裡,柳風輕可不會天真地以為事情全部結束了。

    「柳國法典裡有說功在社稷並且捐出十個國庫的銀兩就能赦免死罪是?我家老太太兩任帝師,還是顧命老臣也算是對國家盡忠、功在社稷是?至於捐款,現在柳國國庫裡有多少銀子?你隨便開個價!」皇家想了這麼個辦法集資,那麼她柳風輕認栽!就讓女皇勒索!「反正我的印信就在你手裡,憑那方印信可以支取萬家錢莊內柳姑娘名下的一半存銀,我想怎麼也夠抵上十個國庫了,如果你覺得不夠,可以把那一半的存銀全都搬到國庫去,我無所謂。」大不了回家吃寶寶那一半的存款唄,老公養老婆天經地義的是?

    柳風輕被寶寶帶壞了,說話打擊人而不自知。

    一半的存銀就抵十個國庫?!原來和柳風輕比起來,柳譯狂堂堂一國女皇也就一窮癟三!恨啊,比恨萬梓還要恨柳風輕,人家萬梓好歹是家傳的產業,你柳風輕純屬一妖孽!

    柳譯狂知道柳國為什麼貧富差距大了,感情錢都讓柳風輕這種人賺去了,普通老百姓除了挨餓受凍還有別的選擇嗎?難怪當初生萬梓的氣、安排人擠兌萬家錢莊卻怎麼也兌不光錢莊裡的錢呢,萬梓有柳風輕的銀票做周轉她能不得瑟嗎?!柳風輕你能耐啊你大方啊,十個國庫說給就給了也不問問我到底要不要!

    「師傅任先帝帝師三年,後又任朕的老師12載,確實功在社稷,至於那十個國庫銀兩……好像不夠耶……」柳譯狂拖拖拉拉說完心中所想,成功看見對什麼都不感冒的某輕噴酒,心裡有點讓她破功的小成就感。

    「咳咳……不夠?你坐地漲價啦?!不帶你這樣的?」柳風輕跳起來瞪大眼沖柳譯狂吼,她是真的火大,十個國庫什麼概念知道伐?!她柳風輕辛苦兩年積攢下來的一半家產!你有本事你自己去賺點錢來試試,十個國庫是這麼好賺的嗎?!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屁孩你胃口還挺大!

    「別激動別激動,你想想啊,朕不過是按照國法辦事,法典上說的是湊齊了條件可以免死罪,免的是柳風行的欺君之罪,那柳家老小連帶的充軍之罪總得另算,你說是?」看女皇那個純真的,估計晚上陪她入夜伺候得她舒服了的後宮妃嬪都沒有見過她這麼脫跳這麼「善良」的表情!

    然後柳風輕吃癟了。

    「本來就是同一件事,需要分開了處理嗎?」柳風輕沒好氣地坐下來,乖乖喝掉柳譯狂又給她斟上的酒,這種被人要挾的感覺真不好啊!

    「就算朕想放事情過去,藺如蘭那幫人也不會善罷甘休啊,你也知道,你們家樹大招風,看不順眼的人多著呢!」

    你想放事情過去嗎?不見得。再說了柳家現在危險的政治地位還不是當年為了保住你?!柳風輕腹誹,面上到是好看了許多了,要不是看在哥哥和老太太的面子上她早就掀桌子走人了!「那你想怎麼樣啊?」幸好她除了萬家錢莊的存款還有煤礦、祖母綠礦、粉紅鑽石礦、琥珀礦、黑土分佈圖等大把大把的不動產,不怕個貪得無厭的女皇敲詐!

    「世界上最值錢的,恐怕就屬西邊邊城的……柳姑娘了!」柳譯狂毫不遮掩地奸笑,小看她是不對滴!她不要物質的財富,她直接要人!讓柳風輕給她打工幫她賺錢!

    五雷轟頂!天災啊~~

    「你!你說什麼?」心臟受不了了,沒想到贖個人還得把自己搭進去!「不用這麼絕?我手上還有很多不動產,你要那些怎麼樣?老規矩,全都給你一半!」

    「輕啊~」柳譯狂手扶著腦袋坐在那裡,一臉無奈地不自覺說出了那個封存了12年的稱謂。這個稱謂讓柳風輕直接知道,她沒的救了。

    「你說柳家人的性命值多少錢?」

    呵呵。柳譯狂,算你很!柳家人的性命無價,所以不能用物質衡量來玷污她們嗎?你的這個理由我接下了!

    「我會留在柳都,短時間內都不會離開。」她淡淡地說,變回了那個被算計後冷漠的火鳳凰。你別說是要我的一輩子,我怕我真火了會親手毀掉柳家老太太窮畢生經歷守護的柳國!

    「那就太好了,太傅應該會很高興你們母女團聚,當年太傅誤會了你敗家敗業,一怒之下把你趕出家門,你放心,朕明天就下旨,讓她再把你納入柳家名下!」

    這個女皇厲害,什麼理由都能瞎掰,睜眼說瞎話面上都不帶愧疚的!當年柳風輕離開柳都的原因她不知道嗎?還跟她演戲!柳譯狂這是要束縛住柳風輕啊,讓她成為了柳家的一員,身上擔負起柳家上下百口人的性命!

    「你這就去收拾一下,過兩天朕派人到柳府接你,你就住到宮裡來,帶上你的寶貝夫郎。」

    呵呵,驚訝的事太多,讓柳風輕直接住進宮就沒有什麼值得訝異了。她笑著起身,說:「哦,那我先回去了。」沒有等柳譯狂的回復,轉身,像12年前那樣留給女皇一個背影。只是柳譯狂不知道,現在這個背影的身體寄宿著別人的靈魂,那個人可沒有「輕」這麼好的脾氣被人算計任人綁架。

    柳譯狂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最終輸出一口氣,放在桌子底下的左手已經捏出了一把冷汗。她是那個小時候的柳風輕,張狂的柳風輕。柳譯狂已經後悔用她的家人牽絆她了,但是她沒有其他的辦法。如果柳風輕真的是母皇口中所說的唯一能助她定國安邦的人,柳譯狂一定要留住她。

    柳風行是男人,這一點柳譯狂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她總是會聽柳風輕說「我哥哥……我哥哥……」。柳風行從小體弱多病,8歲就上山跟師父學藝,加之淺清大陸上的官家男孩出閣前都被保護得很好,不到試婚年齡很多人都不知道男孩的存在,這樣正好讓柳青雲將他編排成了柳家長女、柳風輕常年在外習武修身的姐姐。一切都是為了柳譯狂,12年前先帝病危,要是沒有人出來統攝大局只怕朝局不穩、先帝的7個姐妹會爭相造反謀奪皇位!本來先帝是想直接把大將軍位傳給年僅8歲的柳風輕的,但是被柳青雲擋下了,她做不到讓自己的智齡女兒定做特小號的戰衣去戰場上給人當炮灰,於是推出了她的長子,讓柳風行男扮女裝連夜趕回柳都瞞天過海。

    先帝覺得對不起柳家,所以臨死還要召見柳風輕要彌補她、許她世襲親王的高位。但是柳風輕拒絕了,她不會接受用哥哥的一生換來的榮華富貴。

    明明是一場安排出來的局,都是為了守住她柳譯狂家的江山,當秘密敗露時她能做的卻只是壯士斷腕。難怪柳風輕會回來得這麼不客氣,直接去罰場救人連來見一下老朋友討個人情都免了。

    母皇,我們欠柳家的太多,多到孩兒已經不能用「忠臣」這樣的字眼裡說服自己了。

    母皇,你說不需要忌諱柳風輕,說她不屑改朝換代皇袍夾身所以叫我別動她,叫我在她想離開柳都時別攔她,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了嗎?但是,母皇你可知道,我從來都不曾想過要動她,她是我這輩子唯一一個不想對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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