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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在火都療傷的日子 文 / 貪歡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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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國火都近郊火天下名下的莊園裡,滿園的楓葉染上了火紅的色彩,吹過的風也帶著秋意。

    火傾城面帶白色的紗巾,手上拖著一碗參湯,快速穿過楓林道,往莊園後院走去。

    這裡被火天下冷落了好些年,兩個月前才開始有人跡。只是,依舊蒼涼。

    不對,冷意是包圍著莊園的,莊園後院的那間最上好的客房裡卻時不時波動著火一樣的氣息。正是因為這種不尋常,讓莊園裡的下人誤認為裡面鬧鬼,她們都不敢接近後院,那就只能委屈王子做供人使喚的僕役了。

    火傾城照顧柳風輕兩個月,自從回到火國就一直帶著面紗,除了柳風輕和火天下,火國沒有第三個人見過他那張毀容的臉。原本以為他天下第一美人的容貌破了相他所有自信與驕傲的基點就崩塌了,沒想到在莊園裡陪柳風輕住了兩個月,發現這種簡單的居家生活也蠻愜意的。

    火傾城推開柳風輕的房門,已經習慣了那撲面而來的火一樣的熱流衝擊。

    「喝點湯,你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扛不住的。」其實火傾城知道柳風輕的身體扛得住,實在是他不知道勸她吃東西時除了說寶寶說身體還能說什麼。顯然,火傾城此刻並不想說到寶寶。

    此刻,女人正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楓葉林沉默不語。她一頭黑得泛紅的頭髮,閃著血紅色光澤的眼瞳相較於兩個月前已經收斂了很多,起碼不再是炫目的讓人無法直視。如果不是那張和柳國帝師一樣的臉、那股痞痞的目中無人的神態,大家都不會把眼前這個女人和柳風輕聯繫在一起。那場火改變了柳風輕的體質,也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在莊園裡兩個月,沒有人知道柳風輕在想什麼,她變得更加陰晴不定,更加,叫人害怕。

    火傾城把碗遞到柳風輕手邊,不料柳風輕剛剛接過碗就讓碗裡的參湯沸騰起來,滾燙的湯汁跳動著氣泡濺到柳風輕的手上,她的手一鬆,整個碗就掉到了地上。

    「沒關係沒關係,我再去盛一碗。」火傾城連忙上前,用貼身的手帕幫柳風輕擦手,顧不上自己的指尖被那灼熱的餘溫燙得起泡。然後他又蹲下來收拾地上的瓷碗碎片,匆匆跑出去怕那些碎片會礙了柳風輕的眼。

    這就是柳風輕在屋裡躲兩個月的理由,她不止變出了火一樣的外貌,還攜帶著火一樣的溫度。兩個月前她去淺國救蕭子央,在大火中消失無蹤。只有蕭子央看見了柳風輕浴火時通體的紅色,還有她凌駕於自然的火的力量、她憤怒時摧毀世界的魔鬼神態。到現在,火天下的謀士們都還在說柳風輕是魔鬼轉世。蕭子央那時被柳風輕的熱氣流帶著憑空出現在火都,那時的柳風輕已經昏迷不醒,是蕭子央安排她住進了火都外的莊園。

    莊園裡前後來過四個御醫兩個江湖郎中,但是那些人都還沒有近柳風輕的身就被她的護體氣流熱出來。沒有人能幫上忙,要不是柳風輕一個月前自己轉醒然後學著慢慢收斂身上散發的熱氣,不定火天下已經把這裡改成了避寒山莊,又或者整個火都真的顧名思義變得火熱。現在柳風輕身上怪異的熱量還時常發作,只要她一個情緒激動就可能把整間房子給燒了。明明她的體溫正常,怎麼就能把洗澡水蒸發乾淨?明明她是個人類,怎麼能嚇得附近的飛禽走獸全數鬧失蹤退避三舍?

    柳風輕還沒有辦法控制身上的力量,她怕和她接觸的人一個不小心被她烤焦了變豬頭。火天下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留住柳風輕讓她在火國一住就是兩個月。

    柳風輕沒有看火傾城倉惶退走的樣子,她低頭愣愣看著自己的手,心中同樣滿是疑惑和無奈。

    這樣的她會讓寶寶擔心,靠近寶寶的話會傷害到寶寶……

    聽說蕭子央被火天下軟禁了,整天待在房裡不敢踏出房門一步。火天下每天都會去看蕭子央,但是不會在他房裡留宿。王妃和火傾城交好,他勸火傾城要有所避諱,不用親自料理莊園中那人的生活起居,但是火傾城說照顧那人已經是他生命的全部。

    火天下冷眼笑看火傾城的淪陷,她說火家人遇上柳家人就是劫數。其實火天下開始的時候只是想讓火傾城見見柳風輕,讓侄兒知道世界上有些女人他永遠也無法超越,讓他收斂發自內心的驕傲脾氣。當火天下意識到火傾城對柳風輕傾心的時候她有想阻止的,只是來不及。火天下瞭解柳風輕,知道世界上喜歡柳風輕的男人除了寶寶其他人都會是悲劇。她只是不知道自己那個驕傲的侄子原來從來沒有學會冷血,他原來一直有嚮往愛情……

    終究,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或者說,火天個怪胎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聽說你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倒是挺給我節省糧食啊!」火天下獨有的讓人害怕的調侃聲傳來時,她已經推門進來,和她以前去邊城四合院的時候一樣,沒有敲門的習慣。火天下早就知道柳風輕時不時散發高熱量,又迎上時還是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火天下從來不在柳風輕面前遮遮掩掩,不忌憚讓柳風輕聽出弦外之音。反正柳風輕肯定察覺到了莊園四周的明崗暗哨,火天下又何必睜眼說瞎話說她不知道柳風輕的一舉一動。說白了她就是讓手下監視柳風輕的,連火傾城翻臉了她都沒有撤走哪怕一個暗哨。柳風輕是淺清大陸獨特的物種,火天下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火天下說得雲淡風輕還有點幸災樂禍,可擺在屋外院子裡的一桌萬家酒的佳餚可不是這麼說的。她是來陪柳風輕用餐的,要在不被萬家那些人發現的前提下搞來這麼大一桌正宗的萬家酒招牌美食,在火國那也就火天下做的到了。

    柳風輕抬頭對上火天下清澈戲謔的眼神,聳聳肩,出門同她喝酒。柳風輕沒有問蕭子央的近況,也沒有拿蕭子央向火天下提條件開勒索票,她甚至很不柳風輕的對火天下搞出人命的事隻字不提;火天下沒有對柳風輕出手救蕭子央的事表示感謝,她沒有說到蕭子央和他肚子裡的孩子,甚至沒有向外透露蕭子央已經懷孕的事實。兩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心照不宣,撞酒杯的瞬間已經表明了彼此想要說的話。

    「閒王殿下怎麼有空來看我了?」

    「閒王也是人啊,也得喝酒吃飯不是?」火天下回應,她是懂武功懂內力調息的人,回想柳風輕才被蕭子央帶到莊園時渾身發燙燒人、咳嗽一聲都能擦出火光的情景,再看看如今的柳風輕談笑自若彷彿沒有任何不適身體還只是溫溫的,火天下感歎柳風輕的自制能力。天底下有柳風輕這樣的怪胎,那純屬是老天爺打了個盹把妖孽放出來了!

    火天下眼睜睜看著柳風輕自然而然地捨棄滿桌的佳餚選了桌子邊上最不起眼的參湯來喝!眼睜睜看著柳風輕很給面子地把整盅湯都給喝完!她明白火傾城為什麼不肯離開莊園了。

    柳風輕不可能對他的感情有所回應,只是她從來不在乎寶寶和柳風行以外的男人作何感想,不知道避忌,然後火傾城誤會了。

    「我那侄兒可伺候得你舒服了?」火天下半開玩笑地說,邊說邊喝著酒。

    世人都會害怕火天下的笑裡藏刀,只有柳風輕和她是同類人。柳風輕聽後一愣,放開了手裡的盅。「原來閒王並不像外人傳說的那樣虐待王子呢。」其實這一點柳風輕早就知道了,火天下能叫醉娘保護火傾城,火天□邊最貼心的男寵能為了救火傾城不惜挺著大肚子以身犯險,這些足以證明火天下的表裡不一。火天下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親情罷了。

    「怎麼說傾城也是皇姐最心疼的兒子……」火天下的語氣突然悠長了起來,想到火傾城痛恨的眼神她就惆悵,她只是想讓侄兒練就自我保護的本事,誰曾想侄兒直接記恨上了她。「你知道我心疼傾城,又幹什麼讓他為你痛苦?我五歲時他才滿月,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養大的,怎麼就用來讓你柳風輕折騰了?」

    火傾城是火天下養大的,只是那兒時的記憶早就埋葬在他的憤恨中了。如今把這些事當寶貝般珍藏的也只有火天下一人而已。

    「我怎麼折騰火傾城了?大家你情我願而已。」柳風輕知道自己和火傾城不可能,所以說話才能這麼沒心沒肺。同時,她也知道火天下只是需要一個發洩口,所以沒有極力辯駁,沒有說當初讓火傾城去柳國和親讓火傾城見到柳風輕的人還不是她火天下自己?淺清大陸能碰觸男子身體的只有妻主和母親,火天下把火傾城養在身邊自然也充當著他的母親,見過他的小胳膊小腿,幫他洗過澡,也揍過他的pp,只是那都是男孩小時候的事,你說你柳風輕和火傾城非親非故的把男人的身體都看遍了怎麼就沒個交代?

    火天下可以來硬的,可是誰叫對方是柳風輕呢,而且柳風輕的舉動只是秉承了她一貫的出位習慣,只是想救人而已。

    話題談不下去了,火天下只能喝她的悶酒。眼見著火傾城走近,又變回了那種欠揍的表情。

    火傾城也不看火天下,只是過來收回被柳風輕一拿就裂開了縫的盅。火傾城的面紗在微風中輕輕顫動,遮住了那條蟲爬般的醜陋傷痕。

    「柳風輕,你為什麼姓柳呢?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淺清大陸……」火天下喃喃了一句,但是保準柳風輕和火傾城都聽見了。往細了想,這句話更像是火天下有意說給火傾城聽的。

    柳風輕為什麼要姓柳?如果她也姓火或許再優秀也能從一開始就像火天下一樣被火傾城嫉恨,或許就能把火傾城執拗的愛扼殺;如果柳風輕沒有出現在淺清大陸,或許就不會讓這麼多人心裡悸動……

    火傾城聽了火天下的話,心頭一緊。拿起盅轉身就走人。是啊,她為什麼不姓火?為什麼要這麼優秀讓他明明知道沒有結局還要一直沉淪?可惜,命中注定,注定火傾城這輩子逃不開柳風輕這個劫。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會日更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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