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拾憶 002 完完全全的托付 文 / 阿布丟丟

    室內柔和的光籠罩著景玉和墨流觴，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些為難之色。

    只是片刻之後，墨流觴似乎意識到自己在這事情上有一些自私，是自己的患得患失才讓氣氛變成現在這樣。

    憋了半天，他才支支吾吾道：「玉兒，剛才……其實我不是必須要你和我……我……我也不知道……我陪你回……」

    景玉卻伸手摀住他的嘴，燦然一笑。

    「觴哥哥，我瞭解的。」簡單的一句安慰，和那透澈的眼神，便輕易地拂去了墨流觴心頭的霧霾，「觴哥哥衣服都是濕的，玉兒幫觴哥哥換下吧！」

    說著，景玉的手已經搭上了他腰間的繫帶。

    墨流觴身形一滯，他和景玉其實都知道的，只要他輕輕拍拍，衣服上的水都會立刻乾透，可是此時此刻，連這個簡單的動作他都不願意去做，更加不願意打破現在這種微妙的氣氛。

    好歹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有定力不代表沒有反應。畢竟面對這樣一個嬌艷欲滴，還是自己時時刻刻掛在心中的女孩子。景玉眼中有過一抹羞澀閃過，卻被一瞬不瞬盯著她看的墨流觴輕易捕捉。

    思緒翻飛之間，衣衫已褪去。

    「觴哥哥也長大了！」景玉輕聲說道，手輕輕覆上他變得結實的胸肌，慢慢向下滑去。

    墨流觴猛地抓住她的小手，景玉抬頭，迎上他染著別樣色彩的眼眸，臉上迅速染上一片紅霞，她自己都能感覺到已經紅到耳根了。

    景玉自覺地閉上眼睛。

    微微顫動的睫毛像極了無聲的邀請，緋然的唇近在眼前，墨流觴只是稍稍掙扎了一下下，便將雙唇覆上。唇舌糾纏之時，衣衫翻飛，當景玉感覺到他冰冷的手在自己的後背遊走，沒有推拒。

    她深深知道，她是正確的，從來都沒有過選擇，也沒有過猶豫，這是她一直想要做的。現在，不過是隨了自己的心，對墨流觴也算是一顆定心丸。

    因為除了這些，她已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讓觴哥哥安心，她甚至有想過，當過去一切恩怨解決之後，她甚至願意遁入輪迴，重新做一個像墨流觴一樣的人類，做一個永遠需要他保護的女人。

    可是她不知道，這個願望永遠不會實現。因為那時候的墨流觴已經不似現在這般，那時候的墨流觴是一個可以和她並肩睥睨天下之人。

    窗外天空暗了又亮了，亮了又暗了，室內卻是一塵不變的旖旎。

    景玉緊緊依偎在墨流觴的懷中，喃喃細語：「觴哥哥欠我一個大婚，等見到我父王，你一定要說服他。」

    「玉兒，我……」此時的墨流觴已不知該說些什麼。

    「觴哥哥，我把自己完完全全托付給你，就是希望你的心裡不要有任何的負擔。其實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最想做的事情，只是那時候還小，讓觴哥哥辛苦等了這麼多年……」

    景玉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墨流觴卻猛然翻身。

    「你好重啊！」景玉嬌嗔著，未盡的話語被墨流觴悉數吞下，連同她一顆熱切的心。

    一夜未眠，死死糾纏，似乎是要把這些年欠下的一併討回，甚至忘了景玉只是個初經人事的小女人。

    直到窗外再次泛起一絲亮光，屋內的夜明珠漸漸暗淡下去，景玉才得以安靜地靠在他的懷中小睡一會兒。

    墨流觴輕輕撫著她柔軟的長髮，憶起之前的種種，那種錯覺再次湧上心頭——他始終認為，他和景玉早已相識，甚至一起經歷過比現在更加轟轟烈烈的海誓山盟。

    尤其是這一刻，這種感覺格外的明顯，彷彿被封印在心底裡的記憶隨時會噴湧而出，將他和她淹沒。

    「玉兒，我們真的有前世嗎？」墨流觴自言自語，「如果真的有前世，那麼前世在一起的我們，這一世還能在一起，是不是來世仍然在一起呢？」

    迷迷糊糊中，景玉聽到了墨流觴的這番話，卻是另外一種感慨：「書上說，姻緣最多只有三世。即使我們感情再深，三世之後，我們也終將會橋歸橋，路歸路。」

    「瞎說！」這種時刻，墨流觴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些，低頭翻身，想要再次教訓一下景玉，竟看到她仍然睡的香甜，均勻的呼吸聲在他的耳邊，他的心一下子軟了。

    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在她的額頭留下輕輕一吻，寵溺道：「果然是夢話！」

    翻身回到自己的一側，仰面對著那空空如也的帳頂，抿著唇，笑的卻好幸福，好滿足。

    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景玉悄悄眨了眨眼睛，撲通亂跳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心裡暗暗慶幸——幸好自己的演技可以，否則又要被折騰。她已經快要散架了，再不睡會兒，今早起床一定會被他們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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