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拾憶 018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文 / 阿布丟丟

    墨流觴的話還沒有說完，頓時覺得自己四肢冰涼，全身無力——是要死了嗎？

    他才不相信自己那麼容易死，不就是中了一劍嗎？他迅速隱身，沒入空間。將景玉放下，直接將裝著復元丹的小瓶子拿來，一連塞了好幾顆到景玉的嘴裡，自己也連服幾顆。

    不過此時似乎沒了藥效，服下去的丹藥完全不見效果。身體越來越冰冷，越來越虛弱。要怎麼辦？

    墨流觴也沒了主意。

    景玉卻突然朝墨流觴身上靠了過去。

    「流觴，到底是誰？」她知道，墨流觴看清楚了那人的臉面，才會有那麼驚訝的表情。她只希望那人不要是墨依依、不要是景逸揚、也不要是木木，不要是他們其中之一就好。

    可是墨流觴的神情分明就是在告訴她，那人就在他們其中。

    只是在問話的那一瞬間，墨流觴的臉色迅速轉變，聽到景玉的問題，他也糊塗了，剛才那人，明明很眼熟，卻叫不出名字。

    墨流觴搖。

    「不可……」景玉話還沒有說完，全身便開始抽搐起來，轉眼間化為人魚倒在墨流觴的懷裡，被他緊緊抱著，魚尾用力地拍打著地面。

    此時的墨流觴已自顧不暇，微弱的力氣根本經不住景玉的這番折騰，一不小心讓景玉滑了出去，她摔倒在地上，墨流觴急忙上前去攙扶，但是血不斷地從刀口處湧出來，他也沒了力氣。

    「撲通」栽倒在景玉的身邊。

    虛弱地睜開眼，他們看著彼此，任由藍色的血液從對方的身體中流出，卻連伸手去摀住刀口的力氣都沒了。

    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身體被一層層的薄冰覆上，死亡漸漸逼近。即使不死，也將被著冰凍住，而在這無人能闖入的空間中，最終的結果似乎也只有死亡這一種。

    正在這時，從景玉的身體中鑽出一條籐。

    「木木！」景玉驚訝他竟然沒有受傷，只是卻叫不出聲音。

    那籐越來越長，又有更多的籐生長出來，其中一根籐在地面紮下根，另外兩根將墨流觴和景玉纏繞，用力甩出了空間。

    掙扎在冰火兩重天的景玉和墨流觴根本沒有注意身邊除了滿地的破碎的屍體，再無其他，那景逸揚、墨依依和阿二阿三已不見蹤影。

    他們現在只知道，在這冰火的煎熬下，身體中有東西正在一點點往外竄，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是除了血以外的東西。也有東西在這沸騰地烈火中不斷蒸發膨脹，直衝他們的腦海深處。

    身體中的冰漸漸在融化，他們漸漸感到身體變得有些溫暖。不過這忽冷忽熱的感覺，卻帶著他們陷入了昏迷。

    在這時刻潛伏著危險的地方，昏迷似乎就意味著被宰殺。

    此時，有人來到這裡，巡視了一周，得意洋洋對身邊人道：「早勸你不要被那人的條件所，你看吧！都死了。那五個一看就不是簡單角色，身上都散發著死亡氣息。」

    「你來就是來看笑話的？」另一人反問。

    那人繼續得瑟道：「當然不是！我是來清點人數的……恩，差不多咱城裡的厲害角色都在這裡了，我們現在回城去宣佈是我們殺了這些人。然後……」

    「然後我們就是城主了？你是正的，我的副的！」

    「自然！」

    說著，兩人便匆匆離開。

    在他們離去後不久，地上的火焰慢慢地開始升騰。

    這時，一群人走向這裡，冷眼看著被地上的殘碎屍體慢慢地烤焦，被燒成灰燼，最後連灰都被吸入地底。

    剛才還是一片屠場，如今卻蕭瑟的不見了當初的壯觀。

    「那是什麼？」有人指著不遠處的兩人。

    「好像是之前才進城的那幾個人！」

    「是他們！」

    那些人眼中有驚訝，有不可思議，也有厭惡。

    「為什麼他們沒有被燒掉？」

    更多的還是像他一樣的詫異。

    他們不知道，就是因為墨流觴和景玉內體的寒冰和外界的火相互作用，反倒減輕了冰或者火對於他們的傷害，甚至讓他們在這樣的水深中保持了原有的體溫，也使得他們的體力在不斷的恢復。

    隱約聽到人們的議論聲，墨流觴和景玉才從睡夢中漸漸甦醒。

    是的，剛才發生的那些在他們看來，似乎是一場夢，夢醒了，身體的傷卻奇怪地好了，身體也適應了現在環境的溫度，即使不帶著面罩，也依舊呼吸順暢，彷彿自己早就屬於這裡。

    他們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彼此攙扶著，屹立在這一片的土地上。

    在烈火焚燒後仍舊能毫髮無傷地站立在這裡，在他們看來已經是神一樣的存在了。原本還士氣高昂要做城主的兩隻怪物瞬間蔫兒了。

    人群忽然矮了一截，眾人紛紛跪下，人群中頓時傳出兩種聲音。

    「做我們的城主吧！」

    「帶我們走出這個鬼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