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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菊茶涼 文 / 冰藍紗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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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歐陽箬便起身要走。楚霍天攬了她的腰,迷濛了睡眼笑道:「再睡會吧。天還早呢。」

    歐陽箬看了看天色,猶豫道:「妾身若不走,等等可叫人看見了。」說著攏了攏身上的薄衫便要下床。

    楚霍天拉過她,歐陽箬便跌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胸膛,肌肉結實,溫溫熱熱,十分舒服。歐陽箬順勢靠在他胸前,懶洋洋地便也不太想起身。懶

    「看見便看見了,你昨夜不是說了,來看自己的夫君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的,現在又怕人知道?」楚霍天調侃著她,一雙手卻不老實地在她身上四處遊走。

    恩,一個月不見,她身上長了不少肉,摸著不再是骨頭了。

    歐陽箬被他摸得渾身癢癢的,不由咯咯笑,螓首微仰,露出脖頸處一片如雪肌膚,楚霍天俊顏上邪邪一笑,便貼著吻上,二人笑鬧了一陣,楚霍天摟著她長長舒了口氣道:「真不想起來。日日事情繁多。忙也忙不完。」

    歐陽箬依在他胸口處,淡淡一笑:「侯爺位高權重,自然要多多操勞,只是有些事侯爺便放手讓下人處理便是。若將來侯爺身處更高,豈不是要累得吐血三升才罷?」

    楚霍天心中猛地一震,攬住她腰間的手不由地一緊,微瞇了眼睛緩緩問道:「依你看,本侯之權位還能再高?如今已經是高處不勝寒了。再往高處,若一朝跌了下來,便是屍骨無存。」蟲

    歐陽箬聞言心中暗暗冷諷,卻抬了頭略略疑惑道:「侯爺為楚國立下蓋世偉功,難道不能再升了麼?若是如此,侯爺日日如此辛苦卻是為何,早早散了那些權職,做個富貴閒散侯爺豈不是更好?這樣妾身說不定還能日日見到侯爺。」

    楚霍天頓時無言,他哪裡不懂得這道理,若是他能散去這一身權位,悠閒一生,也是快栽。只是他踏上了這條路,卻是再也身不由己了。

    身邊虎狼環伺,萬萬不能行差踏錯,一錯便是萬劫不復的境地。他撫摩著她,心中思緒翻湧。歐陽箬見他出神,明白他心內矛盾糾結,便低了眉纖指在他胸膛上圈圈畫畫。

    楚霍天出神半天,低頭看了她的面色,見她神色如常,才又道:「昨夜可摔疼了你?」

    歐陽箬搖搖頭:「不疼了,只是侯爺有時候說的話,讓妾身心裡更疼。以後那些話莫說了。妾身以前雖是華國公的妃子,如今卻只想求個安穩所在,好好養育凌湘。並無其他奢望。在楚地,妾身身如浮萍,侯爺便是唯一可以依靠的大樹。若侯爺待妾身薄了情分,那真的是……」說著,亦是心中悲涼,帶了三分的蕭索,只低低歎息了一聲。

    楚霍天只摟緊了她,半晌才道:「你放心罷,是我將你帶來楚京,便不會不管你。」

    歐陽箬抬頭一望,衝他嫣然一笑。

    ……

    二人睡到日頭升起,外邊的丫鬟內侍都不敢催促,只等內邊傳喚。

    楚霍天簡單梳洗下,歐陽箬也由宛蕙伺候著梳理,便回了院子。出得楚霍天的書房,見院子裡的丫鬟都瞪著眼睛看她。歐陽箬淡淡一笑,婷婷裊裊回了「靜雲閣」。

    宛蕙面上笑吟吟地,對歐陽箬道:「夫人,奴婢以為又要早些回院子呢,沒想到侯爺還留夫人那麼久。」

    歐陽箬在青石路上慢慢走著,一路上夏景融融,花紅柳綠,但是渾身卻是酸痛不堪,聞言淡淡笑道:「早回晚回還不是一樣,那個院子有多少人盯著呢。只怕這一次,府中定是要好好鬧一番了。」

    宛蕙卻不在乎:「夫人也別怕了她們,都是一群仗勢欺人的奴才罷了。奴婢打包票不過三天,那些人都要過來給夫人請安陪笑呢。」

    歐陽箬聽了亦只是笑笑,不再言語。

    宛蕙說的,果然靈驗。歐陽箬第二日去王妃處請安,幾位夫人面上都對她和藹起來,倒是柳氏一如從前熱絡,楚妃也對她格外展顏問詢。

    歐陽箬處處俱到,並不倨傲,楚妃看向她的眼神便多了幾分讚賞。

    到了第三日,歐陽箬正在院子裡陪著凌湘玩,忽然門口來了幾位年長的管事模樣的人,探頭探腦地似要進來。歐陽箬把凌湘給了鳴鶯,走進屋子。

    過了一會,宛蕙進了屋子,含笑道:「夫人,外邊兩位帳房管事及內府管事要來給夫人請安呢。」

    歐陽箬喝了口菊花淡茶點點頭道:「叫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兩位管事就進了屋,歐陽箬略略抬眼看他們,只見兩位都是鬚髮花白的人,想是在侯府中做得甚久了,一雙眼睛精光四射的,想是也見過不少世面。

    兩位管事上前見禮,其中一位圓臉小眼的管事打著哈哈笑著道:「老奴王福本想著一早開看夫人,如今總算得了空了。上次因帳房的銀錢正在清查點數,所以誤了七夫人的月銀,如今清點完了,可以放銀了,老奴就一起帶了來。還望七夫人多擔待點。」

    說著叫後邊的一位小廝奉上。宛蕙接過,遞上歐陽箬跟前。歐陽箬撩開紅綢,略略一看,足足有四百兩之多,足夠兩個月的月銀了。

    歐陽箬見他直盯著自己的動作,笑了笑,叫宛蕙收下,笑道:「王管事太費心了,還要親自送來,聽說侯爺說王管事的令郎文采不錯,想來以後也是前程似錦呢。」

    王福聞言猛地心中一動,忙恭敬地躬身道:「謝謝七夫人吉言,老奴一家都是靠著侯爺的蔭庇才有今日。不敢不盡心伺候。」

    歐陽箬點點頭,讚道:「王管事真是辛苦費心了。」

    另一位管事瞅了空,忙擠上前來,躬身道:「老奴是內府中的管事張嶺,今日同王管事一同過來拜見七夫人,常聽得府中說七夫人溫和大方,待下人是極好的,如今看來果然是不假,前些天想是手下的那些小子算錯了夫人的例份,給錯了,今日也是一併帶來。望七夫人恕罪。」

    歐陽箬見他身材瘦小,一雙眼睛卻是精明如電,便點了點頭道:「張管事每日掌管府中大小事務,每日辛苦,偶爾出了錯也是難免的。」說完,見他眼中得色頓生,歐陽箬話峰一轉:「不過侯爺若是問起府中新制的衣裳釵環,妾身也實在是為難。此次侯爺就問『茜綃羅』甚是涼快,怎麼不穿在身上。哎,妾身實在是不好回話。」說著歎息了一聲,清麗絕美的面上帶了一抹幽怨。

    張管事額上的冷汗就下來了。若說月銀晚一兩日給還有借口,可這穿在外邊的綾羅綢緞可是明眼就能看得見的。一房有給,其他房應該都有才是。

    可是他心有苦衷,只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唯唯喏喏地說了幾句,忙叫小廝奉上份例。

    歐陽箬粗粗瞧了一眼,只覺得那盒裡珠光寶氣,一樣樣都是精美之極。什麼紫玉蝴蝶簪,七寶玲瓏釵,春燕銜珠掐金絲華勝,等等,光華奪目,做工上乘。那新制的衣裳一件件入手沁涼,舒薄透氣,就是華地聞名的「月繳銷」也只能與其相當而已。難怪楚霍天能記住這衣料。

    歐陽箬看完,點點頭,又與他們二人說了幾句客套話,他二人便退了下去。

    宛蕙見他們二人走了,進了門來,道:「夫人該給他們個下馬威才是,怎麼那麼容易就放走他們。不知道的還當我們怕了他們。」

    歐陽箬命她撤了冷茶,淡笑道:「姑姑當他們真的如此膽大欺負我一個新進的夫人麼?再怎麼樣,我還是他們的主子呢。若不是他們身後有人指使,諒他們吃了豹子膽都不敢剋扣得如此凶狠。」

    宛蕙才略略瞭然。歐陽箬微顰了眉細思,是誰在背後指使這般對她呢。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便不去想了。

    楚霍天自那日後,一旬中便有兩三天歇在歐陽箬院子中,「靜雲閣」上下自然是高興萬分,只是歐陽箬常常告戒下人要謹言慎行,切不可驕橫。

    宛蕙鳴鶯自不必說了,底下的丫鬟都還是十一二歲的半大孩子,自然言聽計從。

    楚霍天來得多了,對歐陽箬曾道:「你這院子是小了些,要不改天叫惠婉給你安排個好點的院子。」惠婉是楚妃的閨名。

    歐陽箬卻道:「此院子清淨,又深幽,妾身喜歡得緊,不必再換了,多謝侯爺掛心。」「靜雲閣」離各個院子都有點遠,歐陽箬喜靜,自然不肯與她們住在一塊。再說凌湘漸漸大了,若人來人往多了,是非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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