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共白首 文 / 冰藍紗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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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見她這邊一團糟,又勸慰了幾句,等歐陽箬情緒漸穩了才離了「雲香宮」。歐陽箬與鳴鶯哭了一會,才進了內殿。
到了內殿,宛蕙摒退了伺候的宮人,將簾子一撩。歐陽箬這才正了顏色,對鳴鶯道:「鳴鶯,委屈你了!」懶
鳴鶯也收了哭相,跪在歐陽箬面前,清秀的面上含了決絕:「娘娘,奴婢不委屈,能為娘娘出力,別說名節了,就是要奴婢的命,奴婢都可以。」
歐陽箬這才真正含了淚哭道:「我的好丫頭。這回真是讓你頂了這麼個不光彩的名聲出宮了。你放心好了,我定會求了皇上為你正個名聲,好好出嫁。也不枉咱主僕一場。」
宛蕙也抹淚道:「鳴鶯也不委屈了,娘娘早就給你準備了一套豐厚的嫁妝,再說嫁的又是秦御醫這樣的人才,以後定能出人頭地的。」說著她也忍禁不住,淚流成行。
鳴鶯膝行幾步,爬到歐陽箬跟前,抱了她的腿哭道:「娘娘,你將我們從華地一路護來,如今奴婢能為娘娘做點事,還得娘娘的恩典,真是死了都沒辦法報答娘娘的大恩。只是從今以後奴婢不能伺候跟前,特別是小帝姬,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得到。奴婢這心裡一想到,就痛得跟針扎一般……」
她說完放聲大哭。
歐陽箬與宛蕙俱是大哭,三人哭作一團,忽然簾子一撩,德軒進來,見三人哭得不能自己,好不容易都勸了才道:「奴婢看見了,秦御醫被皇后的人引到『鳳儀宮』的側殿去了。皇后隨後也跟去了。娘娘,這事成了一半了。」蟲
歐陽箬擦了眼淚,與鳴鶯宛蕙三人面面相對,三人眼中又是驚又是喜。宛蕙猶豫道:「娘娘,如今可看秦御醫能否成功了。萬一不成的話,他也是凶險難料。」
鳴鶯卻立起,紅腫的雙眼中滿是堅定與自信:「他能成的!若不能成……」她頓了頓,眼中決然一橫:「他若不成,大不了我陪他一起赴陰曹地府去做鬼夫妻!」
歐陽箬一愣,眼中的淚又落了下來。
……
因得後宮出了這等醜事,皇后雖多加警告,不許說出去,但是實在是瞧見的人太多了,頓時整個後宮都對「雲香宮」戳戳點點,有的甚至嘲笑道,莫不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大的勾引皇帝,小的勾引太醫。
如此不一而足,都說得十分難聽。眾人早就看歐陽箬的得寵不順眼,如今得了這個笑柄自然是有多難聽便說得多難聽。
歐陽箬整日不出宮,只推說自己病了。皇后前去看望了她幾次,自是好言勸慰了。歐陽箬見了皇后頓時落淚道:「皇后娘娘,臣妾實在是沒臉見人了,如今整個後宮都說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臣妾受委屈沒關係,可是連累了腹中的孩子被人一同嘲笑,臣妾連死的心都有了……還有,那鳴鶯可是臣妾從華地帶來的清白姑娘家的,如今也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她說著用帕子掩了面只是哭。
皇后歎了口氣:「歐陽妹妹別哭了,這傷了腹中的孩子可怎麼辦呢?皇上這般疼愛你,要是見你如此,可不是心疼了?本後問了,那秦御醫也是糊塗,他以為你將鳴鶯許了他,就是他的人了,所以才這般妄為……唉,莫哭了。一切有本後替你做主呢。」
楚霍天國事繁忙,卻也聽說了,他見歐陽箬哭得面上浮腫,龍顏大怒,正要下聖旨重重制秦智的罪。
皇后不知哪裡聽來的風聲,頭未梳齊,便跑過來攔下道:「皇上是最愛惜人才的,怎麼這次因這點小事便要制秦御醫的罪呢?他精通婦人之症,整個宮中就他年輕有為,這年輕人自然是一時眼高於頂,皇上且放寬幾分,這次便饒了他吧。大不了對他小懲大戒,降為太醫。」
歐陽箬也在一邊勸慰道:「皇后說得及是,若治了他的罪,臣妾的鳴鶯妹妹可怎麼辦?可不是要去尋死了,她都是他的人了這……這以後怎麼嫁給別人?」
楚霍天怒道:「難道看他逍遙法外?!朕看還是要打十幾大板才讓他記得清楚自己犯了什麼過錯!」他說著便下了聖旨,革了秦智的御醫一職,降為太醫,又命他去內務府領了十幾棍,這才放過他。
幾日後,歐陽箬又求楚霍天將鳴鶯嫁給秦智,如此一件鬧劇一般的事件才算平息了下來。
鳴鶯出嫁那日,歐陽箬陪了不少嫁妝,又當著眾人的面道:「如此我們主僕一場也算是盡了,你平日照顧小帝姬有功,可是卻也給『雲香宮』蒙羞,如此便抵過了,從此你過你的陽關道,本宮過本宮的獨木橋。老死不再相往來!」
鳴鶯亦是哭得妝都花了,磕了幾個響頭,穿了嫁衣,由宮人抬了出去,終於出了楚宮。
長風飛舞中,她嫁得十分寂靜,撩起簾子還能望見歐陽箬在宮門靜靜佇立眺望。
鳴鶯的淚又一次落了下來,滴在粉紅的嫁衣上。遠遠地,在宮門口,秦智一身大紅新郎長袍,騎著瘦馬。
她的轎子到了宮外,由宮外的轎夫接過,忽然鞭炮齊鳴,在漫天飛舞的碎炮中,他的眉目溫和,似在這一頭已經等了她幾世幾生。
歐陽箬曾對她祝願道「願得一心人,執手共白首」
鳴鶯捏了手中的蘋果,帶淚的面上終於露出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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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鶯嫁了……因為是做小妾,所以只能穿粉紅色的。但是秦智為了不讓她委屈,特地放了鞭炮,意在宣告他娶了她。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在古代,只有正妻才有鞭炮齊鳴迎進。小妾一般都是無聲無息從側門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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