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龍爭虎鬥 第七十三章 、神秘暴徒 文 / 胡小謅
林強屍體丟失案、於曉中槍擊黃老六案、喬銀忠小姨子涉嫌參與走私販毒販槍案這幾個奇怪案子至今未破,可以說一下子給喬銀忠減少許多光環,失分不少。這一點,精明強幹的喬銀忠自己又豈能不心知肚明?此刻,他把新一天的工作環節濾了一遍,直到認為可以放心了,發脹發沉的腦袋才感到真有點迷迷糊糊了……
就在剛剛進入朦朧佳境時,猛地被一陣響動驚醒,再一聽,是桌上的手機。他伸手摸過來,一般情況下,這種時候打他手機,不是大案,就是突發事件。
果然,聽筒剛一湊到耳邊,裡面的聲音已衝進耳膜,轉眼他就下意識地支起身,可由於已經開始進入昏然入睡狀態的大腦還處在一片混沌之中,因此儘管對方說了許多話,喬銀忠人雖「醒」了腦袋卻好像還沒醒過來,竟一句也沒聽明白對方到底是誰都說了些啥,但他知道肯定又出了大事!
「咋回事?」喬銀忠坐起來,揉揉眼睛問。
「喬大隊!我是三道溝派出所李大權!我們這又發生了一起命案、可能是槍殺(傷)人命案!……」
「哪兒?三道溝?殺(傷)人案?」喬銀忠忽悠一下睡意全無,這下子真醒了,也精神了。「慢點說,慢點說,槍殺(傷)人命!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發生的?!」
「好,喬大隊,我慢點再說一遍。我是三道溝派出所老李,昨晚有一個來報案,經過工作現已證明有人開槍打死了兩戶村民……對對對!是槍殺!目前我們就在現場呢,屍體也這裡!」
「現場情況怎麼樣?你跟局領導匯報了沒有?」喬銀忠盯問一句。()
「所長和副所長都在現場,我們已經帶人將現場保護起來了。局長還沒來得及報告,先給你匯報一下……」
「那好!知道了,我馬上跟丁局長匯報,很快就趕過去,注意!現場一定要保護好,等候縣局勘查!」
「好,我明白!」
頭腦機智、膽大心細的喬銀忠大隊長感到事態嚴重,關上手機後,他立刻抓起桌上的電話向分管刑偵的副局長陳鐵漢報告了情況。與此同時,丁黎明局長也已經接到了政委關長生的電話,陳鐵漢副局長的電話打進去時,丁黎明局長邊聽邊拿起了另一個紅色電話。
他邊聽邊指示著什麼,面容越來越嚴峻。陳鐵漢是個久經戰陣的「老」公安,他思路清晰,反應敏捷,縣內連續發生如此大的案子,主管刑偵的他一方面要在第一時間及時向一把手報告,另一方面則必須同時在頭腦裡快速地形成一個較為完整且經得起日後檢驗的指揮方案!
一向雷厲風行、處事果斷、年輕有為、經驗豐富的丁黎明局長在簡單聽取了情況後,稍作思考,立即命令:「陳局,你和喬銀忠迅速組織警力,奔赴現場!」
「好!」
「老關,我馬上向市局報告,請示技術支援。現場我們馬上一起去看看,有什麼新情況再隨時跟我保持聯繫!」
「明白!」
「喬銀忠,我是丁黎明!此案危害嚴重,影響巨大,別的我不多說了,立即出發!」
「好了,我明白!」喬銀忠放下電話,一雙腳早已在打電話的時候下地摸著鞋穿上了。
他大步衝出辦公室,聲音在天亮前的寂靜走廊裡極其洪亮地大聲喊道:「肖偉峰!劉斌、左吉勝、小韓!快起來,出現場!快——叫咱們的人趕緊集合出現場!」
剛剛跟喬銀忠審了一夜案子進入夢鄉不久的刑警們一聽到他的聲音,在各個辦公室裡紛紛機靈一下從值班床、沙發、辦公桌上跳起來,拿起各自該拿的東西,從樓上樓下一個個辦公室裡跑出來到大院外面緊急集結待命。
「丁局長,您還有什麼指示?」
此前,由於西崗參場發生了汽車爆炸案,一直在此展開偵破案件的人馬剛剛撤離,回到縣城就跟著喬銀忠要趕往三道溝去了。
「沒有了,馬上出發!」這時候,丁黎明、關長生和陳鐵漢的車也進了局裡大院,丁黎明從車上下來,招呼大家趕緊上車。
僅僅幾分鐘後,按照丁黎明局長的指令,大鼎縣公安局由刑偵、技術等部門組成的第一批人員就在陳鐵漢副局長、喬銀忠大隊長的帶領下,乘車火速趕往100多里外的三道溝案發現場。
出了縣城,很快就進入了山區。
大山深處,清晨凜冽的寒風中警車拉響警笛、紅燈閃閃飛速在森林中行駛著……
三道溝鄉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土地肥沃,被人們稱為「小江南」。
這裡自古以來民風淳樸,大多以打漁種田為生,四鄰相處和睦,家家衣食無憂,過著安謐幸福的生活。特別是實行黨的農村經濟改革政策後,這裡不僅成了遠近聞名的富裕鄉,還連續多年被評為市裡的「文明鄉」。鄉里秩序良好,農民們安居樂業,文化生活也日漸豐富……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富足、寧靜,充滿田園般生活色彩的小山村裡,竟突然間發生了一起前所未有的罕見特大殺(傷)人案,並由此而迅速演變成一場驚心動魄的槍戰!
喬銀忠正帶領第一批人馬火速趕往此地。
車上,他一邊跟現場的派出所人聯繫,一邊跟後面的丁黎明局長等人保持著通話。
……
昨晚半夜三更。農民吳永德和張鳳友一起參加完村裡鄰居家的婚禮喜宴,不知不覺間已是喝得眼朦朧鳥朦朧前後打晃兒,喜主怕出事,臨告別出來時特意讓二人結伴而歸,路上萬一有啥事好有個照應。
看來喜主還真有點預見和頭腦,二人本來就貪酒多喝了幾杯,出門一見風,張鳳友的七分醉意立刻就上升到**分,他站住腳,定定神,大著舌頭問:「老老老吳,你有、有、有事兒沒?」
另一個也硬著舌頭答:「沒事沒事兒,走、走!你不行啦?」
「我?」張鳳友推開吳永德好意拉過來的手,噴了他一臉酒氣:「早著(兒)呢,走走走!」
於是,倆人你扯我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去。漆黑的夜色空下,充滿微微涼意的小風迎頭吹著,倒也沒出啥大事,不過道上二人都幾次馬失前蹄跌了好幾個跟頭。
離家越來越近,就在二人一邊心滿意足地打著怪味酒隔一邊大聲豪氣地說事之時,沒想到,走在前頭的張鳳友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趔趄栽倒在地,差點沒大頭攘溝裡去,後面的吳永德趕緊上前把他拽起來。
「淨能吹牛b,還說你沒醉?沒醉怎麼盡摔跟頭,比我摔得還多?」
張鳳友不服氣,心想我tm真沒喝多呀,這咋事!怕傳出去不好聽,好像自己沒見過酒似的,好歹逮著人家喝喜酒了喝得老b朝天盡摔跟頭以後讓人笑話,爬起來後一邊拍打屁股上的泥土,一邊不樂意地爭講道:「誰吹牛b?老吳我說話你怎麼不信呢?」
不料一個「呢」字還沒說完,腳下又一絆就身不由已地又一個腚墩坐在地上。
「哎呀?他媽的我也沒喝多怎麼直『閃腳』吶?啊?!」
這下他不起來了,索性坐在地上就說開了,似自嘲又似辯解更像自言自語。心裡卻直劃魂兒,平常趕上誰家喝喜酒也沒這個熊樣兒啊,今兒這是怎麼啦,怎麼腳就是不聽使喚呢?黑燈瞎火地順手往前一摸,嚇得他猛地一激靈,不知他哪來的那麼靈巧閃電般跳起來就往後退,差點沒把後邊的吳永德撞個仰巴叉!
「你幹啥呀你,一驚一乍地,啊?」
「誰?!」黑暗中傳來張鳳友有點岔了聲的聲音,聽上去這下子他嚇得不輕,「老吳你快看看是誰在那躺著,嗯?我也沒喝多怎麼伸手摸著好像是個大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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