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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龍爭虎鬥 第一百八零章 、探聽虛實 文 / 胡小謅

    畢竟,許多人的命運就掌握在他手上,包括他們老闆的命運。

    也就在喬銀忠跟那個人通話的過程當中,政委關長生也在他對面的辦公室裡想問題。看在丁黎明的面子上,政委關長生和副局長陳鐵漢始終沒有動喬銀忠,心裡怕是一個方面,也為了所謂大局。另一方面喬銀忠有後台,父親又是老縣委書記,過去對於他們這些當年的年輕幹部的確也有恩澤,所以一直以來喬銀忠不聽話也好,還是專門另搞一套,兩個領導都是忍而不發。

    因為種種原因,弄不好就會打不著狐狸弄身騷,局裡和上面幾次三番找喬銀忠,最後不了了之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這一年多來他們只能如此,想得最多的再幹一年半載「光榮退休」拉倒。

    惹那個屁事幹什麼!

    但是這次,不行了。他們溝通後,決定將縣公安局的不正常情況向上反映。

    喬銀忠鬼得很,他們的反應喬銀忠很快就捕捉到了,那天下午一上班,喬銀忠笑呵呵走進政委關長生的辦公室,想探聽虛實,關長生一見他來了,心想正好,我正要找你呢,就讓他坐下,然後臉色嚴肅地開始詢問他。

    「銀忠啊,有個事我想問問你。」

    「啊,你說政委?」

    「有個叫吳淑榮的人你認識嗎?」

    「誰?吳淑榮?」喬銀忠接觸人和案子太多,他一下好像真沒想起來這個吳淑榮是哪個?不過他快速反應的大腦還是立刻想起了這個女人,「啊認識啊,前些日子有個案子就涉及到這個人,怎麼啦?」

    「嗯,」關長生點頭,他知道喬銀忠跟陳鐵漢死頂,陳鐵漢也不會直接問他,雖然陳鐵漢分管刑警大隊,但是這一年多來可是沒少憋氣,自己問他,他還是敬畏三分,不過這小子也不大會說實話,不管怎樣,先旁敲側擊他一下,「認識哈,什麼案子?」

    喬銀忠一聽心裡早就有了數,臉不紅心不跳地把案子說了一遍。

    「你們把嫌疑人吳淑榮等人帶回局裡,她有70000多元現金讓你們給扣了吧?」

    「是呀!」喬銀忠坐下點燃煙深深地抽了一口,「後經深入調查,吳淑榮的作案嫌疑被排除,人放了。」

    「錢呢?」關長生緊問了一句。

    「當時就返還給人家了呀!」喬銀忠說得還是關長生掌握的那一套,心裡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

    「誰還的?」

    「好像是小韓子吧,這個案子一直是我經手。怎麼了?」

    「怎麼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政委義憤填膺,突然臉色變了,大聲說:「銀忠啊,說實話,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不管怎樣你父親對我們這些人都有恩澤,我可不想再看著你犯啥錯誤,你明白嗎?你說人放了,錢也還了,真的假的只有你心裡明白,可是為什麼人家老父親半夜三更跑公安局來偷偷打聽?這事究竟怎麼回事,你要說清楚……」

    「誰說的?tm根本就是人放了,錢也還了,怎麼就說錢沒還人沒放呢!這不行,這事我要弄清楚!」喬銀忠不樂意了,煙一按,火冒三丈。

    對於喬銀忠這一套,政委關長生有時候也無奈,他暗中跟陳鐵漢死頂,陳鐵漢這個副局長這一年多來當得十分憋氣窩火。前幾次在局委會上陳鐵漢就曾當面跟喬銀忠幹過,矛盾也就從此以後公開化了,所以一般有啥事,現在丁黎明不是直接安排給喬銀忠,就是直接安排給陳鐵漢,這顯然極不正常。

    而在政委關長生眼裡,他對喬銀忠也越來越反感,但是他的心裡跟陳鐵漢一樣,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雖然只差半級,但是就是這半級他們就得老老實實聽丁黎明局長的。不過今天,關長生也有點兒生氣,許多事情,一味退讓,假裝不知,尤其是看到喬銀忠這樣飛揚跋扈的表現不管不問,只顧自己混幾年退休顯然也不是辦法。

    但是無論是他還是陳鐵漢,又不能直接插手案子,只能原則上管管而已,不管實在可氣。這也是他們的局限和尷尬之處。

    「你喊什麼?不要說錢沒還,人也沒放!值班室小葉昨晚來電話報告說,半個多月了,吳淑榮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人家老爹多次來找,丁局長讓找辦案的人,你就往外推,還威脅人家再敢來公安局胡鬧就不客氣了,老人嚇得只好晚上偷偷來打聽……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

    一聽關長生政委這麼說,喬銀忠嘴不那麼硬了,但他隨後一句話也不說,腮上咬起一道道怕人的肉稜。

    他本來是找關長生探聽虛實的,現在一聽這個事情卻頗為意外,他以為事情天衣無縫,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老父親居然半夜三更跑到公安局來「上訪」,這不壞他事麼?

    「你也別激動,關政委,有些問題我還沒來得及跟領導匯報,這個案子其實挺複雜……這個女人其實並不像我們最初想像的那麼簡單,她跟案子關係很大,我們這段也在加緊調查呢,真得好好想一想,」喬銀忠已經冷靜下來,望著政委,思忖了一會兒,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這個案子我們還準備深入調查一下,看看都誰參與了……」

    「還有誰辦的這個案子?」

    「小韓子、崔軍、黃東平,還有蘇燦。」喬銀忠說,「不信,你再問問他們。」

    「我就問你,人呢?」

    「在看守所。」

    …………

    江曉莉坐上大客車去了市裡。

    後面有人一直跟著。

    一輛大巴,一輛轎車。

    轎車裡的人始終跟黃老六和喬銀忠二人保持著聯繫,但是沒有得到指令他們什麼也不做,只在後面若即若離地跟著。

    大鼎縣到市裡有115公里,大客車得跑一個多小時。

    直到客運站旅客全部下車,他們看見江曉莉最後一個也下了車,然後又招手打車。

    江曉莉到了市政府下車,後面的人看見她在大門口跟門衛說著什麼,遠遠地坐在車裡,好像看見她掏出什麼證件登記後,人家才讓她進去了。

    「喬哥,她進市政府了。」

    「知道了。」喬銀忠在電話裡說。

    ……

    鉛灰色的穹窿下,陰霾遮日,細雨濛濛,令人沮喪。高寒山區的四月下旬總是這樣。街道與樓群間,一潭潭融化的渾濁桃花水越積越多。空氣中沒有一絲寒意——反倒潮濕悶熱,像是預示著一種咄咄逼人的凶兆。

    週四上午八點左右,正是市裡每天生活開始的高峰。大街車水馬龍,人群熙攘,一片自行車的海洋,風雨並未驚憂天江市的新生活。

    市府大樓。主管政法的副市長趙重陽走進辦公室。他放下公文包的第一件事就是拆閱每天桌上都會擺著的群眾來信。

    一封字跡潦草、信封髒兮兮的信吸引著他的目光。「你們還我孫女呀,她在煉人爐,怎麼就不讓我們看一眼呀……老百姓啊!新開河來人了,殺手哇,進樓裡去了,你們要保護我們啊……」

    這種信太多了,他看了幾眼放下,拿起另一封。

    這封字跡娟秀、信封乾淨平整的信同樣吸引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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