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0章 誰說女子不如男 文 / 風流少保
楚隨雲依舊是在書房內坐著,原本聽到下人說陵安王送了大小姐回來,楚隨雲便急忙迎了出去,只是才到門口,卻又聽見嚇人說陵安王只是送回湘君便轉身離去了。自然,知秋更是忍不住將尚書府前的濃情蜜意添油加醋地告訴了楚隨雲。楚隨雲的臉上更是泛起了笑意。
楚湘君的將來正是他心中所擔憂的,雖說是尚書府嫡小姐出身,但是卻是被陵安王休棄了的,若是想再找個好歸宿,恐怕是很難了,眼下,若是王爺能夠回心轉意,對楚湘君來說自然是最好的了。
楚湘君走進書房的時候,便看著楚隨雲的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楚湘君行過禮,便笑著走了過去。
楚隨雲看著楚湘君便得這般知禮數,心中甚是欣慰。楚隨雲看著楚湘君,笑問道:「君兒今日可是隨著陵安王出去的?」
楚隨雲竟是一臉驚異的問道:「章華銀說得那個宮中戲子果真是你扮演的?」
楚湘君一愣,卻也是反應過來,他所說的便是那日的廣寒仙子。楚湘君雖然知道這事不合禮數,卻也是不想隱瞞,便面色坦然的答道:「確實湘君。」
楚隨雲看著楚湘君這般坦然的回答,一時竟是不知怎麼說教了。半晌,楚隨雲的臉上終究是露出了些許失望的神色。
正在楚湘君準備作答之時,自門口卻是傳來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作為尚書府的大小姐,竟然去登台唱戲,本就丟人至極,今日竟然還公然在尚書府前和男子摟摟抱抱,這可是成何體統?」
看見進來的人,楚湘君和楚隨雲均是臉色一沉,正是章華銀帶著楚若兒走進來了。兩人的臉上,均是帶著得意的笑容。
見楚隨雲和楚湘君都沒有說話,章華銀將臉轉向楚隨雲道:「老爺,您可不能再放任楚湘君這般下去了,沒的讓外面的人說咱們尚書府的姑娘都是沒教養的,給咱們尚書府蒙羞。」章華銀心中大喜,本想著好些日子沒有見到老爺了,便主動來這書房找他,卻不想竟是遇到了這等子事情,剛好趁機抓住了楚湘君的把柄。
「住嘴。」楚隨雲忍不住喝道:「豈容得你插嘴。」
章華銀被這般一喝,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對楚湘君去、更加生恨了。從前在府中,老爺哪裡曾這般對過她,但是自這楚湘君回來,老爺便因為她與自己發了好些脾氣,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小狐狸精害的,想著,章華銀看著楚湘君的眼眸中,卻是多了些狠意。
楚若兒聽見楚隨雲為了楚湘君竟這般吼自己的母親,心中自是不快,忍不住開口為母親辯解:「父親,這事情本就是姐姐的錯,這般不合禮數,有辱尚書府的門楣。母親作為尚書府的當家主母,自然是應當過問的。若是不加管理,恐怕尚書府會遭人非議的。」
楚隨雲聽著楚若兒這般說,楚隨雲也不便再說什麼了,但是臉色卻是陰沉得可怕。確實是君兒作得不合禮數了,即便是自己有心偏袒君兒,確實也是說不過去的。
楚湘君看著楚若兒母子咄咄逼人的樣子,終究是不忍楚隨雲擠在中間。楚湘君淡然開口:「謝母親和妹妹關懷了。只是這些事情,我自會向父親解釋,還請母親和妹妹不要過多操心。」
章華銀聽到楚湘君這話,卻是忍不住撇了撇嘴角,露出不屑的神色道:「我倒是不想操這份閒心,只是卻是有些人實在是不懂事,不識禮數惹人操心。」
楚湘君抬眸,眸中射出冷意:「若是母親當真這般關心湘君,那在湘君落水之時,染病之時,母親卻又是在何處?我說過今日之事,定會和父親解釋妥當,就不勞母親費心了。」
似是被楚湘君眸中的冷意嚇到,章華銀竟是一時沒有想到話語來回擊。
楚隨雲見狀,便開口道:「君兒既是說了會與我解釋清楚,那你們倆便退下吧。更何況,今日府外,和君兒有親熱之舉的是王爺,更是君兒的夫君。若是我再聽到有人閒言碎語,定不輕饒。」
章華銀和楚若兒雖是不願,但是見楚隨雲這般說道,卻也只有憤恨無奈的離去了。
走出書房,章華銀卻是忍不住憤憤回頭對著楚若兒道:「沒想到那日一跪,竟是讓老爺原諒這個小賤蹄子了。這些日子更是和這小賤蹄子親近得不行。恐怕我們得做些事情把楚湘君弄出去了。」
楚若兒雖是不解,卻也是滿懷期待地問道:「可是現在爹對楚湘君這個賤人甚是偏愛,我們又怎麼能將楚湘君送出去呢?」
章華銀聞言詭秘一笑,湊到楚若兒的耳邊說上了一番話,楚若兒的臉上便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見章華銀二人走遠,楚湘君卻是跪在地上,道:「父親,湘君確實是做了不合禮數的事情,但是還望父親聽湘君解釋。」
楚隨雲對楚湘君的做法雖是失望和痛心,但是見楚湘君跪在地上,卻也是忍不住一驚,上前一步扶起了楚湘君。
楚隨雲輕歎了一口氣,道:「為父便聽你說說吧。」
說著,楚隨雲便走到書桌前坐定,眸中然是化不開的愁緒和擔憂。
楚湘君看著楚隨雲,目光堅定,並無半分悔意。楚湘君看著楚隨雲道:「湘君還在王府之時,便遭到王爺冷落,呂側妃欺凌,甚至就連下人都可爬到湘君頭上作威作福。湘君不願這般度過一生,便故意犯了七出之條,讓王爺休了我。」
楚隨雲聞言,目光中劃過一絲痛意。人人都道陵安王妃之位尊貴非常,但是誰人又知這深宅大院中的苦楚?
楚湘君神色未變,依舊是雲淡風輕,好似她講述的都是別人的故事一般:「回家之時,呂側妃更是尋了由頭,將湘君的陪嫁之物給扣下。回到家中,章華銀和楚若兒更是百般刁難,剋扣銀錢。父親,湘君當真是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可是若我想改變現狀,便只能靠著自己了。」
聽到楚湘君說的話,楚隨雲臉上的痛意更顯,那些事情嗎,他不是不知,甚至是暗許的,他知道君兒的處境為難,正是需要自己伸出援手的時候,他卻視而不見,甚至是避而不見。即是這般,他又有何理由去責怪君兒登台唱戲來謀生?
楚隨雲忍不住歎息出聲,道:「君兒,是為父對不住你,是為父讓你受苦了啊。」
楚湘君聞言,卻是輕輕一笑道:「湘君所吃之苦,這是對湘君的磨難,又豈能怪罪父親呢?湘君在中,對父親從未有過抱怨,但是,還請父親原諒,眼下湘君若是想過得好,便只能讓自己能夠立足。」
聽到楚湘君這般說道,楚隨雲卻是一愣,卻見楚湘君卻依然是面容嚴肅道:「父親,這個年代,女子若想過得好,便只能自立了,否則,只能在深宅大院中無盡爭鬥。」
雖然不願承認,但是楚隨雲卻是忍不住點了點頭。他看著楚湘君此刻的認真的面容,之前的那種擔憂心情卻是消失不見,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定將擁有不一樣的人生。
楚隨雲忍不住開口問:「君兒,你想怎麼做?」
楚湘君輕柔一笑,道:「父親請放心,我已和邀月閣閣主簽訂協約,日後便由我譜曲,寫戲曲,邀月閣的人負責表演。因此以後湘君不必出面,只做幕後的東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