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4章 查賬 文 / 風流少保
原本楚湘君只打算安穩度日,可是卻總是有人喜歡擾人清淨。
本來讓妙兒去領些過冬的衣物來,誰知妙兒回來的時候,領回的衣物不僅不足份量,就連妙兒的臉上都是帶著巴掌印的。雖說楚湘君打定主意在府中默默無聞,然後尋個機會悄悄離開,但是卻不曾想到,竟然會有人欺負到頭上來。楚湘君大怒,便詢問了緣由,妙兒心中委屈,便抽抽噎噎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本王府的物品都是由專門負責的採買的婆子買好,然後分發到各個園中。眼看著深冬快到,便有婆子奉命出去買些深冬穿的衣物,然後分發到各個院。
楚湘君作為王妃,自然應當是先拿的。但是那負責採買的婆子竟是先拿到了呂清雪的院裡。非但如此,呂清雪更是將楚湘君園中的份量也拿了些去。
妙兒在領這些衣物的時候,覺得婆子做事不公正,不由大怒,和那婆子吵了起來。恰好呂清雪的貼身丫頭冬梅也在場,見妙兒說那婆子做事不公,竟是上前給了妙兒一巴掌。
楚湘君聽著妙兒說完,臉色卻是沉得厲害,沉默了片刻,楚湘君便喚了一個小丫頭去將冬梅和那負責採買的張婆子叫來。
過了一會,那小丫頭便將冬梅和那張婆子帶來了。只是這兩人身邊,卻是站著另一個人,呂清雪。楚湘君見著呂清雪,卻是在心中冷笑,來得正好,正好治治她囂張的氣焰。
呂清雪看著坐在主位上的楚湘君,連忙迎了上去笑道:「姐姐這是做什麼?」
楚湘君冷聲道:「今日這院子裡竟是有人不知道身份,本王妃自然是要懲治懲治,不然倒是對不起皇上聖旨賜下的這個陵安王妃之位。」楚湘君說著,目光卻是射向冬梅和張婆子。
呂清雪正想開口說些甚麼,卻聽到楚湘君道:「妹妹你不妨坐在旁邊,也看看該怎麼懲治這些忘了身份的東西。」
呂清雪聞言,笑道:「不知妹妹的貼身丫鬟是犯了什麼事?竟然也被姐姐叫到這裡來?」
楚湘君冷笑:「妹妹既是不知,便坐在旁邊看著吧。」
張婆子和冬梅雖是跪在地上,卻是半點害怕之意也沒有,眼前的王妃雖是有王妃之名,但是卻無實權的,而且眼下王府內後院的掌權人是呂側妃,這呂側妃又豈會懲治她們?
楚湘君原本陰沉的臉,在轉向地上的兩人的時候,卻是換上了和煦的笑容:「張婆子,你能否跟我解釋一番,我園中的冬裝,按照王妃的制式,本應該是主子十套冬裝,下人三套冬裝,只是為什麼卻不知,我院中拿回的竟只有這一半的規制?」
那張婆子聽到楚湘君這般問道,卻也是毫不驚慌,好似早就料到一般,淡然答道:「今日內王府收益不大好,因著採買的銀錢只有往常的一般,王妃的衣物規制,便也是只有往常的一半了。」
楚湘君聞言,嘴角卻是止不住的冷笑:「哦?當真如此?」
張婆子仍舊是一臉的肯定,答道:「當真。」
呂清雪卻是在旁邊勾起了嘴角,這張婆子果真不是好打發的,她今日便看看這楚湘君有什麼本事。
楚湘君卻是一笑,對著妙兒道:「妙兒,你去給我把賬房先生叫來一趟,順便讓他帶上近日支出的賬本過來。」
妙兒聞言,便知道楚湘君是要查賬了,急忙跑去找了賬房先生。
楚湘君目光盯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張婆子,卻是見張婆子臉上絲毫沒有慌亂之色。楚湘君的眸光微微閃了閃,沒想到,這裡面的水竟是這麼深。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妙兒便領著賬房先生走了過來。賬房先生約五十歲左右,一雙眼睛倒是靈活,四處打量著。見到楚湘君便行了個禮,將賬本遞了前去。
楚湘君接過賬本,卻是不急著翻開,倒是閒閒地和賬房先生聊了起來:「聽聞今日王府內的收益不好?」
賬房先生聽到楚湘君這般問,連忙答道:「雖不是甚好,但是只要節儉,卻也是不錯的。」
楚湘君微笑著點頭道:「有勞賬房先生費心了。」
賬房先生卻是依然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楚湘君閒閒地翻開手邊的賬本,細細看了起來。果然是張婆子說的那般,採買冬衣的錢卻只是去年的一半,甚至其它的開支,都是減少了不少。但是她楚湘君,卻又豈是那般好騙的。
將賬本翻看了一番,楚湘君輕笑道:「賬房先生的賬目做得果真細緻,只是,卻是不知陵安王府中的銀錢是去了哪裡?」
賬房先生一愣,卻看見眼前的楚湘君唇角輕輕勾起,昨日王爺尚且跟我提起,本月王府的收益有近一萬兩銀子,既然這花的只有區區兩千兩,那麼剩下的兩千兩銀錢,卻是去了哪?難不成竟是被你這賬房先生貪墨了?」楚湘君怒道,將手中的賬本摔倒賬房先生的面前。
賬房先生一驚,臉色更是發白,但是嘴裡卻還是不承認:「王妃明鑒,小的實在是沒有貪墨啊。」
楚湘君嘴角的冷笑更甚:「那好吧,我今日便讓護衛帶了你去見王爺,讓你親自去讓他看看這賬本。」
賬房先生一聽要去見王爺,卻是臉色烏青,終究是忍不住跪在地上求饒:「王妃,小的錯了,這是小的做的假賬。還請王妃繞過我這一回吧。」
看著跪在地上的賬房先生,呂清雪卻是心中一驚,臉色也是變得有些難看。
楚湘君卻是心中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皇甫燁又怎會告訴自己這王府的收益,只是自己看著這個賬本,大致估計出來的收益。因著數字相符,那賬房先生便真的以為是皇甫燁告訴的。楚湘君挑眉看著賬房先生,居高臨下道:「做假賬?本王妃竟是不知你還有這等本事,還不快說,你為何要做這假賬來欺瞞本王妃?」
賬房先生猶豫再三,終於忍不住道:「是呂側妃讓我這般做的。」
呂清雪聽到這句話,卻是忍不住跳起來罵道:「你這小人,是為何要挑唆我和姐姐的情誼?」
楚湘君卻是一把拉住了呂清雪,笑道:「本王妃自然是不會聽信他的一面之詞,妹妹還是稍安勿躁吧。」
呂清雪只得瞪了那賬房先生一眼,回到座位上做好。楚湘君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賬房先生道:「那你倒是告訴本王妃,這制辦冬裝的銀錢,到底是花了多少?」
楚湘君問出這個問題之時,跪在地上的張婆子卻是忍不住抖了起來。賬房先生指著那張婆子道:「是那張婆子說的兩倍多。」
「哦?兩倍多?那本王妃竟是為何沒有看到衣物?張婆子,你倒是說說理由?」楚湘君的眼睛又看向張婆子。
張婆子此時哪裡敢說謊,連忙求饒道:「王妃,這次的銀錢也是往日那般,只是這衣物卻是被呂側妃扣下了。」
楚湘君聞言,眼神一凜,整個人更是氣勢逼人:「你們倒是好大的膽子,竟這般不將本王妃放在眼中。本王妃可是當今聖上下旨賜婚嫁入陵安王府的正妃。你們既是不將本王妃放在眼中,更是不將當今聖上放在眼中,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聽到楚湘君的話,跪在地上的人竟是忍不住渾身顫抖,旁邊坐在桌旁的呂清雪,更是手一抖,竟將茶杯扔到了桌上,茶水四濺。
楚湘君回頭看著呂清雪,輕柔地一笑:「妹妹莫慌,本王妃只是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而已。若是本王妃今日不給他們一些教訓,恐怕他日這些下人都要騎到本王妃頭上了。今日本王妃定是要讓他們知道,主子終究就是主子,下人始終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