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6章 離開 文 / 風流少保
楚湘君聽到皇甫燁的話,卻是一驚,問道:「皇上如何變了?」
皇甫燁見楚湘君這般驚異,便沉聲道:「今日父皇上朝之時,雖行為舉止都與往常相同,但是對我和太子的態度卻是轉變了,從前父皇甚是偏向我,雖是封了皇甫恆為太子,但是對我卻是極好的。()但是眼下,皇上對我卻是冷眼相對,對皇甫恆態度倒像是變了一般。」
聽著皇甫燁的話,楚湘君皺眉,若真的是如皇甫燁說的那般,那麼朝中的局勢當真是危險之至。這般想著,楚湘君倒也不提那離開的事情了,只是沉默的坐著。
皇甫燁見楚湘君不提離開,心中頓時放鬆了下來。方才聽到她說要離開的時候,皇甫燁只覺得心中憤怒至極,卻也是想不到要如何才能將她留下。
雖然,她終歸是要走的,但是眼下在身邊便好。
楚湘君坐著沉吟了一番,便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出聲問道:「不知王爺為何前來?」
皇甫燁抬眸看向楚湘君。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神色,道:「七日後便是皇后壽辰,各個王爺及王妃都需參加,你便好好準備一番吧。」
楚湘君聞言卻是止不住皺眉道:「我與步王妃同去嗎?」
皇甫燁垂眸沉吟了片刻,終是抬頭答道:「她身體染恙,不能前去了,因此是你與本王前去。」
皇甫燁回答的時候,目光卻是幽深的看著楚湘君,那般的目光,竟是看得楚湘君心中一緊。
只是這步凝竟然會生病,楚湘君竟是有些懷疑。像步凝那般喜歡顯擺的性子,此時竟是稱病不願出現。
楚湘君卻是突然想到了之前聽妙兒講過的傳言,京中盛傳,陵安王府獨寵楚王妃,冷落步王妃。眼下,楚湘君卻是明白了這等傳言是從何而來。眼下既是皇后的壽辰,那自然是視陵安王府為眼中釘的,若是說她楚湘君是陵安王的心中所愛,那麼她楚湘君必然是眾矢之的。
楚湘君細細思索了一番,卻是明白了皇甫燁為何竟是這般凝重的神色。但既是躲不過,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楚湘君看著皇甫燁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皇甫燁見楚湘君這般,眼下天色已晚便也不打算多留了,便起身欲離去,只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皇甫燁卻是回頭看著楚湘君,幽深的黑眸中,有隱隱的擔憂之色。皇甫燁看著楚湘君,心中卻是湧起一絲愧疚,皇甫燁道:「壽辰之日,必定要發生許多的事情,你定要小心。」
楚湘君見皇甫燁這般,心中卻是一暖,道:「謝王爺,湘君會注意的。」
皇甫燁見楚湘君這般答著,便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這些日子,皇甫燁一直都沒有去步凝那,但是步凝卻也沒有來鬧,只是這般靜靜的過著。皇甫燁走後,楚湘君就開始考慮皇后壽宴的事情,以及皇甫燁說的,皇上竟是大病一場之後,態度完全轉變,這是個什麼情況?
按說皇上對皇甫燁的感情是源自前皇后的,自皇甫燁出生開始便是受到寵愛最多的皇子,後來皇甫燁的才能更是令皇上欣喜不已。但是眼下皇上卻是沒有任何緣由的對皇甫燁突然冷淡,就在這短短的十幾天之內。這樣的情況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而且皇上竟是對從前不甚關心的皇甫恆寵愛有加,這般看來就更是不可思議了。
楚湘君蹙著眉頭,卻是始終想不明白。就在楚湘君準備放棄的時候,腦中卻是突然閃過了一個大膽的念頭,莫非,這個皇上,是假的?
雖然作為一個現代人,楚湘君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個推測,但是眼下自己都有穿越了,而且上次妙兒拿去修好的玉珮,修得幾乎都看不出痕跡,這些神奇的跡象,都是用現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那麼這個年代,會不會也存在那般真實的易容改容之術?
有了這個想法,楚湘君心中一驚,但是卻也是止不住相信。在稍稍平定了一番心神之後,楚湘君眼中的神色開始堅定,那就在皇后的壽辰上試探一番吧。
轉眼幾天過去,皇后的壽辰也來裡來臨了,皇上下令大赦天下,舉國同慶。
但是秉憲皇朝倒也不是那般的古板,雖說是皇后壽誕,但是參加壽宴的女子卻也是可以不用穿宮裝的,因此一般的宮廷壽宴,便成了女子們比美的地點,更有不少官員帶著子女前來,借此良機為自己的子女尋找好的婚配對象。
楚湘君對進宮那天的穿著甚是為難,若是穿得太過講究,難免引人注意,成為眾矢之的,但是若是不講究,卻又難免被人鑽了空子,說她不注重皇后的壽宴。
正在為難之際,皇甫燁卻是走了進來,妙兒見狀連忙福身行禮,楚湘君見狀也是起身,但是還沒有行禮,卻聽見皇甫燁說:「這是本王讓人特意定制的衣物,你明日隨本王入宮時便穿這一件吧。」
皇甫燁說完,站在一旁的斯容便走上前來,手中的托盤中放著一件衣服,淡藍的底色,以白色鑲邊,樣式雖然簡單,但是細微之處的設計都是飾有琉璃等物,走動至極,必定是華光流轉,引人至極。
楚湘君看著手中的衣服,卻也是禁不住感概,這件衣服果然不錯,倒是低調中不失端莊正好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楚湘君有些吃驚的看著皇甫燁,皇甫燁面無表情的臉上卻是又了一絲難得的尷尬之色,半晌,皇甫燁才答道:「這是母后當年很喜歡的一件衣服,但是母后卻是捨不得穿,說是要留給後來的兒媳。」
聽到皇甫燁的話,楚湘君的臉上卻也是浮起一絲熱意。
只是細細想了皇甫燁的話,楚湘君卻是忍不住問道:「幾日皇上可有些改變?」
皇甫燁聽到楚湘君的問話,眉頭微微皺起道:「並無,眼下父皇對我卻是愈發冷淡了。」
楚湘君聽到皇甫燁的話,臉色也是沉了沉。這般看來,皇上的變化未免太過奇怪了,幾日前的那個想法更是忍不住冒了出來。楚湘君抬臉看著皇甫燁,目光中有猶疑之色,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楚湘君終於忍不住問道:「王爺可想過,這個皇上,已經不是以前的皇上了?」
聽到楚湘君的話,皇甫燁臉色一變,這種想法他不是沒有過,但是普天之下,又是去哪裡找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
楚湘君看著皇甫燁突變的臉色,卻是明白了皇甫燁的想法,便試探著出聲問道:「王爺可知道民間是否有所謂的改顏之術?」
皇甫燁聽到楚湘君的話,眸光一閃,更是忍不住抬眼看著楚湘君,眼中的目光複雜之極。
楚湘君見皇甫燁這般,便明白了皇甫燁定是聽進了自己的話,便也不再多言。
皇甫燁看著楚湘君,目光卻是突然變得柔和起來。皇甫燁問道:「你可有辦法?」
楚湘君卻是看著皇甫燁道:「妾身顯少見到皇上,這分辨之事定然是要看王爺的。王爺可知道可以斷定皇上身份的事物?」
皇甫燁聽到楚湘君的話,略加思索了一番,答道:「父皇的左手手腕處有一道淺褐色的傷疤,是前些年狩獵所致。」
楚湘君聽到皇甫燁的話卻是忍不住搖了搖頭道:「若是他們能夠製造一個形容完全相同的皇上,想來傷疤定也是能夠製造的。」
皇甫燁聽到楚湘君的話,卻是禁不住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