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5章 是傷! 文 / 風流少保
楚湘君見皇甫燁並無神色變化,心中卻也是放鬆了下來,總算是回來了。
這突然松下的神經,卻是讓楚湘君感受到了腳上的傷口,眼下被水一泡,更是疼得鑽心,楚湘君不由皺起了眉頭。
皇甫燁見到楚湘君的這般樣子,連忙出聲問道:「怎麼了?」
楚湘君皺著眉頭看著皇甫燁道:「我的腿疼。」
皇甫燁一驚,連忙將楚湘君從水中抱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只是在揭開楚湘君的裙角的時候,皇甫燁卻是一驚。傷口雖是不大,但是卻是很深。流出的血跡,更是將包紮的布條染紅。而且那布條,根本就不是用來包紮,已經勒進肉裡,加上方纔的水一泡,眼下竟是有的地方已經泛白,看上去煞是下人。
皇甫燁看到楚湘君的傷口卻是沉了眼眸,眼中是滔天的怒火洶湧。那兩個人,竟是將她害到這般。她也終於是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是怎麼樣熬到他去找她,沒想到竟是這般,竟是這般。
皇甫燁連忙喚來馬彥,讓馬彥去請最好的大夫來。
馬彥一進屋,看到楚湘君腿上的傷,也是一驚,便連忙快步走了出去。
過不了多久,馬彥便帶著一個鬚髮花白的老大夫便走了進來。
那老大夫一進屋,便看見坐在椅子上的楚湘君,看都楚湘君的腿部的傷麼也是一驚,卻也不敢問什麼,趕緊加以診治。
診斷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老大夫終於開好了藥,並囑咐每日要喝三次,且傷口不可再觸水了。
皇甫燁聽到大夫的話,點了點頭,那大夫便退下了。
屋內的氛圍卻是突然變得尷尬起來,楚湘君對著皇甫燁,一時竟是不知說什麼。
皇甫燁卻只是目光中有些惱意的看著眼前低著頭,十分乖順的女子。她竟是這般不愛惜自己,而自己,竟然也是這般粗心,竟然沒有發現她腿上的傷?
皇甫燁卻是突然發現,看到楚湘君腿上的傷時,他的心竟是那般的抽痛,竟是恨不得以身代之。眼前的女子,竟是已經如此重要了嗎?依然那白色如蓮般的夢,已經驚醒,再也回不去,那又為什麼,不放開?
皇甫燁彷彿聽到心間有一個聲音在輕聲說,忘了吧。
就在皇甫燁怔住之時,楚湘君卻是突然抬起了臉,臉上有一層淡淡地紅暈。皇甫燁一驚,以為楚湘君的藥效還未盡數退去,正要開口,卻見眼前的女子,眼中帶著淡淡地窘迫問道:「我那個之時,有沒有對你怎樣?」
一時間的慌亂,突然想起了方纔,只是房中的事情卻是絲毫也記不起來。想到那藥的藥性,楚湘君卻是不敢確認自己能不能克制得住,便只好開口問皇甫燁。
聽到楚湘君的問話,皇甫燁向來輕皺的眉頭卻是舒展開來,帶著一絲燦爛之意,皇甫燁微微揚了揚眉梢,輕笑道:「方纔王妃,竟是抱著本王不放手,喚著、燁。」
楚湘君果真竟是紅了臉,雖然是藥效所致,但是只要想到自己竟會那般,楚湘君都禁不住懊惱。
皇甫燁看著面前紅了臉的女子,心情卻是止不住豁然開朗起來,不管曾經如何,以後相伴的,都是眼前的女子。
皇甫燁看了一眼正在懊惱的女子,輕笑道:「你便好好休息著,本王先去書房了,晚些過來看你。」
楚湘君卻是已經不知道怎麼看眼前的男子,也只好輕輕點了點頭。
步凝聽聞皇甫燁竟是將楚湘君從馬車上抱到王府之中的,一時震驚不已。那個冷情的王爺,又豈會這等溫柔?
步凝眸色一沉,定然是出了什麼事情,王爺才會那般的。
這般想著,步凝連忙轉臉,對著身邊的秋晚道:「你去給我查一查,楚湘君到底在尚書府遇到了什麼。」
秋晚見步凝臉色這般沉重,便也是疾步走了出去。步凝看著楚湘君的院落的方向,眸光中狠辣之色盡顯。她已經多日未見王爺了,這一切都是楚湘君這個賤人造成的。
過了半個時辰,秋晚便趕了回來,臉上滿是忐忑的神色。
步凝轉臉看向秋晚,臉色依然沉冷道:「可有查出來?」
秋晚一臉驚懼地跪下道:「王妃,奴婢已經托人去問了,但是尚書府的客人都說王爺只是抱著楚湘君從內院出來了,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步凝一聽,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兩條柳眉更是倒豎起來。步凝看著跪在地上的秋晚喝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本王妃留你何用?」
秋晚雖是委屈,卻也是不敢在此時出聲的。因此只好伏在地上不說話。
步凝眸光一沉,眼下,也只有用那個方法了。
步凝低著頭對著地上的秋晚道:「你便暫且起身吧,還有一事,你去替本王妃辦一下,倘若再給辦砸了,休怪本王妃無情。」
秋晚聽到步凝的話,連連點頭稱是,便起了身。
步凝卻是走進了內室,不一會便拿出了一封書信對著秋晚道:「你再替我去趟宰相府,將這封信交給父親吧,務必要將信親手交到父親手上。」
聽到步凝這般說,秋晚自是不敢耽擱,那起信便轉身朝著宰相府走去。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探子來報,說是將軍府和太子府的關係眼下已經鬧僵。皇甫燁聽到這個消息,卻沒有歡喜,反倒是皺起了眉頭。
依著謝威自大的性格,若說是不願意結盟,那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太子向來行事謹慎,理應知道這是他在其中動了手腳,但是太子卻也是放棄了結盟,這又是為何?莫非,太子手中另有王牌?
這樣想著,皇甫燁的眸光卻是一閃。皇甫恆既是這般自信,難道這王牌竟是皇上?
只是皇甫燁卻是怎麼也想不出皇上變化的原因所在。能讓一個人的性格完全改變,甚至是有些深刻的記憶都會遺忘,這中方法,除了妖術,皇甫燁想不到其他。難道這世界果真是有妖術存在?
百思不得解,皇甫燁終究是揉了揉額角抬起頭來。窗外的天色已暗,太陽已經西沉,只餘下天邊的一抹殘霞,紅得淒涼。
皇甫燁想到楚湘君,卻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起身便向著楚湘君的院子走去。
宰相府內,秋晚的信已經送到,看到信的宰相卻是一驚,但是想了想,終究是同意了。若不這般,那恐怕不是兩個王妃的問題了,這可是關係到將來的後位啊。他之所以這般急切的將步凝嫁入寧安王府,為的自然不是這陵安王妃之位,而是為的將來的國母之位。眼下既然女兒想了這等法子,那麼也只好照做了。
步遠沉了沉眸,對著身邊的小廝道:「你去將京城內最有名的大夫給我請來。」
那小廝聞言,連忙應聲跑了出去。
不多久,那大夫便被請了過來,穿著一襲青色的袍子,鬚髮都已經花白,但是看上去卻是精神。
一見到宰相,那大夫便連忙施禮道:「草民孫奎見過宰相大人。」
步遠看著跪拜的人,微微撫了撫鬚道:「孫大夫無需多禮,起來吧。」
孫奎連忙起身,但是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擔憂之色。方纔那小廝說宰相大人要見自己之時,他便有些不情願,但是卻是不敢違背。這官家的事情,又豈是自己這等子的尋常老百姓能參與得了的。
步遠看了一眼孫奎,卻也不急著說明來意,之時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喝了一口,笑道:「本官有一事想請孫大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