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9章 病因 文 / 風流少保
「竟然是她!!虧我一直還以為她從冷宮裡出來悔悟了不少,哼!我絕不饒她!」說完皇甫燁便起身走了出去,並吩咐秋晚看著楚王妃,等楚王妃醒了,立即向自己匯報。
皇甫燁徑直來到步王妃這裡,遠遠的步王妃就看到了他。正欣喜王爺終於來她這裡了,讓小翠給她梳妝打扮了一番,她還故意給衣襟扯了扯,露出胸前一片春光,妖嬈嫵媚。
「王爺,你怎麼來了?臣妾正說去姐姐屋裡找你呢,你就來了。」看到皇甫燁進來,她趕緊上前,整個身子都快貼在了他的身上,說話聲音讓人聽了都快酥到了骨子裡。
皇甫燁卻絲毫不為所動,一臉厭惡的看著她,隨手推開她貼在他身上的身體,不知是用力過度,還是弱不禁風,步王妃就跌倒在了地上,皇甫燁才開口呵斥道「步凝,你好大的膽子,虧我當初對你還有一絲憐憫之情,把你從冷宮裡放了出來,你竟然變本加厲,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加害楚王妃,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聽完皇甫燁的話,步凝不可思議的看著皇甫燁,趕緊說道「王爺,臣妾實在太冤枉了,不知王爺這話從何說起啊,楚王妃待我如親姐妹,我怎麼會去害她呢。」邊說著,還不停的摸眼淚,好似受了什麼大委屈似的。邊擦眼淚邊斜著眼睛看皇甫燁有什麼樣的表情。
哪只皇甫燁根本不吃她這一套,藏海棠如此稀有之物,她步凝怎麼可能輕易送人。所以任憑步王妃如何狡辯,皇甫燁看都沒看她一眼,命人將步王妃打入冷宮,永遠都不可以再放出來。便厭惡地離開了這裡。
步凝跌坐在地上,知道自己今天是徹底完了,沒想到自己加害楚湘君不成,反倒落得如此下場,為何她步凝總是得不到她想要的一切,整個王府都可以聽見從步王妃屋裡傳出的笑聲,聽起來令人髮指。這也許是一個女人最無望的吶喊。
最後,步王妃被打入了冷宮,有人說她瘋了,整天在冷宮裡,拿著針扎的小人,瘋瘋癲癲的不知道在說些生活,楚湘君醒了後,聽到自己昏迷後發生的一切,不禁為步凝感到悲哀,其實她也沒錯,她只是一個愛上皇甫燁的女子,她只是渴望自己愛的人也同樣愛自己吧。她想到的同時還有那個又救了她一次的張庭之,自己真的有很多話想和他說,她不是沒有感動的,他總是消失在自己的生活裡,一旦她遇到危險,他都在。而自己連句謝謝都不曾對他說過。
皇甫燁下了早朝就往楚湘君屋裡趕,自從她醒了以後,就沉默寡言。皇甫燁問她,她也沒有說什麼,不過總得來說,還好母子平安,看到她日益圓潤的肚子,他既開心又為她心疼,等到年底他就可以為人父,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她為他生的孩子,他一定會給他們母子最好的一切。
「怎麼不在床上躺著?自己一個人在想什麼呢?」皇甫燁進來就看見楚湘君坐在鏡子前,一個人傻傻地坐在那。
楚湘君見是皇甫燁回來了,便笑了起來說道「沒有想什麼啊,整天在床上躺著沒病也要憋出病了。」
皇甫燁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問道「想吃什麼嗎,想吃的話告訴我,我讓秋晚給你做。」
「不用了,我什麼都吃不下,對了,近日宮裡怎麼樣?一切都還順利嗎?」,楚湘君記得她似乎好久沒有聽他說起朝廷中的事了,估計是皇甫燁怕她擔心自己,想讓她安心養胎。
皇甫燁沒想到楚湘君突然問起這來,宮中現在雖然很安寧,卻不是表面上那麼平靜,都說平靜是暴風雨來的前奏。皇上身體不知為何,越來越差。所以太子和各方面勢力都蠢蠢欲動,覬覦皇位的人都在各地拉攏地方官員。皇甫燁想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和她說得好,免得又為自己擔心。就和楚湘君說一切都挺好的,又在楚湘君屋裡待了一會兒後,便去了書房。
昨日皇上召自己入宮,遞給自己一封秘密信函,卻不讓他打開,只說等他自己駕崩後,讓皇甫燁再拿出來。皇甫燁知道這並不是什麼普通的信函,裡面絕對有關於皇上傳位的大事,為免遭來殺身之禍,他便沒有打開,只是現在他需要找一個秘密之地給它藏起來。
皇宮裡,太子正在東宮發愁著,眼見皇上快要不行了,卻遲遲也沒有傳位給自己的意思,難道還在等在邊疆打仗的軒夜?自己的二哥?一直以來他都深得皇上寵愛,而且他生母在世時是皇上最寵愛的蝶妃,也是建寧的母妃,皇上平時最疼愛建寧和軒夜二人。不過太子不敢否認,他二哥確實比自己強多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皇后所生,這個太子之位也輪不到他來當。還有,昨日皇上秘見皇甫燁,又是什麼意思?太子越想越覺得不安。心想看來自己該動手了。
自從上次從陵安王府出來,張庭之一直都放不下心來。自己也是看了滿大街張貼的告示才知道楚湘君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而恰巧自己又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之人,他想也許是上天給他倆的緣分,雖然自己去獻了血,他還是想親自看看楚湘君到底怎麼樣了,怎麼她一點兒都不讓自己省心,每次聽到關於她的事情都心驚膽戰。於是,今晚,他決定夜探陵安王府,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用過晚膳,皇甫燁回了書房,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就讓秋晚送楚王妃回房,自己晚點再過去。楚湘君回房後,感覺有些乏了,就讓秋晚回去休息了,她準備在皇甫燁回來之前先休息一會兒。
剛躺下,她就感覺有個人影注視著自己。皇甫燁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是…………,她睜開眼一看果然是他,他就那樣看著她,如此深情,如此悲傷。他還是帶著那個銀色面具,他似乎瘦了很多。楚湘君見他不說話,開口問道「張庭之?是你吧,你到底去了哪裡?那天是你救了我,對不對?」說完,楚湘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生怕錯過他任何掩飾。
張庭之本想就那樣安靜地看著她,感受著她的呼吸,能感覺到她真正的在自己眼前,這樣的她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嗎。卻沒想到她竟醒來,他也看到了她隆起的肚子。
楚湘君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道「你說話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長時間你都去哪了?」
「發生了什麼事?你去問問皇甫燁就知道了,你不是想看我的臉嗎,你看啊看啊!」張庭之邊說邊解開自己臉上的面具,楚湘君三番五次的逼問徹底激怒了他,沒人知道這些天他是怎樣熬過來的。
「啊……」,楚湘君被張庭之的臉驚嚇住了,那是怎樣一張臉,全是烏黑的斑痕,以前的他英俊瀟灑,怎麼會變成這樣。楚湘君不敢相信眼前她所看到的一切,這些天他該有多麼難過,多麼孤獨無助,卻沒有人陪伴著他。楚湘君上前,摸著他的臉,已泣不成聲。
張庭之用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看到她為自己哭泣,覺得之前受得一切痛苦都不算什麼。「是皇甫燁,我今天這個樣子都是拜他所賜,那日他率領士兵包圍了醉香閣,最後竟然還放火燒了那裡,為了救春雨,我就被燒成了這樣。」春雨曾經在楚湘君住在醉香閣的時候幫了她很多,春雨也是一個可憐的人,無父無母,有一個妹妹也失散了,是張庭之收留了她在醉香閣做事。
「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做?不會的,不會的!!!」皇甫燁怎麼會是那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楚湘君跌坐在床邊,她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可是,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又該怎麼辦,自己該怎麼面對這樣的皇甫燁,不管張庭之做了什麼,他也不能如此心狠手辣。他的臉……想到張庭之的臉,楚湘君就忍不住哭出聲來。
「你們在幹什麼!!」,皇甫燁忙完公事,就來了這邊。還未進來,門外就聽見屋裡傳來的哭聲,推門一看,見張庭之竟然在。於是,憤怒不已,就要與他大打出手,」上次讓你逃了,這次你休想再逃出我陵安王府。」
皇甫燁與張庭之就在屋裡打了起來,楚湘君看到不可理喻的皇甫燁,心生厭惡。跑過去想要攔下他們,誰知皇甫燁正一拳快打到張庭之的臉,楚湘君立即推開張庭之,自己擋在了他的面前,皇甫燁見狀,趕緊收手,瞪著楚湘君,此舉太讓他詫異。
然後,向楚湘君大吼到「楚湘君,你這是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他是個壞人,他是青峰堂的堂主!!」
「我還想問你在幹什麼,我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他曾經多次救過我的命,我就是不允許你傷害他!」
皇甫燁看著這樣護著張庭之的楚湘君,莫名的煩躁,她就那樣衝了上來擋在張庭之的面前,有沒有想過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他收手不及時,她連後果都不顧,難道張庭之比他們的孩子還重要。皇甫燁眼神充滿了悲傷,失望的離開了,頭都沒回。
「湘君,你沒事吧?」張庭之忙問道。
「張庭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青峰堂的堂主,還騙我說你只是個經商的商人?你為什麼要騙我!」楚湘君失望的看著他,她知道青峰堂是與朝廷對抗的組織,名聲在外面也不怎麼好。沒想到曾經讓她覺得溫文爾雅的張庭之既然是青峰堂堂主。
張庭之起身,沉思了片刻,說道「沒錯,我是青峰堂堂主,青峰堂堂主怎麼了,青峰堂的人都是些無家可歸的孤兒,他們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都在洪災中死的死,散的散,朝廷卻一點都不聞不問,所以我們才處處與朝廷為敵,你根本沒看到他們有多麼可憐,吃了上頓沒下頓,吃不飽穿不暖。所以我讓他們都在醉香閣裡打雜,供他們吃住,他們為了感謝我推崇我為青峰堂堂主,我覺得很驕傲,他皇甫燁,一個王爺,當然懂不了平民百姓的疾苦。」張庭之越說,情緒越低落起來。自己本來也是個被人拋棄的孩子,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當看到那些人時,彷彿看到了自己。
楚湘君聽完張庭之的話,心裡千滋百味。她深深的體會過身邊沒有親人的孤獨無助,自己穿越到這裡,也是孤身一人,雖說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是有家人的,可是除了她的父親,那個家裡的每個人都把她當作掃把星,張庭之那樣做,不禁讓她佩服起來。
張庭之見楚湘君沒有說話,臉色蒼白,忙問道「湘君,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我沒事,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會和王爺說的,她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你放心吧。還有,王爺不知情,希望你不要在像上次一樣傷害他了。」楚湘君已經很累了,不想再想什麼了。
張庭之走了以後,楚湘君就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這邊,皇甫燁在書房,一夜無眠。腦中始終揮之不去楚湘君擋在張庭之前面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難以置信,有無法原諒,甚至還有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