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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30章 朝堂風波 文 / 風流少保

    皇甫軒掃了一下跪在下面的大臣們,其實他早就知道這些人背地裡都做下了不少勾當,但是卻沒有想到這背後遠遠比他想的還有深,作為一個皇帝,皇甫軒自以為自己已經極力的去穩定整個天下,禦敵於境外、襄內於朝堂。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皇甫軒早就懂得這個道理,所以很多大臣們的一些小心思他也就全當看不到,皇甫軒也明白想要真正的肅清朝廷的風氣是不可能的,更別說現在還有幾大黨派勢力在朝廷上爭權奪利,皇甫軒一直小心翼翼的對付,今天打壓這個明天抬舉那個,不過是為了取得一個平衡罷了,卻沒有想到皇甫軒這樣的行為給了下面臣子一個很強烈的信號,可以讓他們膽敢在背後裡胡作非為做下了那麼多事情。

    皇甫軒再如何的容忍這些人,也不可能看著這些人從下到上編織起來那麼大的一個網控制起來半個朝廷,再加上這些人做的也委實是太過分,百姓乃是國家之本,皇甫軒一直勤勤懇懇努力維持著的平衡,卻讓這些人找到了了一個鑽漏洞的機會,這樣動搖國家的根基,大炎朝早晚是要滅亡的。

    皇甫燁聽著下面的人紛紛說皇上息怒,息怒,他有什麼好息怒的,這樣的情況還不是他自己縱容出來,甚至是默許的,他原本覺得也就撈點錢財,這朝廷中的大臣們誰不做點這種事情呢,要真的是一點點的追查什麼都不放過,只會寒了人心。

    可是不料這一次皇甫燁的調查竟然帶來了如此令人震撼的消息,皇甫燁對待皇甫軒倒是沒有什麼隱瞞,他早就已經準備直接在早朝上把這份奏章直接拿給皇甫軒,說什麼事情緊急將將寫好就趕了過來,不過是皇甫燁害怕真的按照常規遞了奏章上去,難保中間不會被太子等人做下一些什麼手腳,所以皇甫燁乾脆直接當朝捅出來,讓皇甫軒看看到底要怎麼做。

    其實王丘山吐出來的東西還是不少的,可是皇甫燁也知道很多東西現在還不能拿出來,太子的勢力強大,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對他構成什麼威脅的,若是貿然出手反而會讓太子逼出來什麼死招,皇甫燁等人就慘了,現在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皇甫燁遞上去的那份奏章裡重點都在山東,然後又指向了朝中的一些大臣,雖然沒有說太子一個字,但是那些大臣們都顯而易見的是太子的黨羽。

    皇甫軒也是心知肚明,這次的事情就是他刻意的去授意皇甫燁來做的,太子勢大他作為皇帝有些事情也不是可以隨意為之的,但是皇甫燁可以,皇甫燁素來和太子沒有什麼牽扯,甚至可以說是敵人,雖然皇甫燁也從來沒有和太子表現出來敵意的對立,可是太子卻不那麼想。

    皇甫燁的勢力越來越大,朝中對陵安王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大炎朝重視文略武功,論文采皇甫燁也許輸了整天舞文弄墨的太子那麼一點點,但是論軍事上的成就太子差了皇甫燁就是一大截了,皇甫燁打敗了進犯的敵軍不少人都把皇甫燁視之為英雄,比起皇甫燁那卓越的戰功來說,自小就被立為儲君一直長留宮中的太子就顯得黯淡的多了。

    所以太子很是焦急,自然是對皇甫燁多加防備,皇甫燁即使沒有那個心思也會被太子的這種種行為逼得起了這個心思,皇甫燁燁不曾想要做些什麼不過太子一直對他不安好心,就算他真的未必想要奪取那個位子,也不能讓太子平白無故欺壓了他去,太子對皇甫燁步步緊逼,皇甫燁自然也得反過來好好的給太子來上一招。

    這次的事情在皇甫軒的暗示加皇甫燁的故意推動之下,可謂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就算是玉妃和太子等人想要強行的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也是沒有可能的了,還有在璃王的幫助下。

    皇甫燁得到了太子的很多罪狀,王丘山這個人行事上一向是多一個心眼,幫著太子做事情又怎麼會不留下點後手,太子用王丘山的家族為把柄死死的捏著王丘山,而璃王竟然奇跡般的為王丘山的家人全部改名換姓,甚至把太子已經打算對王丘山實行滅口加上害怕他的家人,知道些什麼也要一起下手的證據擺到了王丘山的面前,王丘山心灰意冷之下自然是不再多加抵抗。

    況且他也是一個聰明人,現在的情況明顯是倒在了皇甫燁的這邊,只要皇甫燁最後贏了,對於太子就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太子一直把他當作一個棋子他認了,甚至於他心甘情願去替太子做下那些事情,但是現在太子卻反過來對付他和他的家人。

    王丘山從來都不是一個從一而終只認一個主子的人,你不仁我也不義,而且自己已經落在了皇甫燁的手中,這些日子受的折磨也的確是夠了,王丘山一不做二不休乾乾脆脆的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都說了出來。

    皇甫燁為了大計著想,只是先漏了一點點風聲出來,然後報上去給皇甫軒看的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是皇甫軒是什麼人,他在朝堂上穩坐了那麼多年看著底下的人鬥了多少遭,也很清楚這一份奏章背後隱藏的更多地事實。

    「太子,你對這次山東的事情有什麼看法?」皇甫軒冷不丁的就提到了太子,這讓很多人都捏了一把汗,因為奏章直接就拿到了皇甫軒的手上,可以說現在除了皇甫燁之外,就只有皇甫軒看過那上面寫的什麼東西,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陵安王到底對皇上說了多少,而皇上又信了多少,但是大家現在卻又不敢猜測,猜少了皇上會覺得你在隱瞞事實真相,猜多了那就更好看了,自己主動出來認罪不是自己找死嗎現在。

    太子也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皇甫燁一眼,皇甫燁這一招可真的是太狠了,直接就把奏章遞給了皇上,下面的人之前連個信兒都沒有,就這麼被猛然的驚了一下,現在一個一個可都是慌了神,皇甫燁卻假裝什麼都看不到一樣靜靜的站在那裡,就是要搞得你們措手不及,要不然本王幹嘛今兒放著湘君不顧跑來上這個朝啊!

    皇甫燁顯然沒有意識到,現在自己滿心滿意的都把楚湘君放在第一位,太子的事情算什麼,楚湘君現在還在昏迷中呢,皇甫燁又有些神遊,不知道湘君現在醒了沒有,自己走的時候可還是睡得很熟呢。

    皇甫燁在這邊神思恍惚,而難得上朝的璃王看著皇甫燁的反應卻有些納悶,昨個兒皇甫燁沒來已經很奇怪了,今天竟然直接在朝廷上走神,難不成陵安王府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自己還是低調一點好,一直什麼事情都不做的璃王經常是在朝會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皇甫軒也由得他去,這幾日璃王忽然變得勤快的上朝了本來就引人注意,還是先注意和皇甫燁保持保持距離,免得引來不相干的人注意,不過好在這幾日大家都被山東的事情攪合的神思恍惚,對璃王來不來朝會還真的是不太關注。

    「回稟父皇,對於這件事情兒臣覺得山東畢竟遠離京城,很多事情也未必真的像六皇弟說的那樣,不如還是好好的派人去查實一下,以免得冤枉了好人。」太子現在也很是心急,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狀況,就被皇甫軒點出來回答這個事情,他要怎麼來說這件事情?

    沒辦法太子只能折中的說一下,不痛不癢也無關緊要的這樣的話,皇甫燁自然知道太子也不能說什麼,而且他現在也不敢說什麼。皇甫燁這一次做下的事情不可謂不巧妙,直接就讓太子毫無思路可循,現在說什麼再找人查一下?

    這根本就是在開玩笑吧,證據已經確鑿,難不成太子還以為有什麼人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再把這件事情完全的翻案?

    「皇上,臣雖然不知道陵安王爺到底查出來了什麼,不過就從山東傳來的消息來看,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再去查什麼,山東這次的災情險些引發出了暴亂,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雖然朝廷上有很多太子的黨羽,可是玉妃即使再一手遮天也不可能遮得住整個天下,而此刻說話的也正是一直看******等人不順眼的大臣。

    「皇上,李大人說的太過於嚴重了,山東的消息傳到了這裡誰知道會被附加上些什麼,還有那個山東督察使王丘山,到現在都還在陵安王的手裡,我們都還沒有看到,誰知道王丘山又會不會被逼迫說出來什麼東西呢?」

    這個明顯就是******的人,一時間朝堂上因為各種言論都說了出來所以其他人也都不再像之前那樣的沉悶了,都紛紛的上前說話,皇甫燁此刻回了神上前說話:「難不成你們是認為本王會對王丘山屈打成招嗎?還是說在質疑本王會故意誇大山東的事情,你們在場的有些人要不要好好的想想自己都做了什麼,還是需要本王挨個挨個的給你們數一數。」一時間很多人都不敢出聲了,紛紛的退回去自己的位置,皇甫燁這句話根本就是很明顯的威脅,可是他們卻偏偏不得不被威脅,因為他們不知道皇甫燁手裡到底握著他們多少的把柄,沒人敢再多說什麼。

    皇甫軒看著眼下的情景心裡也自然明白了,這些之前一直嚷嚷著吵鬧的人現在都被嚇到不敢說話了,自己以前也知道這個朝堂上泥淖不清,可是卻沒有想到卻有那麼多人都依附於太子。

    想來太子也是早早的就做了不少的準備,這樣下去哪天他這個太子做膩了直接把自己給逼宮了都有可能,皇甫軒對太子從最開始就不是喜歡的,因為玉妃的原因,他原本想要立自己最心愛女人的兒子為太子,將這個天下交給皇甫燁,但是整個朝廷都反對,皇甫軒自然知道那些人所謂的立嫡立長不過是一個借口,不然皇甫燁作為皇后的嫡子,哪裡沒有那個資格去做太子。

    不過都是為了利益罷了,皇甫軒不否認自己有私心,可是玉妃的所作所為他真的是看不上,這樣的女人如此處心積慮,培養出來的太子又能夠有多麼好的才能是放在百姓上的,若是之前皇甫軒只是因為個人的喜好不喜歡太子而是喜歡皇甫燁的話。

    那麼現在皇甫軒則是真真正正的站在了去選擇一個能夠為大炎朝帶來另外一個盛世的儲君的角度上,從哪裡看現在的太子都擔不起這個責任,皇甫軒並不是偏袒皇甫燁,而且皇甫燁的確是一個優秀的人,又在戰場上滾過一圈。

    此次去了山東對民間的事情多了很多瞭解,以前的皇甫燁是一把出鞘的劍,但是不懂得如何去遮蓋自己的光芒,甚至因為皇甫燁一路走來走的太過於平坦和順當他的人生充滿著光明,皇甫燁不懂得很多事情在這一件件事情的磨練之下也漸漸的開始成長。

    皇甫燁就這樣在皇甫軒的刻意栽培與自己的不斷努力中成為皇甫軒目前中意的最佳皇位繼承人,而就像當初想要立皇甫燁為太子一樣,現在想要廢掉太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皇甫軒現在也並不想把整個朝廷搞成一團糟。

    皇甫燁就只能靠著自己的力量來做這些事情,開始的時候也許是為了自保,但是後來在皇甫燁的種種歷練之下,也漸漸的開始了一種新的心情,那種指點江山的壯闊與豪情,是任何一個有志氣的男人都無法輕易捨棄的,皇甫燁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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