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章 董三少爺 文 / 五脊六獸

    「18摸」是一種流行於鄉野的民間小調，其節奏雖然輕快，但辭藻卻極其低俗。別說是穆雪這樣，賣藝不賣身的歌姬，就連城中各大青樓，做著皮肉買賣的姑娘，都不屑於去唱這種葷段子。

    孫凡點名，讓穆雪唱這種流行於山溝裡的東西，除了因為他低俗的惡趣味外，也是想要給穆雪一個教訓，免得其這雙狗眼，一直看人低。

    「怎麼？小爺點的曲子，你是不會唱啊？還不是不削於唱啊？！用不用我再花錢請人過來，一句一句的教你！」

    孫凡一改之前土包子的氣質，說起話來，一點都不給穆雪迴旋的餘地。

    「我……會。」

    「會，那就唱！」

    穆雪算是徹底被孫凡身上，那股迸射出來的男性氣息，給震懾住了。其就如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小鳥一般，根本沒有能力，逃離眼前這個沒有遮攔的牢籠。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

    「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18摸。」

    「伸手摸姐面邊絲，……」

    悠悠揚揚，這本不該出現的「18摸」，便被穆雪帶著哭腔，給唱出來了。

    「大點聲！」

    「動作呢？！」

    「18摸」一共十八段，要想唱全，前前後後最少也得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孫凡此次，只是想要教訓一下穆雪，所以其並沒有過於難為她，只讓她唱了其中的一段，便將之前的事情，全都就此揭過了。

    「別哭了，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錯哪了？」

    「我……」

    孫凡見穆雪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來個所以然來，便一擺手，頗有些不耐煩的道，「你下去吧，自己好好反思一下，錯在哪了。」

    得到孫凡的准許，穆雪如獲大赦，其連賞錢都沒討要，就淚如雨下的奪門而去。

    穆雪雖然走了，但那店小二卻還得硬著頭皮，站在一旁伺候著，「掃了大人的雅興，小的實在是罪該萬死。穆雪這小丫頭，平日裡雖然有些脾氣，但做起事情來，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沒有深淺。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這店小二除了貪財以外，並沒有太大的缺點，所以孫凡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

    「人都走了，還說這些幹什麼。」

    「也是。」

    「你說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啊？」

    「這小妮子唱的『18摸』啊。」

    聽孫凡這麼一說，店小二先是一愣，然後其立馬就模仿著孫凡的語氣，一臉怪笑的道，「還真tnd的夠味。」

    穆雪的離去，並沒有打擾到孫凡的興致，其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店小二閒聊著，喝酒的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上三分。

    只可惜酒過三巡，那剛與孫凡打成一片的店小二，似乎是想到什麼，突然變得面無血色。

    「壞了，客官你快走。此地不可久留啊！」

    「怎麼了？」

    「我總算知道，穆雪為什麼會性情大變了。最近幾天，這小妮子都與董三少爺，走得頗近。看那意思，董三少爺是有心將她收入房中。」

    董三少爺，孫凡雖不知道是誰，但南陽城董家，其還是聽說過的。「看來這小妮子，是抱上大腿了啊。」

    「董三胖子，是南陽城的第一紈褲，咱們惹不起啊。客官，你趕快走！」

    店小二話音剛落，孫凡的眉毛，就本能的向上一挑，頗為無奈的搖頭道，「你先出去吧，麻煩已經上門，恐怕是躲不掉了。」

    孫凡不願惹事，但他卻並不怕事，尤其是在傳承了戰猿精血之後，其骨子之中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就更加毫無遮掩的暴露了出來。

    店小二退去，數息之後，青竹閣的房門，便被人從外面，「砰」的一腳給踹開了。緊接著，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小子，便在兩個成年武士的簇擁下，拉著梨花帶雨，唯唯諾諾的穆雪，強闖進了孫凡所在的房間。

    「小兔崽子，你tnd的不想活了吧，敢欺負我的雪兒。本少爺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立馬跪在雪兒的面前，磕頭認錯，然後再將『18摸』，從頭到尾的給老子再唱一遍。如若不然，可就別怪本少爺我，仗勢欺人了！」

    為自己的女人出頭無可厚非，但這董三胖的出頭方式，可就讓未免有些太過火了。

    「你……就是董三胖子？」

    「董三胖子」，是南陽城百姓在背地裡，對董天成的戲稱。孫凡現在當著眾人的面，叫他外號，立馬就引得董天成暴怒。

    「好小子，本少爺今天要是不打得你滿地找牙，就tnd隨你姓！」

    穆雪對孫凡心中餘悸，其根本就沒想讓董天成替她出頭。她此次前來，完全是被想在美人面前大顯神威的董天成，給硬架過來的。

    「天成，這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穆雪唯唯諾諾，害怕董天成吃虧，但怎知此時的董天成，早就將她出頭的事情，拋之腦後了。心中想的，全都是怎麼玩死孫凡這個當眾叫其外號的小兔崽子。

    「這裡沒你的事，給老子滾到一邊去！」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將前來攔阻的穆雪，直接扇了一個跟頭。

    「你……竟然……打我！」

    「打你怎麼了？你個小妮子和我裝清高，然後給別人唱『18摸』，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分姿色份上，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董天成雖然有紈褲之名，但為抱得美人歸，其在穆雪面前，一直都表現得溫文爾雅。說起來，穆雪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董天成暴虐、無禮的真實一面。

    「你……」

    「你什麼你？信不信我還扇你！」

    說著，董天成抬起胳膊，就想再給穆雪一個耳光，只可惜還未等其將抬起的右手扇下去，他的手腕子，便被離座而起的孫凡，給死死的攥住了。

    「怎麼我打她，你心疼了？」

    「心疼你七舅姥姥！」

    孫凡抬腿一腳，直接就踹在董天成的小肚子上。只聽董天成怪叫一聲，其整個人便破門而出，倒射了出去。

    孫凡雖然對穆雪沒什麼好感，但其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打女人」，所以他踹董天成的這一腳，根本就沒有留情，險些將其踹得當場閉過氣去。

    「少爺！」

    「少爺！」

    兩名護衛閃身而出，急忙將癱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的董天成，給攙扶了起來。

    「少爺，你怎麼樣了？」

    「別管我，快把那對姦夫y婦，給我拿下，別讓他們跑了！」

    「是！」

    兩名護衛聞令折返，孫凡見此，急忙前踏一步，隻身一人擋在了青竹閣的門前。

    董天成帶的這兩名護衛，雖然皆是二品武士，修為要比孫凡高出數籌，但其在孫凡堪比一品靈器的肉身面前，還是略顯單薄，根本就不夠看。

    「來得好！」

    孫凡豪氣沖天，根本不顧兩名護衛的攻擊，揮拳就朝其中一位的丹田，猛砸了下去。

    那被孫凡鎖定的護衛，自恃修為高超，根本就沒將孫凡的攻擊放在眼裡，所以其並沒有躲閃，仍舊與同伴保持夾擊之勢，打算一個照面，就將孫凡了結於此。

    見孫凡陷入絕境，余痛為消的董天成如遇春風，立馬就咧著大嘴出言道，「抓活的，老子要讓他知道知道，得罪我董天成的下場！」

    董天成的笑聲肆無忌憚，只可惜還未等他的笑聲徹底消散，場中就發生了超出所有人預料的變化。

    第一個照面，孫凡與兩名護衛一拳換了兩掌。但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硬受了兩掌的孫凡，像個沒事人一樣，那中了孫凡一拳的護衛，卻狂噴一口鮮血，當場暈死了過去。

    第二個照面，孫凡趁著另一位護衛錯愕之際，猛的一記肘擊，直接命中了他的前胸。緊接著其回身抬手，左拳上挑，一個沖天炮，就打在了那護衛的下顎上。將其打得兩眼一抹黑，也暈死了過去。

    兩個照面，前後不過三秒的時間，兩名二品武士，便被孫凡如切瓜斬菜一般的解決了。

    董天成見此，其前一刻還保持著肆虐笑容的面頰，立馬就僵直了下來，「這……」

    「董三胖子，你不是想讓我知道知道，得罪你董天成的下場嗎？來啊，讓我看看啊！」

    面對緩緩而來的孫凡，董天成是徹底怕了。「你……不要過來，我是董家的……三少爺，我爹……是南陽城主，你要是……敢動我，我們董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小爺我光棍一條，還真就不怕你這一套！」

    「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女人，你不是喜歡穆雪嗎？她現在就是你的了。只要你放過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望著似乎是抓住了一線生機，驟然變得神采奕奕的董天成，孫凡微微一笑道，「看你現在的態度還不錯，小爺我今天就不難為你了。兩條路，你任選其一吧。」

    「哪兩條路？」

    「第一條路，小爺我現在就廢了你的命根子，免得你日後再想著那些男盜女娼的東西，耽誤了武學進境。」

    「啊！不行啊，這不行啊！」

    「別急，這條路不行，還有下一條路。這樣吧，就按你之前說的，先叩頭謝罪，然後再唱一遍『18摸』，咱們的賬，今天就算是兩清了。」

    「這……」

    「既然董三少爺不願意，那我也就只能出手，廢了你的命根子了！」

    「我願意，我願意！」

    董天成現在哪還管得了，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只要孫凡能饒過他，別說是磕頭認錯，唱「18摸」，就算讓他脫光衣服，到大街上跑幾圈，其都願意。

    「砰！」

    「砰！」

    「……」

    「好了，頭就磕到了這裡。開始唱吧。」

    「我……不會唱。」

    董天成言辭扭捏，孫凡聞言立馬大笑，「不會沒事，有人教你啊！穆雪姑娘，麻煩你把『18摸』，一句一句的教給他！」

    穆雪對董天成已經死心，所以其對孫凡的要求，並沒有一星半點兒的牴觸。於是乎，董天成就在穆雪的教導下，學著女人的樣子和聲音，一句一句，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唱起了這頗具傳奇色彩的「18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