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5章 煉化龍炎 文 / 五脊六獸
「九天龍炎的特殊屬性，雖然賦予了它毀滅性的殺傷力。但卻也給它帶來了一個致命的弱點。」
老不死的話，立馬就引起了孫凡的興趣，「什麼弱點？」
「你還記得寒潭裡的那些鯉魚嗎？」
孫凡何等聰明，一點就通。「你的意思是，用水來疏導九天龍炎的寒氣！」
聞言，老不死立馬露出了讚賞的目光，「孺子可教。九天龍炎雖然會逐漸改變水的性質，但那卻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
所以只要你置身水中，並保證自己不被寒冰凍結。那九天龍炎對你的殺傷力，便幾乎為零了。你小子再不濟，在零度下生存，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老不死的話句句在理，但孫凡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在理論上，你說的這些都是可行的。但如果具體到煉化細節，你又如何能夠保證，周圍結冰的速度，在我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呢？」
「你的目光很敏銳。煉化九天龍炎的危險性，便在於如何控制結冰的速度。
首先，不滅金身對寒氣，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其次，老夫也會盡可能的減少，每次抽取九天龍炎的數量。
但最終結果如何，還得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
平心而論，老夫也不敢保證，你百分之一百，就能活下來。我只能說，你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值得一搏。」
老不死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孫凡又哪能退縮。
「那我們到底需要多大一片水域呢？」
聞言，老不死繼續講述道，「有老夫相助，十米水域足矣。
事實上，決定你煉化龍炎成敗的關鍵，不是水域，而是飲食。
煉化龍炎少則十日，多則半月。
在這期間，你大部分時間，都需要保持在不滅金身的狀態下。
血氣大量燃燒，必須進補。
丹藥、食物的需求，都十分龐大。
丹藥可以事先準備，但一日三餐，可就必須得現做了。
這個任務，你準備交給誰？」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老不死提出的這個問題很實際。
「食材我自己準備，送飯的事情，就交給呂嬌嬌吧。」
「這些事情，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這是煉丹所需的草藥，和你今後半個月的食譜。盡快著手準備吧。」
說罷，老不死便消失了。
……
孫凡屬於實幹派，辦起事情來，毫不拖沓。
先說丹藥吧。
老不死要煉的是三品丹藥——補氣益血丹，而且需要一百份藥材。
以孫凡目前的煉藥術，到納蘭峰那裡空手套白狼，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便直接找到了姜嵐。
幹什麼？
談生意！
談什麼生意？
仍然是空手套白狼。
孫凡說自己是三品煉藥師。
姜嵐自然不相信。
事實上，也沒有人會相信。
不相信怎麼辦？
那就打賭吧。
簽字畫押，孫凡以身家性命，賭這一百份藥材。
賭的就是，他到底能不能煉出補氣益血丹。
百草堂提藥，當場閉關煉製。
姜嵐倒也大氣，一出手便是十份藥材。
言稱，只要孫凡能夠煉製出一顆補氣益血丹，便算她輸。
結果呢？
老不死出手，一爐成丹九十粒，顆顆極品。
孫凡只拿出一顆，便輕鬆贏得賭約，一百份藥材到手。
姜嵐雖然賭輸了，但心情卻極好。臨了還把自己的令牌，送給了孫凡。
這其中的原因，說起來也簡單。
孫凡越優秀，就越證明姜嵐沒有看錯人。
另外，姜嵐的令牌，是那沒好拿的嗎？
百草堂所有丹藥、草藥、奇珍、異寶，均可賒賬。
各類稀有藥材，具有優先購買權。
一朝令下，整個嶺南的百草堂分號，皆可調度。其作用與太子令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話又要說回來。
這令牌的作用越大，對孫凡的誘惑就約大。
孫凡用這令牌的次數越多，其欠姜家的情分也就越多。
等到最後，情分說不清了，還不完了。
孫凡也就成為姜的人了。
姜嵐好算計，只可惜他遇到的人是孫凡。
孫凡的行事準則是，有便宜就占。來要賬，沒有！
所以姜嵐這筆買賣，剛開始，就已經注定要賠得血本無歸了。
其實要對付孫凡，很簡單。
孫凡做買賣，從來都是只佔便宜不吃虧。
那你就不和他談買賣。
改談感情。
以心換心。
真心這個東西，是沒法打折，也沒法賴賬的。
只可惜直到此時，姜嵐還沒有明白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
……
搞定丹藥，剩下的便是食材了。
其中可以從百草堂搞到的，孫凡是一點都沒客氣，全部賒賬。
至於那些，在百草堂搞不到的。
他則拿著太子令，滿淮陽城的搜刮。
酒樓、飯館、大戶、豪紳，絕不放過一戶。
但孫凡對他們的勒索，卻又全都不多。
就好像地主到農戶家催租一樣，不交？那老子就牽你的牛。
所以沒費多大勁，其便將所需要的食材，全都湊齊了，而且只多不少。
……
草藥湊齊，食材也備夠了。
剩下的便是煉丹，和選擇閉關之所了。
煉丹由老不死親自操刀，不用孫凡費心。但這閉關之所，可就不是那麼好選的了。
安靜的地方，不夠安全。
安全的地方，又不夠安靜。
最後還是蕭遙，給孫凡選了一個出人預料，但又完全符合其要求的地方。
那便是天香院的溫泉。
天香院一共有十二個浴場，全都是依托天然溫泉建造的。
孫凡若在此閉關，不僅可以完全排除外界的干擾，而且還能削減龍炎一定的寒氣。
但在此閉關的缺點，也是十分顯著的，那便是貴。
不是一般的貴，是讓孫凡疼得直咬牙的貴。
其賣擴脈丹賺的那點靈石，連整帶零全都搭在這溫泉的場地費上了。而且這還是呂嬌嬌，從中牽線的折後價。
不過，天香院既位列四大秀院之一，又有呂嬌嬌這個淮陽雙珠坐鎮。其貴，也是有它貴的道理的。
……
靈石付了，孫凡當晚便開始閉關。
浴場中。
「準備好了嗎？」
聞言，孫凡緩緩的點了一下頭，「來吧！」
「忍住！」
言罷，老不死一揮手，一縷連肉眼都辨別不清的藍色火苗，便落在了孫凡的身上。
「啊！」
孫凡的叫聲撕心裂肺，但卻十分短暫，而且停止的相當突兀。
原因很簡單。
因為此時的他，已經被徹底凍僵了。
水溫持續下降，並漸漸開始結冰。
老不死見此，急忙出言提醒道，「快施展不滅金身，再晚就來不及了！」
金光爆起。
孫凡體內的血液，瞬間便沸騰了起來。
「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平心靜氣，打坐運功，一切順其自然。」
孫凡依言而行，慘白的面色漸漸有些好轉。但溫泉結冰的速度，卻不降反增。
「真氣外放，把寒冰震碎！」
「繼續運功。」
「真氣外放。」
「……」
幾個循環之後，孫凡的狀態，終於趨於穩定。
「老不死，我感覺到體內的龍炎了。」
「你試著，用真氣將它包裹起來。」
一口鮮血噴出，其中還帶著冰碴。「不行，真氣一靠近龍炎，就立馬被焚燬了。」
「繼續，直到成功為止！」
孫凡一遍一遍的嘗試，一遍一遍的失敗。
不過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孫凡的真氣，終於在一次次的潰敗與毀滅中，漸漸習慣了九天龍炎的寒冷。
「我將它包裹住了！」
聞言，老不死的表情，立馬就激動了起來。
「放緩真氣流轉速度，裹著它在經脈裡遊走，逐漸引向丹田。」
咳血。
連連咳血。
其咳出來的鮮血，也從最開始的帶著冰碴，發展成了如今的塊塊血冰。
「我感覺……體內的血液，都已經被燒……干了。」
老不死聞言，急切的鼓勵道，「孫凡，你要堅持住。不滅金身一散，你可就真完了！」
但血液的枯竭，又怎麼會是一句「堅持」，就可以改變得了的呢？
在不滅金身面前，任何意志都是無效的，它只認血液。
既然延長不滅金身的時間，已然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
那孫凡便將所有的賭注，全都壓在了提前將九天龍炎，送入丹田上。
真氣加速，孫凡咬牙硬挺，其體內近三分之一的經脈，在剎那間被凍成冰雕。
「煉化！」
孫凡是在賭命，他是在與時間賽跑。
其目前唯一的生機，便是趕在不滅金身潰散之前，將九天龍炎煉化。
真氣瘋狂運轉，前赴後繼的湧入丹田。
孫凡體內那近三分之一，被凍結的經脈，根本經受不住如此龐大的衝擊，紛紛破碎開來。
但這些近乎致命的傷痛，卻並沒能動搖他煉化九天龍炎的決心。
真氣瘋狂湧入丹田，不計一切後果。
當然，孫凡孤注一擲，也是因為此時的他，已經別無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