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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8 皇后有請 文 / 默女

    「有苑兒相伴左右,確實是一件美事。」郁琉欽柔和的臉上有一朵靜靜的笑花,他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笑得有幾分揶揄,

    「那是當然。」陸苑一洋洋得意地一笑,忍不住把眼兒笑得彎彎的,臉皮也在不知不覺間厚了起來。

    他微微頷首,笑得迷人,緊緊握住她的手,感覺著她的手異常溫暖,手上的溫熱直直熨帖進他的心底,一如以往。

    夜色下。

    兩人的笑聲繚繞,直上天際。

    陸苑一看了看郁琉欽,清澈的眼波裡笑意橫溢,突然間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

    她把手伸了出去,一個青瓷的小瓶子便攤在他的胸前。她側頭而笑,柔聲道:「喏,這個給你。」

    彷彿忘了將目光從面前的那張笑臉上移去,郁琉欽過了良久,才低眉去她手中的瓷瓶,「嗯?什麼?」神情有些不解。

    陸苑一將藥瓶塞到那雙略微冰冷的大手中,含笑看著他,「月中就快要到了,你身上的忘憂蠱到時又會發作,這個藥雖然不能徹底的將蠱毒解掉,但至少能減輕一些毒素,緩解一些痛苦。想來這個藥裡頭還是有克制忘憂蠱的成分在,我所有的藥都在這樣,只怕藥量還是不夠用,你拿回去交給白君逸研究一下,說不定他能從裡面找出解救之法。」

    想起上一次看見他蠱毒發作的樣子,她便不免有些後怕。連如此強悍的他都忍受不了的痛苦,可見其中的厲害性。此前,他們還是陌生人,她也只是個旁觀者,便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不一樣了,看著這樣一個也是她所愛的人臉上流露出那麼淒苦那麼掙扎的神情,她也會心痛。

    不過,

    她含笑側頭盯著他,清澈的眼波裡溢滿貪戀的情愫。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按照他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情形來看,她怎麼可能喜歡上這樣一個寒冷如冰的男子?那時的他看似冷漠,可真是把她氣的要命呢。

    生命真的是一個太奇妙的東西,處處綻放著奇跡。活著,真的、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郁琉欽點了點頭,收下手中的瓷瓶。他靜靜看著她一臉笑意的樣子,幽黑如一汪深潭般的雙眸漸漸迷離起來。她雖然在笑,他卻與那張愉悅的笑臉下看見她隱藏的擔憂。她正在傳遞的意思應該是不想他將什麼煩惱傷痛都深埋在心裡,諱莫如深吧。

    他輕輕地笑著,「苑兒……」

    「嘎?」她側頭看他,仍舊一臉歡愉。

    然後,她萬分詫異地看著那個素來清清冷冷的男子,在她臉色迷離之下,手指輕輕臨空指向自己,出人意料地笑答:「這裡會好的。」

    是哦。

    會好的。

    有她在,他的傷就由她來慢慢填平吧。而這個一向堅韌沉默的男子,居然也會乖乖地承認自己的心思了。這樣的一場風雨過後,留下的也許不見得全是惡果呵。

    可是,隱隱覺得還有什麼不對。

    「琉欽,以前是誰給你下的蠱毒?你知道的,對不對?」

    臉上怡然的笑容褪去了少許,陸苑一突然心生警惕,柔聲問他。

    似是早已料到她終究會有此一問,郁琉欽臉色柔和地答道:「卻又如何?」

    陸苑一雖知他的心性,卻還是不免為他如此澹然的反應擔憂,「你若死了,我會傷心。」她淡淡地說。

    這樣的一句話和著她刻意輕描淡寫的神情,卻讓郁琉欽心頭一顫。她是怎樣的女子,付出的是怎樣的心境,他怎會不知?

    「不是什麼要緊的人,」他低眉沉思,有淡淡的憂慮,「日後,我都會很小心。」

    陸苑一釋然,唇角微揚,不語。然而,在她的眼神觸及到他時,才發現他好看的劍眉此時竟然微微蹙起——以為沒有她的注視,所以在沉溺至深之時,不經意間偷偷流露出那樣心痛而隱忍的神情,教她心頭猛地一震。

    她輕輕地環住他的腰際,微微收緊。

    其實她之前也有向妖媚詢問有關他身重蠱毒之事,可妖媚卻三緘其口。在她看來,他的仇家似乎很多,罪魁禍首是誰,人人都有可能。可現在看來,事情根本不如表面來的那麼簡單。他不願意告訴她,想必是有許多不得不為的難處或是不忍她為此事傷神難過吧。只是,驕傲如他,此際看似雲淡風清地忘記,卻忍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傷與痛?

    郁琉欽輕輕歎了一口氣,眉宇之間沾染了一絲塵埃。而後,他低下頭來看她,忽然說道:「苑兒,你喜歡女兒還是男兒?」

    陸苑一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愚蠢,笑道:「郁琉欽王爺,你連老婆大人都還沒娶進門,現在就開始關心起生兒育女之事了?」

    「老婆大人是誰?」郁琉欽臉上一片澄淨的迷糊。

    陸苑一覺得他此時可愛極了,親了他一下,得意地指了指自己。

    郁琉欽笑了起來,「苑兒何時給自己封了大人?這個大人又是做什麼的?」

    「你娶我之日起,我就自然是了。」陸苑一笑著靠在他溫暖的胸膛上,「這個大人只有一個用處。」

    「何用?」

    「管你。」陸苑一笑靨如花。

    「……」郁琉欽發愣中。

    「管你。」陸苑一再說一次,笑靨如花。

    「……」郁琉欽持續發愣中。

    陸苑一伸手在他眼前探了探。

    郁琉欽一臉正經地答道:「官職在我之上者,並無此職。」

    嗚——陸苑一聞言哀嚎。

    「苑兒,你喜歡女兒還是男兒?」他又問道。

    陸苑一瞪了他一眼,取笑道,「當然是女兒。家裡已經有一個大魔王了,不然再生個小魔王,那可得了?」

    郁琉欽笑了笑,復又分外認真地對她講道:「以後務必不可答允她習武。」

    「為什麼?」陸苑一不解,「習武很好啊,即可防身,又可以強身健體。」

    郁琉欽溫柔地看著她,「苑兒,你當初習武也是因為這麼原因嗎?」

    「不全是,但也有這些因素在裡面。」她一怔,開始耍賴。

    「那麼,」郁琉欽不依不饒,「也就是說這些並不是你習武的主要原因咯?」

    「說是這麼說,不過,那也佔了不小的一部分呢。」她繼續狡辯。

    郁琉欽認真地看著她,道:「女兒家習武不好。」

    「有什麼不好?」陸苑一覺得他莫名其妙。

    「嗯。」郁琉欽低低地應了一聲,彼此相望間,呼吸若斷,連氣氛也變得格外旖旎。他的視線鎖著她,像是餓了,執起她那纖細的手,擱在唇邊,緩緩地摩挲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忍不住張嘴,輕輕的啃著每一寸肌膚。

    「痛!」陸苑一咧嘴瞪他。

    「一個這麼厲害的老婆大人,已經夠在下頭大如斗。再多一個女兒……」他盯著她突然噤聲。

    陸苑一伸手拍拍他微微蹙眉的臉頰,笑道:「我懂了。勞煩王爺下次直說,這麼拐彎抹角,你不累嗎?」不就是暗示說,她這個未來的老婆大人,太過厲害了麼?

    郁琉欽微微一笑,輕輕放好她的手,然後微微俯下身來。

    夜很靜,頭頂上,雖然一片黯沉,卻也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陸苑一閉上眼睛,唇上傳來一陣再也熟悉不過的溫軟潤澤之意,鼻息交錯,她漸漸地忘卻了身陷的一切,專注地隨著那溫暖澄淨的氣息而糾纏而沉醉。

    倆人沒有相擁多久,便再次分開了。因為有妖媚在身側,所以陸苑一沒有讓郁琉欽護送她回府。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次一別,待到再次相見時,已是很多日之後的事了。而這其中所發生的意外,卻也令郁琉欽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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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陸苑一的心情似乎很不錯,甚至還很有興致的哼著小曲,眼睛時不時的盯著她的右臂看,原來她的右臂上戴上了個黃金臂環。

    嘿嘿,這可是郁琉欽臨別是送給她的禮物哦。雖然,他嘴上說這只是個很普通的臂環,但她可不信。因為臂環上面鑲有紅、綠、紫三顆寶石,無論品質還是手工,都超一流。

    兩人回到相府時,時間還尚早。

    只不過,相府裡突然沉溺而至的怪異氣氛,卻讓陸苑一感覺到十分的不對勁。

    不僅府內四周掛滿了白綾,且人還在府門口時,就隱隱的聽到了一陣陣的哭聲傳來。

    難道相府裡有誰去世了麼?

    兩人先回到破院裡,隨後陸苑一才讓妖媚去打探發生什麼事。

    很快地,妖媚便將消息帶了回來。

    「陸亦菡自縊身亡了。」妖媚淡淡的說道,唇邊卻漾滿毫不掩飾的冷笑。頓了頓,她唇角微挑,繼續道:「不過,屬下特意檢查了一下她的屍身,她的脖子上雖然有很明顯的傷痕,但那並不是白綾造成的,而是手指印。想來,陸亦菡應該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陸苑一聽後冷冷的嗤了一聲,對於陸亦菡的死毫不意外。她做出如此醜事,皇室自然不會留她,她死了正好,不死那才奇怪呢。只是,她沒有料想到,陸亦菡竟是這種死法。那麼,究竟是誰下的手呢?她將所有人一一排除,趙氏母女沒有那個膽量,錢氏母女沒那個可能,最後目標只得落在了陸文沖和管家黃忠的頭上。但即便是黃忠做的,他也不過是聽從陸文沖的意思。

    所以,呵,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得了手,陸文沖果然夠狠!

    過了半晌,陸苑一才問道,「柳氏怎麼樣了?」

    「依舊是那副瘋癲的樣子,依屬下看應該不會是裝的。」妖媚想了想,回答道。

    陸苑一凝聲低語,瞳眸裡閃過一抹異色,挑高的眉梢讓人猜不透她現今是喜還是怒。沉默了好一會,她驀然發出冰寒譏誚的冷笑:「不管是真瘋還是假瘋,她都必須要死。」話到最後,她的臉色一凜,眼眸中平添了一抹狠絕的殺意。

    這是她答應陸苑一的。

    她答應為她報仇,她就必須要做到!

    「那屬下現在就去殺了她?」妖媚精明的雙眼危險地瞇著,對於她的話沒有任何的疑問和遲疑,便想立刻領命而去。

    「不,我要親自動手。」陸苑一搖搖頭,並不贊同她的意思。那雙似是被火迷濛了一樣的眼睛微微瞇起來,深不見底,眉眼輾轉間,是蓄勢待發的氣勢與詭譎難測的深沉,「就在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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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清早,柳氏的死訊就傳遍了整個府內。具體原因到底是什麼就不知道了,就如同陸亦菡真正的死因,對外是捂得嚴嚴實實。

    陸文沖宣稱柳氏因痛失愛女,大受打擊之下,自殺身亡了。於是乎,就連他也同樣擺出一副痛失愛妻愛女的模樣,柳氏母女倆的喪事在謊言的掩蓋下大張旗鼓地辦起來,幾天來到相府弔唁的人絡繹不絕。

    柳氏死了,接下來的喪事也需要主事的人,以往為了這管家之權柳氏和趙氏鬥得你死我活的,如今柳氏不在了,這樁好事自然就落到了趙氏身上。趙氏不愧是大家出身,倒也顯示出了她的管理天賦,把這柳氏母女倆的喪事辦得井井有條。

    相府裡的人多半都認為柳氏的死是陸苑一私下報仇的結果,誰也沒想到一向讓人忽視的她會有這樣的手段,因此,看著她的眼中便多了一絲怯意,好像她身上有什麼細菌會傳染一樣,盡量地躲著她。

    正好,陸苑一也拒絕出席柳氏母女倆的葬禮,一來她沒那份閒心去陪著他們演戲,二來讓她守孝靈前,還要哭哭啼啼,她是絕對做不到的!趙氏對此很惱火,認為陸苑一是故意不給她顏面,讓丫環來叫過她好幾次,最後一次她不耐煩了,讓丫環給趙氏帶去幾句話,說道:「我可沒那麼好的演技去演戲,如果趙姨娘不怕我在靈前眼淚沒掉幾滴卻笑出聲來,那去去也無妨!」自此趙氏便隨了她,再也派丫環沒來催過。

    葬禮那日,竟是來了一位出乎意料的訪客。

    此人,正是皇后安然!

    畢竟,陸亦菡的死因與皇室有直接的關係,如今又牽連上了另一條生命,陸文沖位高權重,為正其心,他們自該派人前來慰問一番。只是,卻不知,會是皇后親臨。

    安然弔唁完後,並沒有直接回皇宮,而是去了見陸苑一。

    目的是,邀她入皇宮小住幾日。

    緣由是,陸苑一馬上就要出嫁,以後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陸苑一又從小沒娘,她這個做阿姨的自當肩負其責,教導她那些該有的禮儀規矩,邀她入宮即可增進感情,又有教導嬤嬤教習,可謂一舉兩得。

    可是,實情真是如此麼?

    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如果,這安然真的是來尋覓陸苑一增進感情的,那麼,為何非要等到今日呢?陸苑一回相府已有些時日,她大可之前就來接她入宮。甚至於,她若真心疼愛陸苑一,也不會十幾年來對她不聞不問,如今又來假惺惺的講情分吧。

    而安然的這一突然舉動,無疑讓陸文沖擔驚受怕到了極點。想一想,多年前安卉就是這樣被騙進皇宮的,而後卻又離奇的死在了皇宮了。如今安然又來這一招,只怕其中必有陰謀,他一定保住這個孩子才行。可是皇后親自來請,他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這邊,陸文沖在大堂內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那邊,陸苑一卻仍舊淡定如初,她自然也看出了安然這次來請是別有用心的。

    不過,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的好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不跟安然去皇宮,又怎麼會知道她有什麼陰謀呢?

    反正,她與安陽公主母女倆的梁子遲早是要了結的,還不如就趁此機會一次性解決完,省得日後再來麻煩。

    打定主意後,陸苑一就跟著安然走了,留下了妖媚。

    妖媚是個明眼人,一眼瞧見不對勁後,立刻就跑去找郁琉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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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這是陸苑一第二次來到這,與上回不同,這次坐的是皇后的馬車,各宮門守衛並未巡查,馬車直通宮內。

    庭掖殿,皇后所住的寢殿。到達的時候酉時已至,西邊的天空尚有煙霞漫天,殘陽如血。

    待得安然將陸苑一在皇宮的衣食住行一一安排好後,天都快要黑了。

    安然和陸苑一在花廳裡用了一盞茶,爾後,又見安然身側的嬤嬤親自監督著御膳房送來了色香味俱全的晚膳。

    為了討陸苑一喜歡,安然叫御膳房特意做了她素來喜歡的甜湯——用甜酒釀混著細小的糯米丸子、西瓜瓤子、枸杞、紅棗等八種物品一起煮,還細心地用冰鎮過,喝起來清熱又解暑。

    在皇宮裡用膳,實在是頗為講究,在皇后的寢宮裡用膳,那滋味又更是不同。

    一道道的珍饈美食流水一般地端了上來,站著隨侍的內侍宮娥站了齊齊的一列,直到嬤嬤用銀針一一試過菜餚,確定沒問題,安然這才慢條斯理地將桌上的筷子遞給陸苑一,而陸苑一這妞,竟然也就目中無人地公然坐了下來,舉筷便吃,也不管尊卑上下和身份有別,實在是有所恃仗,便肆無忌憚。

    「苑一你這孩子這麼瘦,來,多吃點這個好好補補……」安然將桌上的菜餚夾了個遍,把陸苑一的碗堆得滿滿的,一個仁愛和藹親熱的大好人被她發揮得淋漓盡致。

    只可惜,陸苑一並不吃她這一套……

    ------題外話------

    某童鞋說,過年了要福利,所以偶今天就發一章了,雖然字數少的不夠塞牙縫,但……親們都懂的……

    其餘的,就再等些天吧……

    還有,(*^__^*)新年快樂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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