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守得雲開見月明,真相大白! 文 / 默默笙歌
那個清晨,我正在醫院裡陪著外婆。我約莫著外婆差不多也要睡醒了,就拿了一個蘋果慢慢的削著,想等外婆外婆醒來好餵她吃一些再去公司。
而陪護阿姨則在一旁看著電視,為了不影響外婆睡覺,聲音也調得很低。
我偶爾抬起頭來看看電視,都是些我平時不太會去在意的新聞,直到我忽的聽到播音員念出了一個我熟悉的名字,我驚愕的抬起頭來看了過去,手中的蘋果隨即匡當的掉了下來。
我急忙撿起那削到一半的蘋果,回頭看了看外婆,卻定沒有驚醒她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電視機跟前,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我料到了閻磊那天其實是在和我訣別了,只是沒想到,他的結局,竟是這般淒涼。他的父親因為突發性心臟病,保外就醫了,據說現在都還在搶救中,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而他則主動投案自首,將大部分的罪名都攬了下來。由於涉案金額巨大,而他又拒不交代行賄他的人和幕後的同黨,聽採訪到的負責他這個案件的檢察官說,他極有可能面臨最高至無期徒刑,最低也是二十年的刑罰。
我第一個感覺,就是荒唐!就算真的貪污,也該是他爸吧,他那個職位,想貪污,也沒那個本事啊?可那些個檢察機關卻還是能一個勁的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表示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
他什麼也不交代,或許,也是想保住他的父母吧。只是他可能不知道,他爹得知他主動投案之後,已經氣得生死未卜了。
這一切,應該是郭遠東設好的局。老的難對付,就找小的。現在整個閻家,是徹底的完了。
可是那遠東集團卻仍舊屹立不倒,絲毫都沒受到影響。
那一整個早上,我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
人啊,就是這樣,你認為他壞得無藥可救了,但其實,又多多少少還是有一絲令人欣慰的好。
只是可惜,路是人走的,我們每個人,終究都要為自己曾犯的錯而受到懲罰。這是無關乎你是否孝順,又是否心地善良的,人類存活於世的準則!
剛一餵了外婆吃過早餐,她就瞪著眼看著門外,示意我快去上班。看著她那副模樣,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來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將近10點半了,齊芬見我又是這個時候來,慢慢悠悠的踱了過來,再一次開始了冷言冷語的嘲諷。
起初我照例像往常一樣不予理會,抓緊時間爭取多看幾個項目的資料。誰料她卻得寸進尺的開始拿我躺在病床上的外婆說了起來。
我氣憤一把拍桌而起,直直盯著她道,「我即便要照顧生病的外婆,這個月的業務量都比你的高。而你呢?整天按時上下班來著,業務量近兩個月來幾乎都是停滯的!我不訓斥你,是想給你這張老臉一點面子,可是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根據我們之前會議決議的內容,你已經是完全可以被開除的人了。留你下來無非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不想你一把年紀了還可憐巴巴被炒了魷魚。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對於有些人,你完全不用為她考慮,因為根本沒那個必要!」
我一口氣說完,拿起了內線電話,撥通了財務部。當我告知了對方準備開除的那個人的名字,讓他們結算處當月的工資和相應的遣散費時,那邊明顯的愣了一下。
我又重複了一遍之後,對方才回過神來似的哦了一聲。
掛掉電話之後,我見齊芬那臉是紅一陣白一陣,眼角眉梢裡,全是恨。
換做以前,我可能心中還多少會有些忐忑。可是現在,完全不會了。
我發覺我自己已經越來越不在乎別人如何看我了,真的!我越來越覺得,活在自己的心裡,遠比活在別人的臉色和嘴巴上要自在得多!
其他同事紛紛看了過來,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的模樣。唯有小何,對我笑得跟個爛柿花似的,還悄悄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齊芬握緊了拳,語調陰陽怪氣,「不就是個靠著兩腿之間的那點交易爬上來的小人麼?神氣什麼?老娘我當年在這個位置上穩穩當當坐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小領導身後卑躬屈膝的拍著馬屁呢。」
我冷冷一笑,「齊副主任,你不要覺得自己是靠著兩腿之間的那點交易走了捷徑往上爬了,就覺得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而且,什麼叫當年?商界,歷來都是以實力說話,從來不是倚老賣老的場所,這一點,你這個人生都快走完一半的老人家難道還不懂麼?」
她氣憤得整個身子都隱隱都顫抖了起來,「好你個陸簡汐!平時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沒想到還藏了個這麼刻薄潑辣的本性。你以為就憑你也想把我趕出去?」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你聽好了,今天要開除你的,不是我!而是制度!是你自己親筆簽字同意了的制度!明白麼?」
她詫異的瞪了瞪我。
「白紙黑字的簽了名的,你是賴不掉的!而你的業績也擺在那兒,是人都看得到的。所以開除你這一點上,我是有理有據,任何人來了,我也能坦然面對。」
她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你個臭丫頭!你給我等著,這事兒不會就這麼完了的。」
她咬牙切齒的說罷,抓起了她位置上的包包便憤然的衝了出去。
衝到門外的時候,我聽到有個聲音在問她,「這位大姐,請問陸簡汐是在這個部門麼?」
她沒好氣的破口大罵道,「叫誰大姐呢?你不看看你自己那滿臉的褶子和一臉的老人斑麼?居然還有臉叫人大姐!臭不要臉!」
「誒!你怎麼說話的呢!」
她罵完就徑直走了,留下那個問話的人一肚子氣的在原地嘟囔著。
我坐在辦公室裡靜靜的聽著,感覺這個來找我的人聲音聽起來很熟悉,會是誰呢?
剛這樣一想著,就見閻梅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四下看了看,當看到我時,那股子小心翼翼的卑微勁一下子就沒了,跳扎扎的就朝我衝了過來,想要來扯我的頭髮,我及時閃了開。她便整的個撲空在了我那辦公桌上。
她抬起頭來,張開嘴正準備罵,驀然看到我桌子上的那塊職位牌匾,整個人微微愣了愣。
這個時候,小何滿臉擔憂的衝了過來,「汐姐,要叫保安麼?」
我想了想,朝她擺了擺手,「待會兒看情況再說。」
閻梅直起身來後,一臉怨恨的瞪著我,「陸簡汐,把我們閻家弄成今天這幅模樣,自己卻在這兒舒舒服服的做著主任,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呢?」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是老樣子啊,一如既往的那麼滿嘴惡語,一如既往的蠻橫無理,也一如既往的……」我直直的看向她,「欺軟怕硬!」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將目光投向了我那一干正瞪眼看著的同事們,故伎重演的開始再次數落起我那「**」的本質來。
就連敘事的順序都是大相逕庭,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語言更加惡毒了,子虛烏有的情節也越發添油加醋。
她見眾同事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而我也只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得意。
就在她終於說完,期待著如同上次那樣,同事們會一個個朝我投來厭棄的目光時,她一下子愣住了。
那些她所期望出現的眼神確實是出現了,卻全都不約而同的投向了她。
這個時候,我一旁的小何沒好氣的笑了起來,「真是見識了,睜眼說瞎話的本領簡直就能拿奧斯卡最佳女配了!」
同事中,即刻有人附和起來,「可不是麼?他們家那些事,新聞上都播了!當初我們汐姐真是明智,一早離開了那麼奇葩的一家子!」
「就是啊,今早看了新聞,氣死我了,生平最恨這些個貪官了。照我說,貪官的家屬也該被判刑才對!他們貪污了那麼多老百姓的血汗錢,不就是拿給自己家人揮霍了麼?」
「真夠不要臉啊,當初看不上我們汐姐,聯合小三把咋們汐姐趕出家門也就算了,現在自己落難了,居然還有臉跑來興師問罪。真是好奇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長大的,他的爸媽都不興教育她的嗎?連點做人做起碼的廉恥都沒有。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她還以為她自己是誰啊!」
「就是就是!自家落到這個地步,那都是自找的,是我啊,早就挖個地洞躲起來來,怎麼還有臉到處去撒潑呢。」
「哼!有什麼辦法呢?有些人的臉皮,可比城牆還厚,誒,不對不對!有些人是枉為人,根本沒有臉的!」
「哈哈哈哈!」
一片哄笑聲中,閻梅的臉色漸漸由紅過度為醬紫。
她呆呆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面前訕笑著她的那群人,自顧自的扔下一句,「一群白癡!」而後便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快步走了出去。
我順著她離去的方向看了過去,但見端牧清就站在門外,一臉柔情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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