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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八章 雍親王 文 / 未知

    卻說我也擔心元春的身子,一早便坐轎子到雍王府求見。派人稟報後,王府的丫頭將我引到元春住處,元春正在喝茶,見我來了,忙笑著起身讓座。見禮後,丫頭上茶,便被元春揮手退下去了。我將帶來的東西拿給元春,元春道謝收了,分賓主坐下。我因問道,「大姑娘身體怎麼著?昨兒王府的嬤嬤去,老太太和太太都擔心的很,又不得來。囑托我仔細問問。」

    元春笑道,「嗨,想是天氣熱,貪涼多吃了冷的,睡覺又蹬了被子。福晉恩典,派人接家人來說話兒,好讓我寬泛一天。說起來要多謝嫂子上次的話,我因日日奉承福晉,說起來也不十分奉承,不過是談得來些,幫著料理事情,傳傳話,寫寫佛經。如今福晉和四爺也都看得起我,府裡人本來就是隨風駛舵的,自然也就不敢敷衍了。就像今兒接嫂子來說話,其他格格不知該多羨慕呢,也說不得遭人妒忌了。」

    我看元春神色比上次見面好看多了,心下也安慰。便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格格也該留意些自己的身體,不說太太老太太,便是我們也都念叨著。格格如今得福晉照看,我們也就放心了。這天氣雖說暖和了,到底不是三伏,丫頭們服侍怎麼這麼不小心?太太再三關照,冷東西少吃,恐對身子不好,不易受孕呢。」

    元春歎氣道,「太太只關心懷孕,這又不是能算計的。我也想有個孩子消遣呢。你瞧那有孩子的福晉,不說四爺福晉另眼相看,便是宮裡也常召見,我們如何比得了。」我安慰道,「這也不必強求,子孫也是緣分,該來的總會來的。」

    元春道,「你說的是呢。可是這皇家,最重要的就是子嗣。如花美眷每年都有大批進宮,散入各王府,沒有人能永遠受寵,只有子女才是最靠得住的。」我想起元春最後的結局,但願我的到來也能改變她的命運。我笑道,「格格何必心急。如今到府裡也不過才半年的功夫,好日子在後頭呢。」元春含笑點頭。

    因今日福晉免了元春的規矩,只在自己房裡,午膳也是送過來的,因在病中,單給元春清粥小菜,我的是客飯,也是四盤八碟。我本對吃不十分講究,略用了些,看元春吃完,也就放下筷子了。元春笑道,「我今日忌口,嫂子只管多吃些,待會子餓了呢。」我道,「也飽了,並不是客套。我素日也喜清淡的,這些葷腥用得多了,脾胃不舒服。」元春便命丫頭將剩餘的撤下去。

    看元春有些倦怠,我便起身告辭。元春便命丫頭送我出門。剛出門走到迴廊上,迎面來了個丫頭,道,「可是賈府的二奶奶?福晉正打發我來請二奶奶說話呢。」我心裡早有知覺,料到不會單獨請我來陪元春說話這麼簡單,想必元春也是蒙在鼓裡。便跟隨丫頭往福晉房裡去。進門,福晉正搖著扇子,見我來了,忙讓座。我行了禮後,看看位次,就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

    福晉笑道,「二奶奶怎麼不多坐會兒,這就要回去?」我忙恭敬答道,「蒙福晉的恩典,才和元春格格說了半天話。因格格要歇息了,便告辭回去。本想來給福晉請安的,又恐打攪,故此未敢通傳。在此,謝過福晉了。」福晉笑道,「這裡沒外人,二奶奶不必客氣。論起來,咱們兩府的淵源也深了。且不說府上的大姑娘如今在王府伺候。雲霓也是多虧了二奶奶的搭救。更有可兒,也就是你們東府裡的小蓉奶奶。說起來,我們正是承府上情甚多。」

    我忙站起來道,「福晉這話不敢當。可卿的事情,是我們府裡的福氣。雲霓姑娘,但凡誰見了,也都會幫助的。至於元春格格,那是皇上的恩典和福晉的照應,該我們閤府謝恩才是。」福晉笑著讓我坐下道,「罷了,怪道雲霓和可兒都說二奶奶嘴皮子利索,再不說錯一句話的。實話跟你說,雲霓已經告訴我你的事情了,真是個奇女子。只是你為何不讓府裡知道這繡莊原本是你的生意呢?府裡多了進項豈有不好的?日後若知道了,只怕你們府裡對你有一件呢。」

    我笑道,「福晉也是個爽快人,我也不瞞福晉。如今府裡的當家都是承襲了祖上的蔭德,倚著皇上的恩典過日子,並沒有幾個能為國為民為家而奮發努力的人。我開這繡莊,一則幫了雲霓有個事做,橫豎用得是我的嫁妝,並沒有別人知道,況且如今這營業利潤早就填補了虧空了,還有盈餘。二則,說起私心,人有旦夕禍福,萬一府裡將來有些什麼困難,也好有個去處。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未雨綢繆總是好事。福晉既然知道了,還望福晉莫要告知他人。」

    只聽得一聲「好一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好一個未雨綢繆。可兒說的不錯,你果真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我抬頭,只見一個年約四旬的男子,深著紫色長袍,並沒有任何身份象徵之物,只拿著一把扇子。我忙跪下道,「民婦見過雍親王,王爺萬福。」雍親王讓我起來,道,「你怎知我就是雍親王?」

    我笑道,「在這王府裡,能身著便衣入福晉房而不需通報,除了王爺,還有何人?若論起小貝勒,現有年紀擺著也不對。」胤禛笑道,「果然說的不錯,看來是本王的疏忽了。請坐吧。」我等胤禛坐了,方在下首告坐。胤禛打量了我幾眼道,「你就是賈府的二奶奶?可兒告訴我的話都是你說的?你怎敢擅議政事?」

    我忙道,「王爺明鑒。可卿是我的侄兒媳婦,我寬慰她,不過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再說婦道人家在內院的閒話,怎論得上議政?王爺若是怪罪,我以後再不講就是了。」一面心裡暗罵,明明是自己好奇,把我揪來問個明白,這會兒還要擺架子。看來以後穿越還是挑個女王當當比較好,不用見人跪拜,不用誠惶誠恐的。

    胤禛閃過一絲笑意道,「你知道我怪罪,我也沒看出你有害怕的樣子。也罷,你只說說你那些話從何得知?你也別推辭,我知道你不是簡單說說寬慰可兒的。本王不得不問,你可知道,本王是無意爭取太子之位的。你的話若傳出去,將給本王惹來多大的麻煩?」

    我恭謹答道,「王爺若不怪罪,民婦就知無不言了。先冒犯一句,身為皇子,沒有不覬覦神器的。王爺恭孝友讓,兄弟情深,天下百姓看在眼裡,皇上也看在眼裡。當今皇上,是千古一帝,幾十年勵精圖治,換來這太平盛世。皇上在繼承人選擇上也必定慧眼獨具。民婦並不是恭維王爺,而是認為,以當今皇上的深思熟慮,必定中意王爺這樣的繼承人。」心想,冥冥之中真有天注定,為何偏要和他們扯上關係。我得想辦法日後少了聯繫,所謂伴君如伴虎,將來不一定有什麼好處的。

    胤禛問道,「本王只當閒談,現放著二十幾位王爺貝勒,何以皇上會選擇我?恕你無罪,你放心說來,將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歷史的結局我是知道的,各種小說上描寫的我也知道,只是我不確認是否真有鄔思道其人,是否真像小說上寫的那樣胤禛做了各種準備。我只得斟酌著詞語,道「民婦並不知道也不敢猜測皇上的想法。只是,依民婦看來,如今大阿哥和二阿哥被圈禁,已是無資格參與角逐。三阿哥一心做學問,誓要編撰有史以來最全的百科。剩餘的阿哥裡,四阿哥您為長,佔了一個優勢。後宮之中沒有皇后,德妃娘娘地位尊崇,子以母貴,四爺您這一點上只能說和其他娘娘的阿哥打成平手。除了立長立嫡,還有就是立賢。四爺您整頓吏治,掌管兵部,重整內務府,事事從皇上和國家角度出發,深得皇上信任。是以,民婦斗膽猜測皇上對您聖心獨具。」

    胤禛道,「你可知道盛世立賢?那八爺是出了名的賢王,當日百官舉薦,群臣心服。還有十四爺受封大將軍王,代皇上御駕親征。十四爺和本王一母同胞,八爺的額娘也是妃位。你怎敢斷定就是本王呢?」我肅然答道,「民婦不敢妄議。八爺雖是賢王,得百官舉薦,但有結黨營私之賢,且說句不恭敬的話,八爺對兄弟不如四爺般友愛忍讓,對內不能舉家,舉國皆知八爺福晉不容人,試問一個懼內的人如何能做好皇上,一個悍妒的女子又如何能母儀天下?而四福晉,氣度雍容,待人慈善,賞罰分明,這些都是被傳誦的。孰優孰劣,四爺心裡清楚,皇上更清楚。」

    胤禛點頭道,「那十四爺呢?」我道「十四爺和四爺一母同胞,天資聰穎,尤擅兵事。但十四爺一則年紀輕,恐不能服眾。二則,十四爺自居為八爺黨多年,他日恐難自傳。最重要的是,十四爺目前尚無子嗣,而四爺的阿哥聰慧,資質出眾。當今皇上是難得的聖人,自然要看到百年以後,保得大清代代傳承才是。所以,就算是四爺無心此位,恐怕皇上也已經定了主意。王爺心懷天下,當造福百姓才是。民婦斗膽猜測妄議,還請王爺恕罪。」

    胤禛不吭聲,我拜在地下也不敢起來,半刻聽到平身的聲音,我才敢站起來,估計膝蓋已經紅了。胤禛道,「聽可兒說你不同常人,果然是敢說話。剛才你和福晉的話我都聽到了,雖說禍福無常,本王看,賈府有你,必不能亡。福晉說的沒錯,兩府和王府的聯繫甚密,你日後也多來陪福晉說話。你有什麼願望,本王若能做到,定當滿足你。」

    我抬頭道,「多謝王爺福晉。民婦並沒有什麼求王爺福晉的,只求王爺福晉待民婦同從前一樣,莫要讓別人知道今日這番談話。民婦就謝過王爺和福晉了。」胤禛奇怪道,「你未雨綢繆,又大膽說了這些話,又並無所求,卻是為何呢?」我笑道,「說起來不怕王爺笑話,王爺將來自然知道。我只有一些私心,府裡的姐妹們年紀還小,偏規矩大,我只希望將來她們有個好歸宿,老太太有個好結果,我的使命就算了了。」

    福晉笑道,「你只是為了你的姐妹們?真是奇了。姐妹們若是知道你這嫂子有這樣的愛護之心,定然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了。」我答道,「福晉說的是。咱們府裡是漢人,偏規矩比王府的還多。姑娘們除了針線女紅,也就是識幾個字,並無自己的生活。我擔心她們的將來,希望能給她們一個好的結局,僅此而已。」胤禛道,「真是這樣?可真奇了。也罷,本王還有事。不過本王說話算話,你若是有什麼要求,只管和福晉提出來。」說完便走了。

    福晉含笑道,「王爺就是這樣,說話不多,你要是熟悉了就知道其實王爺人很好。」我笑道,「我相信王爺是外冷內熱。外冷,是對原則的一種堅持。內熱,是對皇上,對家人,對百姓的一種赤誠。不然,我也不會講這些話了。才還有話沒和王爺說,我和可卿說那些話,確實也希望安慰她,日後王爺當了皇上,可卿的孝心也好實現了。只是有句話告訴福晉,王爺這樣日夜操勞,對身體不好。王爺敬佩福晉,福晉得空還是要勸王爺多保重身子。保全了自己,才有更好的精力和更長的時間去治理天下,去造福百姓,去名垂青史。」

    福晉笑道,「你說話真是有心。也罷,雲霓是你的好姐妹,我也不可常接了你來。你有事情只管叫雲霓帶信給我。王爺說的話我記下了,你有什麼事情只管說。今日就不多留你了。若果如你所言,自然是大家的福氣。」我忙拜了拜,告辭出來。卻不知後來這些話也都被胤禛聽了去。

    回到府裡,將元春的情況說了一遍。賈母和王夫人對元春在王府的情況很滿意。王夫人便要去給送子觀音上香,我道「太太倒不如請一尊開光的觀音在房裡,早晚上香,又不顯山露水,又顯得心誠。」賈母道「這話極是。鳳丫頭叫人去請一尊好的來。」王夫人忙答應了。一面又吩咐我第二日去給王子騰夫人送薛姨媽捎來的南貨。我便回房歇息去了。

    (期盼已久的林妹妹該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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