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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五九回 謀黛玉各懷心思 文 / 未知

    卻說允禮一句話惹來了異議,眾人看時,卻是弘時,不由驚訝的看過去。弘時也並無怯意,只朗朗笑道,「論輩分,十七叔是長輩。若論學裡,林姑娘是大家的師妹,哪裡有什麼親疏之分?十七叔這話我第一個不依,該罰酒才是。」黛玉先紅了臉不語,卻悄悄拉了惜春的衣角。惜春會意,遂笑道,「三阿哥才該罰酒,十七爺是林姑父收的第一個學生,當日聖祖爺親自托付了的,自然與林姐姐相處的久一些,原比別人親厚。說這話也無可厚非的。」弘時一愣,有些訕訕的道,「四姑娘此言雖有禮,畢竟如今同屬師兄妹情分,十七叔此話到底不妥。況且我們叔侄,十七叔竟說我是外人,到底不通。怎麼林姑娘竟和十七叔是一家子,我們親叔侄反倒生分了麼?」

    弘歷有些煩惱,不由冷聲道,「三哥,十七叔到底長輩,玩笑也別過了。今兒原是為十七叔送行而來,只管說這些,回頭皇阿瑪知道了,怪罪下來如何是好?依我說,林姑娘的提議極好,也不用安席,只每人敬十七叔,十七叔只隨意吃一口便好。倘或吃多了,那些大臣又該有的說了。」弘時知道弘歷的心思,無非是聽到允禮與黛玉更親厚心中不悅,當下也不多說,只微微一笑,端了酒杯道,「老四說的是,侄兒先來,祝十七叔馬到成功,凱旋歸來。」一揚脖喝盡了,微笑坐下,眾人便依次敬了酒。

    弘歷笑道,「說起來,皇阿瑪頗依賴這些叔叔們,如今連十七叔都要出去辦差了,據說當初十三叔和皇阿瑪出去辦差的時候比十七叔還小些呢。我和三哥也越發要盡心了。」憐愛的看了一眼弘晝笑道,「老五還小,如今還可消遣幾年。」弘晝忙笑道,「我可也不是頂小的了,如今福沛比我小多了。前兒我聽人說,怎麼福沛的名字單和我們不同呢?」一語說的弘時弘歷都不吭聲兒了,自古帝王家互相猜忌,有敵人時又同盟相抗。弘時弘歷暗中比拚了十幾載,如今突然冒出了個子以母貴的福沛,二人心中皆有些不安,難道雍正將來竟屬意福沛,不然為何給他這樣與眾不同卻又尊容萬分的名字?帝王的名字需要避諱,雍正登基後,允祥等俱將胤字改成允字,這福沛與兄弟各異的名字由不得讓人不浮想聯翩。聽說如今向年府巴結的人越發多了。

    為尊者諱,這些話題我們都不好插口,連雲霓也不知道如何化解這瞬間的尷尬與不安,允禮笑道,「老五可是好奇。我當日聽聖祖爺說過,皇家的子嗣難養活,都不急著取名字。你們兄弟也都是過了週歲才有名字的,如今小阿哥的名字也只是乳名,四哥大約是盼他平安有福氣,將來安穩一生,才取了這個名字先叫著。過了週歲必定有大名兒的。」弘時等暗暗點頭,都笑道,「可不是。小福沛如今白白胖胖的,必定是托了皇阿瑪這個好名字的護佑。」方又說笑起來。

    和惠笑道,「雲霓姐姐,今兒我們難得出來,可有什麼新鮮的玩藝兒沒有?」雲霓想了想道,「可有什麼呢,也不過是看戲,園子裡鞦韆什麼都有。再不,上次得了一些小玩意兒。」淑惠搖頭道,「那有什麼意思,和在宮裡可不一樣?正要找些新鮮不大看過的。」雲霓笑道,「這可難住我了,你們也想一想,有什麼新鮮的,我包管叫人去找了來。再不去逛逛,買些新鮮的香袋香包胭脂花粉。」嘉惠撇嘴道,「那有什麼好的,帶回去也不過是白扔了。」那拉玉香對著富察蘭馨笑道,「弟妹瞧瞧,這些小姑子哪個是好服侍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說起來我倒佩服二奶奶,家裡大大小小那麼多姑娘,難為她處處妥貼,細緻周到,誰見了不誇呢。倒不如拿個主意吧?」

    我正含笑聽著,不時和黛玉說兩句話,冷不防那拉玉香點了我的名,心下一驚,本能道「三福晉可不是寒酸我呢,我們小門小戶的,又沒有多少事情。不過照顧妹妹們日常飲食用度,敢不盡心。格格們身份高貴,又都是見識廣的。我正等著見世面呢,哪裡還有什麼主意?」黛玉笑道,「二嫂子素日管家是極有條理,待姐妹們也是真心,可見這好名聲竟傳了出來了。依我的主意,前兒我們管家叫人紮了舞的龍和獅子,若格格們不嫌粗鄙,竟到我們園子裡去耍著玩,豈不強過在街上逛,倘或叫人衝撞了,雲霓可怎麼交代呢。」雲霓聽了感激的看了一眼黛玉,笑道,「多謝你為我想著,你瞧她們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樣子,哪裡有人敢衝撞她們?」話雖如此,心裡卻是極認同黛玉的話的,自己請了這些嬌客來此,若在宮外出了事,皇家的人哪一個好惹?

    淑惠滿臉好奇笑道,「竟是我們看的舞龍舞獅子麼?咱們也可以玩耍?」黛玉瞧了瞧我,笑道「這有何妨,原是我們南來的玩意兒,我小時候常去瞧的,爹爹也曾叫人做了輕便的給我玩耍。前兒我們家人做了好幾個,偏也有個輕巧的,我正說要請二姐姐她們去見見呢,可巧你們今兒都出宮。若喜歡,便去瞧瞧,不喜歡,便不去。」連和惠也微笑道,「咱們滿人的女兒沒你們那麼多規矩的,什麼不可以玩耍?咱們便去師傅府裡看一看,也登門給師傅問安,才是弟子的禮節呢。如今只有十七叔和師傅最親近,咱們也別落後了才好,省得林姑娘和我們生分了。」

    允禮看了一眼黛玉,對弘歷道,「你若是喜歡,也別送我了,只管去師傅府裡玩吧。」弘時忙道,「皇阿瑪叮囑了的,怎麼好不送十七叔?再說也是我們兄弟的一片心意。兩位福晉可以先去林大人府上,我和老四是一定要去送十七叔的。玉香,好好跟林姑娘學著些兒,若果真好玩,來年咱們府裡也照樣準備去。」那拉玉香忙笑著答應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黛玉道,「咱們是粗手粗腳慣了的,瞧瞧林姑娘南來的,水靈靈的,又這般靈透,怎麼叫人不喜歡呢。林姑娘得空,也去我們府裡走走,和你這些姐妹們一起去。薛格格在府裡也悶,正盼著舊日姐妹說話兒呢。」黛玉微笑道,「正是,得了空兒定然是要前去攪擾的。」

    弘時轉頭對那拉玉香道,「等會兒吃了飯,你索性派人回府去把薛格格接出來散散心才是,總是不方便讓她回府的,倒不如在林姑娘那裡見見,也還便宜。」那拉玉香連忙含笑答應。迎春等自然是高興,我心裡不禁有些疑惑,弘時撮合弘歷黛玉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只怕這次接寶釵出來也是另有深意,決不是想到成全了姐妹之情,讓寶釵來見見舊日姐妹,以緩心思。那拉玉香看黛玉的眼神,及對弘時的柔順,更讓我覺得個中必定有緣由。心下思索了片刻,決定靜觀其變。

    吃喝玩笑了半日,紅樓的飯菜自然是令和惠等人讚不絕口,果子茶和精巧的點心尤討女孩子的喜歡,約定了要再來。允禮的隨行太監來打聽了幾次,允禮知道官員在碼頭等自己,便笑道,「我可要走了,你們自玩得開心些。」大家忙站起來道,「我們也都吃好了,倒是一起下樓去吧。」忙忙的下樓來,從後院轉出,女眷便不外行,只給允禮行禮告別,允禮深深看了一眼黛玉,帶著弘歷弘時上馬而去,我因拉住黛玉的手,緊緊捏了捏,黛玉朝我微微一笑,示意我放心。

    弘晝年幼,單留了他在此,此刻便仰頭道,「什麼時候去林府啊?」雲霓笑道,「到底你小,行動總記得。三嫂看呢,要不要歇會兒吃了茶再去?」那拉玉香便轉頭詢問富察蘭馨的意思,蘭馨是新媳婦,自然不多說什麼,只憑著那拉玉香做主。那拉玉香便笑道,「將那果子茶再來一壺吧,也要讓林姑娘著人回去告訴了才行,豈有咱們冒冒失失上門的道理?」黛玉笑道,「這有何妨,我們家裡又沒有許多人,不過是爹爹在家,只管去就是了。不過方用了飯,倒是先歇一會兒,用點茶,才是養生之道。咱們在雲霓的院子裡走走也好。」蘭馨笑道,「到底你講究,我們家的習慣不過是用些**,以後正要多跟你請教,聽說南方的水土也好,人的生活習性也好,多學些也好照著樣兒做。」玉香撇嘴道,「弟妹不知道吧,老四可是個地道的漢人通,那些什麼詩啊賦的,都極痛,當日聖祖爺也誇過的。我聽我們爺說,如今太傅可是日日誇老四呢。你又何必捨近求遠,非要問林姑娘?」

    蘭馨卻不似玉香這般的直白爽快,只溫柔道,「四爺憑再漢人通,到底不是漢人。我兄弟傅恆說了,林姑娘的學識,學裡的人都比不上呢,到底是林大人的千金,豈是我們這些不通文墨的人能比的?況且林姑娘身上的靈透勁兒,我瞧了就喜歡。再說四爺要辦外頭的差事,我總煩他這些也不好,現放著林姑娘在這裡,哪裡是捨近求遠呢,竟是閨中的良伴。嫂子爽快人,不喜歡這些,我卻是極喜歡的。」

    玉香聽了笑道,「說起來我也是喜歡的緊。弟妹不知道,我們府裡的薛格格,也是賈府的表親,和林姑娘的學識彷彿,當日詩書上我們爺也極愛的,才叫她進了府。我已派人去接她了,想必等會子也就到林府去等我們,弟妹那天原見過的。如今爺和我都喜歡她的伶俐柔順,又知書達禮,從不像那起小人調三窩四的,我看了就煩心。」

    黛玉等不耐聽這些碎話,便約了進去更衣,我見那拉玉香言語中似乎在暗示蘭馨些什麼,又話語聽起來不那麼文雅,想了想笑道,「說起來也是百姓的福祉,滿漢一家,薛格格才有福氣伺候三阿哥,也多虧了福晉照料,升了格格,我姑媽著實感激呢。家裡常說薛格格原是皇商之後,沒有清貴的家世,若不是福晉垂憐愛護,怎麼能有今日的身份,姑媽要去給福晉請安,到底無官無職,也不敢擅自登門。」

    那拉玉香自來對我忌諱三分,聽我的話強調了清貴家世,便明白我在暗中點醒勿要隨意玩笑,忙笑道,「二奶奶客氣了,都是親戚,又何必拘禮。請薛家太太只管來,我倒要謝她養了個好女兒,伺候得我們爺舒服,就是盡到本分了。我又怎會薄待她?且吃一杯茶,我們也可去林大人府上見識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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