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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晴風閣 文 / 素歌

    晴風閣,這是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的住處,初見朱紅牌匾上那三個字時,皇甫羽晴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三個字裡有一個晴字,像是用她的閨名命名的苑閣,心底莫名油升起一股怪怪地感覺。

    她默默地偷睨身側的男人一眼,男人卻是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半點情緒,皇甫羽晴雖然想開口問問這個晴風閣的由來,可是又怕呆會兒得到的答案讓自己失落,更擔心會讓人笑話她自做多情,那就更難堪了,於是忍住了沒開口。

    讓皇甫羽晴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睡覺的房間竟然和宮裡的格局一模一樣,順著抄手遊廊進去的屏風、溫池,包括這屋裡所有的擺設也全都是從宮裡照搬過來的,走進去壓根兒就沒有半點陌生的感覺。

    「王爺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搬出宮,卻又將這兒佈置的和宮中一模一樣,實在是令人費解。」皇甫羽晴環望一圈,水眸劃過一抹疑色。

    「本王習慣了房間的擺設,若是變了模樣反倒不舒坦了。」南宮龍澤淡淡道,說話的同時已經順著抄手遊廊進去,皇甫羽晴知道他應該是去洗澡,也不再說話,自個兒在書架上挑了本書,坐在紫檀木桌前稟燈夜讀。

    沒過多久便聽見男人沉穩的步伐從抄手遊廊另一端傳來,皇甫羽晴沒有抬頭,依然看著手中的書,看起來像是一本地理圖冊,上面畫出了靈月國的地理分佈,和鄰周國家的分佈圖,也就當相於一本簡易的地理書,皇甫羽晴看的很有興趣。

    「看什麼呢?」男人醇厚磁性的低沉嗓音從身後傳來,皇甫羽晴順勢回眸睨望過去,水眸卻劃過一抹驚艷之色,男人身上的單薄長袍很隨意,腰帶鬆鬆垮垮,給人的感覺仿若隨時都有可能鬆散開來,未完全擦拭乾淨的水珠蜿蜒的順著男人性感的胸膛滑落,醇厚的雄性氣息透著蠱惑人心的致命魅力。

    皇甫羽晴看著看著竟失神了,直至耳畔傳來男人略帶戲謔的磁性嗓音:「看夠了沒?」

    女人這才回過神來,水眸劃過一抹不自然,卻是佯裝淡定的淡淡道:「已經是快要入冬的時節,王爺夜裡還穿得這麼單薄,就不怕傷了風寒?」

    「就算是穿得這麼單薄,本王夜裡還是會熱得出汗,這個……王妃應該是知道的。」南宮龍澤看似漫不經心的一邊說,也隨手在書架上拿了本書,逕自取了牆面上的一隻五角宮燈,提到了床榻邊斜插在床桿上,高大欣長的身體慵懶的斜倚著床榻,低頭看看手裡的書。

    雖然男人說話的時候並未看皇甫羽晴一眼,可是女人卻莫名臉頰一陣發熱,默默地白了男人一眼,水眸卻不由自主在那具引人遐想的軀體油走一遍,順著男人寬闊的肩膀,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還有修長的美腿一直往下……

    打住!皇甫羽晴心中默念著咒語,她不能再順著男人的身體繼續往下看,否則腦子裡又該閃過無限遐想了。洗頭洗澡!皇甫羽晴決定現在就去溫池好好洗一洗,把腦子裡剛才閃過的那些邪念通通沖洗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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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羽晴洗完澡出來,裡面穿著睡覺的底衣,身上卻是披著一件碩大的火紅色狐狸毛長氅,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她出來的時候一眼瞥見床榻上的男人已經歇下了,依舊留了靠裡面的半邊床給她,皇甫羽晴暫時還沒有睡意,一眼瞥見桌上的書,便又湊坐上前,繼續看了起來。

    「明知道快要進冬的時節,夜裡還坐在那兒看書,就不怕傷了風寒!」男人閉著眼,醇厚低沉的嗓音從床上傳來。

    皇甫羽晴眸底劃過一抹異色,心裡暗道這男人的耳朵倒是好使,她手裡才剛拿起書,他就知道了,於是窸窣著緊了緊身上的狐狸毛長氅,清冷應道:「臣妾還想看會兒書……」

    男人翻了個身,磁性的嗓音再度揚起:「往後咱們得定個規律,本王歇下後你也得上床。」

    「憑什麼?臣妾又沒有吵擾王爺,為什麼也要這麼早就上床歇著?」皇甫羽晴秀眉微蹙,忍不住抬眸望向男人,正好對視上男人那雙幽暗的鷹眸。

    「你不上床,本王睡不著!」南宮龍澤霸道的聲音裡又透著幾分倔強的孩子氣,這個理由還真是讓皇甫羽晴聽著有些哭笑不得。1d1nw。

    女人秀眉輕佻,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王爺到底還講不講理?哪有人這樣的……」,正說著,女人環望四壁,突然腦子裡劃過一抹精光,聯想到男人把這裡佈置得和宮裡一模一樣的怪事兒,脫口而出:「我知道了,王爺一定是得了強迫症!」

    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光直勾勾的盯著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化,見她又是驚詫又是興奮的表情,著實搞不懂她嘴裡剛才提到的那個強迫症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本王聽不懂你剛才說的是什麼鬼東西,本王只知道你現在必須上床歇息,明兒一早我還要上朝,沒功夫陪你閒扯。」南宮龍澤慵懶出聲,犀利的眸光卻是透著警告之意。

    皇甫羽晴這會兒似乎有了更重要的事情,手裡的書扔在桌上也不理了,眸光閃爍的朝著床邊走去,小嘴依然唸唸有詞:「王爺,強迫症也是一種病,一定得治才行,臣妾剛才已經想的白了,王爺費這麼大的勁兒把宮裡的擺設全都搬了來,這究竟是為什麼?就是因為王爺得了強迫症,不睡到這張床上就不能安寧……」

    「你到底想說什麼?」南宮龍澤略顯不耐的眸光盯著床榻邊眸光璀璨的女人,這會兒她好像精神勁十足似的,說他得了什麼強迫症就這麼值得讓她高興嗎?這會兒他倒還真是對那個什以強迫症產生了興趣。

    「臣妾想說,王爺的病情如今已經很嚴重了,必須得治。」皇甫羽晴一臉認真模樣,最重要的是男人現在已經將她也當成這些擺設中的一個了,沒有她的身邊就睡不著覺,這算是哪門子事兒,若是不讓他醫好這病,日後倒霉的人可是她。

    「王爺你仔細想想,屋裡的這些物什擺設,還有沉香木床……為什麼王爺一定非它們不可呢?其實這裡面就已經出問題了,幸虧臣妾剛才靈機一動想到了……」皇甫羽晴口若懸河,只是她接下來的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便已經被男人幫她接上了。

    「強迫症!」南宮龍澤面無表情低沉逸出這三個字,皇甫羽晴連連點頭,卻聞男人接下來冷冷出聲:「雖然本王到現在還是不懂你說的強迫症是什麼東西,但是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本王的身體壯的可以打死老虎,一點毛病沒有。」

    「不是……」皇甫羽晴秀眉緊蹙,她當然知道這男人壯得可以打死老虎,可是她說的卻是心理上的病,壓根兒不是一碼事。

    「現在立馬上床睡覺。」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逸出,大掌已經握上了皇甫羽晴的柔荑,冰冷的嗓音也在瞬間柔軟了幾分:「本王之所以把那些擺設物什都一併搬過來,只是因為念舊罷了,新換的東西本王怕用著不順手。」

    皇甫羽晴眸光微怔,一時間還未從男人剛才的話裡回過神來,身體就已經騰空而起,男人長臂一勾,輕鬆的將她抱到床上,放在身側內面的位置。

    還真是霸道的大男子主義,皇甫羽晴不由在心裡嘀咕著,就在下一秒,男人一揮手便滅了桌上的燭火,屋裡陷入一片黑暗。

    稍稍適應了一會兒黑暗的屋子,皇甫羽晴隱約可以看見男人並沒有睡,而是睜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似的,如同星辰般璀璨的黑瞳在暗夜裡閃閃發亮。

    「王爺,蓬萊國和靈月國的交情很好嗎?」皇甫羽晴漫不經心的淡淡問道,安靜下來腦子裡不禁又想著剛才在書裡看見的地圖,蓬萊國和靈月國邊境的地方沒有用特別的符號標注,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國家。

    「怎麼突然問到這個?」南宮龍澤似乎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淡淡地反問道。

    「臣妾只是隨口問問。」皇甫羽晴淡淡道:「剛才書裡看見靈月國與其它鄰國的邊境在圖紙上都有做下符號標誌,唯有蓬萊國沒有,臣妾就猜想著,大概是兩國關係匪淺吧!」

    「你還能看得懂地圖?」男人突然側眸睨向她,雖然是夜裡,可是男人泛著精光的鷹眸卻是異常醒目,磁性慵懶的嗓音似有一閃而過的驚喜,低沉渾厚給人溫暖的感覺。

    皇甫羽晴莞爾一笑:「連地圖也看不懂?王爺未免也太小瞧臣妾了吧?」

    南宮龍澤稍稍沉默數秒,低沉的嗓音再度緩緩逸出:「本王有時候在想,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你總是時不時能讓本王震驚一回。」

    皇甫羽晴唇角依然噙著淺笑,只是雲淡風輕的應了句:「那是因為王爺從來都不曾真正的瞭解過臣妾。」

    女人的聲音幽幽裊裊,仿若有空山餘音的回味,南宮龍澤默默怔愣,半響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只是凝盯著女人黑暗中的面部輪廓,眸光熠熠生輝,閃著複雜的光芒。

    暗夜寂靜的可怕,皇甫羽晴仿若聽見男人愈發加速的心跳聲,莫名心口也是一緊,佯裝淡定的緩緩出聲:「王爺這兩日可否能抽出空來?」

    「什麼事兒?」南宮龍澤淡淡應聲,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心跳的速度竟莫名變快,還是頭一回看著女人卻感覺說不上話來,也變得語拙了。

    風的風那一。皇甫羽晴仿若也感覺到了男人灼熱的目光,不留痕跡的撇開臉去,淡淡出聲:「臣妾想抽空回去看看爹娘。如果能有王爺做陪,我爹和娘應該能更放心點兒。」

    皇甫羽晴的聲音很輕很柔,當今日聽皇甫凌峰提到溫詩韻生病的事,她便開始放心不下,讓南宮龍澤陪自己一起回去,也是希望能夠讓母親高興,心情好,身材自然也就好了。

    溫熱的氣息襲來,男人粗糲的大掌溫柔覆上女人白希纖細的頸脖,女人撇頭背對著他,從側臉到頸正好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光滑的觸感更是讓男人心底一陣驚悸,鼻尖似聞到一股淡淡香味,說不出是什麼香,若隱若現,卻直逼心底。

    男人那雙帶著薄繭的粗糲大手突然摩挲著她的後頸,皇甫羽晴的嬌軀微微一僵,連呼吸聲也驟然靜止,男人手掌下的柔軟的肌膚也同樣繃得僵硬,南宮龍澤不難感受到她的緊張。

    男人的大掌微微滑動,皇甫羽晴可以肯定,那並非無意間的掃過,而是帶著目的的摩挲。

    女人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攥緊被窩,卻是突然感覺到黑色的陰影突然蹭起,由下覆上,讓她的水眸不能避免的撞入那抹璀璨星芒裡,暗夜中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

    很快,男人的視線便順著滑落到女人豐挺的雪峰,因為懷孕的緣故顯得越發的誘人,黑暗中的男人呼吸已經開始不穩,眸光裡流露出極為撩人的星芒。

    黑暗中,皇甫羽晴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佯裝鎮定的淡淡道:「王爺不會是忘了太醫說的話吧?」

    明顯感覺到男人的呼吸一滯,女人還沒有來得及想像男人那張鐫刻的俊顏此刻僵硬的模樣,柔荑便已經便男人握緊強帶著覆上那堅、挺的**,只聞男人喉間逸出一聲悶哼。

    「你先安撫下它,本王就抽空陪你回將軍府。」男人沙啞的嗓音在女人耳畔沉沉響起。

    竟拿這種事情來和她談條件?皇甫羽晴的柔荑被強迫落在那個龐然大物上,只感覺臉頰一直到脖子根都滾燙得很,渾身熱得快要燃燒起來。

    「王爺的意思是……用手幫你?」皇甫羽晴憋得小臉通紅,難不成這男人讓她用手幫他?雖然她知道還有更高級別的操作方式,不過目前為止,她應該暫時還只能到這個程度。

    「僅只用手當然不行,還得用它……」男人沙啞嗓音落下的同時,另一隻大掌的修長指尖曖昧的落在女人唇瓣,來回輕輕摩挲,暗示已經相當明顯。

    他不是處男嗎?怎麼會連這個高級別程度的也懂?還是說宮裡會有人專門教他們這些?皇甫羽晴緊張的同時,腦子裡竟還能想到這些問題。

    「不行--」皇甫羽晴一口拒絕的男人的要求,雖然她思想並不保守,可是卻是做不出,想到用嘴去含他的……,她的胃就開始翻騰,覺得噁心。

    「為什麼不行?」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強硬口吻,女人的拒絕讓他感到不悅。

    皇甫羽晴輕嗔出聲:「這個臣妾又沒學過,不懂得該如何取悅王爺,如果王爺一定要的話,就出去找別的女人吧……」

    女人的話不禁讓男人的眸光一暗,黑暗中好一會都沒有發出聲音,氣氛也隨之變得緊張起來,男人沙啞的嗓音突然逸出:「本王也沒學過,卻是想先試試……」

    聞言,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抹異色,臉頰一陣發熱,只感覺男人覆壓而至,眸底深處浴火旺盛,低頭猛地吻上女人櫻紅嬌艷的小嘴兒,女人如花的唇瓣很快就被潤上一層光澤,黑暗中耀眼晶亮,男人渴望的大手已經鑽進她的衣底,順著嬌軀肆虐油走。

    皇甫羽晴內心深處開始鄙夷自己,她竟然莫名有些享受這種感覺,心跳也跟著加速,男人忽然伸手掀起旁邊的棉被將春色掩蓋,手法極其嫻熟,準確無誤的挑、逗女人的敏感,將她的身體點燃,同時也感覺自己快要被這股熱浪吞噬,卻還是極力的克制著,細細吸吮住女人的丁香,溫柔的吻一步步逐漸升溫,變得越來越狂野,快要無法順暢喘息時才輕柔鬆開她,卻是順著女人的臉頰舔吻響耳廓,舌尖帶著邪惡壞壞探入。

    「唔!別……」

    強烈的刺、激感讓女人喉間逸出帶著哭腔的申吟,皇甫羽晴不由自主伸手摟住男人的後背,他似乎已經完全摸透了她身體的敏感地帶,全然瞭如指掌。

    南宮龍澤含著女人嫩白的耳根蠱惑出聲:「手別太懶,動一動……」

    性感沙啞的嗓音透著魅惑心弦的魔力,皇甫羽晴迷濛間按著男人的擺佈小手上下,男人喉嚨逸出的低吼卻是嚇得她倏然鬆手。

    「小東西,你還真懂得折磨人……」男人沙啞出聲,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還真是能有把人逼瘋的本事,內火攻心,再這樣下去他恐怕就要憋出內傷來。

    男人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暗色,落在女人脖頸的薄唇緩緩下滑,流過漂亮的蝴蝶鎖骨,依然往下油走,如希臘神像般俊逸的頭顱突然鑽進了棉被裡,越過女人高隆的腹部,還在繼續往下蔓延……

    女人美麗的小臉上突然出現複雜的表情,秀眉緊擰成一團,水眸緊閉,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卻又更似歡愉,隨著被子裡起伏的動作而不停變化。

    好不容易甩甩頭,皇甫羽晴已經變了調的聲音艱難從喉間逸出:「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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