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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大恩不言謝 文 / 素歌

    夫妻二人正走著,突然一名丫鬟慌慌張張的朝著他們跑來,打斷了男人的思緒,二人同時凝向丫鬟,南宮龍澤低冷出聲:「慌慌張張的,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

    「回稟太子殿下,方……方姑娘她不見了。」那丫頭正是洞庭閣的丫鬟,剛才收拾屋子時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最開始也沒有在意,直至後來你收拾打掃得差不多時,才注意到紫檀木桌上放著一封書信,顯然是方姑娘留下來的。

    「人不見了?」皇甫羽晴也顯得有些意外,側眸與男人對視一眼,只見丫鬟這個時候微微顫顫的遞過來一封書信,信封上寫著太子妃親啟字樣。

    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抹異色,留下了書信當然說明那丫頭是真的離開了,否則有什麼話不好當面好好講,不過至從半個月前入宮回府後,這段日子三皇子南宮龍硯倒是經常會出現在王府,有時說來找南宮龍澤,可多數時候都悄然無息的去了洞庭閣。

    這一切,他們夫婦看在眼底,記在心裡,誰也沒有捅破那層紙,還有謎底尚未揭曉,他們打算靜觀其變,一切順其自然發展,到了適當的時候再順水推舟,送他們一程。

    可沒想到,這方芷心竟說走就走了,雖然之前也打過招呼,可這次離開確實有些出其不備,讓人有些意外,皇甫羽晴擺擺手,示意丫鬟可以先退下去了。

    「澤,明日就是三哥和惠鳳公主大婚的日子了,你說……咱們今天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皇甫羽晴水眸漾著淡淡糾結,想著到底該不該提前通知南宮龍硯。

    「要說……也不是今天。明日就是三哥大婚的日子,再等一等?」南宮龍澤意味深長的道。

    他這話卻是將皇甫羽晴給弄懵了,有些看不懂男人的言外之意到底是什麼?

    「你的意思……是等婚禮結束後再告訴他?」皇甫羽晴秀眉微蹙,語氣顯得有些不悅,到了那個時候,方姑娘指不定都已經到了哪兒,三哥也肯定會責備他們這麼晚才說。

    「誰說婚禮結束後?我的意思是……婚禮開始前再告訴他!」南宮龍澤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壞笑,低沉道:「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我們必須派人先找到方姑娘的行蹤才是,她一個姑娘家挺著大肚子獨自行走在外,自然是讓人放心不下,更何況她肚子裡懷的還是我們皇族的骨血,本王更是不能坐視不管……」

    皇甫羽晴這會兒算是明白了男人肚子裡的壞水,忍不住賞了他一記白眼,冷冷出聲:「看起來你是早就等著看這場好戲了……」

    「沒錯,等了這麼久,就等著這一天了,而且……那位馮公子等了這麼些天,心裡同樣也早就火急火燎了。」南宮龍澤低笑著道,輕攬上女人的肩膀,眼神深處漾著濃濃*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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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皇宮處處張燈結綵,大紅的燈籠,喜慶的彩結,無一不彰顯流露出一番喜氣洋洋。

    身為新郎倌的南宮龍硯依然還未換上喜袍,獨自坐在桌邊茗茶,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也就在這個時候,南宮龍澤突然走了進來,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出聲:「吉時都快到了,三哥怎麼還沒有準備,一會兒管事的公公該催了。」

    聞言,南宮龍硯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面無表情的淡淡瞥了他一眼,全無新郎倌當日該有的歡喜愉悅,什麼話也沒有說,朝著*榻方向走去,*榻上正放著今日他要換上的喜袍。

    「哦!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三哥,方姑娘已經離開王府了,她只留下了一封書信,說要去極寒之地找什麼來著,一時之間為弟也記得不太清楚,她那封信是留給晴兒的。原本昨兒我就想著入宮將這件事情告訴三哥,可是晴兒說,方姑娘早就和三哥提及過此事,所以我就想著,三哥應該是早就知道她要走的消息了。」

    聞言,南宮龍硯的腳步頓時一僵,鐫刻的俊顏驟變,再轉回頭凝向南宮龍澤時深邃幽暗的眸光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是說人昨天就走了?」

    這半個月來,南宮龍硯也就僅僅只有昨日一天沒有出宮去王府看她,沒想到這女人偏偏就在這一天離開了,因為今天就要大婚,男人的心情也很複雜,所以昨天才空了一天沒有出門。「呃……」南宮龍澤面露難色,欲言又止的模樣,見他吱吱唔唔,南宮龍硯似也懶得再和她廢笑下去,狠狠瞪了她一眼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房門的方向衝去。

    「三哥這是要去哪兒?很快便要行大婚之禮了呀!」南宮龍澤故作焦急在身後大呼,可是衝在前面的男人就像沒有聽見他的話似的,連頭也未回,高大欣長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男人的視線裡。

    望著三哥背影消失的方向,南宮龍澤唇角緩緩勾勒起一抹戲謔淺笑,低語喃喃道:「三哥呀三哥,你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現在為弟還得留下來替你善後……」

    「澤……熟悉的女聲從門口傳來,皇甫羽晴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女人清澈澄淨的水眸亦閃爍著點點精光,剛才她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南宮龍硯奪門而去,男人的步伐慌張急促,甚至連她喚他也不曾理睬,由此可見此刻他緊張的心情。

    「人帶來了?」南宮龍澤凝眸望去,瞥了一眼女人身後進來的男人,馮士篆心懷忐忑,臉上的表情極其緊張,因為南宮龍澤夫婦二人說可以幫他進宮見到惠鳳公主,所以他也顧不了太多,就算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他也決意要闖一闖。

    「你……先把喜袍換上吧!算你小子有福氣,今兒讓你撿著了一個大便宜,和惠鳳公主成親的人選就換作你了。」南宮龍澤看似漫不經心的冷冷出聲,銳利冷冽的鷹眸從馮士篆臉上一掃而過,那男人頓時緊張的腰桿挺立得更直了,眼底卻是閃爍著不能置信的驚詫之色。

    「……」馮士篆似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可喉嚨裡卻似被什麼卡住了似的,到了嘴邊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只是瞪大眼睛張大嘴,驚詫萬分的盯著他們夫婦二人瞧來瞧去。

    「傻小子,還不趕緊多謝太子殿下美意。成全了你和惠鳳公主的好事兒……」皇甫羽晴看著這小子一副呆若木雞的表情,忍不住掩嘴偷笑,無奈的搖頭提醒他道。

    馮士篆此時才算是有些明白過來了,原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竟是在幫他和惠鳳,於是這七尺高的漢子通的一下就跪了下來:「多謝太子殿下,多謝太子妃,這份大恩大德,今生今世馮士篆也會銘記於心。」

    「你先起來換上喜袍好生準備一番吧!本王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三哥,所以自然也是用不著你銘記於心。吉時就快到了,你可千萬別耽擱了時辰,本王先去將此事稟明父皇。」南宮龍澤點點頭,依舊面無表情。

    馮士篆被男人的威嚴震懾,除了點頭,什麼話也不知道說了,直至南宮龍澤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才緊張的凝望向皇甫羽晴,女人衝著他溫婉一笑,點了點頭:「你先準備準備,別誤了吉時,我去看看惠鳳公主準備的怎麼樣了,她今天也一定格外漂亮……」

    「嗯嗯嗯……」馮士篆聽見惠鳳公主的名字,整個人頓時跟觸了電似的,激動的連連應聲。

    看著他那緊張又可愛的樣子,皇甫羽晴忍不住笑出聲來,卻是沒有再說什麼,掉頭離開了這間原本屬於三哥的房間,眼下正由一個他素不相識的陌生男人,來代替他迎娶惠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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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人人都知道今天是三皇子和惠鳳公主大婚的大喜日子,只是當新郎倌牽著新娘手中的紅緞出現的眾人面前時,觀禮席上不禁傳來嘩聲一片。

    緊接著,南宮彥威嚴低沉的嗓音從上方傳來:「各位愛卿,今日朕要隆重向大家介紹這位新郎,朕的義子馮士篆,想必眾愛卿都不認識,所以趁著今天這個機會,朕為大家引薦一番。」

    南宮彥面色肅然,低沉蒼勁的嗓音讓人聽不出任何複雜情愫,就在大婚之前聽聞老三突然離宮的消息,這對於他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家而言,著實也是一個打擊,不過既然老四說他已經想到了對策,找了人來頂替新郎的位置,那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配合,讓馮士篆成為自己名義上的義子,這樣和親的事兒於情於理也能說得過去。

    聽見馮士篆三個字,紅緞另一端的細嫩柔荑不禁微微一顫,惠鳳公主嬌柔的身軀也變得僵硬了幾分,當然,她絕不相信世上會有奇跡出現,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靈月國?更不可能會被靈月皇收為義子。

    聽聞是皇上收的義子,殿下就算是心生疑惑之人,也不敢再說什麼,不過卻還有有人注意到,三皇子南宮龍硯不見,張皇后杏眸閃過一抹異樣複雜,不過此刻正是關鍵時刻,她就算有一肚子的話,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問皇上,只能咬著牙,忍到婚禮大典結束後再說。

    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也在觀禮席上,當看見馮士篆和惠鳳公主行完夫妻對拜之禮後,新郎一把打橫抱起新娘,在主婚人「送入洞房」那一道高聲下,眸底皆閃過一抹戲謔趣笑。

    「澤,你說一會兒當惠鳳公主的喜帕被揭開的那瞬,會是什麼表情?」皇甫羽晴忍不住一副饒有意味的表情凝向身側的男人,她機靈的小腦袋裡已經閃現出無數種畫面,每一幅畫面都會讓人覺得特別的歡樂。

    看著女人自娛自樂的高興勁兒,南宮龍澤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卻佯裝一點兒也不感興趣的淡淡應道:「今日算是讓那小子討了便宜,三哥不告而別,父皇丟不起這個臉面,靈月國也丟不起這個臉。」

    「真沒想到……父皇竟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下來,他沒有讓人去查馮士篆的底細麼?」皇甫羽晴還是有些意外,畢竟君無戲言,南宮彥當著眾人的面說了馮士篆是自己的義子,這事兒可非同小可,馮士篆那小子的身份也自然會水漲船高。

    「若是往作平日,父皇當然沒有這麼爽快的應下來,不過今兒我把御璽給他送了回去,他自然心情大好,再鬧心的事兒也都不在話下了。」南宮龍澤聳聳肩,輕鬆自在的應道。

    皇甫羽晴瞥了他一眼,莞爾一笑,接著戲謔道:「那……澤,你說三哥能追到方姑娘嗎?」

    「當然不能讓他那麼容易追到,多繞幾個彎子,多吃點苦頭,本王算算……沒有十天半個月,恐怕他是沒那麼容易追到她的。」南宮龍澤唇角勾起一抹壞笑,眼底閃爍著邪魅不定的精光。

    皇甫羽晴自然知道男人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像三哥和方姑娘目前的情況,著實是需要他們幫著捅破那層紙,再順水推舟的將兩人搓合到一起。

    「等三哥回過頭,定要扒開你的心來細細看個清楚……竟連自個兒的親哥哥也要捉弄!」皇甫羽晴戲謔低笑出聲,不過卻是聽得出來心情不錯。

    「那咱們就等著瞧,看看他是想扒開我的心看個清楚,還是會拎著厚禮上門道謝……」南宮龍澤攬著女人的大手更收緊了幾分,粗糲的指腹在她肩膀上輕輕摩挲,透著饒有意味的撩撥。

    皇甫羽晴冷白他一眼,臉頰卻是一熱,泛起微微紅暈,惹得男人低沉愉悅的低笑聲響起,不免惹來周圍側目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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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頭一晚留在宮裡歇息的皇甫羽晴夫婦,早早便去了慈心宮給太后娘娘請安辭行,不料也正好放早上前來請安惠鳳公主夫婦撞了個正著。

    當看見皇甫羽晴夫婦,惠鳳公主的臉頰頓時一直紅到了脖子根,而站在她身邊的馮士篆也略顯拘促,倒是太后娘娘先開口了:「澤兒,晴兒,你父皇新收的義子你們應該已經見過了吧?也不知道你父皇是從哪兒找來的這麼個奇人,本宮這裡的寶貝他不僅全都認得,而且造詣還深得很呀……」

    太后娘娘話裡的意思,南宮龍澤夫婦自然聽得明白,她所說的寶貝當然指的是她飼養的那些寶貝鳥兒,顯然在他們夫婦到來之前,馮士篆已經在太后娘娘面前露了幾手,所以才會討得老人家如此歡心。

    「既然如此,那日後皇奶奶這裡的寶貝出了什麼問題,儘管找義弟來解決便是。」南宮龍澤附和著老人家的話,低笑出聲,並看不出半點異樣。

    「說的極是,以後哀家這裡的寶貝若是有任何不適,只管去請了士篆來給它們瞧瞧便是,哀家再也不用為了這樣的事情憂心忡忡了。」太后娘娘看起來頗為高興,頻頻頷首點頭。

    又聊了一會兒,南宮龍澤夫婦起身告辭,惠鳳公主和馮士篆也一同向太后娘娘跪安。

    出了慈心宮的殿門,惠鳳公主和馮士篆加快步伐,匆匆上前攔下南宮龍澤夫婦二人,默契的對望一眼,便欲下跪,卻是被南宮龍澤和皇甫羽晴夫婦二人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

    南宮龍澤皺了皺眉頭,緩緩鬆開馮士篆的胳膊,低冷出聲:「你們夫婦這是做什麼?」

    「多謝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再生之成,惠鳳和士篆哥今生今世恐怕也無以為報,只想請二位恩人受我們一拜……」惠鳳公主紅著臉,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皇甫羽晴拽著她的柔荑,嗓音異常溫柔,低沉道:「願天下有*終成眷屬,你們如此,三哥亦是如此,又何需談謝呢!日後萬不可再這樣,若是讓旁人看了去,指不定會生出什麼枝節,明白了嗎?」

    惠鳳公主微微一怔,倒也像是聽懂了女人的話,點了點頭,再次側眸和身旁的馮士篆對視一眼,夫妻二人默契地再次點了點頭,這次輪到馮士篆開口說話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大恩不言謝,我和惠鳳卻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二位,只是……靈月皇宮畢竟不是我們的家,我和惠鳳也不能一輩子住在這裡……」

    「你們想回蓬萊國?這樣萬萬不可……」南宮龍澤皺著-眉頭,一口回絕了他們。

    「不不不,我們當然沒有考慮過回蓬萊,如果那樣的話,豈不是陷太子殿下和太子殿於不義……我們夫婦只是想著,在城郊找一處僻靜之地,過上閒雲野鶴般的生活!」馮士篆連連擺手急著解釋道,他若是帶著惠鳳公主回蓬萊,蓬萊皇豈不是就知道了此事,讓他這個蓬萊人娶了蓬萊國的惠鳳公主,和親之事的意義又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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