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7【想要摔死你孩子嗎？】 文 / 霰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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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可好？」
「你？」
玄墨帶著幾分笑意，暖和了眼裡的冷厲。
「怎麼？我就是不像你們那樣有法術，否則我老早闖上去了！」
這法術，丹緋衣說了要教她的，只不過他還未開始教她的時候，他便跟著妖姬仙子一道離開了。懶
玄墨搖頭，拋了顆梅子入口中，嘗著那酸甜酸甜的味道，這味道配著那粗劣的茶還真是絕配了！
人間的東西不全數是好東西。
「雖然你是個人類，去了九重天上很容易讓他們給發現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我會讓你回去我的洞府裡，你在那兒等我便成！」
「我在你那蛇窩等？」
黎紅袖睜大了雙眼，恨不得往桌子一拍。
「我反對！你那蛇窩太陰森了，萬一來了個什麼小妖精之類的把我抓去，我不過是個人類，對於你們妖精，毫無任何抵抗能力！」
他們隨便捏個訣，她便是一動也不能動了，玄墨雖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但是她對於他還是有些用處的，他自然不會傷害於她，不過給她的折騰倒還真是不算少！
「你放心，我會在洞府裡施法，只要你乖乖地呆在裡面，一般的妖精便動不了你分毫，不過你若是想死，出了洞府，那我便是管不著了！」蟲
自個兒尋死的，他玄墨向來沒什麼憐憫之心，對此，只會視而不見，
「我不同意！」
黎紅袖憤然反抗。
她若不去，豈不在那處蛇窩裡擔憂死，誰知道玄墨找到丹緋衣後會不會對他痛下殺手！
而且她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丹緋衣，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同不同意我說了算！」
她不同意的事情多的去了，只不過，他若是不同意，她奈何得了他嗎？
吐出了嘴裡的梅子核，玄墨又道：「黎紅袖這時候你應該有身為下人的自覺吧！見本少爺無聊，你應該主動說個故事來解解悶！」
「哼！」
黎紅袖冷冷地應了一聲，身為僕人的自覺，很抱歉，此時她沒這個自覺。
「說幾個故事來聽聽，興許我心情一好，還會冒險帶你去呢！」
斜斜地靠著椅背，腿一抬，擱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一臉的懶散模樣，唇角卻是微微地朝上勾起了漂亮的弧度。
「此話當真？」黎紅袖慎重地問他。
「自是當真！」
玄墨也慎重地點了頭，不過當不當真，他說了算！
從他的眼裡硬是瞧到了幾分戲謔的神情，雖然不大相信他所說的話，但是黎紅袖還是想了想說起了故事。
此時閒著，她便也為自己找些事做吧！
於是，黎紅袖便開口緩緩說道：「上虞祝家有個小女名喚祝英台，祝英台美麗聰穎，性格開朗活潑，從小與她兄長一塊兒讀書識字」
她說的是《梁祝》的故事，從上虞祝家小女祝英台，女扮男裝到萬松書院求學，路途中與會稽窮書生梁山伯相遇，後來成為同學說起。
再到二人情義相投，之後祝英台讓梁山伯認出了是女兒身，兩人便私定終生，當然也少不了馬文才的橫刀奪愛，祝英台誓死不從。
梁山伯死後，祝英台在嫁給馬文才的途中以死相殉，與梁山伯化成蝴蝶，在人間蹁躚飛舞。
其實拍成電視劇的幾個版本她都有看過，梁山伯與馬文才比起，她更是喜歡馬文才。
也可以說馬文才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雖然手段卑鄙了些，但他確確實實愛著祝英台。
祝英台死後，留下馬文才一人，定是難受萬分，而梁山伯與祝英台兩人已化蝶飛去，再也不用分離！
如果可以，她也想與丹緋衣再也不要分離了！
那結局雖然淒美，可是也很幸福。
故事說完，黎紅袖笑了笑，其實她挺喜歡祝英台的性格的，不過讓她覺得失落的卻是歷史所考察到的另一種說法，說這兩個人並非同一個朝代的！
又是情啊，愛的！
玄墨笑了笑，不過也算是聽得津津有味的。
「黎紅袖，你怎麼老淨給我說些情啊愛的故事？俗！」
他啐了一聲。
「我不過就是個平凡的人，我不說情與愛，難道我與你說國家大事不成？很抱歉，那些事情你去問容崢更快一些！」
容崢身為瑾王，定然瞭解透徹，而她只能用編的，而且編得也不夠全面！
這麼些日子過去了，不知道那一天凡雪有沒有找到容崢，找到他，是不是與容崢說了她親口說出的那一襲話。
對於容崢的情意，她是非辜負不可了！
碧泠找不到她，定也是焦躁萬分，可是，很抱歉，一直這麼呆在聚神府裡等待，她已經等不下去了。
若是碧泠不肯答應，她都已經有一把火燒了聚神府的打算了！
眉頭一挑，帶著幾分疑惑，他道：「問容崢黎紅袖，你都有丹緋衣的孩子了，還想著那以往的老情人？」
容崢在人類中，還算是個極品，至少是他多年來所見到的比較入得他眼的極品人類！
老情人？
黎紅袖蹙眉表示不解，誰說她與容崢是老情人來著？
她與容崢清清白白，頂多就是讓他看了身子，又讓他給親了幾下，但也都是婚前的事情了。
婚後她規規矩矩，唯一一次，身子有些出軌，還是因為眼前這條卑鄙無恥的萬年大蟒蛇化成丹緋衣的模樣，才導致如此的。
帶著幾分氣憤，黎紅袖道：「你才與他是老情人呢！我與容崢清白得很，你少誣蔑我了！」
「清白？」玄墨笑了笑。
「你與他能夠清白到哪裡去？你敢說容崢他沒親過你？沒抱過你？沒說過他愛你，沒」
沒字剛脫口而出的時候，一杯微熱的茶水直往他的臉上灑了過去，茶水順著他的臉流淌到他黑色的衣衫處，濕了一小片。
於是，便沒了下文！
「黎紅袖！」
他冷冷出聲，那冰冷的語氣讓整座茶樓的人都為之一震，心裡萬分冰冷。
這個女人竟然拿如此粗劣的茶水潑他，活得不耐煩了？
「誰叫你胡扯！玄墨，我此時雖然身為你的僕人，可是你要記得，我也是有脾氣的，你別太過分了！」
他所說的都是事實，可又如何？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我說的是事實？這就是過分？」
玄墨反問，拿起絲帕擦拭去臉上的茶水，冷著眼看她。
「我的感情世界，你無權干涉！」
她冷冷瞥了句，便起身朝著茶樓的大門走去，他又不是丹緋衣干涉她那麼多做什麼？
別以為她是他的僕人，就是他的全部！狗.屁！
「你——」
他把絲帕丟到了地上，那個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耐性。
不過他不氣，不就被潑了杯水，生這個女人的氣，那也太降低自己的格調與修養了！
「黎紅袖，你給我站住！」
玄墨朝著已經走出大門的背影大喊！
「黎紅袖——」
玄墨見她不給反應，又喊了一聲。
見她還是不肯停下來，只得起身，掏了碎銀子往桌子上一扔，朝著她的身影追了出去。
怎麼此時，成了他在遷就她了？
明明他是主，她才是僕！是她該遷就他的！
「黎紅袖，你走這麼快，是想要摔死你孩子嗎？」
「你才想摔死你孩子！」
她一言反了過去，不過經他這麼一說，她還真放慢了腳步。
看著這一路過去，一路荒野萋萋，對於要去哪裡，她也很是茫然。
「你與我清清白白，你那孩子決定不會是我的！」
玄墨笑了笑。
「我又沒有說孩子是你的！你少再誣蔑我了！」
這個孩子，她敢確定，真真實實是丹緋衣的，他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包括這一段時日，她一直呆在玄墨的身邊，可她向來規矩得很！
「錯了我與你也是不清不白！你吻過我，還脫我衣衫，引.誘我，甚至將我撲倒在床.上，欺身壓上我」
他還未講完，就見著一記拳頭狠狠地朝他的俊臉砸來，不過次回黎紅袖並沒有稱心如意了。
拳頭離玄墨臉的時候，他一手攔住，大手包上她小小的拳頭。
「黎紅袖，你少惱羞成怒！我說的可全都是事實！」
「那一回的帳，我還未與你清算，玄墨，那一次全都是因為你，我把你當成了緋衣！」
一拳頭沒有揍上他的臉，讓她萬分手癢的，此事還未算清，他還敢再提，就因為明白她一個人類的女子，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嗎？
太可惡了！
黎紅袖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她若是法術在他之上，定將他打得吐出滿嘴的毒牙！
玄墨無聲地笑了笑，大步走去，他知道黎紅袖一定會跟上的，倒是不怕她會想方設法地逃跑。
十年的契約，她想走，也得等十年之後，就算丹緋衣出現了，他也不會讓丹緋衣將她帶走！
那時候化成丹緋衣的模樣，享受黎紅袖對他的溫柔體貼與細心照顧，本可再將她帶走之後立即幻化回來，卻因為她的溫柔的那一面，還真有些吸引他。
這些年來，誰對他都是恭敬遵從的，不曾有過這麼自然的溫柔，所以黎紅袖對他溫柔體貼的時候，那感覺讓他覺得陌生。
她跟上，不過不只是跟上他的步伐，而是淡漠地超越了他的步伐，一路領先，將玄墨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哼！」
趾高氣揚地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她輕哼了一聲。
「你——」
面對她的姿態，真想滅了她的威風，不就是個凡人，還帶有神仙的傲氣呢！
一路上黎紅袖再不肯說話，走了許久的路，累了，尋了塊石頭坐下。
覺得有些餓，她從包袱裡拿出幾塊糕點，細細地品嚐著，無視於一旁對她冷眼的玄墨。
她黎紅袖的脾氣本就不好，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丹緋衣受得了！
在她身邊的一塊石頭坐下，玄墨對於她的漠視雖然感到不悅，卻還是忍了！
不明白這個女人的性子如此，怎麼會吸引了丹緋衣，就連容崢與碧泠也讓她給吸引著，愛得奮不顧身！
玄墨瞥了一眼不將他放在眼裡的黎紅袖，他道：「黎紅袖，這太陽底下，你身為僕人不該如此瀟灑地坐在一旁吧，理應主動過來給我煽煽風！」
真是沒做為下人的知覺。
「今天沒心情！改天！」
她淡漠地應了一聲。
「你別以為我不會傷你！」
竟然給他使性子了，這該死的人類！
「你若是傷我，以後我連情啊愛的故事一個都不給你說，我這邊可是還有好多好多的故事呢！像《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還有《紅樓夢》，這些故事可是被我們那裡所認定的四大名著，對了，特別是那《西遊記》，你知道嗎？裡面所說的就是收妖啊，打妖精的，可厲害了！」
她數著手指一個一個數過去。
《西遊記》專門收妖的？
聽她這麼一說倒是覺得有趣，他們那個世界，往後他可要尋個法子去看看，能夠生出這樣女人的地方，怕是個不錯的地方。
也不知道裡面那些人類，是不是都如她這般刁鑽古怪、野蠻無理，看了會產生想掐死對方的衝動！
「好吧，我不傷你！」
他最近無聊，喜歡聽說書的，而她說的尚可，四大名著，他可要聽聽，那被稱為名著是何等特色，最好別教他失望了！
說到故事，黎紅袖便想起以往與丹緋衣在那簡陋的茶樓裡，所聽到的那個說書的老者說的那個故事，《一世錦繡昭華》。
這個故事的結局，丹緋衣曾經與她說過，可是她想起在秦府的園子裡妖姬仙子所說的那一句話，總覺得有些疑惑。
那時候妖姬仙子與丹緋衣說道：「你要記得，那日你們所聽的那場說書的《一世錦繡昭華》的結局，那個結局你應該清楚得很！」
結局，那個結局到底是怎麼樣的，為何她從妖姬仙子那裡聽到的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丹緋衣是不是怕讓她擔心，所以篡改了結局？
想著玄墨活了萬年，這個故事應該也有聽過吧！
想到這裡，覺得有求於他了，於是，黎紅袖這才緩和了神色，朝他望去的時候。
表情雖然看起來相當彆扭，不過比起剛才的冷漠，還是好了許多。
她問：「你可知道有個故事叫做《一世錦繡昭華》？當時我是聽說書的人說的，只聽了一大半，結局沒聽，你知道那結局嗎？」
《一世錦繡昭華》
玄墨想了想，倒是有些印象，好一會才想起這個故事主要是說一個叫錦繡的凡人，與一個叫昭華的神仙的淒涼愛情。
不過這個故事是人類捏造出來的，但捏造得還算不錯。
流傳下來也有好些千年了，不過人類一代一代地流傳著，到了現在故事內容更是豐富，只不過結局依舊如此，不曾改變過！
玄墨點頭，「那結局，我倒是知道！」
細細一想，那故事的人物身份與黎紅袖與丹緋衣也算是挺相似的，怪不得這個人類想要知道，只怕她知道後，要很心傷吧！
「黎紅袖，看在你給我講了幾個還算不錯的故事，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那結局吧！」
讓她剛才漠視他的存在，此時，他便讓她心傷個徹底！
想到這裡，玄墨微微勾起一笑，帶著冷意。
大發慈悲
她的唇角微微地抽搐著。
「行！您就大發慈悲地告訴我吧！」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著：我便勉為其難地聽聽！
「好吧！既然你都如此懇求了，我便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笑了笑，玄墨從懷裡拿出一把折扇，遞給她。
「這麼大熱天，讓我給你說書，你就給我煽幾下吧！興許我一高興就把這故事說得動聽一些！」
懇求，她再次抽搐著唇角帶著幾分無奈翻了下白眼。
黎紅袖接過扇子，「唰——」地一下打開了扇子，遮住了烈日。
她道：「不需要太動聽，修飾的美麗辭藻能減就減，別文縐縐的，你說的時候不覺得牙酸，我聽著牙酸！我只要知道他們的結局，你就從昭華與錦繡在一起之後，昭華想辦法要讓錦繡永生不老這裡開始說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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