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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7【霸道的吻】 文 / 霰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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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丹緋衣的容貌,還是黎紅袖的性子?

    丹緋衣的容貌,是他見過的最欣賞的美色。

    而黎紅袖,他承認與她在一起的時候,與以往獨自一人的時候,差別甚大,但是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一得到自由,黎紅袖立即朝著丹緋衣跑去。

    「緋衣,你快起來,不要給他跪!」

    見玄墨終於放了黎紅袖,丹緋衣這才起身,將黎紅袖抱在懷裡。

    「娘子」

    心裡衍生出一種失而復得的幸福。

    埋在她頸窩間的臉,露出了蒼白的笑容。

    「緋衣!我以為、我以為我與孩子會再也見不到你,緋衣」

    一天兩夜,對於她來說,是如此地漫長,此時重新擁有,她再也不要與他分開了!

    「不會的,沒事了,沒事了,你剛才覺得肚子裡難受,現在怎麼樣了?」

    一想到剛才她疼痛的呻.吟,丹緋衣擔憂地問她。

    黎紅袖搖頭,「我們快走吧!我想回聚神府了,我們回去!」

    她想要去看看碧泠,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白鏡嵐一定會將碧泠送回聚神府的。

    「你們走吧!別再讓我見到!」蟲

    這些人,他不想再見到了!

    這一段時日的糾纏,自己落到這樣的地步,並不要他想要的!

    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

    丹緋衣並沒有走,他看著眼前同他一般受了重傷的玄墨,回想起剛才黎紅袖所說的。

    「只要你把我放了,我會看在你前天救了我與孩子的情分下,讓緋衣饒你一命!」

    這麼說,他曾救過他的女人,與他的孩子!

    將黎紅袖護在身後,丹緋衣朝他走近。

    「玄墨,我知道你向來有仇必報,所有的帳喜歡算得一清二楚!今日你肯放了紅袖,我便將給你下的永夜咒除去。若是碧泠出了什麼事情,來日再見,必與你為敵,為他報仇!」

    說罷,丹緋衣咬破了指腹,鮮紅的血滴落在掌心之上。

    七滴之後,他在空中畫了道帶血的符咒,捏了訣,連著那七滴鳳凰血朝著玄墨的雙眼飛去,隱入他的雙眼內!

    突然來的光明讓他覺得刺眼,玄墨看著他們已經離開的身影,那一襲搖曳的紅袍,緩緩地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解除了永夜咒,恢復了光明,心裡也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又沉重了幾分。

    他朝前走去,走到洞口處,這才又看到丹緋衣與黎紅袖的身影。

    翻出掌心,一顆美麗的血玉呈現在他的掌心之中,這一顆血玉,興許將來還會有用吧!

    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只是美麗昂貴的血玉,可是對於黎紅袖來說,它可以被當作一個籌碼。

    畢竟碧泠的傷勢,他.日必定為敵,這個他.日,看來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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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些路程,一路上都是泥土與樹葉的味道。

    見與玄墨已經隔了有些距離,丹緋衣才拉著黎紅袖停下了腳步,湊今她的唇瓣,摟上她的腰身。

    渴.望地在她的口中吸.取蜜液,這些日子,他想瘋了她!

    黎紅袖閉上了雙眼,任他索.取,他的吻很霸道,幾乎要將她吞.噬才肯甘心,可就是這樣掠奪式的吻讓她覺得充實起來。

    反抱上他的雙肩,讓自己的身子與他貼得更為親密,見丹緋衣放柔了動作,她學著他的舉動,將他的舌頭捲到自己的口中,渴望地吮.吸著。

    一番纏綿之後,黎紅袖趴在他的懷裡,微微地喘著氣。

    「剛才你說肚子難受,現在呢?」

    丹緋衣將她緊緊地摟著,剛才她那痛苦的模樣,幾乎讓他崩潰。

    黎紅袖靠在他的懷裡,緩緩地搖頭。

    「我是騙玄墨的,因為玄墨曾說過這個孩子是無辜的,我總覺得他會因為這個孩子放了我,沒想到卻把你騙到了!對不起,讓你給他下跪!」

    此時,她才覺得在他的心中,原來是這麼地重要,重要到讓他可以不顧他的尊嚴。

    「沒事就好!沒事了,我怎麼會怪你呢!」

    給玄墨下跪,只要能夠保她平安,這有何不可?就算要他性命,他也願意!只要對方有這個本領。

    「不過前天動了胎氣,確實是玄墨救我的,當時,我好怕會失去孩子,會再也見不到你!」

    「所以,我解除了給他下的永夜咒!」

    玄墨雖然討厭,不過經過這麼些時間的觀察,他並非像傳言裡那樣。

    抱著她的身子,他將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輕輕地撫摸著,含著淺淺的笑意,又說:「不會有事了,我會好好地照顧好你與孩子!」

    濃密的綠葉叢中,一紅一白的身影緊緊地相擁,午後的微風帶著青草的味道將他們籠罩。

    黎紅袖抬手用她的袖子,輕輕地擦拭著丹緋衣臉上的血跡,卻因為那些血跡已經乾涸許久,任她柔軟的袖子怎麼也擦拭不去。

    「別擦了,不要緊的!這麼點瑕疵,遮掩不住我的美色的!」

    說起自己的容貌,丹緋衣一臉的自信!

    正在擦拭的她聽他這麼一說,「撲哧」笑出了聲來。

    心裡面突然輕鬆了起來,「知道你長得好看,只不過我不喜歡在你的身上看到有血的痕跡,還是喜歡乾乾淨淨,衣著光鮮,高貴耀眼的丹緋衣。」

    那樣的他,才是她對他的第一個印象,病弱而風情,如蓮花綻開一般。

    只是一眼,便再也不能遺忘。

    「我也不喜歡看到你身上有血的痕跡!這些傷口,我給你瞧瞧。」

    看著她肩上的咬痕,此時鮮血依舊淋漓,包括頸子那一處明顯的牙印子。

    黎紅袖這才想起她的肩上與頸子皆讓玄墨給咬傷了,經丹緋衣這麼一說,心裡沉重起來。

    她問:「緋衣,我讓玄墨那萬年黑蟒咬傷了,會不會中毒啊?」

    修煉了萬年,也不知道有多麼的毒!

    瞧她一臉的沉重,丹緋衣輕輕柔柔地笑了起來,臉上一邊各露出一個漂亮的淺淺的梨花酒窩。

    「沒有中毒!不會有事情的!」

    他的指腹溫柔地覆蓋在上面,輕輕地撫摸著,所撫之處,從他的指腹上瀰漫出淡淡的溫熱,而那處傷口漸漸得開始癒合,血水也不滲出來了。

    那溫熱而舒服的感覺,猶如他在上面呼出的氣息,黎紅袖朝他望去,卻見他正在為她療傷,立即將他推開。

    「娘子」

    「別這麼點傷口又不怎麼疼,你已經受了傷就別浪費體力在我身上了,我們回去聚神府好不好?我想知道碧泠他傷得怎麼樣了!」

    一想起碧泠的情況,她的臉色帶著幾分悲傷,她親眼所見碧泠倒在她的懷裡,當時就想,怕是凶多吉少了。

    知道她的脾氣向來固執,肩上那一處咬傷經過他的療傷,已經好了大半,想起碧泠的傷勢,丹緋衣的臉色也沉重了起來。

    「好!我們回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那一掌本該他承受的,沒想到在那一刻,碧泠會挺身而出,為他擋住。

    若是傷在他身上還好,經脈全斷,骨頭碎掉,用不了幾年的時間,他便能痊癒。

    可是傷在碧泠身上

    怕要凶多吉少。

    「緋衣,碧泠他會沒事的,對吧!」

    抱著希望,黎紅袖朝他望去。

    「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不想她擔心,丹緋衣斂去一臉的沉重,對她微微一笑。

    「那就好!」

    他說會沒事,那她信他的話!

    因為心底,也不忍心看到碧泠會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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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臉蒼白,安靜地躺在千年冰.床上,雙眼緊閉,秀氣的臉上不見任何的動靜。

    白鏡嵐受了重傷之後,兩天兩夜沒睡,都守在碧泠的身邊。

    經脈全斷,渾身的骨頭皆被粉碎,這具身子,怕是沒法再用了!

    而他的魂魄讓他暫時先收了起來,興許等丹緋衣回來了會有辦法!

    聽到外邊的動靜,白鏡嵐感受到丹緋衣與黎紅袖的氣息,似是沉寂了萬年的眸子終於一動。

    他起身朝外望去,見著神態病若憔悴的丹緋衣,拉著黎紅袖走了進來。

    兩人衣裳都是乾涸的血跡,依然是三天前那一戰時的裝扮,臉上也染上了血跡。

    這三天,他們兩人也是遭遇了許多吧!

    「你們可是回來了!」

    他蒼白的唇角微微一扯,輕聲歎道。

    那是一張透明的冰床,在這一處房間內,散發出寒冷的氣息,而上面碧泠安靜地躺著,胸膛上一點點的起伏也沒有。

    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青衫,臉上的血跡也已清洗乾淨,秀氣的臉一片蒼白,就連那向來透露健康顏色的唇,已毫無血色。

    那雙平時愛笑的眼睛,此時正緊緊地閉著,濃密的睫毛刷出了一道陰影。

    黎紅袖心裡一愣,他躺在這張冰床.上是什麼意思?

    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那寒冷的感覺令她極為不適,可黎紅袖還在冰床旁跪了下來,握上碧泠的手。

    他的手,還是特別柔軟,只是冰涼如這一張冰床一樣,散發著寒氣。

    「碧泠,臭蛇妖你到底怎麼了?你醒來好不好?只要你醒來,往後我都好好與你說話,不會再罵你打你了!」

    眼裡的熱氣冒了出來,本是滾燙的淚水才溢出眼眶就一片冰涼。

    「碧泠,你答應過我不會睡著的,你還說要等到緋衣不要我了與我在一起的,你怎麼說話不算話?你醒醒好不好?碧泠」

    他渾身冰冷的躺在這一張冰床.上,他不冷嗎?

    丹緋衣朝著那一張冰床走近,在黎紅袖的身邊蹲下,抿著蒼白的薄唇,一臉沉重地看著毫無聲息的碧泠。

    他離開了!

    感覺不到他的任何氣息了!

    丹緋衣的手輕輕地撫過他白淨的臉,蒼涼一笑。

    「碧泠,你真傻,我雖然失去血玉,向來病弱,可你忘了我是鳳凰,永生不滅嗎?那一掌由我來承受,用不著幾年,我就能夠恢復,而你不是向來想要紅袖出牆嗎?在我倒下的那幾年裡,你不就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引.誘她出牆了?」

    他知道黎紅袖對他的感情,任碧泠花費再多的時間,他也不怕黎紅袖會變心。

    白鏡嵐朝著他們走去,他道:「緋衣,你把三夫人扶起吧,她是人類,此時還有了身孕,抵制不住這千年冰床的冷冽氣息的。」

    「我不要,我要陪著他!」

    黎紅袖搖頭,「你們告訴我,碧泠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他要躺在這一張冰床.上,這麼躺著,他不冷嗎?」

    為什麼,心底總有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這麼多天過去,碧泠始終不肯有動靜?

    他不是修行了五千多年的青蛇嗎?

    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啊!

    「他傷得很重,經脈全斷,渾身的骨頭皆被粉碎,在三天前就已經離開了!」白鏡嵐淡漠地說道。

    一句話,冰冰涼涼地落在了她的心上,卻是如刀子一般,剜著她脆弱不堪的心。

    什麼叫做碧泠已經離開了!

    「我不信!碧泠不會死的,他怎麼可能會死,他不是修行了五千多年的青蛇嗎?不會的,不會的」

    黎紅袖呆滯地搖頭,抓著碧泠冰涼的手,死活也不願意相信碧泠已經離開的事實。

    「緋衣,你告訴我,碧泠沒有死,碧泠他怎麼可能會死,他答應過我不會死的!碧泠」

    黎紅袖起身,趴在碧泠的身上,身下的他一陣冰涼,毫無動靜。

    他也不信碧泠就此死去,丹緋衣看著趴在碧泠身上痛哭出聲的黎紅袖,將她拉起,握上她冰涼的雙手,空出一手擦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別哭了,這張是千年冰床,你離得太近要被凍傷的!我說過不會讓碧泠有事的,他是修行了五千多年的青蛇,我不會讓他死的!一定還要辦法救他!」

    還有辦法?

    黎紅袖睜開淚眼婆娑的紅腫雙眼,看著眼前的丹緋衣,他說不會讓碧泠死的,是真的嗎?

    「放心吧!我先帶你回去休息一會,我與鏡嵐商量下,興許真的會有辦法!」

    剛才一看,碧泠的魂魄已經離他而去,看來是讓白鏡嵐給收了,只要他的魂魄存在,便能看到一絲一毫的希望。

    至於這具身子,所有的經脈全斷,渾身的骨頭也被粉碎,他也無能為力了。

    不過放在這一張冰床.上存著,至少看了幾千年的模樣,也已習慣了。

    雖然想要陪伴碧泠,但是白鏡嵐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是個人類,還有了身孕,抵制不住這千年冰床的冷冽氣息的。

    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總該為孩子想想吧!

    才進來沒多久,她就覺得如入了冰窖一般,冷得牙齒都要打顫了。

    鬆開丹緋衣的手,黎紅袖蹲在冰床的旁邊,與碧泠的手十指交纏,她輕咬著蒼白的唇。

    「臭蛇妖,你不許死,知道嗎?等你醒來了,而我把孩子也生下來了,我們去輕歌那兒喝酒,我帶你去吃猜情果,跟你說,我所吃到的猜情果的味道,都是甜美的。」

    她知道碧泠不會聽到的,可她就是想說。

    回了笙簫殿,笙簫殿一切依舊。

    依舊那麼明亮耀眼,色彩艷麗,一如丹緋衣的風格。

    之前被她整得凌亂的床上,此時一片整齊,大紅被子疊得沒有絲毫的皺紋,那墊在床上的床單,也鋪得平整。

    疲憊地在床上坐下,目光有些呆滯地望著前面的梳妝台,那裡擱著一隻包袱,黎紅袖看著一旁的金燦燦,她道:「你去把那只包袱給我拿來。」

    「是!三夫人。」

    金燦燦走到梳妝台前,將一隻有些重量的藍色包袱拿起,雙手捧到黎紅袖的眼前。

    接過包袱,擱到腿上,她伸手解開了包袱,露出裡面一堆珠寶,還有一些銀票。

    珠寶都是從瑾王府的清雅閣樓裡,她住的那房間裡收刮來的。

    丹緋衣見著她從一堆珠寶中拿出一隻精美的檀木盒子,不大,但是盒身很是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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