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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4【你這算是強迫!】 文 / 霰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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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住我,不是丹緋衣,是玄墨!」

    玄墨

    聽著那帶著冷意的聲音,要死了,耳邊竟然傳來玄墨的聲音,是她出幻覺了嗎?

    雙眼一睜,看著薄唇正要貼近的那張容顏,什麼意亂情迷,什麼迫不及待,什麼情.欲高漲,全都給她瞬間滾得遠遠的。

    哪裡還有丹緋衣的影子,此時將她壓在身下的竟然是玄墨!

    驚恐地看著上方的人,剛剛明明是丹緋衣為何立即變了個人?

    而他

    而她

    看著自己身上毫無一物,她恨不得立即暈死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

    驚叫聲不絕於耳,一聲比一聲還要大聲,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叫得如此大聲,淒厲而驚恐的聲音,在這夜晚裡顯得特別的突兀。

    玄墨聽著她的叫聲,緊鎖著眉頭,剛剛明明還對著他上下其手恨不得他馬上要了她,此時卻是這副神態,這個女人病了嗎?還是瘋了?

    「黎紅袖,你再叫下去,信不信我吞了你!」蟲

    被他這麼一叫,剛才讓她給挑起的情.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身下她的身子還真是柔軟,感覺尚可。

    「啊啊、啊——」

    依舊一聲高過一聲。

    玄墨見她這麼驚叫下去,估計可以叫到天大亮,只得將雙手摀住她的嘴巴。

    起初聲音還咿咿呀呀地,到了最後估計是她累了,便也停了下來,眼角卻帶著兩行淚水。

    他這才鬆了手,看著她的時候一臉的不屑!

    一得到自由,黎紅袖立即推開了他的身子,將一旁的被子拉來蓋住了身上,拉著被子恨不得空出一手煽他一個巴掌。

    「你這條不要臉的臭蛇,是你變成緋衣的模樣來欺騙我的對不對?」

    而她竟然將他成了丹緋衣,怪不得總覺得今天的他如此異常。

    不肯喊她一聲娘子,喜好的風格差異也如此地大,甚至莫名其妙地使喚她去給他做飯,她怎麼就忘記了這些全都是玄墨的待她之道?

    此時她還身穿如此淫.蕩的衣衫想要將他撲倒,甚至她懊惱地瞥了一眼自己裹在身上的被子,此時卻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只是想著,她的手卻已經由被子內伸出,下一刻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很疼卻比不過心裡面的難過與懊悔。

    總以為丹緋衣對她冷漠了,不過成親五天罷了,原來一切都是玄墨這只變態的大蛇妖。

    怪不得她總覺得丹緋衣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何會在成親後的第五天便對她這麼的冷淡,怪不得在床.上,他會躺得跟死魚一般,少了以往的熱情,也怪不得他會一次一次地找借口拒絕她的親熱。

    也幸好他拒絕了,到了最後一刻還現出了他原本的身份,否則她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而且她拿什麼臉去見丹緋衣?

    他們說過要做彼此的唯一,身子自然也要乾乾淨淨,如今

    想到此,她緊緊了裹在身上的被子。

    「我不要臉?」

    衣衫不整的玄墨笑看著一臉懊悔地她,這個女人對自己下手還真是不輕,這一巴掌若是敢打在他的臉上,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他撕條慢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又是一記冷笑,冷清而妖艷的眸子一抬,看向了她。

    「是誰迫不及待地想要脫下我的衣衫?又是誰對著我的手一陣亂啃輕咬的,對著我的身子上下其手?還發誓今晚不把我撲倒便要改成我的姓?我玄墨並沒有姓,不過倒可以把玄字拿來當姓,往後你便叫玄紅袖吧!」

    「玄你去死啦!」

    她捂著臉,紅著眼眶,見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朝著他吼道:「你還不出去,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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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可是我的房間,有本事,你便這麼從我的眼前走出去啊!」

    他敢打賭,她沒這個膽子。

    「你」

    「你還真是熱情呢?真讓我招架不住!」

    「卑鄙!無恥!」她氣白了一張俏麗的臉。

    「我在想與其讓你這麼為奴為僕,好似還有些不夠,不如,你便當了我的女人,身子倒是誘人!」

    他的目光鎖在了她露在被子外漂亮的鎖骨上,眼裡帶著幾分戲謔。

    當他的女人,她還不如去死算了!

    黎紅袖怒目相瞪,「你想太多了,立刻給我出去,否則丹緋衣不會放過你的,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既然不是丹緋衣來尋找她的,那麼此時丹緋衣上哪兒去了?這麼多天不見他,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容崢他們又讓玄墨給送到了什麼地方?

    「你以為我會讓你死嗎?黎紅袖,九年又三百六十一天,你都還未伺候夠我,這麼死去,豈不是浪費?」

    「去你的九年又三百六十一天,玄墨,做妖不能如此無恥吧!今日你化成緋衣的模樣來欺騙我,早晚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你以為我會怕那些報應?」

    玄墨又是一笑,瑰麗長衫下的他映襯出幾許風情。

    「你這麼費勁心思將我騙來這裡,我伺候你十年就如此重要?玄墨你的心思不至於就如此簡單吧!你化成緋衣的模樣,時刻都照著鏡子瞧著那張臉,莫非你斷袖!」

    她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他若是斷袖,此時的她便是安全的,可是丹緋衣便也危險了,那麼此人便是她的情敵。

    但是不是斷袖,她心底卻已經知道,剛才他對她的勾.引兼誘.惑還是有感覺的,幸好玄墨對她一直壓抑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斷袖他若是斷袖,豈會把丹緋衣讓給她一個人類?

    「確實就這麼簡單,我玄墨說過的話向來算數,你伺候我十年,十年之後,血玉歸你。一語敲定,便不會再讓你有推脫的機會,所以,黎紅袖,你便認命吧!」

    她幾乎將唇咬出了鮮血,目光含淚地向他看去。

    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說:「十年是嗎?好,我答應你!也希望你說到做到!最好再給我立個契約!」

    不過就是犧牲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年華,用十年的時間,去交換丹緋衣永生的健康,她並沒有虧。

    忍忍就過去了,十年,不就是十年嘛!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見她答應得乾脆,玄墨滿意一笑,他點頭。

    「好,既然如此,其餘的九年又三百六十一天便從今天開始算起!契約嘛,我定會給你的!」

    用本不屬於他的血玉要這個人類伺候他十年,倒也不算是虧了,可以說是平白無故地多賺了這個女人的十年青春。

    「既然你願意給我為奴為僕十年,黎紅袖,此時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給我暖.床!」

    暖、暖.床

    臉上還掛著淚水,帶著震驚與憤怒她看向了玄墨,而她的手抓向歪在一旁的枕頭朝他奮力扔了過去。

    只不過枕頭還未靠近他的臉,便已化成了渣渣而後消失不見。

    見枕頭傷不了他分毫,黎紅袖幾乎要抓狂。

    「玄墨,你別太過分了,為奴為仆地伺候你,可沒有包括暖.床這一條!就算是有,我也絕對不會答應!」

    她的身子已經讓他看過,還好她是個現代人,思想還比他們這裡的女人放得開些。

    否則這麼一來,只怕得學著那些女人撞牆的撞牆上吊的上吊了。

    玄墨冷冷一笑,一點點地上前,卻見黎紅袖一點一點地往後靠去,他一個傾身隔著被子貼上她的身子,靠近她的耳邊,淡淡的熱氣吹拂在她的臉上。

    爾後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還記得嗎?剛才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滋味還不錯吧!讓我一陣心癢難耐的既然你剛才想玩火,我便陪你好了,寂靜深夜,這妖與人一般,總會覺得寂寞,而且更甚!」

    不!她才沒有這麼對待他,她不過是將他當成了丹緋衣,她的心裡,眼裡都是他,絕對不會是玄墨。

    黎紅袖搖頭,盡量地躲開他的觸碰,想要推開他的身子,卻又怕自己在他的面前裸露出光.裸著的身子。

    心裡的慌張越擴越大,黎紅袖搖頭,第一次覺得是這麼地無助,雙手隔著被子抵在他的胸前,試圖想要阻止他的侵略。

    他的吻細蜜地落在她的臉上,黎紅袖睜大著茫然的雙眼,絕望地搖頭。

    「玄墨,你不可以這樣子,我不要,我不要伺候你十年,我不要給你為奴為僕,更不要給你當暖.床的工具,玄墨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這就算是強.暴!緋衣、緋衣,救我,不要,放開我」

    「來不及了!送上來的獵物,豈有再放回去的道理。」

    玄墨邪魅一笑,正要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唇,忽覺得背部一陣劇烈的疼意,一口鮮血湧了上來噴在黎紅袖蒼白的臉上。

    她只覺得耳邊一聲劇響,而後一股透露著涼意的鮮血便噴到了她的臉上,鮮紅染上了她的視線,擦去臉上的鮮血,茫然地瞥向玄墨的身後,卻見著一襲紅色如火的長袍如謫仙一般立在那邊。

    「緋、緋衣」

    她虛弱著聲音喚他,眼裡重新燃起了希望。

    玄墨回頭,眼裡帶著足夠肅殺一些的冷意,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失意,竟然讓他一個病弱的男人給得了逞。

    看向丹緋衣,卻見他已經快步走來,他知道丹緋衣這一掌絕不手下留情,若不是自己修為尚可,只怕早已斃命在他的手下。

    勉強地站起,玄墨用他瑰麗色彩的袖子擦去了唇角不斷湧出來的鮮血,丹緋衣卻沒有讓他站太久,冷著瀲灩的雙眼看他,上前將已經站不穩的玄墨推倒在地。

    獨自走到床前,見著一臉都是鮮血的黎紅袖,心裡一緊,眼裡透露出關心,他將外袍脫了下來,掀開被子的同時迅速地將外袍裹在她的身上。

    以袖子擦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蒼白的臉上帶著自責,看向她的時候卻是露出暖暖一笑。

    「娘子,沒事了,再也不會讓你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他將她抱起,瞥了眼倒在地上幾乎要動彈不得的玄墨,見他眸光帶著冷意,冷冷一笑,丹緋衣扔下了話。

    「敢碰我的女人,我定讓他不得好死!」

    說完,他帶著黎紅袖化成一道紅光便消失了。

    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丹緋衣將她帶走,好一會兒才緩過了氣,這一回創傷只怕是他完年來傷得最重也最窩囊的一次了,只怕沒修養個一年半載的便無法完全恢復吧。

    扶著床沿費力地站起了身子,他喘著氣坐在床上,一旁落著黎紅袖那件銀白色的薄內衫,拿起那件內衫擦拭去了唇角的鮮血,噙著一抹如鬼魅一般的笑靨,帶著未乾的血跡。

    他玄墨向來有仇必報,說到做到。

    丹緋衣這一掌之仇,他非報不可!黎紅袖欠他的十年,他也要她一天一天地償還。

    ※※※※※※※※※※※※※※※※※※※霰霧魚的分割線※※※※※※※※※※※※※※※※※※

    客棧內,天字號房間。

    丹緋衣將趴在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黎紅袖放回了床上,這才為她蓋好了被子。

    見她淚水依然不止,他從懷裡掏出絲帕,擦拭著她臉上班駁的血跡,並且輕拭她眼角的淚水。

    「娘子,別哭了,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沒及時過來。」

    黎紅袖搖頭,握上他一雙比她還要冰涼的手,坐起身靠在他的懷裡,看著丹緋衣蒼白的臉色,輕輕地喚道:「緋衣,緋衣」

    「我一直尋你,好擔心你會出了什麼事。」

    他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對不起,我那麼晚才趕到!」

    從他醒來之後,便感應到了她的存在,二話不說扔下了碧泠與凡雪,便一路尋了過來,沒想到他還處於極寒的地方,而她卻處於這裡,潮濕而溫暖的南方。

    「是我對不起你,玄墨那條臭蛇變成你的模樣,讓我以為是你,我竟然、竟然」

    想起自己那麼荒唐的舉止,她就恨不得再抽自己一個巴掌。

    「怎麼了?」

    看清楚了她臉上的紅印,丹緋衣目光一冷,問道:「還有你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麼回事?可是玄墨傷你的?」

    「是我自己抽的,我對不起你,我以為他是你,只穿著一件薄內衫就想去勾.引你,卻不料,那是玄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以為那就是你了嗚——」

    說到這裡,她趴在他的懷裡嗚咽地哭出了聲音。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一身光.裸著,玄墨幻化成他的模樣

    丹緋衣輕歎了一聲,摟著她的身子。

    「別哭了,我相信我的娘子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你也只是以為他是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以後不許打你自己了,要是覺得懊悔,覺得惱怒,便打我!」

    是他沒有保護好他,若真出了什麼事情,那也是他的錯,與她無關。

    他的溫柔,他的寬容,令她感動,黎紅袖半睜著淚眼婆娑的雙眼看他,抬起光潔的手臂,冰涼的手輕觸上他絕美的容顏。

    「緋衣。」

    他竟然不怪她,甚至把所有的錯全攬到自己的身上。

    「沒事了,這些日子苦了你,以後我會每天都呆在你的身邊,不會再讓你受絲毫的委屈了。」

    心裡面雖然苦澀,感到憤怒,卻不是源於她,丹緋衣微微一笑,揉了揉她一發披散的柔軟長髮。

    這樣溫柔的丹緋衣,才是她一直以來所認識的,所熟悉的。

    不再流淚,她安靜地趴在他的懷裡,任他抱著,心裡卻是滿滿的愧疚。

    她竟然連個同床共枕了這麼久的男人都認不出來,玄墨所幻化的丹緋衣,在容貌上確實是一模一樣,可是性格與喜好,卻是天囊之別。

    對於他突然的轉變,確實是非常的不適應,卻沒有想過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丹緋衣,只是想著是不是他們的感情出了問題,感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如果是丹緋衣面對其他妖精幻化成了她的模樣,他一定可以很快就識破吧,惟獨她,當時到底是怎麼了?

    還是因為過於信任他,才不去懷疑表現異常的他,並不是丹緋衣。

    丹緋衣溫柔地笑著,滿臉的風情萬千,伸出一手,纖纖玉指朝著床上輕輕一彈,一套白色的冬日衣裳,現於他的面前。

    好一會兒聽得她問:「緋衣,你真的是緋衣,不是其他妖精所變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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