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胯下鑽過去 文 / 江城子
病房外,李良終於追上了孫有容。
「老婆,你跑這麼快幹什麼?」李良追上去,倒是臉不紅心不逃,看著孫有容開口追問了起來。
「我告訴你,我不是你老婆。」孫有容叉著腰,看著李良信誓旦旦的說道。
李良聳了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這件事情,你得和你媽說。」
「我媽?」一想起剛剛自己母親一改往常,一錘定音。孫有容都是臉色一冷,開口很是無辜的道:「我不知道,我媽今天是哪根筋有問題。但是,我不是你老婆。」
「嗯哼。」李良聳了聳肩,才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下來。
孫有容看著李良這會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著急的站在這醫院樓梯口,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嗯哼。」
「講不講理?」
「嗯哼。」
「好吧,以後在人前,不准叫我。不然的話,我再也不和你說話了。」
終於,孫有容開始妥協了起來。而李良倒是沒有得寸進尺,看著孫有容笑著說道:「那行,老婆。有沒有銀行卡,借我一張用用。我這會有急用,你給我一張。」
「銀行卡?」孫有容不解的看向了李良,問道:「你要銀行卡,幹什麼?」
「當然有用啊。」李良站定在孫有容面前,開口大大咧咧的道:「院長周濟安,讓我來這醫院幫幫忙。以後,按月給我工資。我手頭沒有銀行卡,所以這不來找你嘛。你是我老婆,我有困難都找我老婆的。」
「你……」孫有容聽著李良這麼恬不知恥的一席話,氣的臉色都是通紅了起來。
「好啦,快給我卡吧。」李良開口催道。
孫有容看著李良急切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周院長,讓你來這醫院做什麼?看病?還是做清潔?」
「問那麼多幹什麼。」李良攤了攤手,道:「卡,給我唄,老婆。」
「沒有。」孫有容真沒有,作為一個高中生哪裡會有銀行卡。皺眉一想,道:「好了,這會沒什麼事情。我讓我爸和我媽單獨呆一會,我們去銀行吧。我給你辦一張吧。」
孫有容看著李良沒有具體說在這醫院幹什麼,倒是沒有細想。看著李良這麼支支吾吾不願意說,想必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恐怕,是來這醫院做一些雜活之類的。
兩人出了寧江市第一人民醫院,走在這大街上。
街頭,正好有著一家華夏銀行。
兩人進去之後,排隊耐心等待了一張,順利的辦下了銀行卡。
把銀行卡遞給了李良,兩人並肩而出。
走在李良身旁,孫有容還是忍耐不住嘀咕了一聲:「你這樣,早遲得弄個身份證。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哦,一會兒,我讓周院長幫我弄一個吧。」李良隨口應道。
不過,正當兩人並肩走出的時候。
忽然,從銀行門口迎面走過來兩人。其中一人,正是昨夜醉酒的葉恆。陪伴在他身旁的,正是一位三十來歲中年男人。
葉恆依舊還有著幾分疲憊,但是站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龍踞虎盤,雙眸之中綻放出一道道精芒。
四人都是在這門口駐足下來,相對而看。
「你還好吧。」孫有容看到葉恆之後,還是忍不住關切了起來。
葉恆苦澀的笑了笑,道:「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是身體還有點兒虛。」
「沒有什麼大事就好。」孫有容釋懷的笑了笑。
「對了,有容。這個週末,我們班去桃園山莊舉行一次野外小聚。那兒風景優美,青山流水。正好,大家一起去那兒坐著聊聊天。」葉恆望向了孫有容,開口主動的邀請了起來。
「哦,那好啊。」孫有容乾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
旋即,葉恆抬起頭來,目光看向了李良。眸子深處,一道陰鷙之色一閃而逝。嘴角微啟,開口冷冰冰的道:「既然,你是有容的男朋友。那麼,你也一塊來吧。」
李良早已經把葉恆眸子裡的神色掃盡了眼中,微微一笑,挑釁的道:「怎麼,昨夜還沒有和我喝好?是不是,準備換個地方和我好好喝一喝?」
很明顯,這是一個圈套。
不管從眼神,還是從這件事情本質來說,都是一個陰謀。不然的話,按照葉恆的道理,豈會邀請自己?
「是啊。只要你敢來,那麼我們再喝就是。」葉恆目光陰冷,看著李良冷冷而道。
「行,到時候我們不見不散。」李良倒是歡快的答應了下來,對於這些小挑戰向來都是來者不拒。
話罷,李良和孫有容並肩走向前走去。
但是,站在葉恆身邊的中年男人,這個時候不幹了。他是葉恆父親的助理張森,這會抬頭盯著李良,一字一頓的道:「站住。昨夜,是你把少爺灌成那樣的?」
「他自己主動喝的。」李良凜然不懼,聳了聳肩,道。
「那也是你的責任。」這些年來,張森在葉恆家的沙場上,向來都是囂張跋扈。想起少爺昨夜的尷尬,這張森準備替他出頭,以此來博取老闆的開心。
他是一個很會做事的男人,從當年一個刺頭,迅速成為葉父的心腹。
「無理取鬧。」李良冷哼了一聲,開口低聲的道:「要是你家少爺以後和老婆生不出孩子,是不是怪床不行?閃開,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在這兒囉嗦。」
「我不管這麼多。」張森相當的霸道,張開了自己的雙腿,開口冷冷的喝道:「,現在,立刻,馬上。從我胯下鑽過去,那麼這件事情就是兩清。不然的話,嘿嘿……」
看著張森一句話說完之後,嘴角露出來的猙獰。很顯然,這張森仗著自己年紀大,加上身手不錯,準備發難。
「張叔,你?」葉恆現在在孫有容面前,倒是不好意思讓張森幹這種以大欺小,並且**裸的脅迫的行為。
「沒事,少爺。」張森看了一眼葉恆,開口道:「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現實向來都是這麼殘酷。他既然敢為難你,讓你掉了面子。那麼,我們葉家自然得找回這個場子。俗話說,有仇不隔夜報。」
孫有容一看這情形,俏臉之上湧出了幾分的惶恐。微微縮了縮頭,躲在了李良的身後。
李良卻是看著對面的張森,搖搖頭,有些無法理解的道:「你這人,簡直都是無法理喻。滾,好狗不擋道。」
「哈哈哈。」張森咧嘴陰森森的笑了笑,開口大聲的叫道:「小子,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張森這些年來手頭出過人命。我就問你,你不走夜路嗎?你的家人不走夜路嗎?小心,半夜撞見鬼。」
威脅,**裸的威脅。
囂張,**裸的囂張。
脅迫,明目張膽的脅迫。
只不過,李良對於這張森的威脅。只是轉過頭,對著葉身後寒蟬若驚的孫有容,低聲的道:「有容,你跟在我身後,我們走。」
不知不覺,這兒已經圍觀了一些路人。
這華夏銀行門口,人流穿梭。這裡的爭執,已經引起了路人強烈的興趣。駐足圍觀,指指點點。
「這不是溝河沙場的張森嗎?早些年可是道上混的。出了名的,不要命。」
「這些年來,這張森在沙場幫忙。手頭,可是出過人命。這傢伙,看起來是助理,實際上是個打手。收債,這些事情都是他在干。」
「這個少年,怎麼會和張森起了矛盾?哎,他真是倒霉的。」
「鑽過去,我看就鑽過去。少惹這張森為妙,不然到時候少條胳膊腿子的,恐怕一輩子就完蛋了。這胯下之辱,還是沒什麼的。」
「哎……」
張森的身份,不知不覺終於有人認了出來。
一個個都是議論紛紛,非常同情的看著李良,搖搖頭,唏噓聲一片。
李良這會兒牽起了身後孫有容的手,緊緊把孫有容的纖纖柔夷握在了手中,來不及更是沒有心情感受手中的溫柔。
他抬起頭來,目光清冷的看向了張森。
像是一頭獵豹一樣,在看向自己的獵物。目光之中,有了幾分嗜血的味道。
而張森這會就這麼大搖大擺站在李良身前,堵住了去路,挺直了腰板,一動不動。抬起頭,嘴角噙著一絲不屑的笑容。
他聽見這些議論紛紛,對於拿下這個少年更加自信。
驕傲,自大,狂妄。
所有的這些情緒,全部都是浮現在了張森的臉上。
甚至,張森這個時候看都是懶得看一眼李良。
故事向來都是按照他的劇本在演出,他相信李良一定會乖乖的從他胯下鑽過去。
以往不例外,這一次對這樣一個普通的少年,那麼更是應該手到擒來,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