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74章 為什麼? 文 / 江城子
上官天這個時候感受到那些火辣辣的目光,整個人的終於有了幾分癲狂起來。
敗局已成,成王敗寇。
他看著李良,終於聲嘶力竭的吼叫了起來:「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為了殺你,我怎麼可能邀請他們今夜過來送死?那些蠱蟲,需要人血才是可以激發最好的活性,才是可以要你的命。即使你今晚僥倖逃脫了,到時候這些京城少爺小姐都死光了,也可以推到你頭上,在你天上地下,無路可逃。」
這是他們的計劃,事先打定好的注意。也正是因為這個主意,才是今晚有這些無辜的人死去。
「真是打的好算盤。」李良這會看著上官天,冷笑了一聲,道:「可惜,結果是我不僅沒有死,也沒有逃,反而勝了。我對你拿這些無辜的人下手,不能忍。你要是有仇,衝著我來就好了。何必要這樣,傷及無辜。」
看似感歎,但是話語之中這會透出來的冷意卻是格外森冷。
上官凌這會漸漸冷靜了幾分,他垂下的手漸漸摸到了自己褲兜裡。那裡,揣著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這麼近距離,真是手槍最好的『射』程。
眼看這些大蠱師,都是生生死在了李良的手中。現在,是無法善終了,所以上官凌開始了自己最後的反撲。
他趁著李良和上官天說話的當頭,這會手已經觸碰到了那一把手槍上。他的手指,已經輕輕叩擊在了扳機上。
李良的眼神,就是在這會輕輕落在了他的身上。
「掏出來吧。」李良站定在上官天身前,開口低聲的道:「你儘管開槍試一試。」
上官凌微微一顫,這會迅速拿出了自己的手槍。對準了李良,扣在了扳機上,開口冷冷的道:「別動!」
李良只是輕輕一笑,這會看都是沒有看一眼這一對父子。
望向了台下那些倖存下來的人,開口問道:「這種人,你們說,該殺不該殺?」
下面這些人,對於這一對心狠手辣的父子。這個時候,這會都是恨之入骨。當即,有人開始小聲的說道:「該殺。」
一旦有人帶頭,頓時下面都是熙熙攘攘,鬧哄了起來。
一個個都是情緒高漲,這會怒聲高喝道:「該殺,該殺。這種人,該是千刀萬剮。」
他們都是知道李良的厲害,這會反而是無所畏懼了起來。一個個都是高聲表態,表達對這上官父子的不滿。
這上官父子都想要他們的命,自然是該殺。
想起這些躺在身旁冰冷的兄弟們,這些人都是恨不得衝上去把上官父子給亂刀砍死。
李良聽著這眾人的表態,轉過身。看向了上官父子,低聲的道:「聽見了沒有?他們都說你們該死!」
上官天這會喉結微微湧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整個人,都是有了幾分情緒狂暴。而上官凌拿著手槍對著李良,叩在扳機上。整個人身體緊繃,一動不動的看著李良,呵斥道:「不許動,不許動。」
李良對著那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對著這會全身緊繃的上官凌笑了笑,道:「你都拿著槍,對著我?為什麼,還抖動的這麼厲害。把槍拿好,別丟人。」
現在的李良,已經成功突破到了練氣九重。這一把手槍,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他有著一千種方法,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機。
所以,這個時候他反而是一臉輕鬆愜意。只是對面的上官凌,這持槍的人,反而是緊張的不行。這會,那槍口都是隨著他的雙手顫動了起來。
「你別亂來。」上官凌在京城沉浮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像是今夜這般失去了分寸。他拿著手槍對著李良,卻是不敢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卻是響起了砰的一聲清脆的響聲。
他不敢開槍,有人卻是在這個時候開了槍。
那是他的兒子上官天,在這會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褲兜裡藏著的手槍。只是,他的槍口沒有對準那前面滿臉春風的李良,而是對準了他父親上官凌的後腦勺。
清脆的響聲,讓這沉悶的高爾夫球場都是為之一顫。
黑夜之中,一彭血花在這個時候綻放開來。
上官凌手中的手槍,迅速脫落下來。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他整個人一下子軟綿綿了下來,向著地上倒了下去。
血水從他的頭部,汩汩流淌了下來。
他艱難轉動的自己的眼珠,看向了那握著手槍全身發抖的上官天。喉嚨微微湧動,低聲的道:「為,為,為什麼?」
上官凌對於自己的死亡,有過一萬種設想。
但是,從來沒有想過,今夜卻是死在了自己兒子上官天手中。
在這個當頭,李良也有些發懵。他感受到了上官天掏出了槍手,正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他發現了上官天的手槍,對準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生父上官凌。
所以,李良現在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上官凌,看著他死不瞑目的雙眸。這會,同樣是一臉的迷茫。
上官天沒有說話,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粗氣。
開槍殺死自己的生父,對於他來說,在心理上是一項巨大的挑戰。這會,臉上有著幾分潮紅,像是一個風箱一樣喘著粗氣。
李良終於是有些忍耐不住,開口問了一句:「為什麼?」
這也是上官凌死前最大的疑問,這是下面那些倖存下來的人們最大的疑問。
所有人都是在這一瞬間,抬頭看向了上官天。等待著這一個弒父的京城四少之一上官天,一個交代,一個答案。
上官天卻是在這會,終於是仰起頭來,開口大聲的尖叫了一聲,旋即吼道:「去你媽的。」
然後,他手中的手槍,對著血泊中的父親。再次一連串的開始掃『射』了起來,啪啪啪啪。一顆顆子彈,在這個夜晚,瘋狂的『射』擊到了他父親那已經漸漸冰冷的身體裡。
血液已經在地上漸漸散開,漸漸凝固。像是這夜色中的一朵血蓮花,綻放出幾分說不出來的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