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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對撼 文 / 乾圖

    竇引自認為有資格通過內門的精英弟子選拔,日後難免不會馭獸門的人,甚至是陶雲鶴。此時能夠對其多瞭解一些,將來交手時就更加的從容。

    至於姚樂天會不會因此而喪命,竇引卻根本沒放在心上,哪怕是他死了只要能試探出陶雲鶴的底牌也是有價值的。

    「別抓。」就在此時,一道青影出現,正是隨後而來的陳芸,見此情景,心中惶急連忙出聲提醒。

    「晚了。」陶雲鶴冷笑一聲,滿臉勝券在握的得意。

    因此這一瞬間,姚樂天已經一把將那道土黃色的光芒抓在了手中。

    「給我死吧。」陶雲鶴大吼一聲,靈識一動就要將黃砂煞引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姚樂天先是被炸斷手臂,繼而被黃砂煞吞沒最終屍骨無存的景象了。那一定相當壯觀而解恨。

    可是……

    下一刻陶雲鶴傻眼了,因為他幻想中的情景根本就沒有出現。更糟糕的是他的靈識宛如是跟戊土砂粒斷開了聯繫,又或者是彼此的聯繫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阻隔,以至於他不斷的催動戊土砂粒,希望其爆開將姚樂天轟殺成齏粉,但是卻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的,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陶雲鶴都快急瘋了。

    為了修煉黃砂煞,他這些年除了平時的修煉之外,幾乎把餘下的時間都用在了煉製戊土砂粒之上。那小小的一顆戊土砂粒是他不知道煉化了多少斤的山石才得到的,花的心血越多,自然也就越發的珍惜。

    並且這戊土砂粒在他煉製的時候已經在其中留下了自己的靈識烙印,換句話說,基本上跟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平常都是如臂使指、運用自如的,就算是相隔很遠也會有所感應,可是現在,明明就在姚樂天的手掌裡握著,可是陶雲鶴卻死活感應不到,這讓他怎能不鬱悶的想要吐血。()

    此時陶雲鶴的感覺就跟自己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孩子被別人給擄了走一樣,心疼的跟從自己身上割了塊肉沒什麼兩樣,更讓他心如刀絞的是,明明這孩子就在眼前,可他媽的橫豎就不認他,這比被搶走更讓他窩火。

    陶雲鶴不傻,鬱悶之後馬上就意識到之所以會出現這種邪門的情況,肯定是姚樂天從中作梗的緣故。

    儘管陶雲鶴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姚樂天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怎麼就能將自己辛辛苦苦祭煉了這麼久,並且自己已經留下了靈識烙印的戊土砂粒給奪走,並且還能隔絕自己的靈識與其的聯繫,但是他又不得不悲哀的承認,自己之前的擔心又成了現實,這一次又他媽的栽在了姚樂天的手裡。

    栽跟斗讓陶雲鶴鬱悶、窩火,但是因此而損失了戊土砂粒則讓他心疼、肉疼。

    「姚樂天,把東西還我。」陶雲鶴紅著眼睛嘶吼著,如同瘋了一般朝著姚樂天衝了過去。

    他現在也顧不得理會近戰的話自己是不是姚樂天的對手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衝上去,把戊土砂粒給搶回來,這可是自己多年的心血呀,要是被姚樂天給搶走了,那……

    陶雲鶴不敢往下想了。當初大力獨角猿被姚樂天獨佔,陶雲鶴雖然也窩火,但是並不心疼,本來嘛,自己就是去撿便宜的,得到了固然好,得不到也沒啥。可是現在的戊土砂粒不同,這是自己的心血結晶呀,怎能這麼被姚樂天拿走。

    這個道理就像是路邊撿的孩子跟自己懷胎十個月生養的孩子,那感覺肯定不同。

    姚樂天之所以能夠隔斷陶雲鶴的靈識和戊土砂粒之間的聯繫,說白了其實很簡單,是因為他用自己的靈識將戊土砂粒包裹了起來一樣。

    打個比方,戊土砂粒就如同是收音機,而陶雲鶴的靈識則是電波信號,如果沒有干擾的話,那自然是兩者之間連接通暢,但是姚樂天的靈識將戊土砂粒一裹,就如同是在其外面弄了個靜電屏蔽,或者說是電磁干擾,除非陶雲鶴的靈識能夠強大到可以將其轟穿,否則的話,戊土砂粒是肯定不會有絲毫反應的。

    陶雲鶴的靈識能夠轟穿姚樂天的靈識阻隔嗎?答案是否定的。

    雖說姚樂天的修為跟陶雲鶴相同,但是以靈識強度來論的話,姚樂天卻能夠將他甩出去一條街。戰神寶典乃是上古神咒訣,其雖然強調肉身的磨練,但是同樣沒有放鬆對心神的磨練。

    所謂心神的磨練並不是單純的打坐就可以做到的,其貫穿於整個修煉的始終,姚樂天的每次突破,每一次經受痛苦的折磨以及戰鬥中在生死間遊走,這都是心神的磨練。

    這樣的磨練自然可以使其心志堅定心神強大,這一點又豈是陶雲鶴所能比的。

    奪下戊土砂粒之時,姚樂天就已經料到陶雲鶴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的反應如此劇烈,簡直跟個孩子被人奪走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眼瞅著他嘶吼著撲來,姚樂天當然不會將戊土砂粒還給他,而是邁步近身,倏然之間到了陶雲鶴的面前,揮臂出拳,朝著陶雲鶴的臉上就砸了過去。

    姚樂天的這一拳招數相當簡單,看起來隨便的就像是普通人打架時候出手一樣。

    但是在場的人全都識貨,當然看得出來這看似隨意的一拳所蘊含的東西,這是一種建立在強大之上的自信,昂揚而霸氣,一拳擊出就如同在說,我就這樣打你,沒招沒式,但是你就是躲不開,因為我比你強。

    這小子怎麼會這麼強的,媽的,我這回惹上的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呀。費裘一見到姚樂天出手,臉上的笑容頓時被驚詫所代替。

    雖然費裘的修為並不高,幾乎是完全靠著費輕侯的幫助和丹藥才達到了孕丹境大成期,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的眼光不佳,怎麼說他也在費輕侯身邊待了些日子,見過不少的強者,因此眼界很開闊。

    所以當他看到姚樂天這一拳時,心裡馬上就暗叫不好,因為他曾經見到費輕侯打出過這樣的一拳,雖然看似漫不經心隨意之極,但是其威力卻大得驚人,當時一個數萬斤的大石頭生生被費輕侯一拳轟成了齏粉。

    那個情景費裘至今歷歷在目,每每想到都覺得冷汗直流。

    而現在他再次看到了這樣的一拳,雖說姚樂天的修為不如費輕侯,並且這一拳的威勢也達不到費輕侯打出那一拳時那麼犀利而強大。

    但是費裘卻有種感覺,這次陶雲鶴凶多吉少,哪怕是不死也得重傷。

    媽的,至仙派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的,以前根本就沒有聽過,難道是秘密培養的核心弟子,為的就是進天衛跟表兄打擂台?費裘一下子想了很多,臉色也越發的凝重起來。

    幾天不見,姚樂天變得更強了。李若雪見此情景,悚然而驚。當初姚樂天跟陶雲鶴為了爭奪大力獨角猿而拚鬥時她也見過的,那時候姚樂天還是靠著力量和技巧跟陶雲鶴打,但是現在卻已經撇開了技巧,不,這不是不用技巧,而是脫離了招式的窠臼而進行了信手而為便可成招的境界。

    如果換成是以前,李若雪肯定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的,畢竟這樣的境界對於俗世間的武者來說,也許很好很強大,但是對於修真者卻什麼都不是,你招數再強我一個法術轟過去你照樣屍骨無存。

    但是現在,看著姚樂天如此隨意的出拳轟向陶雲鶴,李若雪除了震驚之外心裡卻有了一種驚懼的感覺。姚樂天進步的速度太快了,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他現在已經有了孕丹境的修為,如果他想要收拾自己的話……

    李若雪不敢往下想了,她現在只盼著陶雲鶴可以實力爆發,將姚樂天一舉幹掉,否則的話,自己以後怕是一點安穩日子都沒有了。

    陳芸匆匆而來本就是擔心姚樂天會跟費裘起衝突,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晚來了一步,正巧見到陶雲鶴彈出的那道光芒所以才出言提醒,心裡也為姚樂天捏了一把汗。

    同時她也暗下決心,如果姚樂天倘若真的受傷的話,她就是拼著得罪費裘也決不能輕饒了陶雲鶴。雖說她的修為不是很高,但是身為九品煉丹師,陳芸有的是辦法自保和傷敵。

    但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形勢卻是並沒像自己想的那樣,而是來了個陡變,姚樂天非但沒有被陶雲鶴傷到,反倒讓陶雲鶴吃了大虧,看著陶雲鶴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可以想像的出來被姚樂天奪走的那道光芒對他何等的重要了。

    活該,誰叫你不安好心想要欺負姚樂天了。陳芸看著陶雲鶴的樣子,心裡狠狠的想著。

    陶雲鶴要是知道陳芸怎麼想,肯定會跳著腳的喊冤,這他媽的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呀。

    看著姚樂天這一拳打來,陶雲鶴不僅是震驚,更多的是恐懼。

    在旁人看來,也許姚樂天只是隨意的一拳,但是身處其拳勢籠罩下的陶雲鶴才能夠真切的感覺到這一拳的威勢。隨著姚樂天的拳頭轟出,拳罡瞬間密佈四周,如同將周圍的空氣全都凝固了一般,讓陶雲鶴有種動彈不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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