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9之蕭墨白vs蘇楠——平生第一次 文 / 禾維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蘇楠在一剎那，覺得自己的耳朵是產生了幻覺。如若不然，他又怎麼會這麼說。可是他的雙眼，還直直地凝望著她，告訴著她，這並不是她白日裡做起的空夢。他的手甚至還輕握著她的頭髮，方才被他突然親吻過。
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悸動，這一生彷彿從未有過。
心跳停止了，又劇烈地跳動起來，似乎要衝破某些束縛。
蕭墨白只是這麼凝望著她，他不再說話了，耐心而沉默地等待她的回答。他好看英俊的臉龐，那抹笑容溫柔地漾在嘴角。
「你……」蘇楠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開口就發現顫了聲。
好似，在這個人面前，時常會連聲音都找不回來。
蕭墨白笑著瞧著她，蘇楠支吾了下道，「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這可不是玩笑。」蕭墨白沉聲說，眼底的顏色，卻也是認真。
然而這樣的認真，只讓蘇楠覺得有所畏懼。
蕭墨白把玩著她的秀髮，又是問道，「你的回答呢。」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蘇楠的耳畔，迴響起這句話。
盯著他的雙眼，慢慢地找回了自己，也找回了該有的心跳頻率。蘇楠的眼神亦是認真，她也微笑著，吐出兩個字，「不要。」
蕭墨白眼眸頓時一凝，蘇楠已經迅速地抽回他手中被俘虜的秀髮。
那柔順，帶著橘子香氣的秀髮滑走了，蕭墨白的指尖卻有了酥麻的感覺，「不考慮看看？」
蘇楠在同一時間起身，迅速地拽起挎包，「不需要。」
「你就這麼走了？」蕭墨白並沒有攔住她，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蘇楠道，「當然，可不能打擾你去約會呀。今天的咖啡，你買單哦，誰讓你是上司呢。」
「蕭總，拜。」蘇楠笑著打了招呼，甩甩手離去。
蕭墨白還靜坐在沙發椅子裡，並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他扭頭瞧去，只見她的身影走過了馬路，漸漸湮沒人群，消失不見了。
就連蕭墨白自己，也有一絲詫異。
剛才，他怎麼會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而她竟然拒絕了他。
這恐怕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受挫。
……
蘇楠卻是一路疾步而行，出了咖啡館，過了人行道，轉過馬路，她一路筆直地走。
彷彿這樣，就能離他遠一些。
再遠一些。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遠，一條街都走到了盡頭。
蘇楠這才停步步伐，猛一回頭望去，那家咖啡館早不知道在何處了。她鬆了口氣，又不免蹙眉。
怎麼回事？
剛才的心跳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其實是心動了嗎？
蘇楠懊惱搖頭。
不，不是這樣的。
只是……
只是可能，他長得太好看了，他眉角的痣太過風情了。
蕭墨白，果然是要遠離他才好。
他，其實才是病毒。
※※※
才剛剛誇下海口，說以後不再當他是瘟神了。可是一個眨眼，還是沒有兌現諾言。
蘇楠依舊是躲著他。
只不過，這次就格外小心翼翼起來。
不會讓自己的躲避，太過明顯。
索性他們是在兩個部門的，絕大部分的時候都碰不到面。唯有少數時候，比如公司會議之類，才會有交集。再加上蕭墨白這些日子挺忙，所以也沒有那麼空閒，會來她這邊招惹她，這都讓蘇楠鬆了口氣。
總之，這樣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今日的公事格外繁忙，蘇楠在秘書室裡忙得不可開交。
突然，一通內線電話進來了。
是秦世錦。
「錦總？」蘇楠接了喊道。
秦世錦在那頭道，「晚上有個宴會，你記得嗎？」
「記得。」她當然記得，行程安排可是她的工作範圍。
「我有事，不方便出席。」秦世錦繼而說道，「已經讓蕭總代替出席，你下班後去他那裡。」
蕭墨白？
不知道怎麼了，蘇楠只覺得渾身一怵，弱弱說道，「錦總，我一向都是跟著你出席的，既然你今天不方便出席，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不去了？」
「怎麼？他又對你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秦世錦直接問道。
蘇楠是死也不會說出來，他們之間的秘密交易，即刻否認沒有，「我有點事，所以……」
「你要是實在有事情，就去向他請假。」秦世錦的聲音，總是威嚴。
蘇楠也拒絕不了，知道沒轍了，「好的，我知道了，學長。」
掛了電話，蘇楠又開始犯難了。
蘇楠並不排斥那些應酬，可是她也並不愛出席那些宴會酒席，只是因為公事需要的情況下，就沒有辦法了。之前每次和秦世錦出席，他都會照顧周全，說起來她也只是一個擺設而已。
如今，要跟著蕭墨白去，意義可就大不相同了。
蘇楠想著，找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蕭總，錦總剛才通知我，他有事不能出席今天晚上的宴會了，所以由你代替。」此刻蘇楠來到了副總辦，站在了蕭墨白的面前。
蕭墨白正在批閱文件，並沒有抬頭，「我已經知道了，那麼今天晚上，你就陪同我一起出席，我想沒有什麼問題吧？」
蘇楠艱澀道，「本來是沒有問題，不過我臨時有點事情。」
可以瞧見他在文件上簽署下了自己的名字，緊接著他的雙眼對上了她，「什麼事呢？」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
一種是本就是冷酷，所以說話的時候，威懾十足，像是命令。
另一種，雖然是微笑的，儘管語氣很輕和，可是奇異的，竟像是命令。
「一點私事……」蘇楠道。
「很重要？」他的目光猶如審視。
「也不是很重要。」
「那能不能先放一放？如果不重要的話，明天也可以處理是不是？」
「大概是吧。」
「那麼今天晚上，你會陪同我出席宴會？」
「好吧。」
在他的注目下，蘇楠不自覺地就這麼應了，他嘴角的笑容，好似是在證明，他已經勝利了。
真是見鬼了！
她怎麼就會答應！
「蘇秘書。」丁秘書喊道。
蘇楠瞧著時間差不多了，想著要一起去趕赴宴會，就先過來了。剛要進辦公室，卻被丁秘書喊住了。
蘇楠笑著打了聲招呼，「快下班了。」
丁秘書一雙漂亮的眼睛，就在她的身上掃瞄。
趕赴宴會的緣故，蘇楠換了一條裙子。備用的裙子，就放在秘書室裡，方便取用。蘇楠在公司的時候，絕對是得了陸展顏的真傳，一點也不美好。此刻，她的黑色大衣敞開著，那條絲絨裙子是貼身的，亦是黑色的。
冬天有些冷，薄款的裙子，她可受不了。
裙子的款式是陸展顏選的，顏色也是。
蘇楠的裙子不多，以前出席宴會，都是秦世錦讓她自己去選，然後報公帳。
蘇楠進了禮服店裡，只讓那些店員給推薦。
陸展顏回來後，兩人也有出去逛街，湊巧逛了禮服店，想著平時也有用，就給買下來了。
再經陸展顏之手，乾脆配了項鏈，又配了手包，成了一套。
其實說起來，也還是第一次穿呢。
儘管當時，陸展顏肯定說好看，那些店員也是一個勁地稱讚，蘇楠還是挺沒有信心的。
裙子之類，一向都不是她的擅長範圍。
現在瞧著丁秘書這麼盯著自己，她有些侷促起來，不由自主地將大衣攏了攏，「丁秘書？」
「這身打扮……」丁秘書喃喃開口，眼底有著艷羨，卻也只是說，「還不錯哦。」
蘇楠笑了，「是嗎？」
「恩……」丁秘書可不想去承認，她這麼穿其實很好看，畢竟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蘇秘書和蕭總有約了嗎？」
「一個宴會，本來錦總要出席，臨時有事就交給蕭總了。」蘇楠說著，這下是將大衣的腰帶完全繫好。
「原來是這樣。」丁秘書點了個頭，又想一些什麼來，「蘇秘書，那天那位來接你的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吧？」
蘇楠知道她是在指王越傑，她尷尬笑道，「不是的，只是朋友……」
「哎呀，不要害羞呀，有這樣的男朋友很好呀！」丁秘書還在誇誇其談，蘇楠則是愈發尷尬了。
這個時候，一道男聲猛然插入，「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同時兩人回頭望去，只見蕭墨白閃身出現在她們的前方。
丁秘書玩味說道，「我在問蘇秘書，那天來接她的那位先生，是不是她的男朋友。蘇秘書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非說是朋友呢！要不然，蕭總你來問問，蘇秘書也許會坦白哦！」
「蘇秘書的男朋友，不是那一位。」蕭墨白卻肯定說道。
丁秘書一愣，蘇楠則是心中驟然一緊。
「因為我見過蘇秘書的男朋友，我們是認識的。是吧，蘇秘書。」蕭墨白笑著說道，他的笑容，讓蘇楠覺得帶著無比的深意。
蘇楠只得應道，「是啊。」
他好意思說認識？
那個假男友，不就是他自己麼？
揮別了丁秘書，兩人進了電梯裡，蕭墨白第一句就是，「難得看見你穿高跟鞋。」
「你在嘲笑我吧？」
「被你給發現了。」
蘇楠無語，「以後你不要在別人面前提我有男朋友！這是欺騙行為！」
「誰讓你不去找一個？」
「沒興趣！」
「楠兒，我在想你是不是有恐男症？」
「恐你個頭！還有，不准這麼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