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名卿 第一百五十九章 頭髮亂了 文 / 荼靡夜白
鳳眸一瞥,那些士兵看見自家老大竟然想一個人扛著,垂在身側的雙手都緊握成拳,在那雙鳳眸的注視下紛紛跪了一地,態度堅決道:「丞相大人,這是我們集體的過錯,隊長他不需要幫我們頂罪,我們甘願受罰。」
眸底滑過讚賞,轉身望向身旁的男子,這些好像是宮長流旗下的士兵吧!也就是說,是宮長兮這男人手下的,真是有什麼樣的頭頭就有什麼樣的屬下,一個個都是敢作敢當的錚錚鐵骨男兒。
對於這樣的人來說,他們對於自己的錯誤很是敢於承認,很講義氣,而她卿十四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義」字,為兄弟兩肋插刀什麼的她最清楚了,說真的,對於這毀屍滅跡的把戲她早就預料到了,尤其是昨天屋外樹上的客人,所以對於現在這個狀況,她和宮長兮也就很淡然了。
但是這一個個跪在地上的人,卻是是失職,雖然那些人動作起來他們這種明刀明槍的士兵應付不過來,注意到身旁男人從始至終都是未發一言,他的目光飄渺的看向遠方,這完全就是在對她說讓她全權處理嘛!
既然要帶領一個國家,而且他將會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賞罰分明還是很重要的,這是一個上位者必備的知識和能力,而今天她就要以她的手為他鋪下這條路。
寬大的衣袖舞動,負手而立,卿十四一襲玄衣迎著晨光,嬌小的身影竟然讓人感覺十分耀眼,讓人無法直視,與身旁的白衣男子並肩而立,玄與白交相輝映,給人一種仙人踏雲而來的感覺。
「流雲營五隊因未將重要的案件線索保護好,導致大火焚燒。線索盡毀,本應革除出營,但念其誠心且主動認錯,本相決定暫且收回革除軍職的懲罰,你們的懲罰本相就交給輕磊和輕風了,不過你們要先將那些被焚燒殆盡的女子安葬入土才行,記住,要你們親自動手。」
「是,屬下遵命!」其實他們早已有被趕出軍營的心理準備了,畢竟失職一罪可大可小。被革除軍職也是應該的,但是他們跟在楚王和秦王的身邊很久了,聽著丞相淡淡的聲音傳來。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他們不想離開軍營。
但是,丞相卻並未將他們趕出軍營,反而用其他的懲罰代替,雖然不知是什麼樣的懲罰。但是只要不會被趕出軍營就行。
「丞相大人,你沒事吧!來讓本太子看看可有傷到哪裡?」也不知宮長璋從哪裡冒出來的,竟然這麼早就來了,不過卿十四準確的在他眼底抓住了一絲不懷好意,看來他今天是有備而來,至於針對的誰那就顯而易見了。
避開宮長璋伸過來的手。卿十四下意識的走到宮長兮的身邊,而某人亦是上前一步,剛好擋在了宮長璋的面前。動作隨意,好似巧合一般,但是只有兩人知道,哪來的什麼巧合。
不知為何,對於其他人的觸碰。卿十四都是厭惡的,但像這樣靜靜地靠著身邊的男人。她很安心。
像是方才只是不經意的走動一般,卿十四抱拳笑道:「太子您太客氣了,本相怎麼會受傷呢?本相也是剛到的,沒想到太子您也這麼早!」
眼神有些陰鬱的看著面前擋著自己的宮長兮,他才不信有這麼巧剛好走到他們中間,但是現在的局勢,他宮長璋還不敢動宮長兮,至少要將那玄衣男子收於他的旗下,他才有足夠的把握一舉殲滅面前阻礙他奪得那至高無上位置的男人。
斂下眼中的思緒,宮長璋再抬頭間已是溫潤一片,眼神似是隨意的望向對面燒的焦黑的廢墟,宮長兮分明看見他望向地上跪著一地的士兵時眸底滑過一道光芒,寒眸微挑,與卿十四打了個照面,隨又目不斜視的收回。
「本太子今早就接到屍體被焚燬的消息,沒想到還是晚來了一步。」卿十四趁眾人不注意撇了撇嘴,正巧被不時注意她的宮長兮抓住,薄唇微勾,沒想到他的卿兒還有這麼幼稚的動作,他可是越發喜歡的緊了。
掩在袖中的大手偷偷的向身後移去,在卿十四心裡鄙夷宮長璋的時候,鑽進了她的袖中,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抓住了她的手,兩人一前一後,又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自是動作不能太大,卿十四也不敢太大動作的反抗,唯有瞪著一雙鳳眸看著某人側臉越發翹起的唇角。
她那個恨啊,沒想到這男人這麼不要臉,這種場合也敢這樣!
宮長璋認真的聽著跪在地上眾人的敘述,時不時的緊皺眉頭,四周圍觀的百姓還不時的稱讚太子怎的怎的,看著宮長璋眼底得意的流光,卿十四心下排腹,真是裝逼也不會收斂情緒。
好不容易聽完了整個事件的大概,又知道卿十四對他們的懲罰,宮長璋的臉上頓時嚴肅起來,轉過身來認真的說道:「丞相放心,這件事事發突然,本太子會向父皇稟告的,但是本太子覺得你對這些士兵的處罰是否過於輕了?」
「哦?太子的意思是本相故意偏袒嘍?」鳳眸微挑,看著對面演戲演得正嗨的人。
不知為何,對上那雙鳳眸,宮長璋竟然有些心虛的想要後退,但是餘光滑過面前擋著他視線的白衣男子,心裡有了些底氣,他今天要不是得知是宮長兮旗下流雲營裡的人把守這木屋,才不會這麼早從溫柔鄉里爬起來與這廢墟同景而站。
說白了,他今天來就是要搓搓宮長兮的銳氣的,他要借這次機會展示一下自己太子的威嚴,一方面自己在民間獲得良好的形象,另一方面可以讓這葉卿看清誰才是他應當歸順的人。
笑了笑,宮長璋完全將一國太子該有的氣質都表現出來了,「丞相誤會了,本太子的意思是軍法如山,這場大火雖然是毫無預兆的,但是燒燬了重要的線索,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火源從哪裡來,這一點很重要,既然連大火這種突發狀況都把握不好,這就是失職,按軍法是應當革職的。」
唇角微勾,卿十四就知道他會咬住這點不放,不就是想對付宮長兮嗎?再一個就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提醒她要看清誰才是太子,看來是她一直中立的態度太久了,讓他有些急了,才會下這種狠招。
既然他這麼想讓自己盡快決定,那她就在今天在此地讓他瞪著他那雙狗眼看清楚她的決定。
上前一步,這回方向顛倒了,卿十四在前宮長兮在後,不過不變的是那掩在袖間相握的手。
雌雄莫辯的臉轉向那片廢墟,身後的墨發因為清風的緣故漫天飛舞,有些垂落在胸前,唇邊是一抹讓天地都為之失色的笑容,看的宮長璋不覺身下一緊。
而宮長兮則是眉頭緊皺的射向那眸光灼熱的眾人,尤其是宮長璋那如饑似渴的樣子,他的卿兒只許他看,她的美好都是自己的,其他人看則殺之,寒眸一一記下了四周望向身旁女子的人,心中有了打算。
卿十四正準備開口,身體卻猛地被人掰了過來,背對著眾人,鳳眸狐疑的看著面前臉色黑如鍋底的男人,問道:「怎麼了?」
大手伸出捋了捋她耳邊被風吹得有些亂的墨發,悶悶道:「頭髮亂了。」
頭髮亂了?就這?鳳眸一眨一眨的看進寒眸深處,鼻尖動了動,好大的一股酸味,雖然對面前這男人幼稚的行為有些無奈,但是她很喜歡,這樣就意味著他的心裡確實是有自己的,不是嗎?
不過,現在四周的眼睛有些多,就算他不在乎斷袖之癖的謠言,但是她現在可是一國丞相的身份,加之又是天下第一商的身份,她可是要臉的,這要是被人傳出去,雖然她不怕,但是對於她在百姓心中的完美形象還是有些影響的。
輕咳了幾聲,眸光順了順某男的怨氣,卿十四轉過身來說道:「太子說的本相自是清楚,但是人的心都是肉做的,太子您一向仁德,自是明白凡是都有例外,他們主動承認錯誤,而且為了兄弟都願意主動承擔懲罰,這樣的士兵不正是我蒼國需要的嗎?現在正處於需要軍隊的時候,太子如今要革去他們的職,這不是讓蒼國所有的士兵心寒嗎?」
四周圍過來的百姓早已議論紛紛,這段話卿十四正戳中宮長璋的命脈,他要是不同意她的觀點,就是變相的承認他不仁德,這與他一向在人前的形象相違背,而且若是他不同意,就說明他認為士兵的地位很低,卿十四的一段話完全將原本談論懲罰過輕的話題轉到了士兵軍隊的重要性上了。
她這是話鋒一轉,將宮長璋引到了她設下的坑裡,讓他與整個蒼國的軍隊士兵為敵,其招雖走偏鋒,但卻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因為畢竟地上跪著的人確實是犯了失職的罪,但是既然宮長璋他要來橫插一腿,那她就更不能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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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宮長璋啊,夜白寫的時候就看他不爽了,終於可以放開手虐虐了!~\(≧▽≦)/~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