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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愛上了你,在劫難逃 第218章 :得救! 文 / 憶昔顏

    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他雖然失明了,嗅覺、聽覺卻比以前靈敏了。這半年來,被囚禁在這個房間裡,他已經摸清了這個房間裡的一切,在腦子裡能描繪出房間的情景。

    在換了衣服後,他將被他打暈的男人扶起,朝著床邊拖去,一切很順利,那人被弄上床,他掀起被子,蓋在他身上。

    長長的轟隆聲終於結束。

    從聲音可以聽出,這火車不是高鐵也不是動車,它們的聲音不可能持續這麼長時間,應該是普通的列車。

    那麼,這棟關押他的房子,應該是在荒無人煙的郊區。

    敲門聲響,「怎麼這麼久?我去方便!你看好了!」,從外面傳來男聲,聽了這人的聲音,紀景年竊喜,有種「天助我也!」的感慨!

    但是,這房間外面的情況如何,他不得而知。

    憑著嗅覺和聽覺,他能成功逃脫嗎?

    不試試,又怎會清楚?總不能一直在這坐以待斃吧?!

    這半年多過去了,各方查得,應該查得差不多了!

    或許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活著,所以一直沒找來。摸索著,悄悄地出了房門,剛邁步,皮靴敲擊地面,發出辰辰的聲響,那種聲響帶著輕微的回聲。

    他閉著眼,聚精會神,深呼吸,聞到一股冷颼颼的氣息,感覺周圍的環境有些陰冷,向左走了兩步,聽著聲音,感覺這是一條長長的過道。

    輕輕地向前走,即使步子很輕,也能聽到回聲,他更加確定,這是一條長長的走道。

    「喂!你去哪?!」,從背後傳來聲音,是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很長,有回聲。

    紀景年頓足,「去抽根煙!」,壓低聲音,模仿送飯的人聲音,說了句。

    「早點回來,我過會兒也要去!」,對方說了句,他暗暗鬆口氣,邁開步子。

    紀景年舒了口氣,繼續往前走,他的判斷沒錯,這兩人都是煙鬼,每次給他送飯,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的煙味。其次,感覺這裡守著他的,只有這兩人。

    不過,應該還有個做飯的。

    走到走道的盡頭,碰上牆壁,他小心翼翼地摸索,向右,往前,輕輕地走,抬起右腳,往下放,踩空。

    樓梯?

    而且是向下的。

    輕輕地放下腳,果真,前腳下降了二十公分的高度,抬起左腳,踩下……

    腦子裡在想像此時的場景,自己在一個樓梯上,正在一步一步地走下,這個樓梯有多少台階,他不清楚,有幾層,也不清楚。

    走了二三十個台階,感覺到一股阻力,雙手向前,摸.到了一堵牆。

    腳下成為了平地,再往左拐,差點踩空,摔倒。

    原來自己是在樓梯的拐角處。

    樓道裡,黑燈瞎火,但是,這對於一個瞎子來說,並不影響其行動,反而對他很有利。

    又下了二三十個台階,他終於猜到了平地,以為下面還有台階,摸索了好一會兒,沒有發現,反而摸上了一堵金屬質的門……

    ***

    黑夜裡,方巖坐在一輛吉普車裡,天窗打開,他躺在放倒的椅子裡,看著那一方黑夜。

    這個點,她應該在跟唐司漠那小子約會!

    長長地呼了口氣,坐起身,拿起紅外望遠鏡,看向不遠處的廢棄工廠,之前有消息,紀敏洪來過這裡,行蹤很隱秘。

    這裡會不會藏著什麼秘密?

    沒告訴艾雯兒,自己一個人來蹲點。

    此刻,只見那工廠的門開,方巖調整望遠鏡焦距,仔細盯著,只見一個穿著迷彩服,身上背著半自動步槍,武裝軍人打扮的男人出來!

    方巖略微激動,這時,只見那人在黑夜裡跑了起來,他驀地放下望遠鏡,關上天窗,仔細盯著。

    「別跑!我開槍了!」

    有人大吼,然後,一道槍聲傳來,他立即打火,黑色吉普朝著那道跌跌撞撞的身影駛去。

    紀景年聽到了汽車的引擎聲,聞見了汽油味,心驚,不禁將步槍抱起,一手摸索上了扳手。

    方巖的車已經接近了他,他舉起槍,對準吉普車的方向,「stop!」,方巖大呼,摸過頭套,戴上,衝下車。

    穿著迷彩服,懷裡抱著步槍的男人,臉龐被燈光照亮,方巖大驚,「我是國際刑警,方巖!你是紀景年?」,不遠處,有人追來,方巖對紀景年低聲地問。

    那瞬,紀景年內心一陣激盪,「是!」,本以為這是一場窮途末路的逃亡,卻不想,遇到了自己人!

    這帶著濃濃英語口音的聲音,是他記得的。

    方巖二話沒說,上前,將他拉住,朝自己的車奔去。

    黑暗裡,紀景年跌跌撞撞,任由方巖拉著,車門打開,「上去啊!」,車門已開,見紀景年沒有動作,方巖大吼。

    「我看不見。」,紀景年如實地說,方巖愣了下,「砰——」

    槍聲響起,他轉了個身,將紀景年推上車,胳膊傳來一陣尖銳的灼痛,子彈穿透了他的柔體,「嘶——」,他抽氣,喘息,緊.咬著牙,打開車門,跳上車!

    吉普車在黑夜裡疾馳,槍聲不斷,方巖忍著劇痛,打著方向盤,後座的紀景年摸索著坐直身子,車門被他摸著,關上,抵擋了寒風。

    「你們查得怎樣?若還沒足夠的證據,不能讓紀敏洪發現我被你們救了!」,紀景年的聲音很冷靜。

    「他們最近很平靜!嘶……後面有車在追!」,方巖沉聲說了句,抽了口氣。

    「最好不要讓紀敏洪發現我是被你們救了的!」

    「我明白!」

    方巖沉聲說了句,朝著大馬路上疾馳而去——

    「艾雯兒呢!」

    「那臭丫頭,在約會!」,方巖苦笑地說了句,加快車速。

    「和唐司漠?」

    「同志,你別問了,我手臂中槍了!疼著呢!」,方巖玩笑地說了句,發現疼得不止是傷口,還有心口。

    強忍著疼痛,摸過手機,「方巖,請求支援!」,話音才落,他掛了電話。

    ***

    「老闆,來杯威士忌。」,剛收拾了吧檯,準備下班回家,艾雯兒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正對上蘇冬城那張成熟的俊臉,他嘴角勾著笑。

    「對不起,下班了。」,她冷淡地說道,離開。

    蘇冬城立即追上,「雯兒,我今天,離婚了!」,蘇冬城大聲說了句,如釋重負。

    艾雯兒愣了下,挑著眉,想到了紀芯柔,那個傻姑。

    蘇冬城居然和她離婚了!

    「蘇冬城,你還是不是男人?!豆豆已經七歲了!」,對蘇冬城,她已經沒了任何的感覺,艾雯兒氣憤地呵斥他。

    蘇冬城笑笑,「小傢伙會明白的,雯兒,我解脫了,自由了。」,他上前,要拉著艾雯兒的手腕,被她甩開,「你別碰我!你這種男人,讓我很鄙視!」,說罷,朝著酒吧後門走去。

    蘇冬城追了出去,「我照顧她這麼多年,對她欠下的債,該還了清了吧?我不想再繼續受折磨下去,我應該有我的人生!」,蘇冬城追著她的背影,大聲地喊。

    艾雯兒冷笑,「你跟我說這些幹嘛?我跟你不熟!一點都不熟!」

    「雯兒,我欠你——」

    「你不欠我!我艾雯兒早不喜歡你了!蘇冬城,你別自作多情了!滾開!」,艾雯兒說罷,走向自己的車,按了車鑰匙,黑夜裡,她那一頭卷髮在抖動,打開車門,上了車。

    蘇冬城站在那,悵然若失。

    晚了吧?

    真晚了,他知道。也感覺不出艾雯兒對自己有半點的喜歡,但是,他還是離婚了,不是為了她,為了自己。

    朝著停車場走去,還沒走到車邊,一個身影衝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老公……」,紀芯柔不知怎麼突然出現,這讓蘇冬城詫異,看向四周,一個她家人的身影都沒有。

    「紀芯柔!你給我鬆開!」,蘇冬城粗.魯地低喝,紀芯柔連忙鬆開他。

    「別跟著我!我現在不是你老公了!我們離婚了!」,蘇冬城嫌惡地瞪著她,毫不留情地說道,紀芯柔一臉怯怯的表情,眼神迷惘。

    「老公……你是老公啊!」

    蘇冬城挫敗,眼前的傻.子,根本不懂何為「老公」,他什麼也沒說,打開車門,紀芯柔立即跑到車子副駕駛,要開車門。

    「你別碰!」,他厲聲呵斥,進了車,將副駕駛的車門鎖地死死的,倒車,邊給她家人打了電話。

    「老公!等我!等等我!」,紀芯柔見蘇冬城的車子走了,衝上前,大聲地喊。

    纖細的身影跟著suv跑,不停地喊,蘇冬城看著後面的那道身影,心口更加複雜,就想將她甩地遠遠地,不要被這個傻.子煩著,纏著!

    紀芯柔摔倒,像個小孩,嚎啕大哭,眼淚嘩嘩地落下。

    車子緊急停下,蘇冬城挫敗地捶著頭,下了車,紀芯柔見車子停下,不顧膝蓋和掌心的痛,又爬了起來,朝著他的車跑去……

    艾雯兒回到家裡,方巖不在。

    這麼晚,他去哪了?

    打他手機,已經關機,心裡有些不安。仔細一想,他應該不會出事,他可是神通廣大的師父!

    第二天,方巖仍沒回來,接連兩天都聯繫不上他,艾雯兒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

    紀敏洪怎麼也沒想到,瞎了的紀景年居然能逃掉!不過,載著他逃跑的吉普車掉進了運河裡,車上的人不見蹤影,不知死活,那輛車還沒車牌。

    「找到了嗎?!」

    「沒有。」

    「混賬!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紀敏洪不淡定地吼,如果紀景年被淹死了,那還好,如果沒死,落警方手裡了,那就麻煩了!

    紀敏洪心裡很不踏實,擔心紀景年逃脫了。

    艾雯兒在電視新聞裡得知有輛吉普車墜河了,從畫面認出,那輛車子是方巖的,心驚,終於沒再忍住,聯繫了總部。

    回到秘密軍事基地,在一間病房裡,見到了方巖,他左手臂包裹著紗布,吊著。

    見到她,表情淡然,一句話不說,很嚴肅的樣子。

    「師父,你怎麼受傷了?」,她皺著眉頭,問,「有什麼行動嗎?我怎麼不知道?」

    「小傷。」,他淡漠地說了句,「你去隔壁看看紀景年吧,他在。」

    「表哥?!」,艾雯兒激動地驚呼,怔忪著,愣了下,然後,邁開大步,衝出房門。

    方巖心裡莫名地有點不是滋味,孤獨地看著純白的天花板,手臂的傷,隱隱作痛。

    「哥——」,病房的門被她推開,窗口,穿著藍白條病服的人,坐在輪椅上,背對著自己,艾雯兒激動地喊了聲。

    紀景年聽到她的聲音,揚起唇,聽到熟悉的人的聲音,內心總該是歡喜的。

    「哥!」,艾雯兒衝上前,在他面前站定,看著紀景年那瘦削的俊臉,雙手忍不住捧住,「哥,你沒事吧?你這半年,被關在哪了?!」,艾雯兒看著他深邃的眸子,激動地問,聲音嘶啞。

    就算是一名訓練有素的軍人,但她仍是個人,有情感的人。

    紀景年雙眸沒有任何焦距,眼神茫然,「雯兒,她們,還好嗎?」,紀景年終於開口,聲音低啞。

    「辰辰,辰辰她很好,卿卿也非常健康!都很好!你呢?你好不好?」,艾雯兒激動地問,總感覺紀景年的這雙眼睛並沒看著自己。

    很奇怪的眼神,好像沒看到自己似的。

    艾雯兒心驚,騰出一隻手,在他的眼前緩緩地揮動,他的眼皮眨都未眨一下……

    「哥!你眼睛怎麼了?!你看到我嗎?!」,艾雯兒大聲地問。

    紀景年那蒼白的唇,彎起弧度,「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他淡然地說,艾雯兒的表情僵硬,像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似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脾氣剛烈的她,暴吼,跺著腳。

    完全不能接受紀景年失明的事實!

    「雯兒,別難過。」,紀景年反而安撫她,知道她們母女很好,他也就放心了。

    「哥!」,艾雯兒喊了句,蹲下.身,趴在他的膝蓋邊,「難怪,辰辰常說,夢見你時,你總抱著她說,怕黑……原來是,看不見了……」,艾雯兒流著眼淚,苦笑著說道。

    她的話,讓紀景年心絞,疼得厲害。

    她夢見過……

    ps: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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