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良辰好景】半個太監 文 / 憶昔顏
可千萬別是什麼惡性腫瘤的好,不想再出任何差錯,只想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紀景年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真心希望這句話能應驗。
她蜷縮在床上,捂著肚子,閉著眼,在心裡祈禱,祈求老天爺能開恩,饒了她。
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的,期間夾雜著焦急和煎熬。
誰都沒告訴,這兩天仍忙著公事,就算是良性腫瘤,這下也不能懷孕了吧?
這些她都無從得知,只覺得生活中處處充滿了你不可預料的意外。
陽光從玻璃外強烈地照射進來,抬起頭,面對那刺眼的陽光,她有點頭暈。起了身去將竹簾子拉下,肚子一陣陣灼痛,十分不舒服。
敲門聲響,她吃力地喊了句:「進!」,助理小米進來,說是唐司漠找她,人已在外面了。
唐司漠……
這個已經快大半年沒見的人,蹙眉,「不見。」,她認真地說了句。
「可是,顧律師,他——」,小米正為難地開口,這時,只見唐司漠那頃長的身影已經進來。
顧涼辰只好讓小米出去,她一臉不悅地看著已經站在不遠處的唐司漠。
皮膚比以前黑了點,身材還是挺拔的,不是印象中的那個像偶像劇裡的奶油男,人吧,成熟了些。
「唐總,有何貴幹?」,幽幽地問了句,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早已和他無任何交情。
唐司漠看著眼前的人兒,筆挺的高腰闊腿褲,顯得她雙.腿更加修長,上身穿著黑白大方格無袖襯衫,襯衫下擺別在褲腰裡,長髮綰起,束在腦後。
現在的她,成熟而幹練,似一個女強人。
不再是當初那個柔弱無助的女孩,他知道,顧涼辰蛻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因為她身側有一個男人,一直在陪著她,幫助她成長。
那個人,就是紀景年。
所謂,良辰好景。而他和她,只能是望塵莫及。
看她一副拒自己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他心裡微酸,本來可以和她繼續做朋友的,現在,連朋友都沒得做。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他笑著說,笑容略帶苦澀,紳士地解開西服扣子,在一旁的會客沙發上落座。
「是ting不歡迎你的。」,她直白地說,不怕得罪他,也不怕他難過。
「我這兩年也沒做什麼錯事啊……當初的那件事,是我一時犯渾……」,他僵硬地說,在他說話間,她在輕輕地搖頭。
「你好與不好,都跟我沒關係。」,他有苦衷也好,人品差也罷,都跟她沒什麼關係,早拉入了黑名單裡的人。
他笑笑,「辰辰,我這人沒什麼朋友,你幾乎就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現在對你無半點非分之想,只想挽回一段友誼。」,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誠懇地說。
「唐司漠,無論愛情,還是友情,還是其它感情,失去的,就真的沒法挽回了。我現在看見你,就會想起那晚的事,就會覺得噁心,你說,我還怎麼跟你處?」,她抬著下巴,看著他,不客氣地說。
正因為什麼情分都沒了,所以才這樣不客氣。
唐司漠被她說得有些無地自容,眼神裡透著受傷的神色,內心更是在掙扎,就在顧涼辰不經意間,唐司漠竟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
「你——放開!」,顧涼辰詫異,本能地反抗,雙手欲推著他的胸膛,唐司漠卻用力地抱緊她,任她動彈不得!
「唐司漠!你放開我!」,她激動地吼,本來身子就很不舒服,肚子漲疼著,這下,被他氣得渾身發抖,卻退不出他的懷裡。
「辰辰,我不快樂……我一直不快樂……」,他啞聲地說,聲音裡透著哭腔,身子微微在顫抖,她愣住。
許是因為唐司漠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吧。
「就像一葉孤舟,在風起雲湧的海浪上漂浮,沒有方向,不知所求,心裡空洞。這兩年,生意越做越大,公司有望明年在納斯達克上市,唐家那兩個兄弟,現在還在牢裡呢,我也早就在老頭子面前揚眉吐氣了,但是,沒有一點快樂、滿足的感覺……」,此刻的唐司漠像當初裝傻時那樣,緊抱著她。
說著一些讓她同情的話。
「那晚的那個張經理,他對你的心思,我清楚,我利用了你,拍下他強迫你的畫面,聯合他的同事,設計了他。我知道,我卑鄙、不擇手段,為達目的,這樣的陰招都使得出。但,那次之後,我改了……真的改了……」,懷裡的女人,對他來說,有種特殊的意義。
即使早已不愛,在他心裡,她像是他的親人。
只不過,他不配。
「你找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不需要你的悔過,也跟我沒關係!」,他怎麼還不明白?
「因為,在我心裡,你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他斬釘截鐵地說。
「那就能代表,我必須當你也是重要的人?」
辦公室的門,驀地被推開,一股自然的芬芳襲來,門口,懷裡捧著一束粉紫色槍炮玫瑰的紀景年愣在那,表情僵硬地看著辦公室裡,抱在一起的男女。
男人是,唐司漠。
見到他,她驀地推開唐司漠,唐司漠此刻才意識到紀景年來了。
唐司漠的眼眶漲紅,顧涼辰臉色泛白,紀景年如一個被妻子戴了綠帽子的丈夫,瞬間,滿心醋意,心口窩火!
他進門,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外面有同事在張望。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還有兩天的嗎?怎麼突然出現在辦公室裡,迎了上前。
紀景年表面大方地將懷裡的那束玫瑰遞給她,「這話真漂亮!」,她自然地說了句。
「永生花。」,說了句,看向唐司漠,「唐總,找我老婆,什麼事?」,雙眼充滿敵意地看著唐司漠,幽幽地問。
沒有當唐司漠的面發火,一方面是相信他們沒怎樣,另一方面不想唐司漠得逞。
「他沒什麼事,唐司漠,你走吧,我們不可能還會是朋友!你想要尋求安慰的話,應該找那個對的人。」,顧涼辰連忙上前,說道,希望唐司漠趕緊離開,也不想紀景年誤會,把話說開。
他就知道,是這小子又來糾纏她的!
他怎麼有臉來?!
「對的人……在哪?」,唐司漠本能地反問了一句。
看著他看著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紀景年有宰了他的衝動!
當著他的面還敢跟她搞曖.昧?
「在哪,我們管不著,總之不會是我老婆!」,紀景年冷聲道。
唐司漠看了他一眼,邁開步子,「對了,你跟蘇小果,不也走得很近?」,唐司漠睨著紀景年,嘴角勾著笑,幽幽地說了句,然後,離開了。
門被關上,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他說的蘇小果什麼意思?」,顧涼辰不悅地問。
「你呢,為什麼讓他抱著?」,紀景年也十分不客氣,滿心的醋意,表情嚴肅,雙臂已經抱住了她的腰。
「是他強行抱著我的!」
「為什麼不推開?」
「我推不動!」
「借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他的食指和拇指緊緊地掐著她尖尖的下巴,「如果我不及時出現,他要強吻你,你是不是也得讓他得逞?」,醋意大發的男人,表情十分危險。
「你,才不是!他不敢強吻我!」,說著說著,身子被紀景年朝辦公桌推去,「顧涼辰,我看你最近膽子肥了,不教訓教訓你,你還不把我當回事了!」
「嘩啦——」,她辦公桌上的文件被他一手推掉在地上,她的腰被他扣住,她坐在了辦公桌上,他動手便扯她的襯衫,一手解開她褲腰上的暗扣……
「不要——我——」,雙臂撐著桌邊,她難過地喊,肚子疼著呢,他居然禽.獸了起來。
「我要好好教訓你——」,話音還沒落,竟觸碰到了厚實的墊子,他蹙眉。
「教訓啊!繼續啊!我看你要闖紅燈不成?而且,你現在就相當於半個太監,你行麼你!」,她忍著肚子的不適,雙手撐著桌子,嘴角揚起,睨著他,嘲諷地說。
「誰是半個太監?!你,你來那個了?」,紀景年氣惱地吼,在看到衛生棉的護翼時,又詫異地問。
「時間不對啊……」,細心的男人將她的生理週期記得清清楚楚,這距離她上次來,也就半個月吧。
提起這個,她原本稍微好點的心情,倏地一落千丈,心跟塌了似的,「最近壓力太大了吧,內分泌紊亂了。」,還不敢說腫瘤的事,隨便扯了個理由。
紀景年皺著眉,將她的褲子和襯衫整理好,「疼麼?」,原本嚴肅的表情變得溫柔起來,大手撫.摸著她平坦的肚子,柔聲地問。
他關心的樣子,教她心暖,鼻酸,「疼……」,抱住他的腰,撒嬌地說。
她坐在辦公桌上,他站在一側,腰被她抱著,他的肚子在她的腹部輕輕的挫揉,「疼還來事務所,不好好在家休息!要多少歲才能不讓我.操心?」,半是chong溺,半是教訓地說。
「老公……」,她撒嬌地喊了聲,抱得他更緊,想問,如果她真得了子宮癌怎麼辦?但,不敢問。
「上次的體檢報告呢?不是說一切正常麼,怎麼婦科的問題也查不出?」,他細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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