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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柔柔一笑很傾城08】:離別的擁抱 文 / 憶昔顏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嘴角揚著笑容,雙眼裡也盛滿了笑意,很少這麼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他也沒有再嘲諷自己。()

    她真心希望有天,蘇冬城對她能消除一切的偏見。

    蘇冬城轉了身,目光淡淡地看著她,「希望你是真心要找男朋友!」,他話中有話地說了句,表情變得嚴肅,目光有些犀利,那樣子,好似她在玩什麼花樣似的。

    「我是真心要找的啊!」,她立即反駁,「在你眼裡,我做什麼,好像都是有心機的!」,氣惱地抱怨了一句,轉了身。

    何必解釋,她在蘇冬城心裡的形象早定位了!

    蘇冬城看著她走進了幽暗的樓道裡,在她走了幾步時,自動感應燈亮起,照亮她那纖細的身影,他心口的沉悶漸漸地散去,呼吸也漸漸順暢起來。

    灑脫一點,做到真正的放手和了無牽掛。

    紀芯柔早在兩年前就跟他毫無瓜葛了。

    回到家,豆豆從臥室跑出來,見柔柔安全無恙,心裡踏實下了,卻也有點小小的失落。

    「怎麼還沒睡啊?」,她柔聲地問,將那束薰衣草放在了桌上的玻璃花瓶裡。

    「你今晚的約會怎樣?麥迪森對你好嗎?」,豆豆認真地問,那表情、那言語,倒像她的長輩,她不禁揚唇,跟他一起走去臥室。

    「我們先去吃了飯,然後去看了一場浪漫愛情劇,然後,就散步回來了。麥迪森很體貼,還送了我一束薰衣草。」,她一字一句地坦白。

    「等待愛情。麥迪森是向你示愛?」,豆豆驚訝地問,心裡很不高興,柔柔如果真和麥迪森在一起了,那,冬子怎辦?

    心裡好矛盾!

    「沒那麼快吧!總之,豆豆,柔柔不愛冬子,想找個男朋友,你別操心啦,等我和麥迪森穩定了,你就回國去。爺爺年紀大了,公司有很多事需要冬子才行,你要懂事,知道嗎?」

    豆豆點點頭,落寞地尚了床,她去了衛生間。

    柔柔真不愛冬子嗎?

    豆豆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著這個問題,柔柔不愛,冬子不主動,他們——

    ***

    每天上午去上課,中午回家吃飯,晚上和麥迪森吃飯約會,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和麥迪森發展很快。這一個星期,她和蘇冬城雖然每天都會見面,但,很少說話。

    他也不再挖苦嘲諷她,當她像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只是吃飯的時候會面對面。

    這樣的狀態對她來說,挺好的。

    又是午飯時間,一家三口坐在飯桌邊,桌上都是她和豆豆愛吃的菜,今天還有鴿子湯。

    「冬子,我們該回去了。」,豆豆突然開口,認真地說,俊帥的小臉看著右手邊的爸爸。

    正喝湯的紀芯柔心口一扯,鼻頭忽然就酸了。

    豆豆要走——

    蘇冬城也沒想到豆豆會突然要離開,平靜地轉臉,看著他,「好,下午我讓助理訂機票。」,他平靜地說,眼角的餘光看了眼右手邊的紀芯柔。

    她抬起了頭,面帶微笑,「豆豆,這樣才乖!柔柔下午幫你的衣服洗洗——」

    「我洗好了。」,蘇冬城打斷她的話。最近,她和豆豆的衣服幾乎都是他洗的,除了她的內衣褲。

    「啊,我忘了。豆豆,我們下午去迪士尼吧!來巴黎這麼久,都沒好好帶你出去玩玩。」,紀芯柔連忙又說道,心裡有點慌,一股不捨填滿了胸腔。

    她還要在這邊學習三個多月,這些天跟豆豆相處,已經習慣了,他回去了,她在這邊……

    「那帶麥迪森一起去吧,冬子,你就別去了。」,豆豆認真地說,蘇冬城沒說話,只點點頭。小傢伙是想試探那個麥迪森吧?

    蘇冬城瞭解兒子的心理。

    「麥迪森,他,他下午要看店的。」,帶麥迪森去幹嘛,她心裡有些排斥,連忙解釋。

    「女朋友重要還是看店重要?柔柔,如果他不去,那他就不是一個可靠的男朋友!」,豆豆很認真地說,表情酷酷的,讓她沒法反駁。

    「好!我打電話給他!」,連忙說,笑著起了身,然後迅速地去了臥室。

    「冬子,你捨得丟下她一個人在這嗎?」,看向氣定神閒的蘇冬城,豆豆認真地問。

    「她跟我沒什麼關係,我為什麼不捨得?」,蘇冬城平靜地說。

    豆豆歎了口氣,「就這樣吧,我放棄了。」,小傢伙聳聳肩,一副很惆悵無奈的樣子,下了椅子,走去了窗口。

    蘇冬城看著兒子那小小的背影,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落寞。

    但,總不能為了兒子,讓他和她再在一起吧?沒那個必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離婚!

    堅決不要回頭!

    紀芯柔約好了麥迪森,下午,蘇冬城看著他們三人上了麥迪森的吉普越野車,然後離開。

    車上,豆豆像個考驗未來女婿的家長,對麥迪森問了一堆的問題,柔柔的年齡、生日、愛好以及愛吃什麼菜,都問了。

    麥迪森一一回答。

    據豆豆的觀察,麥迪森對柔柔很體貼、很溫柔,在她玩累了的時候,會叫她休息,額上出汗了,也會幫她擦拭,不停地問她「渴不渴,累不累。」。

    柔柔表現地也很開心,臉上的笑容不斷。

    「麥迪森,你喜歡柔柔嗎?」,紀芯柔去衛生間了,豆豆趴在欄杆上,目光看著西邊的落日,認真地問。

    麥迪森微笑,「當然」,直爽地回答。

    「你喜歡她什麼?她以前是個傻子,腦子有問題的,兩年前才恢復正常,什麼事都不會做,很笨的……」,豆豆又問。

    麥迪森笑笑,「你喜歡她什麼,我就喜歡她什麼。」,藍色的眸子帶著笑意,看著豆豆。

    「我喜歡她,是因為我是她的兒子,我不能夠嫌棄她!」

    「我喜歡她,是因為,她是我喜歡的人,我喜歡她的一切,明白嗎?」,麥迪森操著流利的英文,對豆豆說。

    豆豆點頭,似懂非懂,只覺得麥迪森應該是很喜歡柔柔的,那他可以放心地回國了。

    玩過了遊樂場,又去麥迪森家吃飯,麥迪森炒了兩三道中國家常菜,雖然沒冬子做的好吃,但也證明了他的誠意。

    「你的廚藝還要改進,柔柔她太瘦,要多吃點肉!」,豆豆認真地對麥迪森說。

    「我會努力繼續學習的!」,麥迪森認真地說。

    他送他們母子回了家,在樓道裡遇到了蘇冬城,「機票買好了嗎?」,豆豆頓足,仰著頭對他問。

    「嗯,明天早上十點的。」

    「那麼早?豆豆的東西我還沒收拾,我還沒請假!」,她激動地說,心口酸脹,滿心的無奈。

    「他的東西很少,你明天不用去機場送行。」,蘇冬城平靜地說。

    「不!我要去!」,她大聲地反駁,立即上樓,快速地進了屋,進了臥室,找了一隻旅行箱,去了陽台,收豆豆的衣服。

    父子倆進屋後,只見她在臥室裡手忙腳亂地收拾著。

    「柔柔她捨不得我。」,豆豆小聲地說。

    「她又不是不回國的,她的家還在京城。」,蘇冬城沉聲道,撫了撫豆豆的頭,進了臥室,豆豆沒進。

    蘇冬城看著她越收拾越亂的樣子,忍不住開口,「你別疊了,越疊越亂!」,聲音低沉,「去跟豆豆說說話吧,我收拾。」

    她頓住動作,仰起頭看著他,心口在翻攪,「你出去!出去!」,狠狠地說,莫名地衝他發火。

    蘇冬城覺得她有點神經質,只好轉身,快步地出門,他才出去,她衝了過去,將門甩上,轉過身,捂著嘴,無聲落著淚,然後走到床邊,繼續疊著豆豆的衣服,這一次,沒有慌亂。

    蘇冬城站在陽台抽煙,紀芯柔在臥室忙碌,豆豆在玩遊戲。

    離別前的氛圍,教人惆悵。

    出來後,她恢復了平靜,也接受了這個現實,「豆豆,柔柔明天不去送你了,你回國後,要認真學習,聽奶奶和老師的話,知道嗎?」,坐在沙發上,讓豆豆坐在自己腿上,柔聲地說。

    「知道。你在這邊,要注意安全,小心壞人,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豆豆也對她教導道。

    「柔柔又不是傻子。」,她笑著說,下巴扣在兒子的肩膀上,吸吮著他身上陽光的味道。

    「柔柔如果和麥迪森結婚了,還會回國嗎?」

    結婚……

    她在心裡苦笑,「柔柔會回去的,外婆、外公、舅舅他們還在國內呢。」

    蘇冬城聽著他們母子的對話,目光柔和地看著他們,不一會兒,豆豆在她懷裡睡著了,她抱不動他,他過去,將豆豆抱去了臥室。

    「不早了,我回酒店。明天一早來接豆豆。」,蘇冬城平靜地說,她點頭,送他出了門。

    「我送送你吧!」,她鎖了門,微笑著說,跟著蘇冬城下樓。

    兩人下了樓,他讓她回去,她不肯,「不會還很討厭我吧?!」,她揚聲問,嘴角染著笑,似玩笑的口吻。

    蘇冬城微微搖頭,「對你無感。」,冷淡地說。

    「之前不是一直很討厭的麼?現在怎麼無感了?」,無感,總比討厭好吧?起碼不會見著她就說些嘲諷的話。

    「想清楚了,有些事,怪就怪我倒霉,不該怪你。」,他如實地說,走向停車場,她還寸步不離地跟著。

    他,不怪她了。

    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很可喜的事吧。

    「謝謝!」,大聲地說,滿臉笑容。

    蘇冬城頓足,目光終於落在了她的臉上,「就像豆豆說的那樣,多長點心眼,別見人就掏心掏肺的。」,他衝她低聲地教訓。

    「嗯!」,她重重地回答,看著他的臉,他的一點點關心,讓她很舒心,「我現在不傻,而且,凶起來也很厲害的!」,孩子氣地說,一臉的笑容。

    「就你?」,他淡淡地嘲諷,轉而覺得自己話多了,掏出了車鑰匙,「回去吧,我走了。」,背對著她,揚聲道。

    「你真的不怪我了嗎?」,大聲地問。

    「不怪!」,有點不耐煩地說,她還沒完沒了了!

    「那以後見面了,你不會再對我有偏見了吧?!」,接著大聲問,蘇冬城轉過身,她的目光閃爍著細碎的光。

    「這重要麼?」

    「嗯!」,他不知道,她自清醒後,一直活在對他的歉疚裡,如果,他真不怪她了,對她沒什麼偏見了,把她當一個普通的人看待,她心裡會好受些。

    「應該不會。」,蘇冬城認真地說了句。

    她如釋重負地吸了口氣,「謝謝!」,大聲地說,蘇冬城又要轉身,這時,她卻突然邁開大步,衝了上前,在他的詫異和錯愕之下,她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懷裡多了一具溫熱的身體,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口,那一瞬,久違的屬於他的味道,將她包圍,那寬廣的溫熱的胸膛,教她心顫。

    片刻地沉浸其中,而後,猛地鬆開他,轉身就跑,跑了好幾步,才轉身,面對他,衝他誇張地揮著手,「冬子哥,再見!」,大聲喊了句,臉上全是笑容,說完,纖細的身影轉了身,快速地跑開,那腳步,還帶著頑皮,似個小孩。

    忍不住抱了他一下,他應該不會多想吧,只是一個離別的擁抱。

    只是想抱一下他,那個曾經伴著她七年的男人,那個傻子紀芯柔的全部。

    蘇冬城隱隱地感覺到,她對他,是有著不捨和情愫的,但是,她已經鼓起勇氣「轉身」了不是?

    所以,這個擁抱沒什麼意義。

    ***

    蘇冬城早上八點到了他們的住處,豆豆才睡醒,紀芯柔卻不見了,留了紙條,說去上課了,不去機場送他們了。

    豆豆乖巧地穿了媽媽為他挑選的衣服,疊好了被子,拿著筆,在便籤條上留了言:

    媽媽,你一定要按時吃飯,照顧好自己!

    要變得更堅強、更勇敢,豆豆不能保護你,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蘇冬城將小傢伙寫的話,看在眼裡,「走吧,她必須學會一個人面對。」,撫摸著兒子的後腦勺,沉聲地說了句。

    豆豆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衝出了臥室,蘇冬城跟著,拉著他的行李箱,在關門時,認真地看了眼這間臥室……

    ps:今天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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