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12章 :不愛就沒痛 文 / 憶昔顏
他真的也有喜歡的女人?
而且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外形看起來和自己相似的那個。
方巖走到她身側,彎身撿起地上的筷子,然後去廚房拿了一雙新的出來。看她那反應,讓他有那麼一點欣喜。
「很意外?」,在她對面坐下,將筷子遞給她,她才嚥下嘴裡的面,逐漸地恢復平靜,「有點,對於你的事,知道地太少。」,平靜地說,繼續低頭吃麵。
她對他的過往確實是知之甚少,以前做他徒弟的時候問過,他很少說。
「她叫,lydia,中文名璐璐,本姓歐陽。和你差不多的年紀,已婚,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方巖拿過照片,放在餐桌上,平靜地說,說話時嘴角微微揚起。樣子溫和,笑容柔和。
彷彿提到他們,就很開心的樣子。
「我看過,剛找到這的時候,看到你們在踢球玩,很溫馨和.諧的畫面。」,邊吃著面,邊看著那幅照片。
「你看見不叫我?!」,蹙著眉,沉聲問,這丫頭一個人在外晃了好幾個小時!問完,意識到她為什麼沒叫了。
「還以為你在英國有妻子兒女的呢。」,她幽幽地說了句,「所以得跟蹤著探個究竟啊。」,接著說,低下頭,繼續扒著麵條。
她還跟蹤!
方巖聽她這口氣,好像一點不在乎似的,心口還ting堵的,「我們都是孤兒,我一直罩著她,直到她十歲那年被家人帶走,分開了!對她,親情大於好感。」,方巖爽快誠實地說。
「是麼。」,小聲地問,覺得不那麼簡單,跟他們出去玩連私人電話都不帶了,不怕她找他麼?
「是!你還以為有什麼?」,方巖說了句。
沒把我當成她的替身麼?
這句,沒問出口。
腦子裡浮現起這樣的畫面。
一個大一個小女孩十一二歲的大男孩,帶著她相依為命,後來,他們被迫分開了,大男孩對小女孩一直念念不忘,後來,女孩結婚生子了,他只有單相思的份兒。
遇到個剛從部隊出來的青澀女孩,他一點點地雕鑿她,將她打扮成和心上人相似的樣子……
她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就是很不舒服。
「公司的事都忙完了?」,看她氣色不太好,想必這幾個月肯定很累,他輕聲問。
「差不多了。」,哪有忙完的時候,她是硬擠出時間來倫敦找他的。
「辛苦了。」
「我不吃了,很累,想睡一會兒。」,說著,放下筷子,方巖見她碗裡還剩一半的面,大概是不合胃口吧,也沒勸,帶她上樓。
「這房子是單位提供的嗎?環境挺好的。」
「我自己租的。」,方巖回答。
「難怪。」,還ting懂得享受的,一手撫著木質的樓梯扶手,感覺這房子有不少年代了。
「你後來怎麼入了中國籍了?」,好奇地問。
「幫助過我的養父是中國人,姓方,我隨他到了中國,入了中國籍,然後去當兵,做了武警……」,方巖說著,摟住了她的腰,跟她並行上樓梯。
「養父人呢?」
「早過世了!」,他平靜地說,她禮貌地說了聲抱歉,方巖還說,養父留給他一筆財產,除了在京城的一套老宅子,其他的,他都捐出去了,而那棟宅子也被他建成了博物館。
「原來你還有這麼多故事!」,進了臥室,她看著收拾地整整齊齊的房間,問。
方巖笑笑,「我換套床單。」
「不用換了!」,連忙阻止,一屁股坐上了床沿,倒了下去。
「洗澡去!」,方巖見她就那麼倒下了,連忙道,誰知,她踢掉了腳上的靴子,拉過被子,直接趴在了上面,跟個小孩似的。
「不要,沒勁。」,被子上滿是他的味道,她緊抱著,閉著眼。
方巖見她耍小性子,並不惱,嘴角微微翹起,「把外套脫了睡。」,說著,將她拉正,艾雯兒躺在床上,張開眼,霍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拉下,直接湊上了自己的唇。
方巖發愣,隨即,扣住了她的後腦,開始熱烈地回吻她。
壓抑了幾個月的思念之情,此刻通過熱烈的吻發洩出來,從一見到她時就有吻她的衝動,但,沒好意思。現在,她在主動。
不問為什麼,就是想吻他,感受他的存在和熱情,好像只有在接吻的時候,才能體會到他對自己的熱烈渴望……
眼眶微微發脹,發熱,鬆開了他,鼻酸,倒了下去,別開頭,「我要睡覺了……」,冷淡地說了句,將臉埋進了被子裡。
方巖根本不明白她是什麼心思,就感覺她忽冷忽熱的,動手脫了她的外套,她配合著伸手,裡面剩下一件白色無袖t,幫她脫了襪子,拉上了被子。
「你睡吧,我去超市買點東西。」,輕聲地說了句,他悄悄地出了房間。
外面飄起了小雨,她心裡也在下雨,躺在床上,看著窗外。
也不是因為那個叫璐璐的女人在吃醋,是今天才發現,方巖也有那麼快樂的一面,而他對他們也真的很像家人。
那他對她呢?
在他心裡,她算不算是他的家人?
為什麼她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冷淡和疏離,這樣出個差就是大半年的,平時只偶爾電話聯繫。因為沒有愛情,就不奢望他對自己多關心了,但是,她也該算是他的家人吧?
現在感覺,家人都不算。
一股委屈突然湧上,剛剛抑制住沒掉落的眼淚,這時候洶湧而出,她緊抱著被子,嚶嚶抽泣。一向要強的她,第一次因為方巖哭得這麼厲害。
委屈他沒把自己當家人,不在乎她,對她可有可無。
結婚快一年,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連一星期都不到……
每次她都得飛洋過海地找他才能見著他的人。
越想越委屈,此刻的她像個深閨怨婦,失了原來的強韌,抱著他的被子,哭個不停,到最後,疲憊地睡去。
外面下著雨,方巖在廚房用心地準備晚餐。在英國很少做中餐,這個時候,他用找遍了唐人街買來的砂鍋在燉湯。
可能長期喝中藥的緣故,她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也看得出比以前憔悴了。不由得自責起來,當初幹嘛躲到英國來,就算得不到她的回應,默默地愛著、照顧她就是了。
從下午四點半忙碌到晚上七點,終於忙活好了晚餐。
上樓的時候,她還在睡,輕叫幾聲,她沒醒,「雯兒……」,又推了推,她才緩緩張開眼,「起床,吃飯了。」,燈光下,他的俊容溫柔。
「哦……」
「眼睛怎麼這麼紅?」,方巖詫異,她的雙眼腫得像桃子。
她坐起身,搖頭,哪肯告訴她,哭過,因為他!
第一次,因為他,這麼傷心,此刻,看著他的臉,心還在抽搐。
很想問他,在他心裡,她是處於怎樣的位置。
不會是哭過吧?
方巖暗忖,但她有什麼好傷心的事?
「你是不是哭過?」
「沒有啊……可能是累著了,飯呢,我要吃飯,餓!」,說著,連忙下床,方巖蹲下.身,將拖鞋遞給她。
「洗把臉去!架子上的沒拆封的一套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他沒多想,自然地說。
艾雯兒去了洗手間,刷了牙、洗了臉,用冷毛巾敷了很久的雙眼,「哭什麼哭,傷心什麼?!說好不要再傷心的!」,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小聲勸誡。
是她太在乎方巖了,才會如此。
他的廚藝還是和以前一樣,全是中式菜餚,居然還有乳鴿湯,加了北芪黨參的,補氣健脾胃,養生功效好。
「看你氣色不太好,是不是太忙了,沒照顧好身體?」,方巖忍不住關心地問,想起她那次醉酒,心裡有點氣也心疼。
「嗯,很忙,有時候沒空吃飯。」,她平靜地說,看了他一眼,他在乎嗎?在乎她一個人過得好不好嗎?!
「艾雯兒!我跟你說過,錢財身外之物,生意不要做大!你這麼忙,累垮了身子怎辦?!」,他氣,忍不住斥責她。
「我很閒啊,我不忙點,又能幹嘛?我又沒孩子帶,又沒老公伺候,我不工作我幹嘛?!」,她激動地吼,放下筷子,怨恨地瞪著對面的他。
嘴不由得扁著,委屈的眼淚汩汩落下,朦朧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你哭什麼!」,那一顆顆不停滾落的眼淚,讓方巖心驚,以前再苦再艱難,她也沒在他眼前掉過眼淚,哭得這麼委屈,他沉聲喝。
她有打他的衝動,「你吼什麼吼!你對那個璐璐沒這麼吼過吧?!」,她也吼,站起身,推開椅子要跑,方巖連忙追上。
哪明白她到底什麼心思,「你和璐璐生什麼氣,我跟你坦白了就代表我和她沒什麼!」,抓住她,他大聲說。
「你放開我!」
「艾雯兒!我不想和你吵架!你有什麼不滿,大可直接告訴我!」,雙手按著她的肩膀,方巖霸氣地教訓道。
「我對你沒什麼不滿的!就是發神經了!」,說出理由,他肯定會笑話她,都沒有愛情,還憑什麼要求他?都是她自己的錯,怪她沒管好自己的心,隨便地就吃醋,覺得委屈,對他越來越貪心!
哭得更洶湧,那眼淚讓他心疼。
不禁撫著她的臉,「別哭……」,喜歡看她開心的樣子,明白她的個性,一直很要強,很少示弱,方巖忍不住抱住她,將她圈緊在懷裡,艾雯兒哭得更凶,雙手緊抱著他的腰,這個時候,在他的懷裡,才感覺到自己是被他在乎的。
她想要他在身邊,之前在東加王國的時候就跟他說過了,結果,他又出差,一走就這麼久。
想要他當她是親人,給她笑容和關懷……
而不是面對她,就是一臉冷酷的樣子,當她像徒弟那樣教訓。
他不知自己哪做錯了,也不自信她是因為他才哭的,她的抽泣聲越來越小,他的手撫.摸著她後腦,「別哭了。」,僵硬地說,不知怎麼安慰她。
她後退,低著頭,眼淚一滴滴地落在原本地板上,他拿過紙巾,幫她擦拭。
「沒事了,心裡好受多了,繼續吃飯吧。」,抬起頭,看著他的臉說,然後回到座位。
「到底為什麼?!是不是我哪做得不對,你是不是在怨我?」,方巖有些激動地問,只要她一句話,他會立即調回國去。
她搖頭,「是我不該,我們這樣挺好,我會克制的!」,沒有愛情最好,不在乎她也最好!愛情太傷人了!
感覺自己對他的那顆心,是在萌動了,蠢蠢欲動的,想靠近他,跟他在一起,想愛他。
她要將對他的愛,趁沒有生根時,立即剷除!
「為什麼要克制?!」,方巖明白她的意思,沉聲反問,埋藏在心裡的愛,差點就說了出來,告訴她,愛她,讓她也慢慢愛上自己,兩人做一對恩愛的夫妻。
「因為不需要。」,她平靜回答,「我不需要愛別人,也不需要別人的愛。不需要了。」,她恨愛情,它讓她變得脆弱,讓她經歷兩次失敗,得到了慘痛的教訓。
現在,居然還想第三次!
他還能說什麼?告訴她,恐怕還會把她嚇跑吧?
她恢復平靜,他也不再問,不停地讓她多吃點,她吃得也確實多,「你做菜比我媽做的好吃多了!」,情緒恢復,她笑著讚揚。
「很久不做,退步了!」,方巖謙虛地說。
「我覺得還和以前一樣!工作忙嗎?危險嗎?」,為他夾了一塊牛肉塊,問道。
方巖搖頭,「主要負責處理一些在英的國人刑事案件,ting輕鬆。」。
她又問了很多,他一一解答,吃過飯,她要刷碗,他由著,和她一起刷。
洗完澡,她說不睏,要看電視,方巖陪她看了場球賽,兩人有說有笑,相處自然、融洽。
「睡覺吧,你明天還要上班的吧?」,她關了電視,拉著他起身。
兩人去了臥室,她上了床,方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低著頭,濃黑的眸子裡飽含著濃濃的情.欲,似在對她示意。
她悸動,緩緩地閉眼,男人的唇,壓了下來……
不同於之前的激.烈,這次,他溫柔細緻,她回應生怯,在他進.入她時,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隱忍那股細微的不適感,大口地喘.息,緩了緩,才完全接納他。
「是安全期嗎?」
「不知道……進來吧……想要孩子……」,她粗喘,然而,他卻離開,將那灼.熱的火種撒在了外面,理智地不想有一絲冒險。
她有點不解他的行為,轉而,明白了。
閉著眼,以為他還會再要,但,沒有,為她擦拭乾淨後,貼在她耳邊吻了吻,「睡吧……」,溫柔地說完,然後,圈住了她。
她翻身,靠進他懷裡,並不睏,下午睡了很久。
聽著他輕微的鼾聲,她趴在他懷裡失神。
方巖一覺醒來後,發現她還沒睡,拿著手機在上網,「怎麼還不睡?」
「時差沒倒過來,睡不著,不睏。」,她背對著他,說著,方巖的手從她身後,直接覆上她的胸口,「我看是因為我沒累著你!」,鮮少說邪惡話語的男人,邪惡地說了句,身子壓了上來。
「你……不是!」,她氣惱,反駁著,激情已經洶湧而來。
他本來是怕累著她的,很溫柔,現在,她居然說不睏,那麼,他就折騰她到又困又累為止!
艾雯兒的鬥志被他激起,不甘示弱地熱烈回應,還和他挑戰高難度的動作,兩個人折騰地大床在晃動,最後,她精疲力竭地倒下,再沒有失眠。
方巖也饜足地繼續睡。
她起床後,方巖已經去上班了,留了早餐和紙條,說中午回來吃。
她吃過早飯,幫他打掃屋子,還洗了衣服,以前在部隊什麼苦沒吃過,做家務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在幫他洗衣服時,才感覺到自己是個妻子,如果有個孩子就好了,她暗忖。
方巖好像不是很想要的樣子,昨晚竟然體外避孕……
不是很喜歡小孩子的麼?看他和那兩個孩子在草地上踢球的樣子,覺得他很溫和,很像個爸爸。
她經過長期的治療,情況已經好多了,醫生說,可以嘗試著懷孕了。
方巖中午回來時,她已經做好了飯菜,很簡單,廚藝也沒他好,但是,他還是被感動了一把,艾雯兒也看到了穿著一身制服的他。
帥氣、迷人。
「我像不像個合格的妻子?」,她身上還圍著圍裙,看著他,激動地問。
方巖點頭,「像!」,說著,要脫下制服外套。
「我幫你!」,她上前,站在他面前,幫他一粒粒地解開金色的扣子,脫下外套,然後鬆開那黑色的領帶。
「你穿著制服的樣子真好看。」,她花癡地說,毫不吝嗇對他的讚美。
「你穿軍裝的樣子也帥氣。」,方巖回憶起她穿著一身迷彩的樣子,不禁誇讚。
「你喜歡我現在的樣子,還是以前的樣子?」,激動地問,現在這個樣子,是他打造的……
「都喜歡!」,他沉聲說,發自肺腑的話。
「哦!趕緊吃飯!下去還工作嗎?」
「不了,請假,但你出去逛逛!我的車有沒有幫我送去保養過?」,他走到了餐桌邊,與她閒話家常。
「嗯,送去過啊!你交代的事,我不會忘的!」,她乖巧地回答。
「你不打算帶我去見見你的親人啊?」,艾雯兒一臉自然地問。
「親人?」,方巖疑惑,她的視線看向照片,他想起,「璐璐他們去法國了,他們在法國有生意要打理。」,方巖自然地回答。
「那我這次見不到她了,很好奇她是個怎樣的女人。」,淡淡地說。
「女強人,很要強的女人!」,方巖沉聲道。
「遠啦你喜歡女強人啊……」,她幽幽地問。
方巖白了她一眼,「都說是過去的事了!」
「我比較欣賞自立、自強,面對挫折也能勇往直前的女人。」,他看著她,平靜地說,其實,說的就是她。這一路,他是陪著她、看著她走來的,被她感動過,為她心疼過……
她一一記住他說的話。
在倫敦一個星期時間,艾雯兒覺得不能再打擾他工作了,打算回國,方巖還有一個月才能回去。
回國後,她依舊專心忙著工作,也聽了他的話,好好照顧自己,自立自強地過著,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大多是他打來。
只不過,一個月後,他沒回來,又去了美國,要到年後才能回來。
艾雯兒習慣了沒有他的日子,也停止了對他萌動的心了,只是,偶然間想起,心還是酸。
方巖也是個事業為重的人,忙起來,日夜顛倒,哪還顧得了兒女情長。
臨近農曆春節,艾雯兒也閒了,閒起來時,會止不住地想他。
聽說他不回來過年,她還是難過的,回娘家也沒少被母親念叨,大年三十,她一個人在家過,接到方巖的電話,她靠在落地窗邊,「我被媽罵了,說,我不該嫁給你。方巖,在你心裡,我算親人,還是陌生人?」,艾雯兒自己喝了點白酒,
「你喝酒了?」,方巖沉聲問。
「嗯,快十二點了,除夕夜,喝點酒慶祝啊,外面在放煙花呢。」,黑暗裡,她坐在窗邊,看著外面夜空裡的煙火,笑著說。
「又喝酒!找打了是不是?!」
「是啊,你來打我啊……你最好現在就來!我不怕!」,嘟囔著說。
「我來了!」
空蕩的屋子裡,飄來他的聲音,然後,燈亮了,艾雯兒看向門的方向,穿著黑色長風衣的方巖就站在玄關口,懷裡還抱著一大束紅玫瑰。
他面無表情,眸色黑沉,門神般矗立在那。
艾雯兒以為自己喝醉了,出現幻覺了,不停地眨眼,雙手還揉著眼,他沒有消失,反而在朝這邊走來,一股清冷的氣息傳來,他發ding染著的白雪在融化,戴著黑色皮手套的雙手捧著花束……
「你……」
她頹廢地坐在地板上,一臉迷惑,方巖見她這墮.落的樣子,真的ting想揍她的,酒瓶子倒了,白酒不停地從瓶口流出……
「你回來幹嘛?!不是不回來的嗎?!」,良久,她激動地問,眼眶莫名地紅了……
ps:週末啊,大家休息我忙啊,沒空加更了,要趕去上課!今天六千字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