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葉葉笙歌31】輕一點就好 文 / 憶昔顏
是戒指，而且是被他戴在她無名指上的。肖南笙沒說一句話，葉歌也愣著，僵硬不動。
為什麼？
結婚的時候，有鑽戒，一枚五克拉的鑽戒，標準的鴿子蛋，她從不戴著，因為不方便，太貴重，怕弄丟，一直收在家。
最主要的是，這不是肖南笙買的，是肖家準備的，也是父母和肖家商量好的聘禮之一。
「之前不是有結婚戒指了嗎？現在怎麼還……」，她小聲地問。
「那不是我買的，這個，是我買的，一對。你一枚我一枚，以後每天都戴著。」，肖南笙平靜地說，自己的左手包裹著她的左手。
希望她明白，戒指代表的是什麼。
也是他在彌補曾經缺少的。
葉歌臉紅，心跳加速，一股甜蜜油然而生，感動地轉了身，將他抱緊，「這些天，你雖然冷落我，但是，我知道，你心裡是在乎我的！雖然我還沒看到這戒指是什麼樣兒的，但是，就算你送我一隻鐵圈，我都感動，只要是你送的，只要它代表的是，愛！」，以前心門緊閉的她，現在敞開心扉地，對他說這些話，說起來挺流利。
黑夜裡，肖南笙揚起唇，手撫摸著她的後腦，「你少得意。敢不聽話，我對你不會客氣。」，他嚴肅地說，就像一個大男人在教訓小妻子。
「不得意不得意，以後一定聽你的話！」，葉歌連忙說，她享受這份撒嬌的甜蜜。
此刻，像是做夢的一樣，抱緊他，閉著眼，而後，沉沉睡去。
***
這一次，沒再對程祁楓客氣，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葉歌在胎兒穩定後，回到醫院，繼續上班。
肖南笙很少接片，一心一意地照顧她，每天也為她提心吊膽著，生怕她這個大齡孕婦出任何差錯。
現在的葉歌，不再是那個冰山美人，她的臉上每天都掛著溫暖的笑容，無論是面對病患還是同事，面對肖南笙時，笑容更加溫暖。
剛出了醫院，黑色的jeep喇叭聲響起，葉歌連忙奔了過去，她腳步很快，肖南笙氣惱，連忙下了車，朝著她快步走去，「葉歌！你給我站住！」，他大聲命令，懷著四個月身孕的葉歌，肚子已隆~起，她的肚子比一般人要大，因為懷的是，雙胞胎！
葉歌連忙站住，肖南笙黑著臉走到她跟前。
「跑什麼跑？！當自己三歲小孩啊？！」，他氣憤地對她斥責，葉歌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你小聲點，被人聽到了都。」，這醫院門口，人來人往的，那麼多人，多丟人啊。
肖南笙捉著她的手，朝著車子走去，打開嶄新的jeep車車門，讓她上去。
「以後走路給我慢點！」，上車後，他不依不饒地斥責。
「老公，人家看到你激動嘛，而且這裡不能停車，……」，她趴在他身後，撫摸著他的臉，撒嬌地說。
肖南笙心裡無比得意，捉著她的手，在看到她空空的無名指時，臉色又鐵青起來，「戒指呢？！」
「在這在這呢！」，她連忙從毛衣領口裡掏出鏈子，鏈子上掛著一枚造型優雅的鑽戒。
肖南笙見那戒指在，暗暗地鬆了口氣，「怎麼不戴在手上？！」
「最近胖了，手指都粗了，戴著太緊，就摘掉了！」，葉歌連忙解釋，肖南笙轉了頭，看著她清雅而略顯豐腴的臉，他仰起頭，親了她一口。
葉歌臉紅。
「快坐好！把安全帶繫上！」，肖南笙沉聲吩咐，葉歌乖乖坐好，也繫上了安全帶，即使坐後排最安全的位置，每次，他都不忘提醒她。
「你怎麼還很凶啊……」，葉歌有點不滿地嘟囔，感覺自從那次後，他變了很多，沒以前那樣邪魅了，話很少，嚴肅很多。即使跟他說明了瞞著他的實情，他也還那樣。
雖然明白他很愛自己，但，心裡還是不踏實的。
肖南笙也知道，自己比起以前，變了很多。對她，變得小心翼翼，十分謹慎，就好像每天都怕她突然消失似的。
說不出心裡的感受。
懷~孕的女人，容易胡思亂想，葉歌見他沒回答，落寞地看著窗外，鼻頭酸酸的。她喜歡肖南笙像之前追求她時那樣，每天嬉皮笑臉地逗她開心，毫不吝嗇地讚美她，對她說暖心的話。
回到家，婆婆又準備了一桌的豐盛的飯菜，還有讓廚師特意搭配的營養餐，湯湯水水，她吃得很撐，不想喝湯，又不好拒絕婆婆的好意，為難地看著肖南笙。
肖南笙彷彿沒看到，她只好硬著頭皮喝。
飯後，一家人在客廳休息了一會兒後，他要帶她去散步，她沒肯，直接上了樓，肖南笙追了上去。
「怎麼不出去？！」，進了臥室後，他嚴厲地說。
「我肚子太撐了，走不動！」，她有點生氣地說，扁著嘴，眼睛裡閃爍著淚光，「你剛剛為什麼不幫我說話，明知道我不想喝，我又不好拒絕媽的好意，你為什麼不幫我說句話？」，挺著肚子的她，站在不遠處，瞪著他，委屈地控訴。
「你需要營養！」，肖南笙反駁。
「那我吃多了難受，我喝膩了那些補湯了，我是醫生，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肖南笙，這幾個月，你變了很多。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得到之後，就不懂得珍惜了？」，她苦笑著說。
她是越來越愛他的，他的反應卻很冷淡。
肖南笙有揍人的衝動，「你別胡思亂想！」
「我沒有，我一直在遷就著你，每天哄著你，逗著你！」，她委屈地說，眼淚落下，「我想回公寓住！」，婆婆的熱情過度，讓她很不習慣。
她其實很想和肖南笙過二人世界，因為以前在一起的時間太少。
「你又在無理取鬧！在這裡不好嗎？有廚師搭配好的營養餐，我媽天天燉湯給你喝！」，肖南笙也氣了，這段時間虧了母親了，不然，他根本不懂如何照顧一名孕婦。
「我想吃你做的菜！我想跟你過二人世界，我們可以常回來。」，葉歌大膽地說出心中的渴望。
「我媽怎麼你了？」，肖南笙還以為母親老~毛病又犯了，對她怎樣了，緊張地問，葉歌連忙搖頭，「她對我很好，是我想回公寓住，那樣，自在些。你罵我自我也好，但我真的想。」
「葉歌！你越來越得寸進尺了！」，肖南笙氣惱道，出了臥室。
他不想和她過二人世界麼？
葉歌苦笑，是她貪心了吧，好日子不過，作著過。
休息了會兒，自己去洗澡，也沒出去找他。
浴~室地板上被鋪上了一層厚實的防滑墊子，平時都是肖南笙幫她洗，今天只有她一個人。
回到床~上，他還沒回來，她昏昏睡去，後來，他上~床後，她醒來，從他身後抱住她。
「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不會有那麼多事了，你別生氣……別討厭我……」，心酸地說，心臟在抽痛，她怕被他嫌棄，怕那天到來。
肖南笙驀地轉身，捧住了她的臉，「你又在亂想什麼？！我怎麼會討厭你？！」，他氣惱地說。
「孕婦就是這樣，疑神疑鬼，你別氣。我不想了，不想了。」，她壓抑著心裡的酸澀，連忙說。
肖南笙將她圈進懷裡，葉歌抱緊了他。
「我愛你……」，她輕聲地說，那是發自肺腑的話，肖南笙輕吻她的頭，「我也愛你。」，他沉聲道，同樣是發自肺腑的聲音。
即使，她總讓他提心吊膽，痛苦著、擔心著，他明白，那是因為愛。
得到之後，不是沒有珍惜，而是，害怕失去。
尤其經歷了上次的驚心動魄之後，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吞噬著他。因為他曾經失去過，那種痛苦折磨了他很多年。
「謝謝。」，她激動地說，感謝他愛她。
於她而言，肖南笙會愛她，是一種恩賜。
她一直很珍惜，所以，在他很嚴肅地對自己時，她也甘之如飴。
***
沒有再提回公寓住的事，在肖南笙面前也很少再抱怨什麼，怕他煩，怕被他嫌棄，甚至還勸他出去旅行，不想天性~愛自由的他被這些俗世束縛了。
那樣，他就不是那個肖南笙了。
肖南笙並沒聽她的出去旅行，一如既往地接她上下班，帶她去散步，偶爾她空了，還會去逛街、看電影、看展覽……
「難受嗎？」，夜晚，睡覺前，肖南笙看到她腫了不少的雙腳，皺著眉問。
「不難受，這正常的，我是大齡孕婦，比其他孕婦嚴重一點。」，她搖著頭說。
肖南笙按著她的腳踝，她感覺到一陣麻麻的感覺，不僅浮腫，抽筋也嚴重。
「明天去辦提前休假！」，肖南笙不忍她去上班，沉聲道。
「好，都聽你的！」，她笑著說。
肖南笙看著她的笑容，心頭一顫，那甜甜的笑容，彷彿蕩漾了他的心。他暗暗地嚥了口水，去了浴~室。
上~床後，葉歌抱住了他，手在他身上緩緩地滑動起來。
肖南笙的肌肉瞬間緊繃，「別鬧，睡覺。」，他沉聲說。
「壓抑這麼久，你不想要嗎？」，她體貼地問，手緩緩下移。
想，他當然想！
「你——」
「我可以的，輕一點就好了。」，她在他腦後，吐氣如蘭地說。
ps：前面兩章重複的後一章的內容已經換掉了！還看不到的親，應該都是手機用戶，用電腦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