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初露鋒芒 086 弒月收徒？ 文 / 聆楓夜一
澹台洪烈利目輕掃了澹台翎一眼，沒有應聲。
「既然回來了，就不要再走了。一個女孩子家，出行在外，難免受人欺負。過兩天你整理整理，去爺爺那裡認個錯，求他恢復你的身份！他自小就疼你，最是看好你，只要你真心認錯，他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是啊，在幾個孫子孫女中，家主最是心疼翎兒。翎兒乖乖回去認個錯，家主肯定會原諒你的！」
「就是翎兒，不要再跟著那個野小子了，老夫看到他就覺得心煩，他根本不值得翎兒為他付出那麼多。」
「對不起，爹，明爺爺，霍爺爺，翎兒沒臉去見爺爺。翎兒還是要回去的……」澹台翎低下頭，弱弱得表示了自己的想法。
「什麼？你還要跟著那個臭小子？」澹台洪烈不顧在場還有客人，暴跳如雷，「一個低賤的商人，如何匹配你澹台家大小姐的身份？你還為了他，放棄了繼承內宗家主的權利，你……你這是要氣死我！」
「爹，翎兒已經不再是澹台家的大小姐了。俊哥哥對翎兒很好，翎兒也很喜歡他，翎兒不求爹爹和各位爺爺的支持和諒解，只求你們不要再侮辱俊哥哥了。他雖然不懂武，不會煉丹，但是他對女兒是真心的。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翎兒不求其他，但求俊哥哥愛我一生，足矣。」
「你……那你還回來做什麼？不是發誓永遠不踏進日月城半步了嗎？」澹台洪烈怒吼道，「你給我滾，我澹台洪烈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事關澹台家生死……」
「既然你已經不是澹台家的人，澹台家的生死與你何干！什麼也不必說了！」
「我……」澹台翎低下眼簾，萬般委屈。
「哼……」
「爹……」
澹台翎偷偷往上瞧了父親一眼，見他依然嚴厲，沒有絲毫軟化的餘地，眼神再次暗了暗。嘟著小嘴，雙手用力絞著衣角。漂亮的瞳孔裡盈滿了委屈，就差憋出淚來。
五位長老眼見父女兩個一見面就陷入僵態，你看看我，我推推你，紛紛朝對方擠眉弄眼，卻愣是沒人敢上前去打破僵局。
弒月與花莫染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默契得讀出了瞭然。
想來這父女倆之間藏了嫌隙，想必是澹台翎為了追尋自己的所愛，放棄了家主的繼承權。這個時代的人最注重的就是家族利益，也難怪澹台洪烈這般氣憤。
花莫染上前輕扶著弒月的柔肩，「城主，狂兒體力還未完全恢復，不宜久站，你看……」
「抱歉，殿下，花公子，是我疏忽了，快請裡面坐。」澹台洪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了聲，率先進入了屋裡，其他人都尾隨他而入。
澹台翎一看到弒月，就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萎靡的情緒立馬高漲起來，黯淡的雙眸倏地錚亮。
「公子，是你！是你救了我，對不對？」澹台翎雙唇微顫，款款走向弒月。就快接近她時，竟然不顧眾人驚詫的眼光，故自激動地撲到弒月懷裡大哭起來。驚得花莫染立馬鬆開了停靠在弒月香肩上的手，退後了三步。
「我就知道相信你沒有錯，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我一直在等你，就算那些壞蛋要打我罵我，要侮辱我，我依然相信你會來的。結果，你真的來了！嗚嗚嗚~不但來了，還治好了我的傷……謝謝你，謝謝，真的謝謝你！」澹台翎竟然忘我得抱著弒月哭起來。
「澹台……小姐……言重了！」弒月有點被驚到了。
不是說古代的美女最重視閨房清譽嗎？怎麼比現代的人還瘋狂？她雖然不是真正的男人，但好歹外表上是個男人啊！澹台翎一上來就是誇張的大擁抱，又是辟里啪啦故自說個不停，是不是有些熱情過頭了啊。
她原以為澹台翎只是一個一般的大家閨秀，得體端莊，沉穩秀麗，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大大咧咧，滿身豪爽的女孩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姑娘還真不是普通的啊！
「不言重，一點也不言重，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若非我先有了俊哥哥，翎兒肯定以身相許，一輩子服侍公子。這樣吧，翎兒知道公子偏愛煉丹，你的天賦是超九級的，真的嗎？翎兒才八級，如果公子不嫌棄，翎兒就拜公子為師吧，從此幫公子端茶遞水，打雜做下手怎麼樣？就這麼說定了吧，這樣翎兒也好名正言順的服侍公子，好不好？師傅在上，請受徒兒翎兒一拜！」說著，竟然真的跪下磕起了頭。
滿屋子的黑線，一大群的烏鴉飛過。
這丫頭……好猛！花莫染仍心有餘悸，不由自主得又退後了兩步。
「咳……澹台姑娘，這拜師……可是非同小可，你要不要考慮下！」這丫頭說風就是雨，貌似沒人要她服侍她吧？幸好她否決了那個的提議，若不然，依照她的性子，倘若沒有那個什麼，估計她還真能說得出口。她是該慶幸她名花有主了嗎？
拜師？拜託，不要自作主張好不好？嚴格上來說，她的生日還沒到，她還未滿十八歲呢，澹台翎貌似芳齡有二十二了吧，還比她年長了四歲。這樣會不會太奇怪？
「不用考慮了，我澹台翎認定的事，就算有人反對，我也一定會堅持的！師傅！」澹台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得認弒月這個師傅了。
弒月暗自抹了一把汗，她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的姑娘。看一屋子的人，神色各異。五大長老嘛，自然是歡喜多於詫異，他們是知道弒月能力的，一個九級煉藥大師完全夠格做澹台翎的師傅。不過澹台洪烈的臉色卻很臭，即使與澹台翎不合，但她畢竟是澹台家的大小姐，一個堂堂城主府的千金，又是以煉丹聞名於世的澹台家族，竟然拜一個外人為師，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就算即墨輕狂天賦是超九級，那也只能說明她天賦異稟，並不能代表她有能力勝任翎兒的師傅！但是又礙於弒月是澹台翎的救命恩人不好發作，倘若是其他人，他早就發飆了！
見澹台洪烈神色不甚好看，弒月大致也知道是因為什麼。不過，她有個習慣，人家越是不看好的事情，她偏偏就要把它做到最好！澹台洪烈因為她不是澹台家的人，就認為她沒有足夠的能力收澹台翎為徒，儘管她能理解他的想法，不過，一定程度上，倒是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澹台小姐，你要拜我為師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做出成績證明你有資格做我的徒弟，若不然，就算你跪斷了腿，我也不會答應你！」
弒月這話一出，澹台洪烈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莫非殿下是嫌棄翎兒的資質還不足以做殿下的徒弟嗎？」
不過是天賦比尋常人好了些，她到底仗著什麼，膽敢質疑翎兒的實力！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狂妄了！
看澹台洪烈這般不屑的態度，弒月料想他應該還不知道她已經通過九級煉藥大師考核這件事。
當日弒月從煉藥師資格考核現場離開後，幾位考官誤以為弒月是得到五位長老的點頭認可才取走了九轉大還丹，現場又有內宗令牌作證。所以，理所應當得應承了此事，並未聲張。只待五位長老回來再商議如何匯報情況。為了避免麻煩，弒月獲得九級煉藥大師資格的火爆消息也暫時壓下，低調處理了。只有少數同組考核的人才知道此事。誰知，五位長老一去就不復返，也難怪澹台洪烈沒有得到消息了。
「城主此言差矣，天賦是先天的，並不能代表後續的發展。再高的天賦，倘若沒有能力激發，也形同廢鐵，埋沒於塵土。我需要的是一個有實力，值得我傾囊相授的弟子，而不是一個天賦奇高，毫無長進的花瓶！」弒月不卑不亢，字字鏗鏘，語調堅決。
「那麼，殿下的意思是，翎兒要如何做，才能證明她不光有天賦，而是確有實力呢？」澹台洪烈語氣變得愈加冰冷了起來。
弒月把澹台洪烈的冷冽看在眼裡，正色道：「三日後便是煉丹大賽，澹台小姐若真想拜我為師，就必須在煉丹大賽上取得第二名！倘若不能做到，這拜師之說，我就當從來沒有聽過！」
「為什麼是第二名？第一名豈不是更好？以翎兒的能力，得第一應該不難！」霍長老疑惑道。
「就是啊，老夫也覺得翎兒得第一沒問題的。」明長老也舉雙手支持澹台翎。
其他三位長老也對弒月的提議表示不解，得第一不是更好，為什麼是第二名呢？
就連澹台洪烈也眼露迷茫，猜不透弒月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因為她贏不了第一名，只能得第二！」花莫染淡漠的聲音飄入，為眾人解答了疑惑。
弒月微笑著沖花莫染點了點頭，這花哥哥是越來越懂她的心思了，什麼想法都瞞不了他。
不錯，澹台翎只能得到第二名，因為第一名，非她莫屬！
倘若她連煉丹大賽冠軍都拿不下，怎夠資格做人師傅！既然她要拜師，不管她是誰，是澹台家大小姐也好，是路邊小乞兒也罷，至少，她必須有這個實力擔當得起「師傅」二字。而且，要是她得了大賽冠軍，相信澹台洪烈應該也不會再說什麼了吧。
長老們略微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弒月此賭的真正意圖。不過，也有天生愚鈍，或者是腦袋時不時混沌下的除外，比如這位——
「為什麼啊？」霍長老嘴快，不經思索就問了出去。「老夫還是覺得第一比較有感覺！翎兒，霍爺爺支持你得第一！」
「哎！」明長老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一眼霍長老，「你真笨，因為第一名是狂兒啊。倘若狂兒不得第一，怎麼配收翎兒為徒呢？反過來，要是翎兒比不過其他參賽的人員，得不到第二，自然也不能拜狂兒為師。這都轉不過彎來，我看你啊，真的是老糊塗了！」
「啊呀，原來是這樣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經由明長老一番解釋，霍長老這才恍然大悟。
「好！公子，你這個師傅我認定了，翎兒一定會拿到大賽亞軍給您老人家，權當拜師禮！」澹台翎鬥志昂揚，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咳……老人家？
弒月表示無奈加駭然。
「城主的意思呢？」澹台洪烈畢竟是澹台翎的父親，而且她目前還在他們的地盤上混，這點禮數還是要顧全的。
「倘若殿下真能獲得此次煉丹大賽的冠軍，在下若是再反對，豈不是太不近人情？！」即墨輕狂若是得了冠軍，自然要拜藥老師尊為師，而翎兒拜師尊徒弟為師，也不算違了祖宗規矩。而且，看藥老那日對這少年的熱衷程度，或許，這個少年真有過人之處！
「謝謝爹……」接觸到澹台洪烈凌厲的眼神，澹台翎興奮的目光立馬焉了下去。
爹爹就是老頑固，哼！
「翎兒，你剛剛說事關澹台家生死，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好端端的，怎麼會中烈焰赤蛇毒？」弒月想起澹台翎適才被澹台洪烈打斷的話，禁不住問道。
「對對對，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澹台翎一拍腦門，狠狠地唾棄了一番自己的粗心大意，差點把攸關澹台家族生死的要緊事忘記了。
「爹，你聽我說，你快通知內宗長老，把進澹台內宗的口令全部重新更換，還有萬劫窟的入口以及機關佈置，統統都重新整合一次，澹台家有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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