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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重整河山 【第0346章 】龍陽之好 文 / 豫東醉客

    「大人,怎麼了啊大人?」郝師爺見縣令劉明方剎那間渾身哆嗦了起來,心知事情不對急忙探過身去關切地問道。

    「尚,尚方寶劍。」劉明方驚出一身冷汗瞬間頭腦清醒了很多,雙手捧著那柄見劍如同面聖的尚方寶劍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感到褲襠內一股暖流甚是暢快地一洩而下。

    「噓——」在場之人一聽劉大人這樣說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果然是樂極生悲,這下子麻煩大了——外面的來者居然真是位列凌雲二十八將之首的開國王侯張超群!

    「大人勿驚!」關鍵時候還是郝師爺沉著冷靜、頭腦靈活,大驚之下只是眨了眨眼睛便胸有成竹地對劉明方說,「吾大民聖君最是喜歡樹立各種榜樣楷模讓天下百姓傚法學習之,想必是徐嫵慈徐小姐的事兒驚動了聖上,所以才派出天子近臣前來瞭解一下具體情況。」

    「對對對,有道理、有道理啊!」劉明方恍然大悟感激萬千地看了郝師爺一眼,急忙衝著與自己高低相仿、胖瘦也差不了多少的牛捕頭喝道,「你,快把褲子脫下來,快點兒!」

    「脫褲子?大人你?」牛捕頭瞪大眼睛愣了一下,一臉的茫然之色——老子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你劉明方還有龍陽之好啊,再說就算是你有那種癖好也不能這個時候當眾就要。

    「快點脫啊你!底褲也一併脫下來!快點兒!」清醒過來以後的縣令大人劉明方只知道絕對不能帶著一身尿騷氣前去叩迎天子近臣、開國王侯,一時顧不得考慮那麼多那麼細,所以只是急切地催促著牛捕頭快點兒把褲子脫下來——原本酒後面紅耳赤的劉大人自然是顯得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

    還是郝師爺精明幹練,只是稍稍動了動鼻子嗅了嗅,郝師爺便知道了縣令大人的難言之隱——雖然周圍瀰漫著濃郁的酒氣,但劉大人身上的尿騷氣兒卻也是並沒有完全被掩蓋住。

    郝師爺腹有詩書深諳儒家經典之妙,明白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兒就是要「為尊者諱」,像縣令大人被嚇得尿褲子這種事兒郝師爺當然是絕對不會當場拆穿以免讓縣令大人難堪的,故而也是在旁邊急切地催促牛捕頭說:「老牛啊你就快點兒脫下來唄,劉大人讓你脫褲子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旁邊的幾個同僚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有一點卻是根本不用考慮的——那就是按照劉大人的話去做絕對沒錯,於是一個個也是紛紛開口相勸,勸說牛捕頭趕快把褲子脫下來。

    「這個?」作為粗人一個的牛捕頭一臉的驚詫與委屈,心裡面惱透了縣令劉明方的祖宗十八輩兒——你他娘的有龍陽癖好也就罷了,可你為何偏偏要在這麼多同僚面前讓牛某侍候你啊!

    不過,看到劉大人和郝師爺仍在急切地催促著,而且劉大人已經迫不及待地當場把自己的褲腰帶都給抽了下來,牛捕頭暗暗咬了咬牙決定為了這份前程乾脆忍辱負重一次算了,於是一邊慢慢地解著腰帶一邊默默地安慰著自己:怪不得劉大人相當倚重郝師爺他們幾個呢,原來他們除了公事以外還有這等討好劉大人的私事兒!

    牛捕頭無奈之下漲紅了老臉終於脫得只剩一條底褲了,心裡面卻是靈機一動:反正是要豁出老臉忍辱負重委屈自己一次,何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好好侍候劉大人一次呢?只要侍候好了劉大人以後自然會有牛某陞遷發財的機會!

    想到這裡,牛捕頭突然抬頭看著一臉急不可待的劉明方,很是真誠慇勤地建議說:「大人,卑職那裡有些乾澀,要不要先弄些麻油什麼的潤滑一下?」

    「有些乾澀?弄些麻油潤滑一下?」劉明方突然聽到牛捕頭這番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牛捕頭的意思,立即啼笑皆非地怒罵道,「牛捕頭你他娘的想到哪裡去了!劉某這人從來都是只好女色!」

    「只好女色?可是大人你。」作為不識幾個大字、匹夫粗人一個的牛捕頭一聽劉明方說自己只好女色,心裡面就更加迷惑不解了——既然你劉明方只好女色,幹嘛要老子連底褲也要一併脫掉?

    劉明方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剛才被嚇得尿褲子了,只是仍舊一個勁兒地催促牛捕頭別耽誤事兒,趕快把底褲也一併脫下來!

    「嗨,牛捕頭你就別再磨嘰了!大人等著急用呢!」心知肚明的郝師爺乾脆上前一步親自動手,一把就將牛捕頭的那條肥肥大大白底藍花的底褲給扯了下來。

    等著「急用」的正是縣令大人劉明方,而動手扯下自己底褲的又是劉縣令面前的紅人郝師爺,牛捕頭是敢怒不敢言,只好順從地把底褲給脫了下來,心裡面卻是暗暗罵道,劉明方啊劉明方,你這個狗娘養的王八蛋明明是有龍陽癖好卻還婊子自誇貞潔說什麼自己只好女色——要是只好女色的話你他娘的為何還要老子脫什麼褲子底褲,而且你自己幹嘛也把褲子給脫了下來?

    不過,反正現在是褲子底褲都一併脫下來了,牛捕頭也就乾脆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決定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於是一臉委屈地咬了咬牙彎腰低下頭去,衝著劉明方擺了個腚朝天的姿勢——既然劉大人等著「急用」,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個龜兒子一次罷!

    「滾你娘的!劉某真的沒有那個癖好!」劉明方知道事情緊急,畢竟天子近臣、開國王侯的張超群就在外面等候,於是匆匆脫了褲子底褲,剛想換上牛捕頭的那一套卻見對方衝著自己擺出了個屁股朝天的架勢,於是抬起腳來照準牛捕頭那碩大的臀部猛地踹了一下。

    低頭看地、屁股朝天的牛捕頭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忠心耿耿主動獻臀」不但沒有獎勵還會挨上一腳,猝不及防之下瞬間換成了母豬拱地的架子,差點兒把嘴唇都給磕破了。

    郝師爺他們那些人見狀一個個忍俊不禁卻又不宜大笑,一個個紅著臉咳嗽個不停。

    牛捕頭一臉的委屈與不解,不知道劉大人主動要自己脫褲子為何最後又看不上自己,心裡面感到很是窩火——既然你劉明方看不上老子,為何還要老子把底褲都一併脫下來。

    「去,你先設法從後面跳牆回家,其他同僚隨劉某前門恭迎開國公!」劉明方穿好褲子衝著牛捕頭匆匆交待了一聲,急急忙忙帶著郝師爺等人趕往前衙。

    「狗娘養的王八蛋,尿褲子了你他娘的好歹也吱一聲啊,害得老子還以為。」牛捕頭自然不能光著屁股回去,瞧了瞧劉明方撇下的那條褲子這才恍然大悟,暗暗罵了劉明方一聲匆匆穿上越牆而出。

    「縣縣令劉明方恭迎王爺大駕!」劉明方率領同僚衙役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雙手顫抖著將那把尚方寶劍舉在手上不敢抬頭。

    「起來吧,這就是你在忙於公務啊!」張超群見劉明方他們一個個帶著酒氣,皺了皺眉伸手接過那把尚方寶劍。

    劉明方見開國王侯果然是大人大量並沒有當場發怒揍人,於是急忙小心翼翼地把張超群請進了衙內奉茶侍候。

    「那蘇林峰和韓宇靖一案究竟是怎麼回事?」張超群並沒有與劉明方這等區區小官小吏一般見識,落座後輕聲問道。

    「回王爺話,那兩個兇徒當時十分猖狂,幸虧有本縣女子徐嫵慈大義凜然地挺身而出,為了避免給百姓帶來更大的傷亡,徐嫵慈義無反顧地用自己的鮮血把蘇林峰和韓宇靖兩個歹人給引到了行人稀少的偏僻之處!」

    劉明方最是相信郝師爺的話,以為開國王侯張超群此次前來肯定是為了樹立一個當代巾幗英雄的光輝榜樣,於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說,「那徐嫵慈徐小姐不過二十多歲的一個弱女子,面對喪心病狂的猖獗歹人、面對淋漓滴血的凶器利刃,面對隨時丟命的絕險之境,她絲毫沒有猶豫和退縮,而是大義凜然的進行制止,真可謂是古有護國英雄花木蘭,今有愛民奇女徐嫵慈。」

    張超群雖然貴為開國王侯、雄居凌雲二十八將之首卻是涵養相當不錯,待人接物甚是不失禮節,如今見地方官吏在向自己介紹當初的案情,於是也並沒有打斷對方的話,只是默默靜聽而已。

    劉明方見開國公張超群並沒有打斷自己的話,心裡面也就更加堅信郝師爺的判斷,知道張超群這次代君前來果然是為了樹立一個女子的楷模榜樣讓天下百姓傚法學習,於是就更加添油加醋地將徐嫵慈的義行壯舉細細描述了一番。

    為了突出徐嫵慈的英勇無畏、大義凜然,劉明方必須將蘇林峰和韓宇靖他們兩個的暴戾凶殘、猖狂可恨介紹得淋漓盡致。

    當然,劉明方在此過程中絕對不會忘記給自己臉上抹金,相當含蓄地表明這縣之所以會出現徐嫵慈這種義薄雲天的奇女子,這與自己以身作則率先垂范、嘔心瀝血地教化百姓是絕對密不可分的。

    除此以外,劉明方又滴水不漏地向開國公張超群介紹了自己作為一縣父母官在案發後親自帶領三班衙役和仵作等人趕赴現場進行堪察,並不辭辛勞地連夜升堂提審犯人蘇林峰和韓宇靖,終於讓兇手繩之以法還縣城之寧靜祥和。

    「當然,這絕非只是卑職一人之功,在此過程中郝師爺、牛捕頭他們也是出力甚巨,湧現了一批可歌可泣的縣衙英雄,向百姓們彰顯出吾大民王朝與偽晉就是不一樣,官清吏正、忠君愛民。」劉明方聽到了郝師爺的咳嗽聲,急忙也把他們給表彰了一番。

    「罷了,光天化日之下十多個人殞命街頭在你眼裡不是什麼可悲之事,反而成了你的功績,真是恬不知恥!」涵養甚是不錯的開國公張超群見劉明方居然無恥至斯終於忍不住發起火來,「那蘇林峰和韓宇靖現在何處?」

    「是是是,回王爺話,蘇林峰和韓宇靖那兩個歹徒現在被關押於南監大牢裡面,是絕對不會有什麼閃失的,」劉明方見張超群皺眉發火又提及蘇林峰和韓宇靖,以為這位王爺肯定是義憤填膺想要親手殺了他們兩個,於是戰戰兢兢地回稟說,「王爺且請息怒,等刑部回文核准以後本縣一定親自監斬,也好告慰死在他們手裡的百姓冤魂!」

    「少說廢話,且帶本王前去瞧瞧蘇林峰和韓宇靖!」張超群手撫劍柄站了起來。

    「這個?」劉明方本來以為開國公應該先是瞧一下當代木蘭奇女徐嫵慈的,沒有想到王爺他竟然要先見蘇林峰和韓宇靖兩個兇徒,於是略略愣了一下急忙說道,「王爺稍候,卑職這就令人押他們前來。」

    「不必了,在前帶路就好!」張超群寧願親自到牢裡去一趟也不願意坐在這裡聽這種無恥小官諂媚胡扯。

    「是是是,卑職明白!」劉明方見狀不敢多說,立即躬身在前領路。

    到了南監大牢以後,在獄頭牢子的迎候下劉明方緊緊地跟在張超群身邊,躬著身子指著在牢房內盤膝而坐的蘇臨風和韓玉婧,對張超群介紹說:「啟稟王爺,這兩個歹人便是。」

    張超群定睛一看,見那兩個閉目而坐的男子絲毫沒有蘇臨風和韓玉婧的樣子,特別是當年雲麾將軍的千金嬌女韓玉婧雖然喜歡身著戎裝扮作男子,但她絕對不是這個面孔,於是輕輕搖了搖頭,心裡面很是失落:「算了,回去吧!」

    劉明方見張超群只是看了看蘇林峰和韓宇靖轉身便走,以為這位王爺接下來肯定是要去看一下徐嫵慈的,於是急忙轉身在前帶路。

    「嗯,來者可是超群兄麼?」雙目微閉修習攝神術的蘇臨風突然睜開了眼睛輕聲問道。

    張超群急忙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蘇臨風一番,見對方模樣甚是陌生卻是聲音頗為熟悉,立即一臉迷惑地問道:「本王正是張超群,你是?」

    「呵呵,小弟蘇臨風見過超群兄,沒有想到你我兄弟居然會在這裡相見!」蘇臨風笑呵呵地站身身來衝著張超群拱了拱手。

    「這,這,大膽!」劉明方見開國公一臉的迷惑不解之色,而罪犯蘇林峰居然膽敢與開國王侯稱兄道弟,急忙厲聲喝斥道。

    「蘇韓氏見過開國侯張大哥。」韓宇婧也急忙起身衝著張超群輕輕施了一禮。

    張超群雖然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已經深信眼前的兩個人絕對就是蘇臨風和韓玉婧無疑——他們兩個雖然是容貌有異,但聲音卻是絕對逼真無二、絕對不似模仿之聲。

    「臨風兄弟賢伉儷你們這是?」張超群愣了一下急忙扭頭衝著劉明方喝道,「快放他們出來!」

    「呵呵,既然是超群兄前來,小弟自然要出去一下的!」說罷,蘇臨風彎下腰來將腳上的重重鐵鏈輕輕一扭立即丟到了一邊,然後扯斷牢門的鎖鏈走了出來。

    韓玉婧亦是夫唱婦隨,從容不迫地扯下腳上的鐵鏈跟在蘇臨風的身後。

    「這?這。」劉明方和郝師爺他們頓時一個個瞪起死魚眼方知大事不妙——蘇林峰和韓宇靖的這等好身手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開國王侯居然與他們兩個稱兄道弟!

    「一件簡簡單單的案子你這條狗官居然讓蘇某等了這麼長時間!」蘇臨風表示自己正打算出去瞧瞧呢,卻恰遇超群兄前來。

    「呵呵,這廝正在忙著給那個什麼徐嫵慈請旨旌表嘉獎呢!」張超群上前一步緊緊地握住了蘇臨風的雙手。

    「給姓徐的那個爛貨請旨嘉獎?」蘇臨風聽了張超群的話以後是大感意外,「嘉獎什麼啊?」

    「嘉獎她大義凜然、奮不顧身地保護百姓,說是古有護國花木蘭、今有愛民徐嫵慈,」張超群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這個縣令父母官上旨要把徐嫵慈樹立成流芳百世的榜樣楷模!」

    「古有護國花木蘭、今有愛民徐嫵慈?還大義凜然奮不顧身?」蘇臨風眨了眨眼看著面色慘白的劉明方,輕聲問道,「真是這樣的嗎,劉大人?」劉明方這個時候已經瑟瑟縮縮地再次尿濕了褲子,而且雙腿哆嗦了一下竟然像泥一樣倒在了地上居然說不出話來了——劉明方心裡面明白,事情到了這個程度自己掉腦袋那絕對是不成任何問題的,甚至是極有可能會禍及家族!「啟稟王爺,小吏郝忠義對劉明方劉大人那等顛倒黑白的事數次苦苦相勸卻是仍然不能阻攔,小吏勸阻不力難辭其咎,甘受王爺責罰!」待在旁邊的郝師爺倒是深諳大難當頭各自飛的處世之道,眼看事情敗露劉明方肯定是死路一條,於是立即以退為進、輕描淡寫地撇開責任,迅速與劉明方劃清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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