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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Chapter 55章 池裡的小褲 文 / 暮陽初春

    「恭喜你,蘇小姐,秦市長已經醒了過來,你可以離開了。」老警察抬起一指,示意身後的年小的警察,年輕警察從口袋裡掏出鑰匙走到她面前。

    畢恭畢敬地替她打開了手拷。「對不起,秦夫人,當時的情況很混亂,而你是直接當事人,秦市長又還在全力搶求中,讓你受驚了,實在不好意思,還望你能諒解。」

    老警察低著頭,禮貌地向她道著歉。

    「沒事。」她淡然一笑,只要秦少天能夠醒來,關押她幾天能算得了什麼呢?聽到秦少天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她內心深處狂漲滿了喜悅,只要他還活著,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她剛走出警察局的大門,抬眼便看到了警察局門口那輛豪華的布迪加威航,純白色的,在陽光的照耀下,它的車身散發著耀眼的光澤與亮度。

    驀地,車門打開了,一支擦得錚亮的黑色皮鞋踩踏而出,雙腳落地,當念錦看到那個高大昂挺的身形時,突然有一抹熟悉的感覺在心底升起。

    目光在虛空中與他對視,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眼睛微瞇著,嘴角蓄滿了笑意,溫文儒雅,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歷經風霜,歲月沉澱的,讓他變得更老練,沉穩的男人。

    「蘇小姐,噢……不,我應該叫你弟妹才對。」畢竟少天還沒有給她離婚。

    「秦……先生。」她們只有數面之緣,他曾經拿著一筆巨款支票,讓她接下後遠離秦少天,也是在她救了秦少天的那一次,他捎了口信過來,說秦部長與秦首長已經同意了她們的婚事。

    這個男人城俯很深沉,念錦望著他,卻絲毫都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是你……將我保釋出來的。」她向他走了過去,忽然間,幡然醒悟,是呵!要不是秦煜湛,恐怕她是不可能輕易走出那座監獄,殺害秦市長,那是多大的一項罪名。

    「不是,我只是湊巧剛好在這裡辦事而已,聽說少天出事了,我很著急就趕過來看看,沒想到,還讓我碰上了這件事,經過全力搶救,少天已經醒了過來,是他交待我過來接你的。」

    他說明了來意,不是他救她出獄,他只是替躺在床上的弟弟來接她出獄的,真正讓她離開監獄的人不是他,而是秦少天。

    「他好些了麼?」輕輕地詢問著,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有一些酸澀,鬱結團凝在喉嚨口,嚥不下也吐出讓她很是難受。

    「芸姨替他算過命,他要活到九十九歲呢!」衝著她露齒一笑。「走吧!」他碩士地替她打開了車門,等她坐進車廂後,再幾步繞到過了車頭,走到了另一邊坐上車,車子緩緩駛出警察局的門口。

    醫院的病房裡,秦少天躺穿著一身斜條紋病號服,手背上還掛著針管,他身上的毒還沒有排除乾淨,再加上被人莫名地注射了卡馬丁,據說,那是一種美國新研發出來藥品,如果注射10毫升就可以讓人產生幻覺,如果是20毫升有可能讓人四腳癱瘓,如果是50豪升的量,足可以見血封喉,輕鬆要了一個人的命,而壞人替他注射的剛好就是20豪升,也就是,那人並不想奪他的命,只是想讓他成為一個廢人,終身臥在病榻上。

    由於剛做過手術,他的身體還十分的虛弱,不過,他醒過來的時候,焦急地呼喊著念錦的命,李秘書支支吾吾將整個經過告訴了他,他頓時妃都氣炸了,蘇念錦會是那個替他注射毒液的兇手,真是天大的笑話啊?他敢斷定那個女人連什麼是卡馬丁都不知道,卻白白被他無用的屬下送進了監獄。

    「秦市長,吃一顆水果吧!」李秘書用水果刀削掉了一個蘋果的薄皮,還體貼把水果切成一塊又一塊,戰戰兢兢地遞到他的床前,自從醒來後,秦領導就一直緊崩著一個臉,臉黑得似鍋底,讓他站著也是,坐著也不是,簡直就是坐立難安,可是,當時那種緊急情況,他又從來都不認識市長夫人,怎麼能怪他嗎?李秘書心裡感到委屈極了。

    「拿開。」他的很輕,卻帶著一定的威懾力。「噢!」李秘書急忙縮回了手,李鄉長自從知道蘇念錦就是市長夫人後,連病房都敢跨了,只是,李秘書是他貼身的秘書,真的沒有辦法躲,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嘛!這才硬著頭皮侍候著他。

    「少天,我將弟妹給你帶來了。」語調帶著幾分竊喜,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推開,李秘書看到進入的那兩個人時,手掌一抖,盤中的蘋果肉便散到了地板上。

    「秦總裁,夫人,我……我……秦市長,我先下去了。」李秘書瞟了秦少天一眼,沒想到剛剛還一臉烏雲密佈的秦少天,落定在女人臉孔上的目光變得灼熱,還有一絲閃爍的晶亮,第一次,李秘書領略到了『容光煥發』這四字成語真正蘊含的意思。

    原來,蘇念錦這個女人居然有這麼大的魄力,不,是魔力,他曾經罵過她,對,還是閃身得好,哎呀,李秘書轉過身子,衝著他們傻傻地笑了笑,然後,火速地退出了病房,還不忘體貼地合上了房門。

    念錦走向了他,不過短短的幾天,為什麼她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呢?莫非是她已經對他有了感覺,不,不是的,她急忙地在心底否認,她只是感動於他對自己的付出,只是欣喜他已經完好如初。

    「唸唸。」紮著針管的手背抬起,也許是由於用力,透明的紗布下有一絲殷紅的血漬浸出,看起來有些駭人,經歷了這一翻苦難,念錦看到鮮血,就會有一絲頭皮發麻,背心發涼的感覺。

    不想他再受苦,她主動伸出了右手,一把握住了他裹著紗布的手掌。

    奮力一扯,『啊呀!』一聲,她整個人就撲倒在了他的胸膛上,兩具身體緊緊貼合,而同時,他也痛呼出聲,不知道是不是壓到了他的傷口,她知道他剛剛動過手術,肯定是扯到他傷口了,這男人,念錦有些生氣……

    「怎麼了?怎麼了?」念錦一急,忘記了身後還有一個男人在場,伸手就在他身上摸索,她不過只是想檢查一下他的傷口而已。

    「咳咳!」空氣裡響起了幾道尷尬的咳嗽聲,提醒著她還有一個人在場呢!秀恩愛不能急於一時嘛!

    「噢,我……只是……想檢查少天的傷口而已。」將她埋在他的胸膛上,她幾乎都不敢回頭看身後的男人,一臉窘迫,臉紅得像天邊的火繞雲。

    「你們,你們……繼續。」男人急忙退出房門,走至門口的時候,又不忘回頭囑咐了一句「少天,呆會兒我有事要找你談。」語畢,瀟灑地轉身離開。

    「唸唸,讓你受苦了。」秦少天癡情的目光纏繞在她的髮鬢間,抬手將垂落在她鬢角細碎的耳發捋於她耳背後。「都怪李秘書,我已經訓斥他了,還有,你當時為什麼不替自己辯駁啊?」這個女人真是讓他又愛又恨,受了這麼大冤屈,她居然一聲不啃,要不是他被醫生們搶救了回來,還真是沒人替他的唸唸的撐腰。

    「沒事啊!只要你不這樣認為就好了。」這是她最感到窩心,那怕全世界的人都誤會了她,冤枉了她,只要他一個人相信她就已經足夠。

    「我又不是豬腦子,怎麼可能認為是你要加害於我?如果你要謀殺親夫的話,你隨時都要下手的機會,不過,我情願死在你手裡,也不要死在那些壞胚子的賤手下。」

    「我呸!不准說那個死字,你還顯自己的苦難不夠多嘛!」

    「哎喲!我老婆心疼我了,以後不說了,絕對不說了。呵呵!」就連是這樣輕輕地笑著,他胸口處剛做過手術的地方也會疼,不過,能給他老婆打情罵俏,即便是會疼他也願意。

    「嗯,你說,是誰會對你下手呢?你到底得罪了誰啊?」而這些人總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想給他最致命的一擊。

    秦少天眼中戲譫的光芒漸漸退去,表情變昨嚴肅起來,無論是誰,想傷害他就得付出更大的代價,他秦少天雖高居政壇,卻一向是一個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的男人,如果他們想索取他的命,那麼,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他會千百倍地討回來,絕對會。

    「沒有吧!工作中,我從不與人結怨的。」「以後,得小心點。」「遵命。」男人想做行一個童子軍禮,可惜管子所在他的手背上,讓他拿不起手來,只得再一次將她箍入懷,將下巴抵靠她的頭頂上,嗅聞著她秀髮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花香,是他熟悉想念的味道,真香啊!有老婆的感覺真好。

    *

    念錦在監獄裡呆了好幾天不曾好好梳洗,她去了酒店開了一間房,還去商場買了一身的衣服去換洗。

    她剛離開病房,秦煜湛就走了進來。

    「少天,我已經查過了,卡馬丁來源地是馬來西亞,一個月前正式流入中國市場,有好個地方都出現了這種物品,那個男人給你注射的這種東西劑量足可以讓他躺在床上一輩子。」

    拉了一把椅子,在秦少天面前落座,用著正經八百的態度對他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如果父親知道了還不得……」他話都還沒有說完,秦少天已經抬起了一根指頭,阻此再繼續說下去。

    「煜湛,不會是他吧!」秦少天的眉宇間有陰戾閃動,如果真是他的話,他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他的。

    「據目前的種種情況看來,雖然那個男人已經逃之夭夭,但是,他的附屬公司據說就是進一批這樣的藥!」

    秦煜湛眉心揪緊,是否這樣的事情並不是讓他開心的事情,是呵!他畢竟是秦家的老大,不想看到秦家手足相殘啊!

    「他不是一向都經營正當生意麼?」秦少天薄唇一扯,勾出一記勾人奪魄的笑容。「生意是不錯,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房產地本身就很瀟條,他新開發的樓盤壓在手上起碼不止千套,再加上你處處壓著他的公文不批。」

    「少天,我擔心父親知道了……」秦煜湛欲言又止,好似真的十分擔心會被父親知道整件事。

    「那又怎麼樣,煜湛,可是他先挑起事端的,商界那條路走不下去也是他活該,綹由自取。」秦少天冷哼一聲,並不念半點兒手足。

    「如果父親知道了一切由我來承擔,你先去給我收集一些證據,我聽說他與東南亞那邊的首老也有一些勾結。」

    他是w市堂堂第一任常務市長,正與邪自古以來就是水火不容,難道說只因為他是秦家的私生子,就可以不受法律的制裁,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他有責任與義務為民除害,再說,他為他注射卡馬丁,想讓他一生都臥在床塌上,可見,他又念及了半分的手足之情呢!

    這只是冠勉堂皇的好理由而已,其實,他們之間的隔閡,只是緣於一個女人,蘇念錦。

    「好吧。」見勸說不動,秦煜湛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幽幽歎息了聲對他說:「蘇小姐是個好姑娘,好好對人家吧!只是她無法生育,這事兒你可得想好呀!還有,你為她受傷的事情千萬不要傳回北京,要不然……」

    「老大,只要你不說,沒人會知道,不會生孩子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兒,這件事,你別管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幫助。」

    「沒事,以後用得著大哥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定效犬馬之勞。」呵呵,秦煜湛輕笑著,伸手一把握住了兄弟的手,他們是自小長大的兄弟,自然是比外面的親上幾分嘛!

    秦少天站在酒店花園裡的一株柳樹下,陽光透過樹枝縫隙傾灑而下,照射在他的臉孔上,在他陽剛的俊顏上投射下一層暗影,微瞇起雙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從他站立的角度,遠遠地,他可以看到另一邊的亭子裡石桌旁,坐著兩一男一女,男人身著一件黑色的襯衫,灰色的牛仔褲,甚至還紮著一條馬尾,下巴還有一些胳腮鬍,看起來充滿了藝術氣息又有一些性感,那種男人才能討女人歡心吧!小帥哥,小騙子一個,不知道她們正在說些什麼,女人還掩嘴笑了,笑容是那麼燦爛,心頭有酸楚在湧動,當男人的手搭靠在女人削瘦的薄肩上時,他的心像有一千萬根在捅,抬手撫掉垂落在額角的髮絲,別開臉,回身往屋子裡面走。他本來是想出來轉一轉,想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沒想到會看到那一幕啊!雖然距離有些遠,可是,他看得真切!

    念錦推開酒店的門,空蕩蕩的屋子裡並沒有秦少天的身影,臥室裡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開著靜音,裡面播放電視劇,巨大的屏幕上顯示著湯唯苗備性感的身影,湛藍色的長風衣,鮮艷的口紅,亮麗的五官,黑色的長絲襪以及五寸高的藍色高跟鞋,頭上還戴著一頂藍色的圓形絲幅,整個人看起來很時髦,性感,她剛推開屋門,擠身進去,一支強健的手臂勾住了水蛇的腰身,仰頭,便看到了影帝梁朝偉的臉部大特寫,沒有任何的語言,像柴碰到了烈火,火熱茲茲地燃燒開了,兩人迅速融為一體,難分難捨,床上立刻呈現香艷刺激的一幕,然後,兩個偌大的楷書字體從屏幕上打出「色戒。」

    切,沒想到秦少天堂堂一個市長居然會看這種電影,這電影在中國都是禁播,而屏幕播放的卻是下載的母帶,原版蝶,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悶騷男。

    暗忖著,她推開了陽台的門扉,一陣涼爽的風兒向她迎面撲過,帶給她絲絲涼意,抬眼,便看到了陽台外有一個大約有百米寬的游泳池,池裡的有一個人影正在晃動,好像在仰泳,他頎長的身體劃過的地方濺起無數白色的浪花,不是才剛復元嗎?怎麼就可以下水游泳了?她還真有些替他擔心。

    沿著那白色纖塵不染的游泳池岸走了過去,站定在那兩根根橘色的欄杆前,一道人影迅速游來,仰起頭,陽光下,只看到那雙粗厚的大掌在臉上抹了一把,睜開眼,黑亮染著水色的瞳仁即刻就倒映著女人白皙水嫩的臉蛋。

    眉睫,臉頰上還滴淌著水珠,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絲性感。

    「你還……」她話都沒說完,就感覺手臂被一股力道箍住,等她回神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整個身體已經往池面栽去,『撲通』一聲,本以為自己會栽倒在水裡,卻沒想到有一支強健的手臂緊攬著她的腰身,讓她的整個身體不至於下沉,明明是涼水,為什麼感覺自己的後背心一片灼熱?她身上的衣裙全部濕透了,整個身體幾乎與他是緊緊地密密貼全,森山野林裡,被他強姦的一幕在腦海裡不斷迴旋,她倒了一口冷氣,一抹血紅從臉部一直蔓延到脖子根部。

    「放開我。」女人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抬頭眸光迅速四處游移,深怕有人會看到這不雅的一幕。

    「你想到……了什麼?」嘴幾乎是貼在她的耳窩處說的,還不斷地吹著熱氣,讓她耳窩處襲上一陣騷癢癢,天啊!這男沒事把她抱那麼緊幹什麼,她要暈倒了,她本身不喜歡游泳,再說,這大白天的,如果森山野林的一幕再重新上演,她是沒法見人了。

    「嗯!」見她不語,男人嘴角扯出一記壞壞的笑容。「是不是想到了那天,嗯!」男人伸舌輕舔了一下她的耳珠,念錦縮起了脖子,她想推開他,可是,他不許,箍住她力道的手指是那麼地緊,甚至那手指摸向了她的的臀部,掌心在上面壞壞的繞著圈兒。

    「我。」女人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放開我。」明明的推拒,可是,話音卻柔軟無力,這樣溫柔軟的聲音似乎是在向他提出邀請。

    「說。」抬手輕拍了一下她俏嫩的臀部,水面再度濺起了一朵朵漂亮的銀白水花。

    「說什麼?」回頭,擰起了秀眉,她莫名其妙地望著他。「說你愛我啊!」「我呸!不害躁。」女人的臉更紅了,然而,兩頰抹上的緋紅迷人的模樣更是讓男人陶酸醉。

    手指在她水嫩的臉頰輪廓上游移,摩娑,攫住她那對幽黑深邃的瞳仁似想要吸進她的靈魂,與他深深糾纏。

    鼻息開始沉重,看到他眼底閃爍的欲色,念錦慌亂地調移了視線,並打掉他撫摸自己的手。

    伸手抓住了橘色的欄杆正想爬上岸,遠離這頭發情的男人,沒想到男人隨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猛力一提,也許是怕自己摔倒在池裡去,只是基於本能,她雙腳張開,莫名其妙地就自然夾住了他的強壯的腰身,仰起頭,她正巧碰上他脈脈含情深邃光亮的黑眸。

    「你……」這種姿勢真是羞死人了,念錦感覺自己的臉孔猛地一熱,真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這死男人太壞了,這根要就是他有意的。

    「沒想到你這麼捨不得我。」嘴唇勾起一抹邪笑,俯下頭,不給她半絲逃離的機會,狠狠地攫住了她的紅唇,靈活的舌在她的口腔裡恣意纏綿,吮吸,盡力地吸取著她香甜的蜜津。

    水面裡倒映的兩抹身影緊緊糾纏,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一直就上演著兒童不宜的畫面,粗重的喘息夾雜著女性的嬌吟飄襲在空氣裡湊成了一曲華美動聽的樂章。

    ……

    梳妝台前,念錦坐在椅子上塗抹著薄荷水,她一向不喜歡化妝品之灰的東西,不過,女人上了一定的年紀皮膚會松池,所以,她一直就保持著只抹一些水劑美容品,讓肌膚不會幹燥,也不會讓自己老得過快。

    挽起袖子,手臂上深興淺淺的吻痕讓她心底劃過一縷異樣的情愫,想起了昨天那場水面的歡愛,秦少天就是變態色狼,她都不知道他如此飢渴,將她渾身都咬出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可是,那種感覺,她真的很難用語言去描述,談不上排斥,甚至還有一些淡淡的歡喜,不……她是不可能喜歡上他的。

    即便是她們有了關係,她絕沒有打算與他復婚的念頭。

    房門叩響了,這男人出去了也不帶鑰匙,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臉一邊走向了門邊,開了門,門外站著男人並不是她預期中想到的那一個。

    「噢!安飛,是你,進來吧!」說實話,她沒想到安飛會找到這裡來。

    「我剛接到電話,程芳不小心跌懸崖了。」安飛一臉的焦灼不安,好似那名女孩摔得很嚴重。

    「什麼?」念錦停止了拍打臉孔的動作,一臉驚愕。「怎麼會這樣啊?」那個孩子一直是念錦班上成績最優秀的學生,可是,家裡相當貧窮,上學的錢還是她帶著頭同學們捐的款。「是真的,快,念錦,她住在鄉衛生院裡,我們趕緊回去瞧瞧!」

    「好。」聽安飛介紹了情況,念錦也歸心似箭,她衝著安飛說了一句。「你等著。」就轉到另一個間收拾行禮去了。

    安飛雖然很急,可是,並沒有如期見到秦少天,他也有些納悶,李鄉長不是給他說有這個一號大人物給念錦在一起嗎?視線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瞧見任何男人的衣服或是飾品,幾步繞到了窗台,打開了通往陽台的那道門,陡地,視線被偌大游泳池波光鱗鱗的水面吸引,驀地,瞳孔一縮,焦距凝聚在某一個點上,倏地,眼睛瞠得奇大,那漂浮在池面的好像是兩條內褲,粉紅色的絲質與黑色的纏繞在一起……足可以證明昨天晚上在那兒經歷了一場香艷刺激,噬骨纏綿的歡受。

    安飛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一抹失落與酸楚浮現於心底,聽別人說是一回事兒,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兩年來,他一直都以為念錦是單身一人,從來沒有想到她已經結婚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他即便是窮其生也能比擬的人物。

    看來,這場暗戀還未有表白的機會就已經被悄悄地扼殺在了心裡,只是,他真的愛念錦啊!

    「在幹什麼?」念錦急切的聲音飄了過來。「走了,安飛。」「沒看什麼,噢!走吧!」這一刻,安飛不敢看向念錦,怕她瞧出一點兒端倪,窺透自己心底的秘密。

    念錦提著簡單的行李,環視了一下空蕩蕩的屋子,本想給秦少天打過招呼,可是,剛剛打他手機,好像關機了,也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去了,再說,現在,回去探望程度要緊,那畢竟是她心底最在意的學生。

    轉身闔上了房門,與安飛一起匆匆忙忙出了酒店,並招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開發新區鎮。

    念錦奔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小程度滿頭都纏著紗布,面色蒼白,嘴角還有一些血絲,她的腿摔斷了,被打了石膏放在木椅子上,腳底有些紅腫,足可見這個小女孩摔得不輕。

    「蘇老師。」小程芳見到念錦回來,心底樂開了花,魏魏地呼喚著她。「程度,你怎麼會摔成這個樣子?」看到程芳的那一刻,念錦心底瀰漫著濃郁的酸楚,不過幾天不見,她最優秀的學生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啊?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小女孩很樂觀,小嘴微彎,反過來安慰著蘇老師。「打了ct沒有啊!她的腦袋沒有問題吧!」念錦焦急地詢問著正在為程芳檢查身體的醫生。「打不了,我們這是小醫院。」「走,我帶你進城去醫治。」摔得這麼嚴重都不知道她父母在幹些什麼?

    「俺的閨女不要你管。」一個女人,只見她上身穿著一件碎花襯衫,下身一條黑色的短裙,頭髮很長,及腰,用一條絲巾紮著,不是很漂亮,不過,在這鄉下的眼中也別有一番少婦的韻味。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並不因為老師來探望自己受傷的女兒就感激涕零。

    「程芳媽媽,程度摔得很重,我們得送她去高級一點的醫院檢查,要不然,如果摔到她的腦子出現腦震盪之類的就不好了。」念錦做了這個孩子兩年的老師,她當然清楚這個家長的脾氣,幾年前,老公去外地挖媒喪生,留下一對子女給她獨力撫養,為了生計,她嫁給了一個大她二十歲的男人,去年,那男人又死了,她被人嘲笑是天生剋夫命,再也嫁不出去,也許是空閨難守,她只得去偷漢子,這次事件,據說是她去偷漢子被人家老婆抓住,被人剝開了衣衫堵到了床上,野男人見事情敗露,本與她是逢場作戲,不可能為她一個窮寡婦拋妻棄子,東窗事發之時,也怕事情鬧開自己面上掛不住,所以,野男人倒向了自家老婆的那一邊,可憐女人抱著衣衫奪門而逃,沒想到,那緊男人的婆娘強悍凶殘,居然追打著一路跑向了那片深山野林,當野男人的老婆想將她推向懸崖之時,程芳趕來,替媽媽受了這一大劫難。

    可是,這事情是要吃官司的,這女人還在告那個野男人的妻子,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要不是念錦親眼看到,一向養尊處優的她絕難相信這世界上會有程度母親這樣的女人。

    「程芳媽媽,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可是,無論如何,我們得先把程芳送去醫治好。」念錦勸解著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在女兒身上刻印上什麼樣的傷害,她的女兒明明那麼優秀,偏偏生在這樣的家庭,真是可惜!

    「我自己會送去,不要你們管。你們給我走。」女人指著門口,怒聲下了逐客令,念錦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惹到了這個女人,她正欲想再勸解她幾句,站在她旁邊的安飛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離開。

    「為什麼要讓我離開?」念錦非常地難過,她衝著安飛吼著,看著自己的學生摔成那個樣子,卻幫不了她,心裡難受得幾乎想掉淚。

    「那女人出了那種醜事,再說又有官司纏身,自然是不想外人參與,我們走吧!」安飛勸說著念錦,他在這裡呆得時間比較久,甚至比念錦還早來兩年,所以,一向瞭解這山裡人的脾氣與秉性。那女人本身就壞得可以,被好多男人都搞過了,就爛破鞋一隻。

    「可是,我真擔心程芳啊!」聽安飛這樣說,念錦更著急了。「她畢竟有一個有媽的孩子,如果沒有媽管,我們出面還差不多吧!算了吧!」安飛把念錦強行拉向了衛生院。

    當她與安飛回到希望小學的時候,就看到了門口停放著一輛黑色的奧迪,車身尾部的車牌號有些熟悉,不過,這麼久沒看到他的坐騎了,她不太敢肯定。

    剛這樣想著,就見李鄉長帶來了一拔人向她們迎了過來。「蘇老師,不……市長夫人,你咋才回來啊!秦市長都等了你好幾個時辰了,這是你在學校的所有檔案,我剛才去教育局拿了過來,你留著以後有用。」李鄉長笑容可掬地說著,畢恭畢敬地呈上來一個牛皮紙袋,紙袋鼓鼓的,可見裡面的東西真不少呢!

    斜睨了牛皮紙袋一眼,念錦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李鄉長為何會去教育局提她的檔案,更不明白他剛才話裡的意思。「以後留著有用。」

    「噢!秦市長已經代你向教育局辭職了,我帶著鄉親們送你一程,感謝你這兩年來在我們這個貧困的地方做出的貢獻。」李鄉長的話說得很動聽,也很委婉,生怕得罪了她,自己今後在政治前途上沒好果子吃。

    「是啊!蘇老師,真想不到你會是秦市長的夫人,真了不起啊!」

    「你能夠在這地方一呆就是兩年,還一直隱瞞我們你的身份,相信你的枕邊風會給w市的百姓為安康與幸福。」

    送行的鄉親們都輪番上前說著甜蜜動聽的語言,如果是平時,念錦會十分高興,可是,她高興不起來,因為,那個自大沙文豬他居然代她辭職,他憑什麼啊?她幾時答應他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李鄉長,你們誤會了,我沒說要離開呀!」衝著大家露出燦爛的笑容,她出口的話讓大家滿色又是一驚,這……大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也不敢吱聲兒,目光不約而同就凝向了那個洞空的大門,是的,裡面有大人物還等在那兒呢!

    念錦跨過弧形的院門,推開自己宿舍的門扉,果然,自己那張單人床上坐著一個男人的身影,男人換了一套黑色的西裝,西服慰燙的沒有一絲的皺褶,白色的筆挺襯衫,黑色的西服,粉紅色的領帶,讓他看起來帥氣逼人。

    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穿一身的黑,這黑西服穿上他身,雖然帥氣不減,可總感覺比平時比了幾份冷酷與威嚴。

    此刻,他正坐在她的椅子上,隨手翻閱著一本老掉牙的《離騷》,修長的指節按壓到的頁面正寫著兩千詩句:「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這句解釋是只要合乎我心中美好的理想,縱然死掉九回我也不會後悔

    陽光從窗外跳躍起來,照耀在他黑色的衣服,在他的美背上投下一層淡淡的光圈,將他整個人籠罩在虛擬的幻鏡中……

    「原來你還喜歡這種傷春悲秋的詞兒。」沒有抬頭,也沒有動,眸光就那樣落定在那紙書頁,眸光隱晦,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一向不太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剛才聽到了李鄉長的話,念錦心中還餘怒未消,走過去,直接將書從他手中抽走,語調雖然平淡,可是,明顯透露著她對他的不滿。

    「不過是一本書,你又何必……」從椅子上站起,轉過頭,冷峻的臉上一副莫測高深的神情,平時的與她在一起的吊兒郎當不見了,眉目間還有一些淺淺的陰戾。

    「是,就是一本書,可是,我一向不喜歡別人亂動我的東西,如果連這一點都不知道,這麼不瞭解我,你有什麼資格做我老公,憑什麼去替我辭去工作?」念錦真的怒了,她不想再與秦少天糾纏下去。

    聽了她的話,俊美的面容上掠過一縷驚愕,還有一絲的挫敗。「我以為……」若澀一笑,原來還是他的自做多情啊!

    「念錦,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不懂你什麼意思?」別開臉,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徹底將他惹怒。抬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下巴,幾乎要扼斷她的下頜骨,眼淚幾乎就要流出她的眼眶,可是,她努力地睜開了眼睛,努力地壓抑住了。

    「你說,蘇念錦,新婚之夜,你就逃了,甚至寄給我一紙離婚協議書,還要那枚我親手替你挑選的戒指,

    兩年來尋尋覓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本以為我們可以團聚,沒想到……」嘴角擴深的紋痕是他對自己深深的自嘲。「如果你喜歡上了別的男人,那昨天晚上算什麼?還有在那森山野林裡的那一次又算什麼?」語很輕,也很散漫,可是,心,卻在滴著血。

    狠狠地箍著自己的指節,長甲陷進了血肉裡,念錦絲毫也沒有感到疼,咬了咬牙,漠視掉心底的痛苦。

    脫口而出。「算什麼?我告訴你,那根本就是你強取豪奪,那時,我反抗不了……是……」

    啞然一笑,喉頭有東西在翻湧,好似辛辣的味道。「你想說的是強口奸吧!」

    他媽的,她居然認為在森山野林的那一次是他強口奸她,他秦少天要什麼女人沒樣,何苦要巴著她不放。

    心底裡痛恨著這樣的自己,可是,他真的捨不得就這樣離開。

    「那時,我記得你也曾回應我的。」目光定在了她嬌嫩的紅唇上,視線變得迷離即時充斥著一股激情的色彩。

    「念錦,何苦要這樣說我呢!」他就不相信他秦少天之於她就沒有一點兒魅力。「如果你不喜歡秦家,我們可以永遠呆在w市,永遠不回去,唸唸,我……」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她就將他推向了門口。「你跟我走,我不想看到你,永遠也不想看到你們秦家的人。」

    她說得很絕情,秦少天幾乎都很難相信這個女人就是昨天晚上與他纏綿悱惻,讓他**噬骨的女人。

    簡直翻臉比翻書還快,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應殮了這句古語啊!

    將身體抵在了門板上,秦少天耍著賴,他是不想給她生氣的,可是,她也太氣人了吧!

    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他們都分開了兩年了,不說熱情也用不著對他冷若冰霜吧!

    「唸唸,我說過了,如果你介意北宮滄。」「不要給我提那個臭男人。」她拒絕談起那個男人,這兩年來,她一直躲在這個地方,就是想躲開秦家的人與事,躲開那個不把她當人看的男人,同時也躲開秦少天,難道他不明白嗎?她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好,我不說,可是,我字沒簽,你還是我老婆,我要你跟我離開這兒,我已經給你辭職了,唸唸,我會給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也或者就在家養尊處優做家庭主婦也行。」總之,他秦少天不是養不起老婆,並不一定要她上班,其實,他更希望她做一個家庭主婦,猛地,當秦少天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說出口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已經是覆水難收。

    只見念錦的臉孔蔓過一陣紫青,貝齒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唇上的血色迅速地散開,嫩唇深深地陷了下去。

    「唸唸。」見她這樣虐待自己,秦少天大驚失色,伸手就握住了她的下巴,強行讓她的白牙離開紅唇。

    『啪』一記凶悍的耳光打在了秦少天的英俊的臉頰上,秦少天氣急,手一鬆,她整個人猝不及防向後栽去,腦袋撞在了堅理的牆壁上,後腦勺一陣劇痛襲來,撞得她眼冒金星,她哀痛呼一聲,秦少天見她摔倒了,急忙伸手來拉她,沒想她絲毫不領情,將他的手揮開。

    「秦少天,今生,我是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不過,也用不著你來提醒我。」

    她的聲音含著幾分噬骨的冷咧。看到她眼睛時閃露的恨光,秦少天突然感覺自己有多麼地渾蛋,他真是笨,那壺不開提哪壺,明明是想把她哄回去,現在……他真想煽自己幾個大耳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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