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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Chapter 95章 戰術 文 / 暮陽初春

    看到她清顏精緻的輪廓,婦人面色一怔,雙眼瞠得極其地大,驀地,抓握著女兒髮絲的手指滑落……

    遠遠地看著,感覺婦人那張臉精美絕倫,可是,仔細看,才發現那個『淫』字刀疤痕很醜陋,像是一條又一條難看的蜈蚣,女人嘴唇有些顫動,目不轉睛地盯望著坐在車子裡的女人,當她邁著沉重的步子意欲走向她之際,沒想到,紅色的邁巴赫車輪已經開始徐徐翻滾。坐在車子裡的女人已經轉過頭,猛踩了油門,車子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彈射而出。

    猛地,婦人的心顫動了一下,剎那間,像瘋了一樣追了出去,只是車子太快,轉眼就已經衝出了那條幽深的小巷,婦人凝站在原地,只能喘著粗氣,眼睜睜地看著車身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她眼神呆滯,神情僵凝,嘴裡不知道在叨念著什麼?

    「媽,你怎麼了?」綠珠感覺到母親真是奇怪,一個陌生的女人,她追人家做什麼?「她,她是誰?」婦人緩緩回過頭來,詢問著女兒。「我也不認識啊!我被那些放高利貸的男人追打的時候,就無意間坐上了她的車,她救了我,送我回家。」事情雖然簡單,可是,綠珠省略了在泰國的那一段插曲,當時,她為了替母親治病,為了二十萬人民幣差一點破壞了人家的幸福,然而,今天,人家不計前嫌來幫助她,她的心也是肉長的,心裡多多少少也些感動。

    「她長得與很相像啊?綠珠。」婦人的情緒有些激動,然而,綠珠卻視若無睹,她玩著自己鑲了水鑽的指甲,笑著道:「媽,我還當你好奇什麼?原來是好奇她長得與我一樣啊!天下長得像的人很多啊!」

    正因為她長得像,所以,才會被那些有錢的男人利用,這個女人肯定是生在高幹之家,把她愛得死去活來的那些男人,似乎個個都挺有錢的。

    真是羨慕,她窮的一直為一日三餐奔波,從國外輾轉歸來,而她卻那麼瀟灑,開著自己的坐騎,紅色的邁巴赫四處晃悠,人家是天生富貴命,她卻是天生勞碌命,只是一模一樣的外表,老天還真是待人不公!

    「是很多,是不足為奇!」婦人喃喃自語,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就摀住了臉孔,剛才,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臉上的這個『淫』字,二十幾年了,自從她失去她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字就一直刻印在她的臉孔上。

    如果再相遇,她知道她一直都過得很好,正是為了她,所以,她才甘願帶著綠珠遠離中國。

    念錦驅車飛快而去,只是為婦人臉上的那個『淫』字嚇倒了,一筆一劃,定是疼痛噬骨,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在自己的臉上刻下那麼一個永遠的標記,『淫』,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只是那個『淫』字,讓她心裡極其地不舒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怪異的感覺?

    甩了甩頭,甩掉了那對母女給自己的怪異感覺,她將車直接開回了秦宅,停了車,當她走出車廂,管家劉伯已經向她走了過來,她把手上的金光鑰匙遞到了劉伯手中,劉伯把車開進了車庫。

    回來時候,吳媽正抱著天賜在臥室等著她,小天賜長了兩顆門牙,見媽媽回來了,揮著小手臂高興極了,孩子晚上都給著她睡,自是與她十分地親。

    念錦從吳媽懷裡接過天賜,在兒子額上親了一口,撫順著他一頭烏黑的頭髮,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兒:「天賜,媽媽回來了,來,媽媽,親一個。」

    「呵呵!」天賜黑眼珠子一翻,眼睛彎成了月牙,嘴唇張開,露出兩顆白色的門牙,唇邊還蕩出了兩人可愛的小酒窩,小白牙見證了天賜的成長,念錦心裡非常的激動,只可惜少天不在她身邊,看到如此可愛的兒子,她已經為兒子錄了影,成長的點點滴滴都記在了裡面,終有一天,當秦家風平浪靜了,她會將少天接回秦宅,過著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只是,在這之前,有許我的恩怨必須了清。

    吳媽報備了天賜白天的飲食出去了,念錦抱著兒子走向了窗台,百合花又開了,吳媽也許是知道她喜愛這種花卉,每天早晨都會送來一束,少天是吳媽一手帶大的,愛屋及烏,所以,她待天賜特別的好,整個秦宅,念錦唯有把天賜交給吳媽,心裡才會放心。

    伸手捏了一把百合花的花瓣,指甲上沾染了點點露珠,淡淡涼意慢慢地浸入心尖,凝望著花瓣的眸光變得幽深,眼尾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

    念錦坐在華麗的辦公椅上,低著頭,翻閱著手上的文件,越看心裡越涼,撫著頭,她急切地翻查著,可是,賬面上顯示,整整三千萬不見了,這債單的假債出現的太明顯了,想起財務總監一直在她面前把下巴揚得高高,她心中就一股無莫火升起。

    伸指按了內線:「琳達,你進來一下。」

    一分鐘後,華麗的門扉被人輕輕推開,打扮妖嬈的女人踩著五寸高跟鞋走了進來。

    「蘇總,你找我有事?」琳達是公司的老員工,畢業於上海財經大學,在這方面不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可是,這一次,她畢竟是犯了,所以,念錦才會找上她。

    「這怎麼回事?」念錦揚高聲音,將手上的文件扔到了她的面前,一雙冷眸凌掃向她,東方集團的財和總監,王琳達。

    「什麼?」王琳達瞟了一眼擱在桌緣邊的文件,嘴角勾出冷澀的笑痕。「琳達,身為公司的財務總監,你居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三千萬,是秦總提去的,蘇總,有什麼事,你去與秦總裁談吧!我雖然是公司的財務總監,但,在東方集團,秦總裁有權支配一億以下的資金。」

    王琳達在東方算個老人,居然不卑不亢,面不改色地反擊!念錦望著她,點了點頭。「去做一下移交工作,順便去人事部一趟,你可以走了。」

    「什麼意思?蘇總。」王琳達揚起了頭,同樣目光凶狠地回望著念錦。好像對這個剛進公司的蘇總,一點兒都不畏懼。

    「你失職,讓公司三千萬不冀而飛,如果你不走,就等著我告發你,接法院傳票吧!」念錦不想再與她哆嗦,回坐到老闆椅上,拿起文件又開始翻看。

    「你要檢舉我?」真是好笑,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與秦總對著幹,人家可是秦家真正的太子,而她呢?即便是太子妃,然而,都已經是過氣的了,秦少天死了,她不過是一個寡婦,還在這兒橫什麼橫?

    而且,以秦煜湛的聰明睿智,肯定會將整個寵大的東方集團大攬在手,這兩天,外面紛紛都在傳言,北宮滄是私生子,接替東方集團名不正,言不順,秦少天是秦戰北與秦風鶴,唯一看重的兒子,不過,英年早逝,雖然,蘇念錦為他生下了一子,然而,那孩子還太小,這弧揚秦家的重擔自是會落在秦煜湛身上,古代清朝,有莊妃攜子封多爾滾『攝政王』,追加封『皇叔父攝政王』。

    真是現實版爭權奪利的戰爭,蘇念錦未涉足商場的經驗,自然是落得灰敗的下場,也許,她帶著兒子,委屈求全委身於秦煜湛,說不定人家秦煜湛還會挽開一面,為她留一些孩子上學的學費。

    念錦頭也不抬,話音冷咧:「如果你不離開,就等著接法院的傳票吧!」

    「我都跟你說了,是秦總裁提走的那筆錢,他身為公司最高行政者,我敢阻此嗎?」這個女人真是倔脾氣,咋就不講理呢?

    「他是公司的總裁,不過,是代理的,是誰說了在公司有一千億以下的支配權?」

    「以前不都是這樣嗎?」琳達真難相信這個女人要硬碰到底。「琳達,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時代不同了,專屬秦煜湛的時代已經過去,他雖然姓秦,這並不是他開的公司。而你,債面上不見了這麼多的錢,就是你失職!」

    「好,我走。」琳達很憤然,其實,她是不願意離開東方集團的,畢竟,她現在年薪已經是六十萬了,現在,出去不太好找這麼好的工作。

    念錦望著她轉身走出的冷然背影,並沒有加以阻此,嘴際勾出抹旋冷的笑痕。

    琳達剛出去不久,一身銀灰色西服的秦煜湛就叩響了念錦辦公室的門板。

    「弟妹,聽說你將琳達開了,她可是東方集團的老員工啊!畢業的上海財經大學,在東方工作了五年,工作能力很強,幹得很出色,也很有經驗。()」

    「噢!」念錦停下了敲擊鍵盤的動作,仰首,靠向了身後黑色真皮的老闆椅,抬手撫了撫額角垂落的秀髮,嘴角勾出抹笑靨。

    「不僅如此,身材還很火辣,臉蛋也很漂亮,也許,床上技巧還很好,是這樣吧!」

    秦煜湛聞言,攤開了手,嘴角浸著若有似無的笑痕,邁著長腿走向了她,大刺刺地坐在了她的辦公桌上,眸光深邃如兩灣黑潭,吸想要吸進她的魂魄!

    「弟妹真是不錯,對琳達可真瞭解,不過,即便是床上技巧再好,也與我無關,你知道的,我從不吃窩邊草。」

    他笑得像象街上的無賴,痞味兒十足!

    念錦別開臉,迴避他肆無忌憚的灼熱目光,從椅子上站起身,她不想與這個男人離得這麼近,因為,她感到噁心,還有窒息!

    與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她真的感到噁心!那種噁心感是莫名其妙,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

    「三千萬不見了,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是我提走的,那三千萬是支援w市的工程出去了。」他笑著解釋,只是,笑裡藏著刀。

    「即然是提款為公司牟取利益,何必這樣欲蓋彌章,遮遮掩掩,讓王琳達做假債呢?」

    她推開了辦公椅子,繞過圓圓的辦公桌,走向窗台,盡量想離他遠一點,然而,她才剛走到窗台邊,秦煜湛就走了過去,在她身後駐足,凝望著她披散在肩頭微卷的秀髮,若有所思。

    「少天出事了吧!」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他只不過是想試探而已,聞言,念錦身形有些僵凝,整個身子象被使了釘釘法,動彈不得。

    「念錦,你說,你這樣守著一個死人有什麼用呢?爺爺中風了,腦筋不清楚,爸爸一直都偏袒著北宮滄,因為,他是柳湘芸所生的孩子。」

    秦煜湛說著,伸出食指,纏住了她披散在肩頭一縷卷髮,死死地纏了上去,感覺像兩條籐蔓,眼睛一直盯望著指尖的黑髮,感歎地想:「要是它們是她的兩條腿,或者是柔嫩的身子該有多好啊!」

    北宮滄是壞,可是,不及秦煜湛的萬分之一吧!所有的事情,包括當年她被北宮滄綁架都是他搞出來的,北宮滄就是一個傻子,被人賣了,還為人這數錢,她早就看出了秦煜湛的心思,只是少天,一直堅持著,他與秦煜湛一母同胞,所以,從來都沒有防著他的念頭,然而,這一刻,當他的狐狸尾巴露出來的時候,她真的替少天感到心寒,這就是少天一直尊敬的大哥,表面上裝得像一個謙謙君子,實則壞到骨子裡的男人。

    見她不言不語,並沒有回頭,秦煜湛望著她美麗的背影繼續說道:「少天死了,天賜還那麼小,念錦,你真該為自己打算了?」

    「怎麼打算?」念錦捂著心口回問。「防著柳湘芸啊!」

    「防著她,與你聯盟,將她們趕出秦家,然後,再成為你案板上的魚。」

    「真聰明,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男人讚歎,食指捲曲,黑亮的髮絲越纏越緊,念錦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哼。

    「放開,秦煜湛。」她回頭,想伸手剝開秦煜湛纏在自己的髮絲上的指節,沒想到,他另一支手掌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死死地將她箍向了自己的懷裡。

    「不論如何,你在心中永遠是我特別的,我不可能對你怎麼樣,念錦,我們聯盟吧!」唇湊入她耳際,哈了一口氣,讓她的心升起了一縷冷妄。

    「我是少天的遺霜,秦煜湛,你不怕別人嗤笑?」

    念錦推開了他,然而,他鋼鐵一般的手臂又纏了上來,兩個人就在窗台邊拉扯著。

    「不怕,只要你願意,念錦,我可以給你全世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聽了這句話,念錦感到好心酸,當初,少天也是這樣對她說,嫁給了少天,從此,她就進入了秦家爭奪財產的戰爭裡。

    「是嗎?那好,你讓北宮滄消失,我就考慮看看。」

    「此話當真。」秦煜湛神色一凜,正經八板地對念錦道:「如果我有本事讓他消失,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說嫁還太早。」念錦用手剝開了他強壓在自己腰上的手掌,雖噁心,卻強忍著,秦煜湛,看看我們最終漉死誰手?

    她避開了他,走向了辦公桌,拿起了桌面上的一疊文件,轉身走了出去,秦煜湛站在原地,一雙黑眸凝望著轉眼間消失在辦公室裡的背影,心瓣尖蔓過一縷喜悅,至少,她並沒有斷然拒絕,這是否標誌著他有機會了嗎?

    但是,無論他對蘇念錦的感情有多深,他永遠是把東方集團,把秦家所有的財產是放在第一位的,為了她,去殺了北宮滄,然後,他進監獄,她坐收光漁翁之利,他秦煜湛沒那麼傻,這女人藏什麼心思,他豈能不知?

    剛才指尖的觸感真的是太美好了,而且,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讓他流戀忘返啊?

    念錦開著車,想著秦煜湛剛剛對她的舉止,有些黯然神傷,如果少天真不在這個人世了,他的親大哥還不止對她會怎麼樣呢?

    電話玲聲響了,將一耳麥塞進了右耳,輕啟了朱唇:「麥克醫生,你好!」「你好,秦太太,化驗結果出來了,那把手術刀上沾細碎進口藥tmg,那種藥沾一點點,可以讓人一生不得再見光明。」

    「好,我知道了,麥克醫生,那名為少天操刀的醫生招供沒有?」現在,她關心的就是那個主刀醫生是受了誰的指使,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在少天手術的時候下手。

    「警方打來電話,提到了泰國的黑幫老大那個……」「好,我知道了。」纖手一扯,耳麥從耳裡裡拉出,她知道了,原來是他啊!柳湘芸,看來今天,我們的債該算一算了。

    心中,有一個聲音在警告著她:「念錦,不能等了,真的不能再等了。」

    瞟了一眼操作台上那一支微型錄音筆,念錦心中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就在今晚,她要將那個秘密和盤托出,只是,北宮滄自從回國後,大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樣子,不過,她顧不了那麼多,她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後,秦家會發生多麼駭人的驚天巨變?

    她必須保護少天,必須把那些壞人一網打盡,她的少天才能重見光日,現在的少天,在美國很無助,眼睛看不見,生活起居都成了問題,而且,由於他自卑,極不願意與她相見,上次,她去美國別墅裡探望他,他托傭人告訴她,說他已經死了,然後,她即便是去了,也會站在某個無人的角落,遠遠地地看著他,看著他的無助,他的悲傷,他的落寞,那一刻,她心如刀絞。

    車子在街頭轉了幾個大彎,駛向了一條寬敞的大道……

    凌晨一點,秦戰北還在書屋裡看一些文件,少天的英年早逝對他打擊不小,多年前,玉芬逝世,留下了一對半大不小的兒子,當時,他一顆心全撲在了湘芸母子身上,與父親大吵了一架,父親堵氣搬走,他很沒心沒肺地將湘芸母子接了回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少天恨他,這麼多年來,他們父子之間從來沒有開城布公地談過,他一直在尋找著機會,將卡在他與兒子之間的結打開,然而,沒想到,卻成了一個死結,少天走了,那畢竟是他親生的骨血啊!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絕世慘痛,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承受得住。

    房門叩響了,他以為是傭人送點心來了,衝著門外說了一句「進來吧!」。就埋頭又開始看文件,最近部裡的事情太多,副部長請假了,所有的擔子全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肩上。

    推門進屋,念錦走向了垂首看文件秦戰北,不過短短半個月,他兩鬢染了不少的白髮,老了不少,是少天的關係吧!老實說,她並不想傷害他,他是少天的父親,但是,要除掉柳湘芸,傷害他是一條必經之路。

    「爸,還不休息啊!」「噢!」秦戰北聽不是吳媽的聲音,及時抬起了頭,視野就印出了媳妃的俏麗容顏,見是念錦,秦戰北有些吃驚,深更半夜的,念錦可是從來不找他的,哪怕是遇了事兒也不找他,也許是覺得他在秦家沒有威信吧!

    「念錦,你有事?」「爸,芸姨呢?」晚飯後,她就一直沒有看到柳湘芸,有點兒好奇,所以問了。

    「她啊!有牌友約她出去了,打麻將去了吧!」

    「爸,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就是覺得沒有機會。」念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心裡在尋思著,怎樣說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然而,這傷害是降不低的,因為,說出來就是一種毀滅,至少是,秦戰北對愛情毫無信仿的毀滅。

    「你說?」秦戰北合上了文件,抬起頭,笑臉吟吟地看著媳婦。

    「爸,北宮滄入獄前,在泰國開了一間公司,這是我進他私人辦公室時候撿到一支錄音筆。」

    其實,是她事後拷貝過來製作的錄音筆。「錄音筆?」秦戰北聽了念錦的話,眉頭深皺,因為,念錦提到了北宮滄,他是一個久經沙場的人,閱歷夠豐富,已經預感到這件事並非好事。

    「戰北,我回來了。」隨著長長的走道上響徹著『咚咚咚』通透的腳步聲響,柳湘芸的喊聲在外響起。

    「戰北,我今兒個贏了好幾千呢!哎呀!高興死了,我跟你說,那祝太太的手氣真背,戰北。」她提搞了音量,走至書房門口,見到裡面站著的人兒,笑容僵在了唇邊。

    「這大半夜的,媳婦兒有啥事啊?」她搖豐臀走了過去,見到念錦,一張臉就拉長了,在得知秦少天死了的那一刻,她就沒再打算拿好臉子給這個女人看,遲早,為了滄兒幸福,她會將蘇念錦這個女人趕出秦家。

    「嗯!芸姨,瞧你樂的,贏了不少吧!我啊!正想給爸說一件事兒呢!」念錦對她的冷言冷語絲毫無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啥事兒呢?我能聽聽麼?」柳湘芸風姿綽約地走了過去,雙手搭在了秦戰北的肩上,一副親密的肉麻狀。

    「當然,芸姨,關於你的事,你又豈能不聽呢?」抬指念錦按下了那支微型錄音筆右下角的小按紐,刷刷刷,帶子倒開了,火速回轉,然後,一抹低沉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是柳湘芸無限傷感的聲音。

    「親愛的,我不太聽得懂你的話。」生硬的國語腔語,是風烈鶴的聲音,陡地,秦戰北面色倏地鐵青,柳湘芸花容失色,急忙跑過去伸手要搶念錦手中的錄音筆,然而,念錦背過了身去,將她甩開,她身子險些摔倒,可是,她顧不得,天啊!這個蘇念錦太可恨了,這東西她什麼時候得來的啊?

    帶子還在回放:「為什麼要讓他來泰國?為什麼要讓他擄走蘇念錦?為什麼要讓他步上黑道?」女人的聲音透著歇斯底里的尖銳。「why?」

    「不要說,這一切你都不知道,僅僅單憑滄兒自己,是不可能順利逃開中國警方的逮捕逃到泰國。」

    「是他打電話給我,讓我幫助他,芸,是秦家逼得小滄走投無路,我不可能坐視不管。」『卡嚓』,帶子斷了,柳湘芸真是急瘋了,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斷了啊?她記得,她下面還說了一句,『秦家的事無需你操心。』

    『你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可是,蘇念錦剪斷了,這種帶子,不讓秦戰北誤會都不行啊!

    秦戰北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冷嗖跟的瞳仁凝向了柳湘芸,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窩發黑,黑得有些嚇人,面色更是青了又紫,紫了又青。

    「戰北,你不要相信……不是這樣的。」她急切地想解釋,又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心裡亂極了,她嫁給秦戰北二十幾年了,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振出局啊!

    「芸姨,你讓爸不要相信,這女人聲音是你的吧!而那個男人是泰國黑道赫赫有名的風烈鶴。」

    聽到這個人名,秦戰北的臉更黑了,手腕上青筋賁起,血脈賁張,看起來有些駭人,屋子裡陡地就浮起了一股子玄冰,冷得令人發楚!

    「爸,北宮滄不是你的兒子,這個你知道不?」

    此語吐出,柳湘芸像一個瘋子一樣撲了上來,衝著念錦又吼又叫:「蘇記錦,你有什麼證據?你有什麼證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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