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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相公,極寵妃》章 節目錄 第八十九章 自食其果 文 / 莫搖

    夜色如墨,一彎銀月如鉤,倒掛於天際,清亮的月色讓地上的一切無所遁形。

    白日裡熱鬧的玨王府此刻一片靜謐,花叢裡偶爾一兩聲不知名蟲子的叫喚,微弱的蟲鳴聲更顯出了夜的靜穆。

    玨王爺立於即墨蓮所居的院子不遠處,身後是皇上賜予她的幾名暗衛,她看著手中的手掌大小,長相有些奇怪的東西。

    聽知曉說這可以吹出聲響來。

    玨王爺將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放於嘴邊,運氣,果然,下一刻,一陣奇怪的,類似蟲叫的聲音自那東西裡面發出。

    玨王爺不知道的是,隨著她吹著聲響,此刻知曉所處的房間內,一張四角桌上放著一個透明瓷器,裡面躺著一隻通身白色的肉蟲,隨著奇怪的聲音傳來,本來一動不動的肉蟲突然挺動一下,而後迅速蠕動起來,緊接著,自透明瓷瓶內散發出一陣奇怪的味道。

    那是一種腐爛的味道,知曉將手指伸入瓷瓶中,那蟲子像是得了什麼美味的東西,迅速躍起,附在知曉纖細的手指上,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本來白色的肉蟲漸漸泛著紅色,繼而成為血紅,最後變成了黑色。

    眼色的變換帶來的是味道的濃郁,腐爛的氣味散發與空中,飄出知曉的房間,消失於外面。

    玨王爺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儘管事先已經有所準備,當看到數不清的毒蟲時,還是嚇得一身冷汗。

    只見從四面八方窸窸窣窣地爬來整片整片的各種毒蟲,這些毒蟲像是得了什麼指示,朝著同一個方向移動。

    此刻,房間內,赫連宵跟即墨蓮相視一眼,眼底均是怒意。

    「出去看看。」赫連宵說道。

    「不。」即墨蓮搖頭:「既然她如此急切地找死,我們便成全她。」

    話落,兩人身後的窗戶突然被敲了兩下,赫連宵掌風微動,窗戶下一刻大開,如風等人跳了進來。

    「小姐,外面全是毒蠍,毒蛇之類的,這個院子已經快要被包圍了。」如風有些著急。

    即墨蓮點頭,回道:「我知道。」

    陌玉也跟了進來,他將背上的藥箱大開,一邊說道:「我這裡的藥根本不夠,這樣吧,我們幾個男子武功足夠殺死那些毒蟲,這僅剩的一顆給你。」

    陌玉將手心的一顆藥丸遞給即墨蓮。

    「不用,我本就是百毒不侵。」即墨蓮搖頭。

    不等即墨蓮再多說,赫連宵已經不客氣地將藥丸接了過來,塞進即墨蓮口中,不容拒絕地說道:「你如今武功全失,我不放心。」

    見即墨服下藥丸,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這會兒,那些毒蟲已經透過各處縫隙爬了進來,這些蟲子的速度很快,還有很多能噴出毒液來,毒蟲所到之處,一切盡數被毀,這讓除了赫連宵跟即墨蓮以外的幾人紛紛變了臉色,不過,情況卻不容他們退縮,各類噁心的蟲子直直往立在屋中的幾人襲來。

    將即墨蓮推到身後,赫連宵看向朝南,說道:「劍拿來。」

    朝南會意,將長劍扔給赫連宵,赫連宵腳尖點地,傾身接過長劍,身體卻並未落下,一手執劍,劍氣圍繞眾人形成一個保護圈,劍氣中被傾注了赫連宵的內力,毒蟲不敢靠近,有的試圖靠近的,頃刻間便不見了蹤跡。

    見此,毒蟲紛紛後退,卻又覺得不甘心,只能在外圍躊躇。

    劍氣圈越滾越大,最後瀰漫這間屋子,被捲入其中的毒蟲均是屍骨無存,房間內再次恢復乾淨。

    幾人合力,力量無人能敵,便是數不清的毒蟲,也只能匆忙躲藏,看著毒蟲很快隱沒,幾人卻沒有鬆口氣,這些蟲子並未被消滅,不過是隱藏起來,它們隨時還可能再次大規模出動。

    「接下來呢?」赫連宵問。

    即墨蓮冷聲說道:「我定要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即墨蓮已經很久沒有發怒了,這是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回,這位玨王爺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便是來招惹她。

    「好。」

    赫連宵攬著即墨蓮,首先飛身而出,其他人跟著躍了出去。

    玨王爺正滿面得意的看著不遠處的院子,她等著聽即墨蓮的求救聲,她要看著即墨蓮被毒蟲一口口吞噬。

    「走,去看看。」將那奇怪的東西收了起來,玨王爺吩咐道。

    幾人剛抬步,突然聽到身後一聲涼涼的說話聲:「你打算去哪啊?」

    「啊!」玨王爺怎麼也想不到,本應該被毒蟲吞噬的即墨蓮卻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身後,她驚慌地瞪大了眼。

    即墨蓮過來,透亮的眸子裡是罕見的狠辣:「你真不該聽那叫知曉的話,你可聽說一句話?」

    「什,什麼話?」玨王爺小心地後退,慌忙問道。

    「自作孽不可活。」即墨蓮冷冷說道。

    「你,你剛剛也說了,本,本王是因為聽了知曉的話,本,本王是被蠱惑的。」玨王爺此刻恨不得拍死知曉,直到此刻她算是意識到自己被知曉算計了。

    即墨蓮一把揪住玨王爺的衣襟,她身後的幾名暗衛剛想上前,被如風幾人一人一個,瞬間斃命。

    將玨王爺揪到自己跟前,即墨蓮危險地說道:「我還要送你一句話,笨不是你的錯,可因為你的蠢笨而惹到自己不該惹的人,那就是你的自作自受了,記住,下輩子千萬要脫身到一個聰明點的軀殼裡。」

    話落,不用即墨蓮指示,如風已經上前,接手,將玨王爺扔進不遠處的草叢裡,那裡,還有尚未退去的毒蟲。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

    這聲音由於太過淒厲,讓人辨不清發聲的到底是誰,而玨王府的侍衛早已得到吩咐,今夜無論發聲何事都不能靠近這院子。

    「如風,將她提起來。」即墨蓮吩咐。

    如風應聲,躍入草叢中,提起一個人,當玨王爺再次回到眾人視線中時,便是見慣了生死的陌玉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只見剛剛還自命瀟灑的玨王爺已經昏迷,面上仍舊是沒有回復的詭異痛意,這不是讓人側目的原因,讓幾人不忍直視的是玨王爺的下半身,此刻她膝蓋以下已經不見,而且身上處處坑窪,血液稀稀落落,看起來淒慘無比。

    「小姐,還未死。」如風探了探玨王爺的鼻息,說道。

    即墨蓮點頭,過來,看了一眼,說道:「一時半會兒她還不會醒來。」

    如風厭惡地將手中的人扔下,立於即墨蓮身後。

    風吹過,一片安靜,安靜的週遭像是從未發聲過任何事一般。

    不知何時離開的朝南這會兒過來,將手中的人往地上一扔,稟告道:「知曉已經不知所蹤了。」

    地上青白著臉的是那個孫沖。

    即墨蓮看向此人,蹙眉問:「你為何會跟知曉在一塊兒?」

    「我師妹被知曉下了毒,至今未醒,她說若我能將她帶來南悅,並且利用我男子身份讓她跟玨王認識,她便會將解藥給我。」孫沖說道。

    提及這件事,孫沖也是悔不當初。

    「那你可知她此刻在哪?」即墨蓮問。

    孫沖搖頭:「她只吩咐我做這兩件事,其餘的從不跟我多講。」

    「看在你未對我們有壞心的份上,我好心就告訴你,別指望你那師妹醒了,若是有朝一日她醒來,便是成為屍人之時,我奉勸你,還是一件了結了她,否則後患無窮。」即墨蓮最後命朝南解開孫沖的穴道,淡聲說道。

    看著孫沖頹然的離開,王府內剩餘的是一片死寂。

    卻在幾人抬腳準備離開這處的時候,赫連宵手一抬,內力傾瀉,不遠處的小花園裡一陣嘩啦啦響,而後一道暗灰身影被吸了出來,在地上滾動幾圈,最後不動。

    即墨蓮一看,這不就是那春管家嗎?

    「怎麼?想未你家王爺報仇?」即墨蓮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春管家身旁的玨王爺。

    那春管家身體一僵,她苦笑:「老奴即便有那心,也無力氣,既然已經被抓住,便任憑你們處置。」

    「告訴我們,玨王爺的身份令牌在哪?」此刻逮住這管家倒是正好,她問。

    那春管家臉色死灰,有些僵硬地搖頭:「老奴不知。」

    「既然如此,留你也無用,如風,廢了她的雙足,讓她陪著她的主子吧。」今夜的即墨蓮心情甚差,她也沒心情跟這些人你來我往的打太極。

    「是。」如風毫不猶豫地上前一步,就要抓住春管家。

    春管家萬萬沒想到這位看起來瘦弱,並且一點武功都沒有的即墨蓮竟是如此的狠毒,她不可思議地說道:「老奴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小姐的事,小姐如此做未免太過狠毒。」

    「我從不主動招惹旁人,但是招惹我的,我定要讓她生死不能,便是狠毒又如何,我想要你生,你生,我想要你死,你就得死。」即墨蓮清冷地說道。

    明明一個瘦弱的女子,卻又一番狂妄天下的本質,這樣的即墨蓮,就是狠毒,卻也讓那些人心不可抑制地跳動起來。

    「你,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春管家這會兒才知道害怕,她終於不復之前的從容沉著,有些驚懼地問。

    「這世上本就是弱肉強食,你弱,你便隨我揉捏,報應之事,純屬無稽之談,再說,若我不願,便是上天也只能看著。」即墨蓮聲音冷硬:「如風,還不動手!」

    如風聞言,長劍一揮。

    那春管家到底是怕了,她以為即墨蓮不過是嚇唬她而已,畢竟在玨王府這麼些年,誰不給她點面子。

    卻偏偏來了一個叫即墨蓮的,天不怕地不怕,而且陰狠毒辣,春管家還想活著,她只能投降,在長劍即將砍向她雙腿時,春管家大叫:「我說,我說!」

    長劍堪堪停在了春管家的腿上,血色滲透灰色長褲,滴滴落於青石板上,觸目驚心。

    春管家長舒了口氣,還好,劍鋒只割破了皮肉,未傷到筋骨。

    春管家抹了把額頭的汗,這才小聲說道:「王爺的金牌在她的臥房床頭的暗格內。」

    普通民眾的身份牌是銅質的,而皇家的是銀製的,女皇跟最受女皇看重的玨王爺的則是金質的。

    只有金質的身份牌才能暢通無阻地進入禁地。

    春管家這話剛落,如風跟朝南相視一眼,隱沒了身形。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色我有的是手段讓你比你的主子還慘。」即墨蓮威脅道。

    有時候這些人就得敲打著,她好言相勸,這些人便找各種借口,既然文明的不行,她也不介意來個以暴制暴。

    「老奴沒有說謊,是真的,因為這金牌比較重要,王爺只告訴了老奴一人,老奴還想要這條命,斷然不敢欺瞞。」春管家驚懼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聽起來粗糲無力。

    這回倒真是說了實話,如風跟朝南再回來時,手上拿著的正是跟即墨蓮身上銅牌略有差別,卻更顯精緻的金牌,下面還墜著一塊極品漢白玉,透過月色,玉質透亮清潤,毫無雜質。

    即便不實這東西,即墨蓮也知曉它是難求的好東西,為了以往萬一,即墨蓮將金牌遞向莫柳煙。

    莫柳煙接過,仔細端詳,半晌,又還了回來,點頭:「是真的。」

    東西到手,現在便是前往禁地的最佳時機。

    臨行前,即墨蓮掰開春管家的嘴,扔進去一顆藥:「這是毒藥,若你聽話,等我再回來時,便給你解藥。」

    這種便宜的人,不用白不用。

    本以為逃過一劫的春管家臉色難看地問:「不知小姐要老奴做什麼?」

    即墨蓮雙眸一轉,春管家頓時暗叫糟糕,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即墨蓮拔起如風的劍,一劍刺穿了春管家的肩膀,即墨蓮還嫌不夠似的,將劍在她肩膀處轉了一圈,幾人甚至能聽到劍跟皮肉接觸的嗤嗤聲,血腥味瞬間飄散出來。

    春管家悶哼一聲,指甲刮著堅硬的地板,發出一陣刺耳尖銳的聲響,痛呼聲被悶在喉嚨裡,春管家忍住痛,硬是不敢多言。

    毫不猶豫地再將劍拔出,扔給如風,即墨蓮這才說道:「我這麼做也是在幫你,想來你這麼狼狽的回皇宮,你們的皇帝陛下應該會相信。」

    春管家滿頭冷汗,憋了口氣,艱難地問:「不知小姐讓老奴去皇宮作何?」

    「當然讓你去報信了。」即墨蓮笑道。

    春管家有些疑惑。

    即墨蓮掃了一眼不遠處草叢裡依舊微微顫動的草叢,勾起意味不明的笑,繼續說道:「告訴你們皇帝,就說她最親愛的妹妹玨王爺被一個叫知曉的毒害,生死不明,而且,而那知曉可是蠱人,對你南悅隨時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災難。」

    春管家萬萬想不到這女子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她剛剛還慶幸自己能撿回一條命,而後去皇宮裡報告女皇陛下,讓女皇下截殺令,定要殺這即墨蓮,替王爺報仇,可如今,她的一切動作都被扼殺在萌芽狀態。

    而讓春管家更驚惶的是即墨蓮說的話,春管家顫抖著聲音問:「蠱人?」

    即墨蓮心情漸好,不介意給她解釋一番:「所謂蠱人,便是依靠蠱蟲而活的人,而蠱人的範圍很廣,這些蠱人體內的蠱蟲,有的當然是對身體有益的蠱,有的卻是可以毀滅周圍一切的罪魁禍首,至於知曉,她可是蠱人的一種,當然,也可以被稱為高級屍人,記住,她對你們南悅可是一個極大的隱患呢。」

    即墨蓮這麼說著,面上甚至帶著笑意,那種笑容,一看便知是幸災樂禍。

    臨走時,即墨蓮指著地上仍舊未清醒的玨王爺,說道:「她就交給你了,記住,不該說的,千萬別說,記住,禍從口出。」

    一行人如鬼魅一般離開。

    路上,赫連宵半抱著即墨蓮,嘴角勾起,趁著黑夜的隱藏,實在忍不住,轉個身來,吻住即墨蓮。

    因為赫連宵的修為要遠遠高於他人,是以,其餘人都被遠遠摔在後面,黑夜裡,胸腔裡的那顆心臟似乎更容易激動,即墨蓮很快回應起赫連宵,她雙手搭在赫連宵的肩上,激動地回應。

    唇舌交纏,舐舔啃咬,赫連宵不放過她口中的任何一個角落,許是男子的天性,一旦給了他一個提示,以後便能融會貫通,想到剛剛即墨蓮囂張霸道的模樣,赫連宵便覺得心底癢癢的,似乎有一種情緒亟待揮發,他總想做些什麼來發洩這種情緒。

    牙齒微微用力咬向即墨蓮已經腫脹的紅唇,即墨蓮身體一頓,繼而更加熱情地回抱著赫連宵,趁著赫連宵不在意的時候,尖牙在赫連宵薄唇上的同一個位置一咬。

    血味在口腔內瀰漫,兩人唇齒始終未分開,卻是同時睜開眼,看到對方眼中自己的身影,兩人相視一笑。

    ------題外話------

    抱歉啊,有點晚裊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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