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60 調兵遣將 文 / 荊條疙瘩
日寇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在1938年6月將掃蕩的人員和物資集結完畢，原本預計只用3-4個月的時間，結果在我軍武工隊的干擾下，整整用了半年的時間。在此期間，我軍不僅全力以赴加緊戰爭物資的生產，同時也完成了改編部隊的軍政訓練工作，以及原延安部分八路軍部隊的換裝，並撤銷了晉察冀軍區原來的所轄地域，分別統歸西北和華北兩大野戰軍防衛。
西北野戰軍在光復山西戰役勝利後，基本暫時停止了擴大部隊規模，一門心思地埋頭軍政訓練。從政治教育到各項軍事技能，各級層層把關，不合格的軍官降級，不合格的士兵開除。尤其是打坦克，步炮協同，步坦協同，其次才是射擊、刺殺、投彈、四防（防細菌、防化學、防空襲、防炮擊）的技能。
由於抗日-1型系列武器的生產，暫時跟不上部隊的飛速發展，八路軍的老部隊115師、120師、129師，沒有全面換裝和實行軍銜制。根據中央軍委的統一部署，將在適當的時間，全軍將進行統一整編，使我軍的建設真正走向正規化。儘管如此，同原來的歷史進程相比，這三個師的裝備和後勤供應有天壤之別，不僅普遍地裝備了迫擊炮，還配備了部分來自未來的武器——40火箭筒，用來攻擊堅固碉堡的絕好利器，很適合在敵後開展游擊戰爭。在原來的歷史進程中，這三支八路軍的主力部隊，最後打亂了建制化整為零，在晉、冀、魯、豫開闢出多處根據地。由於未來的力量介入，目前這三個師仍然保持完整建制，以開展游擊戰爭為主，配合華北和西北兩大集團軍的戰略行動。
在山西太原的西北集團軍司令部裡，正在舉行集團軍團以上幹部軍事會議，張文革司令員站在一幅巨大的，山西和華北敵我態勢地圖前面，正在給各師和獨立旅、獨立師，以及特種部隊佈置反掃蕩的任務。
目前西北集團軍的總兵力大約有27萬餘人，野戰部隊的12個師中，有4個甲種師，他們是2、5、6、8師。這4個甲種師兵力都在3萬餘人左右，除了營、團、旅所屬的中小型炮火以外，還加強了一個155榴彈炮團，一個高炮團，一個車載火箭炮營，一個以59式坦克為主的裝甲團，一個汽車團，一個裝甲運兵車團，一個舟橋營，一個工兵營。其他8個乙種師兵力約為15000餘人，只有一個105榴彈炮團，一個汽車團，一個舟橋營，主要考慮到便於機動的問題，所以重型武器較少。
晉北第一線有陳長捷的第12師（乙種），佈置在陽高一線；王鵬的第8師（甲種），佈置在古城一線。第二道防線以大同為中心佈置了2個師，第11師（乙種）和第2師（甲種）。正太線方向的娘子關，在攻打石家莊時，西北集團軍出娘子關後，利用正太鐵路，將大量的重武器運到華北平原，在井陘礦區一線，建立起縱深達40公里的堅固防線。形成了「背靠太行，腳踏正太，面向河北，能攻能退」的局勢。除了近千門的155榴彈炮和105榴彈炮，還有300餘門的高射炮，組成了10個重炮群。這樣，既可以強有力地拱衛娘子關防線，又可以給予華北集團軍控制的石家莊一線火力支援。事實上，華北集團軍充當了第一防線。儘管如此，張文革司令員仍在娘子關方向佈置了3個師，第6師（甲種），第3、4師（乙種），並命令這3個師，如果華北集團軍需要支援，隨時配合華北集團軍行動。
西北集團軍沒有第1師，第1師作為一種榮譽的番號，早已屬於華北集團軍。第7師已經佈置在晉南的中條山一帶，其餘第5師（甲種），第9、10、13師（乙種），共4個師作為戰略預備隊，分別集結在正太線和同蒲線附近，隨時準備對各個戰場提供支援。
太原衛戍區所屬的2個獨立師，獨立1師負責保衛太原，動員和訓練民兵並做好巷戰的準備，儘管可能性不大，但是要做好應付最壞的結局。獨立2師進駐臨汾，一是防備太原再次失守，臨汾作為阻擊防線，掩護各大機關和學校向陝北轉移；二是加強晉南的防衛力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同國民黨打交道，必須得多一個心眼。
需要說明的是，山西守備獨立1師和2師，隸屬於太原衛戍區，相當於中央直屬的警衛部隊，主要是由晉察冀部隊和原來陝甘寧邊區留守的部隊為骨幹組成。中央軍委任命聶榮臻為衛戍區司令員，付波為政治委員，唐延傑為參謀長，舒同為政治部主任。衛戍區統領兩個獨立師為骨幹，負責整個西北根據地的守備任務，同時也擔負訓練民兵和配合野戰軍作戰的任務。按理獨立師屬於地方部隊不予授銜，但是考慮到太原衛戍區的特殊性，實際上就是中央的警衛部隊。所以按照野戰軍的待遇，這次換裝不僅換上了新式軍裝，常規武器完全是56式系列，實行「三三制」編製，成為我軍走向正規化的樣板。這兩個獨立師儘管沒有重武器，火炮主要是便於攜帶的迫擊炮和無後坐力炮，以及機動性很強的車載火箭炮。但是，常規武器先進並且自動化程度高，每個師裝備有500餘輛卡車，機動性很強，這一點是獨特的優勢。
這次反掃蕩山西的戰場是重點，太原不僅是黨中央的所在地，還有眾多的工業設施，因此必須保衛山西，敵人休想越雷池一步。
張文革司令員站在敵我態勢圖前，用激光教鞭指著晉北和正太線上的娘子關說：「七七事變後，日寇正是沿著正太線和平綏線進攻山西，擊敗晉軍和國民黨中央軍的。現在，還想故伎重演，妄圖再次佔領山西。日寇以為，以目前的兵力遠遠高於事變時進攻山西的兵力，而且還有大量的飛機和裝甲部隊配合，重占山西似乎是指日可待。但是愚蠢的敵人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它們現在所面對的八路軍，絕不可以與昔日的國民黨軍同日而語。儘管在兵力上我們不佔優勢，但是，我軍在質量和裝備上遠遠高於日軍。再加上已經組織武裝起來的，並且經過正規化訓練的民兵，完全有能力打一場保衛戰。還有一個絕對的優勢，那就是我軍是在高度集中統一的指揮下，華北集團軍嚴重地威脅著敵人的後方，還有我東北集團軍和南方集團軍的戰略配合，我想敵人的日子一定十分地難過。根據軍委聯席會議的精神，我們總的目的是要全殲敵人，而不是僅僅滿足於把敵人擊潰，使人力資源本來就匱乏的倭國，將來在廣袤的中國再也無兵可派。要把小倭國打得趴在我們的面前，最後我們要進軍東北，將小倭國從我們的國土，徹底地驅逐出去。我們西北集團軍的任務是保衛山西，保衛太原，保衛黨中央！針對這次作戰，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陳長捷師長站了起來說道：「我有一個要求，我們乙種師的炮火力量相對薄弱，能否給予適當地加強！」
「陳師長，我再給你加強一個火箭炮團，一個加農炮團，30輛裝甲運兵車可以嗎？」
「多謝司令員！我保證不讓鬼子越過防線一步！」陳長捷十分滿意地說。
張文革司令員又對第8師師長王鵬說：「王師長，你和陳師長可能面臨的壓力最大，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王鵬師長擺了擺手：「我們火力配置夠小倭國嗆的，不需要再加強了。不過，如果司令員能把您新成立的特種部隊支援一個連就更好了！」
「不行，特種部隊另有任務。」
「那就算了！夜視裝備能否借給100套？」
「可以，不過戰後一定要歸還！」
「那是自然！沒問題了！」
在華北集團軍的前線指揮部裡，也在舉行著同樣的會議，未來的戰爭令鍾國興司令員十分興奮。他的特性是永遠喜歡新鮮玩意，這不，不知從哪裡搞來了投影和電腦設備，將各種敵我態勢圖投到屏幕上，而自己晃動著激光教鞭細緻勃勃地講著。底下的師、旅、團長們也同他的情緒差不多，個個表情激動而狂熱，恨不能立刻殺向抗日戰場，不時地三兩個腦袋湊到一起小聲地討論著，手裡的鋼筆飛快地把會議內容記在本子上。
鍾國興司令員講的主要內容就是「捕蠅草行動」，以及附帶的「展翼計劃」，以下是他在這次軍事會議上講解的主要內容：「同志們，檢驗我們牙口好壞的機會來了，這一次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戰鬥，日寇集中了大約70餘萬的兵力，1000餘架飛機，2000餘輛坦克，可以說是傾全國之力志在必得！我們則是針鋒相對，來多少吃多少，都給我記住嘍，不是要擊潰，而是要全殲。各部隊都要給我多吃，就是生吞活剝也要吃掉這些鬼子，為以後的戰役打下基礎。
石家莊必須要守住，就是打成一座血城也要守住，我相信鬼子流的血要遠遠多於我們，要把石家莊變成粘蠅紙，對於小鬼子這些蒼蠅粘得越多越好。當然，儘管石家莊可能面臨的壓力最大，產生的傷亡也會較大，但是在實際戰鬥中還是要減少傷亡。西北集團軍的張文革司令員說，他們設在井陘礦區的炮群，在石家莊保衛戰需要的時候，能夠提供一些火力支援。王志勇部負責石家莊的防守，要充分發揮集體的智慧，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希望你們盡快把作戰計劃，上報到集團軍作戰部。」
鍾國興一擺手，屏幕上顯示出日軍的態勢，四個又粗又黑的箭頭直指太行山，他將激光教鞭的光斑，停在最南面的一個黑箭頭上：「同志們知道這是哪一路的敵人嗎？根據情報部截獲日軍的情報，這一路是參與南京大屠殺的主犯，谷壽夫的第6師團！別路的鬼子跑一個半個我不管，這一路必須一個不剩地消滅掉，而且不留一個俘虜，爭取抓到活的谷壽夫，死得也可以。總之，我要讓第6師團從此在地球上徹底消失！」
說完走到桌子邊坐下，點燃一支香煙又繼續說道：「在軍委前段召開的聯席會議上反覆強調，這次戰鬥一定要打殲滅戰，將日寇的精銳部隊困死在華北戰場。這樣，在華北這場戰役勝利後，我軍就可以減少光復東北，以及其他淪陷區的困難。總體上我們華北集團軍採取誘敵深入的策略，當然在初期要給予狂妄的日軍狠命的一擊，而後主力部隊迅速撤至太行山區，依托山地坑道靈活機動的繼續打擊敵人。這樣做不是懼怕鬼子，而是避其鋒芒，讓他的飛機、坦克發揮不出應有的作用，同時我軍避免了更多的傷亡。平原地區交給已經化整為零，加強到各個村的獨立師部隊和民兵，同鬼子展開現代地道戰、地雷戰、麻雀戰等游擊戰爭。嗯，就像用鋒利的小刀子，在鬼子這頭野牛的身上，一小片一小片地切肉一樣。叫它吃盡苦頭流盡血，等到同我軍主力照面時，只有被肢解的命運！谷壽夫這一路一定要誘到山區，來個關門打狗，堵籠子捉雞（這是在另一個時空的電影《地道戰》中的台詞，用到此時此景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讓這伙劊子手也領略一次，人間地獄的風光。待日軍完全展開，戰線拉到最長時，我軍將以大集群的裝甲部隊，武裝直升機和特種部隊為主要突擊力量，迅速佔領或搗毀日軍的補給點和交通線。通過直升機運送大量部隊，利用繳獲的補給點建立反包圍圈，同時我主力部隊全面出擊，狠狠打擊疲勞不堪並失去補給的鬼子，全殲日軍主力於華北平原！各位還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提出來。」
鍾國興司令員看到幾個師長和旅長湊在一起嘀咕著，他們大部分都是來自於未來的戰士，隨著部隊規模的不斷擴大，都擔任了團以上的軍官。
「你們幾個別開小會，有問題，有高招，說出來讓大家聽聽！」鍾國興司令員敲著桌子說道。
一位軍銜是少將的軍官站了起來，他是原來鍾國興當第1師師長的時候的副師長薛飛，現在已經是華北集團軍第1師的師長，指著敵我勢態圖上最南邊的黑箭頭說道：「司令員，我有一個請求，能否把收拾日寇第6師團的任務交給我們師。還有，在這場戰役結束後，我軍的下一個目標是東北還是山東，還是向南發展？」。
鍾國興司令員喝了口茶笑著說：「第一個問題很明確，不可以！第1師的機械化程度較高，主要任務是後期出擊，恐怕那時候的第6師團，連具屍體都找不到了。第二個問題雖然不能最後確定，但是可以告訴你們，我們華北集團軍主要發展方向，很可能是山東和東北兩個方向，即使向南方出擊也是輔助性的，因為南方主要由南方集團軍負責，你們的苑副司令員在那裡已經成了氣候，他肯定要獨吞南方的鬼子，你們暫時都不要指望了。」。
「據有關情報顯示，日軍自以為肯定能夠重新佔領華北和山西，從國內跟隨大量的企業人員和平民，以及大量的慰安婦。請問司令員，對這些人怎樣處理？」又是一位少將師長提出了問題。
「我要糾正一點，他們是在雙方交戰的地區，而且沒有任何的合法手續進入我國。因此，我在這裡明確地定性，他們不是平民而是侵略者。當然，我們華北集團軍不是嗜殺成性的劊子手，除了具有潛在戰鬥力的男丁必須消滅外，倭國女人可以送到偏僻地區改善當地人的基因，要嚴格檢查嚴防傳染病和性病傳播。如果發現傳染病感染者立即果斷處理，決不能讓骯髒的倭國人玷污我國人民。總之，不受任何法律和紀律的保護，怎麼處置都不過分！」鍾國興司令員惡狠狠地說道。
「司令員，為什麼要送到偏遠的地區呢？華北的農村不也是很大的嗎？」一個少校團長笑嘻嘻地問。
「說起這個問題應該屬於醫學領域的，我國偏僻的地區由於交通不便十分閉塞，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都在一塊不大的地方通婚，形成了廣義上的近親結婚，對當地人口的質量影響很大。如果將親緣關係很遠的人群充實進去，會對未來人群質量的改善有很大幫助……」說到這裡鍾國興司令員好像想起了什麼，「靠！這個無聊的問題也讓本司令來解釋嗎！」底下引起一陣哄笑聲。
隨後，鍾國興司令員又介紹了「展翼」計劃，執行這個計劃主要由著名的「野狼團」來完成。中央軍委以及八路軍總部已經批准了「展翼」計劃，太行飛行學院的500餘名剛剛培訓結業的飛行員，已經秘密地抵達華北集團軍，並有15架米-8直升運輸機協助行動，準備同「野狼團」一道執行「展翼」計劃。其目標是日軍設在衡水的野戰機場，目前大約有300餘架作戰飛機，這是距離華北集團軍最近的日寇機場。
在日軍將兵力全部展開後，我軍也將展開全面地攻擊，就在這個階段由「野狼團」乘坐直升機，利用夜晚秘密潛入並佔領機場，隨後，我軍飛行員和航調技術人員，也乘直升機到達機場接收飛機。第1師從地面以裝甲部隊開路，快速到達衡水機場的外圍建立防線，在新成立的航空兵配合下，首先做好堅守機場保護飛機的準備。如果形勢出現意外，不利於保護飛機，迅速將所有飛機轉場，到太原或延安機場。一句話，只要把飛機搞到手就是勝利。具體行動計劃已由「野狼團」作出，並上報中央軍委和八路軍總部。
由於太原我軍的航空工業剛剛恢復，按照來自未來的圖紙還在試生產階段，短時間內很難形成規模和戰鬥力，武裝直升機是主要的空中打擊力量，為了避免日軍戰鬥機的攻擊多在晚上出擊。所以，我軍的航空兵力量無論是數量還是種類，都與日軍相差甚遠，奪取日軍的飛機正好彌補這一時期的不足，同時也為我軍未來新型機種，在實戰中鍛煉和培養飛行員。雖然我軍在航空兵力量方面暫時遜色於日軍，但是在常規步兵武器、火炮、裝甲兵，以及夜戰和短距離的空中打擊力量，都遠遠較日軍先進。單兵素質在應用現代的軍政訓練方法和教材，尤其是華北集團軍的二百米內硬功夫，和早已實施的全軍群眾性地打坦克訓練，使我軍的單兵作戰能力已經高於日軍，毫不誇張地說，每一名炊事員都會拚刺刀，和熟練地應用各種打坦克的武器和器材。最重要的是有計劃地開展人民戰爭，廣大深受倭國帝國主義奴役和迫害的中國人民的加入，使我軍的戰鬥力不是靠計算兵力和武器就能推斷出來的。還有，把成型的戰術引進戰爭中，例如現代麻雀戰、現代地雷戰、現代地道戰、現代坑道戰等等，在總體實力上我軍已經大大超過日軍。
為了彌補我軍空中力量的不足，在這次大決戰中，華北集團軍投入高射炮500餘門，高射機槍2000餘挺，在太行山的每一座山上，幾乎都有高射機槍陣地。西北集團軍擔負保衛山西工業基地的任務，不僅有千餘門高射炮，3000餘挺高射機槍，從盤谷基地還秘密運去約300餘具單兵發射的地空導彈，全力保衛山西工業基地。同時，在盤谷基地已經有十餘枚戰術導彈，已經指向北平、天津的日軍機場，以及停靠在大沽港口的日艦，只待中央軍委一聲令下，所有目標都將遭到滅頂之災。
已經是八路軍副總司令的劉劍鋒司令員，個別指示西北集團軍司令員張文革，華北集團軍司令員鍾國興。除了俘獲日軍的飛機外，還要想方設法大量俘獲日軍的坦克，不要全部給擊毀了，這是敗家子作風。要知道我軍生產一輛坦克，成本是巨大的，要把有限的資源用在發展航空兵建設上。八路軍總部同時也給東北集團軍和南方集團軍發佈命令，根據現有條件全力出擊，配合華北和西北的中日大決戰，同時做好大反攻的準備。關於東北集團軍和南方集團軍的發展情況，將在後面章節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