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0 捕蠅草行動-保衛石家莊（二） 文 / 荊條疙瘩
環繞石家莊的南、北、東三個方向上，我軍全線都在同日寇進行著激烈的戰鬥，有多處日寇進攻的重點地段，戰鬥進行得十分慘烈，3營堅守的陣地便是其中之一。雖然目前的傷亡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一，但是卻創造了輝煌的戰果，頭三天便擊毀坦克三十餘輛，擊落敵機三十餘架，打殘了日軍的一個聯隊，拋屍近三千餘具狼狽地退下。今天又扛住了新上來的聯隊，兩次在大量坦克和飛機的掩護下，大規模的猛烈而連續地衝擊，如果頂住最猖狂地第三次衝擊，估計這個日軍聯隊也將失去戰鬥力。我軍充分地發揮了炮火和自動武器的優勢，再加上火箭筒、定向地雷等超現代武器，以及我軍頑強的戰鬥作風，使自稱無敵的大倭國皇軍，結結實實地撞了一回南牆，碰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日軍第21師團第3聯隊長吉村夫琅，望著一千二百餘人的敢死隊，在七十餘輛坦克的引導下，像一股洶湧澎湃的肉浪，翻滾著推向支那軍的陣地，一路發出瘆人的狂吼。他的心裡不禁暗暗祈禱，希望這次攻擊能夠突破支那軍的陣地，否則，第3聯隊將從此退出支那戰場，他本人也將結束軍人的生涯，這樣不體面的結局是難以接受的。師團長鷲津松平中將已經下了死命令，即日務必要突破支那軍的防線，所以在兩次攻擊失利後，又糾集了一千餘人，其中軍曹以上的軍官有百餘名，作為第三波攻擊梯隊傾力一搏。本來還請求鷲津松平中將投入的騎兵聯隊，加強這次攻擊的力度，但是就在昨晚，大部分的馬廄不是被支那軍的襲擊隊投了毒，就是被放火燒燬，損失了大批的軍馬，騎兵聯隊早就成了步兵了。
第21師團是在倭國國內的常備師團，因華北戰事被調來中國大陸，在國內常常聽說支那軍不堪一擊，支那大陸地大物博，支那女人可以任意佔有.因此，十分羨慕被派往支那大陸的部隊，士兵們經常聚在一起議論，什麼時候能有機會到支那為天皇效力。當聽到第21師團即將被派往支那大陸的消息時，整個師團的野獸官兵歡呼雀躍，彷彿所有的榮譽和財富都擺在那裡，只要飄洋過海到支那去取就是了。
在神戶碼頭登船時，到處都是歡送的人群，一大群妓女晃動著膏藥旗，聲嘶力竭地狂喊著：「你們一定要早點回來呀！我們等著你們！諸君努力好好幹吧！」
吉村夫琅看著她們，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倭國的婊子都尚且如此愛國，其他國民就更不用說了。我大倭國皇軍是無敵於天下的，支那必將劃入我大倭國帝國的版圖，偉大的天皇陛下萬歲！第21師團帶著幻想，帶著期待踏上了征程，似乎在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旅遊，沒有人去認真思考作戰問題，前程似錦一片光明。直到踏上這塊大陸，才知道在國內聽到的一切，不過都是美麗的傳說，或許在戰爭初期發生過，但是絕對不是現在。在向石家莊附近集結的過程中，迎接他們的是防不勝防的冷槍、地雷，還有隨時從天而降的迫擊炮彈，他的聯隊有百餘人還沒到戰場，就莫名其妙地命喪黃泉。
憤怒的士兵想找支那百姓洩憤，但是幾乎所有村莊都是人去屋空，水井不是被填死就是被扔進了死貓死狗，想找到糧食更是妄想。士兵們只好燒房子，偶爾抓到幾個倒霉的支那百姓，都被士兵們殘忍地折磨致死。可是卻換來支那人更猖狂地襲擊，並且以牙還牙地將皇軍的士兵，也以同樣的手段殘酷地折磨致死。甚至殃及了隨軍來到支那的倭國平民，無論男女老幼，只要落入中國人之手都無一倖免，其手段之殘忍更勝皇軍一籌。
在昨晚換防時，被支那軍打殘的第1聯隊隊長小島哲夫，在他十分鄙視的目光注視下，率領殘部從他的面前經過。小島哲夫走到他的跟前，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支那人可不全都是病夫」。說完就轉身離去。
吉村夫琅現在感到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同小島認真談一談，接受一點他的教訓也是好的。悔恨自己當是被意氣、傲慢、輕敵蒙蔽了理性，當時的小島在他眼裡，只是個十足的笨蛋，給皇軍丟盡了臉面。吉村夫琅的直覺告訴他，他的這個聯隊也是凶多吉少，很可能要步小島哲夫聯隊的後塵了。因此，他已經做好了最後的安排，一旦這次攻擊失利，他將親自率領第3聯隊的殘餘人員，作最後的自殺性的攻擊。否則，只有切腹向天皇謝罪了，絕不像小島那樣苟且偷生。
石營長提著一支抗日-1型半自動步槍，帶領營部的勤雜人員進入到前沿陣地，他看到的是一幅同仇敵愾，催人淚下的情景。伴隨著不斷在四周爆炸的敵人炮火，整個陣地都迴盪著《義勇軍進行曲》的雄壯的旋律，每個戰士的胸前都掛著一顆手榴彈或是反坦克手雷。手雷的保險蓋已經擰開，拉火環脫出在外晃動著，戰士們個個面色凝重，將手中的各種火器指向蜂擁而來的日寇，他們已經做好了與陣地共存亡的最後準備。
所有能動彈的傷員都投入了戰鬥，上肢負傷的戰士用一隻手*槍，眼睛負傷的戰士摸索著往彈夾裡壓著子彈。一些傷勢較重的戰士爬來爬去，將彈夾和手榴彈送到各個戰鬥崗位。最令人感動的是一名雙手負傷不能*槍的傷員，用雙肩托起一名雙腿負傷的傷員，兩個傷員組成了一個完整的戰士，將一挺輕機槍投入了戰鬥。石營長已是滿眼熱淚，他大吼一聲：「同志們，準備戰鬥！」。
一千多名鬼子敢死隊，在七十餘輛坦克的引導下，像一股翻騰的狂潮滾滾而來，還伴隨著野獸般的巨吼，神經稍微脆弱點的人還真能被嚇住。在鬼子進到200米處時，石營長剛想命令開火，頭頂上嗖嗖飛過一群群炮彈，在鬼子衝擊的路線上到處炸開。都是大口徑的遠程炮火，多輛坦克被擊中起火，聲嘶力竭地吼叫狂熱衝鋒的鬼子，身體不斷地被拋到空中，被炸斷的肢體四處亂飛。
石營長感到十分詫異，因為華北集團軍的第10師，做的是打巷戰的準備，大口徑的火炮並不多。加上外圍戰線較長，主要是靠旅團營所屬的中小型炮火，再加上連日來的巨大消耗和損失，根本不可能再有這樣密集強大的火力。
原來在基地的電子監視大廳，mzd和所有的軍委和八路軍總部的首長，都能通過電子屏幕直觀地瞭解各個戰場的情況。在石家莊今天的外圍戰鬥中，狡猾的鬼子在多處發動的是佯攻，真正的主攻方向也只有幾處。華北集團軍第10師的3營，處於石家莊防線的最東側，井陘礦區西北集團軍的炮群，在射程上大多有困難。因此，鬼子將3營的防線作為主要突破方向，所以3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憑著堅強的作戰意志，過硬的軍事素質，硬是頂住了鬼子幾次大規模的攻擊。八路軍副總司令彭德懷上將，始終關注著石家莊的戰況，首先觀察到3營的處境，又看到一位佩戴大尉軍銜的軍官，親自率領一群軍官和勤雜人員進入陣地，意識到這裡所面臨的巨大壓力。彭總直接同西北集團軍前指聯繫，命令他們立即炮火支援3營，哪怕是只有一門炮也好。與此同時，基地作戰部的參謀根據電子地圖，迅速提供了精確的坐標。早有準備的西北集團軍井陘礦區炮群，集中為數不多的遠射程炮，及時地給予石家莊最東面的陣地炮火支援，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鬼子敢死隊的戰鬥力。這就是通訊設備先進的優勢，在很短的時間內就作出了迅速反應。
大口徑的遠射程炮火，一炸就是一大片，瘋狂的鬼子冒著炮火不顧傷亡，穿過火網仍然向我軍陣地衝了過來，石營長一聲令下，各種火器像一陣狂風暴雨掃了過去。鬼子的人數和坦克太多了，加上我軍的火力相對地減弱許多，有五六百個鬼子和二十餘輛坦克，瘋狂地衝到距前沿40米處，眼看就要攻入陣地。鬼子們也似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更加瘋狂地不顧死活地往上衝。在這緊要關頭，突然在我軍陣地上竄出七八條火龍，瞬間就吞噬了大批的鬼子和坦克，被火焰包圍的敵坦克像無頭的蒼蠅四處亂撞，到處都是渾身冒火的鬼子步兵，手舞足蹈地發出一片慘叫之聲。這是我軍的噴火排投入了戰鬥，在遠距離火焰噴射器是無能為力的，一旦噴火排投入戰鬥，說明已經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恰恰在這最危急的關頭，火焰噴射器充分地發揮出了作用，使眼看就要進入我軍陣地的鬼子和坦克傷亡過半，鬼子在躊躇間就大大地減輕了3營的壓力。但是，剩餘的二百多鬼子和十四輛殘存的坦克，還是攻進了我軍前沿陣地，同我軍展開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格鬥。
3營經過幾次連續惡戰已經傷亡過半，但是在兵力上仍然稍高於鬼子，戰士們扔掉手中的自動武器，紛紛*起上了刺刀的抗日-1型半自動步槍，迎向兇惡的倭國鬼子。自信而狂妄的鬼子，自認為拼刺刀是他們的強項，只要能夠短兵相接就會穩*勝券，3營的兵力雖然比他們還多一些，但是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呀呀怪叫著向戰士們撲來。但是接下來發生的情景卻使他們大吃一驚，從心裡往外後悔碰到了這樣的對手，同國內聽到的對支那軍的描述，簡直是大相逕庭。
華北集團軍是誰呀！每個士兵都經過二百米內硬功夫的強化訓練，而且第10師是參加過幾次大戰役的精銳，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軍事過硬的老兵，無論是整體戰鬥力還是單兵素質，都已經遠遠超過日軍，可憐自以為是的鬼子還在看老皇歷，不被大規模地獵殺就見鬼了。
石營長迎面截住一個*著上身的鬼子，這是一個留著「山本胡」，矮小粗壯的鬼子。一看到石營長的軍銜，知道是一個軍官，端著上著刺刀三八大蓋，呀呀地怪叫著對石營長一個突刺，出手十分凶狠有力，直取石營長的左胸。自以為訓練有素的鬼子，滿以為這下必然刺中，沒想到石營長來了一個漂亮利落的「防左側擊」，用槍托擊碎了他的下巴，緊接著又是一個閃電般地「劈刺」，將刺刀戳入他的左胸。隨手又將刺刀一擰，污血噴了石營長一臉一身，鬼子兩眼一翻倒在地上，全身痙攣著去見日照大嬸去了。斜刺裡又衝過來兩個鬼子，兩把刺刀同時向石營長刺來，跟在營長身後的警衛員，舉起「二十響」一個點射放倒了一個鬼子。石營長一看也懶得再費勁，將槍口向上微微一抬，叭的一槍將另一個鬼子爆了頭。
一輛鬼子的97式坦克橫衝直撞，給我軍造成了較大傷亡，一個戰士在即將被坦克撞倒的瞬間拉響了手雷，同日寇的坦克同歸於盡了。雙方的傷員也滾在一起，用牙齒、拳頭，以及各種能夠用來置對方於死地的手段搏鬥著，一時間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在雄壯的《義勇軍進行曲》的鼓舞下，戰士們越戰越勇，嫻熟的拼刺技術令鬼子望而生畏，短時間內給鬼子造成了巨大傷亡，還剩下不到百名鬼子仍在頑抗，但是早已沒有了狂妄的氣焰。自知白刃格鬥技不如人，集攏到一起形成一個環形防線，勉勉強強維持招架之功。至於那幾輛97式坦克，早被我軍戰士用手雷和火箭筒收拾了。
石營長撈過一挺輕機槍，卡嚓將一夾子彈壓上，撥開眾人走到前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鬼子群就是一頓猛掃。其他戰士也都舉起武器，加入到屠宰的行列，瞬間所有殘餘的鬼子都變成了一堆肉。
這時，一個通訊員跑到石營長面前，敬禮後報告：「報告營長，團部命令放棄前沿，退守二線陣地！」
石營長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鬼子的污血，大聲喊道：「同志們，我們3營已經完成了阻擊任務，團裡命令我們撤離陣地。把所有的武器，還有傷員以及烈士的遺體全部帶走，立即行動！」3營開始有條不紊地向後撤離。
一個少尉排長問道：「報告營長，撤離前陣地上是否佈雷？」
石營長望了一眼一望無際的鬼子屍體：「方便就扔幾顆，不必刻意去佈雷，這些屍體臭肉夠鬼子後續部隊拾道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再連續進攻了！」石二柱營長率領3營僅存的二百餘人向後方撤去。
炮火漸漸停了下來，硝煙也慢慢地散去，吉村夫琅抬起頭舉起望遠鏡，除了滿目支離破碎的屍體，哪裡還有活人的影子？他知道這回是徹底地失敗了，與其剖腹謝罪，還不如死在支那人的槍口下，也不辱帝**人的名譽。
他霍地站了起來抽出指揮刀，像剛打完雞血般地狂吼著：「21師團第3聯隊所有人員隨我進攻！殺地給給——」
第3聯隊最後的四百餘人，在吉村夫琅聯隊長的率領下，向我軍陣地作最後的攻擊。吉村夫琅身不由己地向前走著，四周到處都是皇軍士兵的屍體，幾經炮火的蹂躪，完整的屍體幾乎沒有幾具了，腳下到處是粘糊糊的血液，不時地絆上各種器官和肢體。幾百人機械地向前走著，再也沒有任何的狂熱，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地獄般的情景，使他們的神經已經達到了承受的極限，整個神經系統已經轉為抑制狀態，實際上已經成為一具具正在行走的殭屍。
周圍沒有炮火沒有槍聲，六月天的溫度已經使部分屍體**，空氣中飄蕩著一種惡臭、腥甜、焦糊和硝煙的混合味道，那是一種難聞的令人窒息的味道。吉村夫琅高舉著戰刀，在這靜靜的，十分詭異的氣氛中，踉踉蹌蹌地走著。離支那軍的陣地越來越近，每個鬼子的心裡都在不斷地發緊，盤算著何時被支那軍的子彈射倒。
100米，50米，30米，支那軍仍然沒有開槍。吉村夫琅彷彿靈魂又回到了軀殼，一揮戰刀怪叫了一聲：「殺地給給——」
這一聲怪叫也把其他鬼子的魂兒招了回來，都跟著發出怪叫衝上支那軍的陣地。可是哪裡還有支那軍的影子，滿地赤身**的屍體沒有一具是支那軍的，吉村夫琅不禁暗暗地鬆了口氣，找到一個土墩拄著戰刀慢慢地坐下來，閉上眼睛默謝著日照大嬸的關照。突然周圍傳來幾聲爆炸聲，吉村夫琅反射性地翻身臥倒，原來有幾個倒霉的士兵踏上了地雷，四條大腿怕是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吉村夫琅一擺手叫過傳令兵：「立即向鷲津師團長報告，吉村聯隊經過浴血奮戰，已經佔領支那軍陣地，請師團長指示下一步的行動！」
很快接到鷲津松平師團長的命令，就地組織防禦，隨時準備擊退支那軍的反擊，增援部隊馬上就到，移交陣地後撤回。
吉村夫琅接到命令後，不由自主地往後倒去，心裡卻在不斷地默念著：「終於結束了！終於結束了！地獄的旅程終於結束了！」大嘴一咧哭開了。
在整個石家莊的外圍戰鬥中，日軍第21師團被打殘失去了戰鬥力，由第110師團和偽軍師接替，同時展開第101師團，第22師團作為預備隊，準備向石家莊城區發動攻擊。日軍整整用了七天時間，清理屍體和排雷，其間還不斷地遭到我軍炮火的騷擾。補給線經常被我軍的武工隊襲擊，所有水源都被破壞，使日軍苦不堪言，盼著快點打下石家莊，早點結束這地獄般的日子。殊不知，這才是剛剛開始，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愚蠢的鬼子至今還不知道，打擊他們的是來自未來的武器，來自未來的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