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7 全殲第6師團-地獄之旅 文 / 荊條疙瘩
氣勢洶洶的日軍第6師團，分兵兩路進入了太行山區，先說一說第6師團北路，由旅團長牛島滿少將指揮的鬼子。從日軍的兵力分配來看，這一路是主攻方向，有大量的火炮和騎兵配合行動。日軍派出一個騎兵中隊作為尖兵，一路小心翼翼地搜速前進，同第45聯隊的大隊人馬相距不到兩公里。由於是在山區，道路在山間的平原迂曲逶迤穿過，我軍一個連埋伏在日軍的必經之路旁，地圖上標為115的緩坡高地，還有臨時集中的地方部隊和民兵的三十餘名狙擊手。
當敵人進到距我軍約五百米時，狙擊手們紛紛首先開火，使近五十名的鬼子騎兵栽下馬來。在這個距離上，85式7.62毫米半自動狙擊步槍，基本上是瞄哪打哪，狙擊手通過光學瞄準裝置，鬼子的獸頭幾乎就是在眼前晃動，軍曹以上的軍官在第一輪的射擊中全被消滅了。剩下的鬼子被突如其來的精確打擊驚呆了，饒是有作戰經驗的老鬼子兵，突然身邊齊刷刷地倒下好幾十人，也不見得馬上就能反應過來。就在鬼子愣神的功夫，第二輪子彈又襲來，三十幾個鬼子又從馬上栽了下來，轉眼之間近二百來人馬的騎兵中隊，被狙擊手造成的死傷接近了半數。
剩下的百十來個鬼子騎兵，終於從驚愕中醒了過來，紅著眼睛嚎叫著順著緩坡，舉著寒光閃閃的馬刀殺氣騰騰地衝了過來，半路上又被狙擊步槍打掉了二十餘人。在距離我軍陣地不到五十米時，我軍輕重機槍、步槍一齊開火，山地作戰特製的重磅手榴彈駭人的爆炸，將鬼子所有的人馬全部報銷在陣地前。
戰士們挺著刺刀衝下高地，尋找還沒有嚥氣的鬼子，毫不留情地將刺刀刺入鬼子的身體。當鬼子再也沒有一個喘氣時，戰士們用繳獲鬼子的馬刀，將鬼子屍體的頭顱全部砍下，同時每人扛回至少一條馬腿，準備作為自己豐盛的晚餐。當鬼子的大部隊趕到時，我軍已經打掃完戰場，進入工事內隱蔽起來，地方部隊和民兵狙擊手，也轉移到下一個狙擊陣地。只剩下橫七豎八的鬼子無頭屍體，和肢體殘缺的死馬，所有裝備和武器彈藥，全被我軍劫掠一空。
倭寇第6師團第45聯隊隊長若松平治大佐，在望遠鏡裡看到這幅慘景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厲害的支那八路，一個精銳的騎兵中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殲滅了，連一個報信的活人都沒留下。若松平治大佐恨恨不已，發誓一定要用十倍支那人的生命，來祭奠陣亡的帝國優秀士兵。由於野炮大隊和榴彈炮大隊沒有跟上來，他命令集中了整個聯隊所屬的炮兵，有41式75mm山炮四門，94式37mm速射炮四門，92式70mm步兵炮六門，共十四門各種火炮，對我軍據守的115高地展開猛烈的炮擊。
我軍隱蔽在堅固的防炮洞裡，連長馬唯一正在通過暗堡的射擊孔觀察敵情，確定敵人的炮陣地的方位後，立即通過報話機將坐標報給火箭炮營。這時，約一個中隊的鬼子，在幾十挺重機槍火力的掩護下，向我軍陣地發起攻擊。連裡的四門82迫擊炮和60迫擊炮、擲彈筒，在敵群中築起一道火牆，十幾條狙擊步槍開始精確地打擊，每響一槍都會有一個鬼子被放倒在地。明碉暗堡的機槍火力也開始了瘋狂地收割，轉眼一個中隊的鬼子所剩無幾，僥倖活命的幾個鬼子連滾帶爬地退了下去。
鬼子又再次開始了炮擊，但是這一次卻沒有那麼幸運了，我軍火箭炮營按照馬連長指示的坐標，才一個齊射就把鬼子的炮陣地全部覆蓋了。密集的火箭炮彈拖著類似風琴的聲音，在敵人的陣地上劇烈地爆炸，濃煙和烈火沖天而起，不時地把殘肢斷臂或是槍炮什麼的拋向空中。不僅把45聯隊的所有火炮全部摧毀，鬼子的步兵也捎帶著遭到了沉重的打擊，個別參加過兩次世界大戰的老鬼子，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密集的炮擊。
當我軍炮擊的硝煙逐漸散去後，看到鬼子的陣地上一片狼藉，到處是人和馬匹的屍體零件，各種被摧毀炸飛的裝備碎片到處都是，粗略估計至少死傷了七百多個鬼子。聯隊長若松平治大佐從隱蔽處探出頭來，看到四周的悲慘景色不禁有點心灰意冷，才半天多一點的時間裡，就損失了千餘人以及全部聯隊所屬的火炮，對能否達到攻進山西的目的產生了動搖。
如果再加上沿途被冷槍冷炮，還有無處不在的地雷和各種各樣的陷阱的殺傷，累計整個聯隊在進入太行山以來，已經損失了逾兩千人，然而正式的戰鬥還沒有展開。若松平治大佐決定待兩個大隊的炮兵上來後，再重新組織攻擊行動，從支那軍的堅固的工事和猛烈的火力來看，沒有炮兵的支援是不可能攻下高地的。他派出了兩個中隊的鬼子，搶佔115高地周圍幾個比較高的山頭，妄圖居高臨下用火力支援，來威脅我軍據守的115高地。沒有多長時間，四周響起了機槍的聲音，聽聲音這是一種從沒有見過的機槍。若松平治大佐疑惑地舉起望遠鏡，看到了一幅令他十分震驚的情景，已經到達山腳下的兩個中隊，遭到來自身後的火力襲擊，中彈後的士兵幾乎沒有全屍，死相十分淒慘。這是我軍坑道陣地的高射機槍平射，各個山頭可以相互支援，從後面進行火力打擊。由於高射機槍的工事十分隱蔽，多在被植被掩蓋下的暗堡裡面，加上多個山頭的交叉火力，群山的回音，使鬼子只聞其聲，卻不見其面。一會兒，派出去的兩個中隊只有兩名士兵回來，其中一個的半隻胳膊已不知去向，若松平治大佐聽著逃回士兵的描述，後背部竟泛起陣陣寒意，決定暫停進攻，明日在重炮和航空兵的支援下再展開進攻。
夜幕降臨了，鬼子收縮兵力構築環形防禦工事，在陣地前派出多個警戒哨，防止善於夜戰的支那軍偷襲。夜晚雖然沒了白天的酷熱，但是蚊蟲的叮咬卻使日軍難以忍受，本來可以生火用煙熏驅趕蚊蟲，但是怕招來支那八路的炮彈，只好在黑暗中忍受，再加上缺水的困擾，簡直是苦不堪言。
在我軍第5師的指揮部裡，徐進師長正在向「野狼團」的曹營長交待任務，為了在精神上徹底摧毀倭寇第6師團的鬥志，要求「野狼團」無聲無息地潛入，並且盡量地大量殺傷敵人。還提出盡可能不用武器，用冷兵器搞原始的無聲偷襲，以此來製造恐怖氣氛，讓第6師團這幫野獸在被全殲之前，也深刻體驗一回恐懼的滋味。
然後，又伏在曹營長的耳邊小聲說道：「如果有可能，最好給我弄幾個活的回來，老子想看看這幫野獸的長相，到底是屬於貓科還是犬科！」
曹營長十分理解徐進師長的用意，但是同師長不太熟又不便說破，立正回答保證完成任務。一邊往外走一邊偷著笑，你徐師長不就是想親手殺幾個鬼子嗎，明說不就得了，還用這麼藏頭露尾的嘛。
曹營長原來是保定二中的老師，七七事變後日軍迅速佔領了華北，侵華日軍的殘酷暴行，使曹老師投筆從戎，步行從敵占區走到根據地加入了我軍。作為知識分子的曹營長，對號稱「老兵」的來自未來的戰士們十分欽佩。但是有兩點感到奇怪，一是這些已經擔任了師、旅、團級首長的「老兵」為何都如此年輕；二是這些高級首長們，不僅軍政雙全學識淵博，而且還都有強烈地親手殺敵的願望。
其實，雖然來自未來的戰士，都擔任了團職以上的幹部，但是他們畢竟都很年輕，來到這個時空之前，都全面地學習了中國抗日戰爭史，進行了以日語為主的特殊語言訓練，對給中華民族造成深重災難的日寇恨之入骨。每個人又是特種兵出身，個個都身手不凡，血氣方剛的他們，怎能按耐住對親手殺敵的渴望？鍾國興司令員為此作了專門的規定，嚴禁高級軍事指揮官到一線直接參加戰鬥，一經發現將給予降職直至轉入地方的處分。因此，為了不觸犯這條紀律，都費盡心機地打擦邊球，為自己尋找能夠直接發洩仇恨的機會。徐師長就是這樣的典型例子，反正我沒有直接到一線，沒有違反紀律你奈我何？
由旅團長阪井德太郎少將指揮，沿濁漳河河谷向山西的潞城方向攻擊的鬼子和偽軍，一路暢通沒有遭到任何阻擊。目前已經佔領了石城，他自以為行動隱蔽，出乎支那八路的意料，遂向師團長谷壽夫報告，揚言三天佔領潞城。
谷壽夫對他們表獎了一番，要他們摧毀一切敢於阻擋的力量，為大倭國皇軍揚威，佔領潞城後立即向黎城展開攻擊，接應北路的日軍。然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倒是完全出乎旅團長阪井德太郎的意料。在距離潞城大約五十公里，一個叫沙河口的地方，突然遭到支那八路的部隊的阻擊。緊接著又得到騎兵通訊兵的報告，走在後面的輜重大隊和野戰醫院遭到襲擊，輜重大隊和一個中隊的官兵全部戰死，野戰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也被支那軍全部殺害，藥品、糧食、運輸工具和彈藥全部被劫走，石城已經落入支那軍之手。
旅團長阪井德太郎聽到報告，整個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昏倒在地。晃了幾晃努力穩住了身體，一個嚴酷的現實擺在了面前，他們被支那軍包圍了。旅團長阪井德太郎定了定神，對傳令兵發佈命令，命令山島大隊攜皇協軍、野炮大隊，立即將石城奪回。全軍立即隨後跟進原路返回，留下兩個中隊進行掩護，並給師團長谷壽夫發電請求增援。
兩個小時過去了，鬼子的通訊兵拚命地呼叫師團，卻得不到絲毫地回應，就連同各個大隊之間的無線電聯繫也全部中斷。這是我軍的電子戰分隊投入了戰鬥，鬼子的求援電報永遠也不會被谷壽夫收到了。旅團長阪井德太郎似乎意識到，這是支那軍陰謀的一部分，下令全力攻擊石城，以此來打開撤退的通路。鬼子集中了所有的炮火，不惜一次打光攜帶的炮彈，求生的本能使鬼子的進攻十分猖狂，發起了大規模的連續的集團衝鋒，妄圖在氣勢上壓倒我軍，衝出一條血路逃生。
負責殲滅這一路鬼子的是我軍第5師的一個旅，和太原衛戍區獨立1師的一個團，兩頭夾擊準備全殲這路鬼子。本來一個主力旅的兵力和炮火完全夠用，但是徐進師長為了不使一個鬼子漏網，給衛戍區司令員聶榮臻發電請求支援，給這次殲滅戰上了雙保險。聶司令員也十分願意他的部隊通過實戰得到鍛煉，立即命令距離第5師最近的，駐在山西長治的衛戍區2團馳援第5師。雖然太原衛戍區的部隊沒有重武器，主要是以56式系列步兵武器為主，但是裝備的汽車較多，具有很強的機動性，先進的56式系列武器，足以致日寇第6師團於死地了。第5師的一個團又一個92步兵炮營，隱蔽在石城附近，任務是在敵人全部進入預設的口袋後，立即將敵人的後路截斷，不惜一切代價阻擊鬼子，待大部隊壓上來後全殲該敵。
鬼子孤注一擲的進攻的確是夠駭人的，一個野炮大隊的16門38式75mm野炮，聯隊所屬的一個步兵炮中隊的4門41式75mm山炮、一個速射炮中隊的4門94式37mm速射炮，和三個步兵大隊所屬的步兵炮小隊6門92式70mm步兵炮，共集中了30門火炮，對石城我軍陣地進行了瘋狂地炮擊。第一次衝鋒出動了一個大隊的兵力，黃乎乎的鬼子滿山遍野地湧了過來，一路上發出瘋狂垂死地嚎叫，上百挺輕重機槍打得像颳風一般。我軍的炮火並不次於日軍，一個步兵炮營有92式70mm步兵炮20餘門，加上團、營、連屬炮兵，各種口徑的火炮達到40餘門，在進攻的敵群中掀起死亡的風暴，在鬼子的衝擊路線上留下大片的黃乎乎的屍體。在我軍抗日-1型系列武器的打擊下，鬼子像被收割的莊稼紛紛倒地，在接近我軍前沿陣地五十米處，進攻的鬼子又受到密集的手榴彈爆炸的蹂躪，終於最後一個頑抗的鬼子被擊斃在陣前，第一次的攻擊就這樣失敗了，整整一個大隊的鬼子全被擊斃在陣地前。我軍步兵也有較大的傷亡，但是都能得到及時的包紮和治療，團衛生隊獲得了充足的繳獲藥品。
第二次進攻時，日軍的火力已經顯出不足，運送彈藥的輜重大隊被我軍殲滅，日軍攜帶的炮彈即將告罄，千餘人的偽軍向我軍陣地衝來。下面的連長和營長向團長李建勳請示，進攻的都是偽軍打不打，氣得李團長飛起一腳踢飛了一個空彈藥箱，大聲吼道：「打！為什麼不打！漢奸，走狗，同鬼子一樣對待！打！給我狠狠地打！」又是一陣密集的炮火，使一半的二鬼子棄屍陣前，剩下的一半像退潮般縮了回去。
第三次進攻，鬼子使出了最後的一招，發射的都是毒氣炮彈。李團長一邊戴上防毒面具一邊罵著：「我日你娘的小倭國兒，你敢跟老子玩兒陰的，那你就別怪老子了。張參謀，命令炮兵營全部用燃燒彈！」
一千多鬼子再次瘋狂地向我軍陣地衝過來，以為我軍遭到毒氣彈的襲擊，戰鬥力必然大大削弱，想乘機突破我軍的阻擊陣地。這次我軍的炮彈爆炸後，掀起的是沖天的大火，整個敵群都被裹在濃煙烈火中，到處都是渾身大火掙扎亂舞的鬼子，一幅人間煉獄的可怕情景。被日寇卑鄙下流激怒的戰士們，拚命地向大火中的鬼子發射著復仇的子彈，擲彈筒和迫擊炮發了狂地傾瀉著炮彈，一次又一次地把渾身冒著火苗的鬼子拋向空中。這時，我軍的另外兩個團，以及太原衛戍區獨立1師的2團，消滅了掩護的兩個中隊的鬼子後趕來了，密集的炮火在鬼子的陣地上炸裂，還暫時活著的鬼子被炸得抱頭鼠竄，全無了昔日大倭國皇軍的威風，惶惶若喪家之犬。
我軍開始向殘敵發起攻擊，逐漸縮小了包圍圈，戰士們挺著上了刺刀的半自動步槍開始最後的收割。不管是死是活，只要是全須全尾的鬼子，一定要補上一刺刀。旅團長阪井德太郎和一幫高級軍官看到大勢已去，紛紛切腹自殺去見日照大嬸去了。被我軍的火力折磨得精神崩潰的鬼子士兵，成了我軍戰士刺殺的活靶子，被仇恨燒紅眼睛的我軍戰士一路殺來，所過之處再也沒有一個喘氣的鬼子。那些偽軍也沒有逃脫被刺殺的命運，給誰當走狗不好，興許還留一條活命，卻偏偏給第6師團當走狗，自然做了罪惡滿盈的第6師團的陪葬。
日軍第6師團的一個完整聯隊，以及配屬的保障部隊共五千餘人，皇協軍一千餘人全部殲滅，沒有一個漏網，沒有一個俘虜，繳獲了無數的物資、彈藥、馬匹等。我軍在打掃戰場時，將所有鬼子的屍體全部扔進濁漳河，大批的屍體一時間把河道狹窄處都淤塞了。看著順流而下的鬼子屍體，我軍官兵歡呼雀躍，終於為南京死難的同胞報了仇。我軍處理鬼子的屍體，是怕這些骯髒的野獸，在酷熱的夏天腐爛，污染我國的環境和引起瘟疫，還不如廢物利用拿去餵魚鱉蝦蟹。但是，飄到下游的鬼子屍體，卻把一些人嚇了個半死。
駐守在清漳河南岸的國民黨第52軍一部，第52軍的軍長是關麟征。在原來的歷史進程中，關麟征是一位抗日名將，率領第52軍南征北戰，給日寇以沉重的打擊。七七事變後，日軍一路所向披靡，國民黨軍大規模潰逃。這時52軍在清漳河同日軍第14師團展開拉鋸戰，使第14師團損失慘重，被迫退回邯鄲和武安，遏制住日軍的進攻勢頭。
由於未來力量的介入，日軍第14師團早已被我軍殲滅，沒有再發生同52軍的戰鬥，所以52軍一直駐守在清漳河南岸。我軍在華北和山西同日寇決戰，52軍奉蔣介石的命令，「據守漳河，日方不攻擊我，我方也不主動攻擊日人。嚴密關注八路形勢，可靈活採取應對之」。
南路日軍沿濁漳河進入太行山後，關麟征派出一個團的兵力，遠遠地尾隨其後，隨機應變偵察監視，同時也準備檢點便宜，包括八路和日軍的。沒想到才兩天的時間，從上游漂下大量的鬼子殘缺不全的屍體，看的國民黨官兵魂飛魄散。這麼兇惡的部隊還想撿人家的便宜，這不是到老虎嘴邊薅須嗎？團長一聲令下，全團後轉一溜小跑，便飛快地退了回來。軍長關麟征一邊聽著匯報，一邊不斷地摸著下巴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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