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0 中蘇邊境衝突之第38軍 文 / 荊條疙瘩
令烏申科團長目瞪口呆的是，中國勞動黨軍的中尉從胸前摘下一個類似電話的東西，用漢語唧唧咕咕地說了一通，然後抬起頭手指著烏申科團長身後的瞭望孔：」少將同志，他們正在被送到這裡。」
烏申科團長回過身從瞭望孔看到，一輛塗著沙漠保護色的卡車，由東面的中國勞動黨軍陣地慢慢地開了過來。到了近處才看清楚，這是一輛新型的載重卡車，駕駛室前面是平的，沒有所有各種型號的汽車共有的外形——鼻子，車廂又長又寬，可以滿載近百名士兵。中國勞動黨軍很細心，每名陣亡士兵的遺體上，都覆蓋著一面紅旗。烏申科團長走出去，加入了迎接遺體的隊伍，他掀起一副擔架上的紅旗，看到士兵的遺體修飾得整齊乾淨，安詳地面容彷彿正在熟睡。
烏申科團長兩眼滿含熱淚：」可憐的小伙子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上帝啊，既然是同志，為何相互間這麼不信任？！」當然，這是烏申科團長在心裡說的。
當天下午，紅八團接到蘇聯駐迪化總領事巴庫林，轉達來自莫斯科發來的指令：所有在中國新疆地區的蘇聯紅軍、專家、官員，以及各行各業的蘇聯公民，立即全部撤回蘇聯境內。紅八團接到命令後，在兩天之內便全部撤出，並於6月18日將軍營以及哈密機場移交給我軍。而我軍以哈密為中心，向兩翼展開部隊，等待盛世才自行前來歸順。
1940年6月15日，第38軍副軍長王鵬任總指揮，指揮著被加強了一個155榴彈炮團，一個防空團，一個69-ii式坦克營的東北軍區的第38軍a師。在裝甲部隊和陸軍航空兵的配合下，舟橋部隊迅速在哈拉哈河架起四座浮橋，千軍萬馬越過哈拉哈河，直*塔木察格布拉克。
哈拉哈河（蘇聯地圖稱之為哈勒欣河），發源於大興安嶺西麓，流入貝爾湖。這條河流經的草原，地勢平坦、開闊，低窪處有沼澤。翻開蒙古地圖可以看出，蒙古東部的塔木察格布拉克突出部，像一隻犀牛角插入我國內蒙，地理形勢對我方不利。在原來的歷史進程中，倭國關東軍就想把它切掉，結果爆發了蘇日之間的諾門罕大戰，最後以日軍的慘敗告終。
兵力不多的蒙古軍隊雖然進行了拚死抵抗，但是在現代化的坦克和武裝直升機面前，幾乎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根本沒有機會同我軍步兵照面，就已經被殲滅七八了。
6月18日，我軍攻佔塔木察格布拉克，奪取和繳獲了大量的軍用物資，以及塔木察格布拉克的軍用機場，意外地繳獲了十二架蘇制伊-16型戰鬥機。這是為了應付傅作義部剛剛轉場來的，軍長lbc立即派來飛行員，將十二架蘇制伊-16型戰鬥機轉回國境內。
我東北軍區部隊發動的突然襲擊，使蘇聯政府和軍方感到十分震驚，緊接著便作出強烈的反應。蘇國防人民委員伏羅希洛夫命令，立即緊急支援蒙古人民共和國，派白俄羅斯軍區副司令員朱可夫將軍，赴蒙古統一指揮蘇蒙軍隊在諾門罕的戰鬥。在蘇聯境西伯利亞大鐵路上的博爾集亞車站，南下蒙古東方省會喬巴山，向東折向塔木察格布拉克，1938年就修建了一條窄軌鐵路（總共二百三十八公里）。在朱可夫的建議下，蘇軍統帥部增援五個步兵師，一個坦克師，調來了更多的優秀飛行員和先進的伊－16、」鷗」型飛機，蒙古東部的省會喬巴山為基地，開始反擊中國進入蒙古的軍隊。
斯大林連日來十分疲勞，中**隊幾乎同時在外蒙和新疆三地找蘇軍的麻煩，再加上來自歐洲戰場上棘手的事，使他感到有點心力交瘁，焦慮不安。他知道中國是在暗中實施對蘇聯插手西北三省的事務的報復，對於中**隊的實力斯大林是很清楚的，真的大規模地打起來可要比歐洲各國的軍隊難對付，蘇聯軍隊絕對不能同時在東西兩面作戰。但是外蒙對於蘇聯的重要意義，使斯大林決不甘心輕言放棄。
翻開東北亞地圖，人們一眼就可看出蒙古戰略地位的重要，它的廣大的弧形領土，像一隻展翅的巨雕，掩護住蘇聯的東西伯利亞和後貝加爾地區，特別是蘇聯通往遠東的運輸大動脈——西伯利亞大鐵路。這條鐵路繞過貝加爾湖南端，就貼近蒙蘇邊境東進，在蒙蘇邊境打斷西伯利亞大鐵路，蘇聯遠東地區即唾手可得。
據說斯大林曾經講過這樣的話：」一旦敵國從外蒙古進攻西伯利亞，那麼蘇聯的遠東地區將陷於嚴重的孤立狀態」」而一個獨立的、與蘇聯結盟的外蒙古，將會保證蘇聯的長期安全」經過反覆權衡，斯大林決定放棄在新疆的利益，集中力量在蒙古重拳出擊速戰速決，將中國勞動黨的軍隊迅速打垮，然後通過和談政治解決邊界問題。
然而，整個事件的發展並不如斯大林所願，對這個時空中蘇聯政府的底線，對目前蘇聯軍隊的實力，對即將爆發的蘇德戰爭，瞭解十分透徹的周遠司令員，早就安排好一系列的應對措施。周遠司令員趕到第38軍軍部，同lbc軍長一同制訂了戰役計劃，準備在這一地區給蘇軍一個毀滅性的打擊，迫使其放棄深入我國境內的」牛角」地區。
6月20日朱可夫命令第57軍作為先頭部隊，對佔領塔木察格布拉克的中**隊做試探性攻擊，充分考慮到中**隊的武器裝備精良，配屬加強了兩個炮兵團和一個坦克團。令蘇聯人煩惱的是，從喬巴山至塔木察格布拉克的窄軌鐵路，也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被破壞得慘不忍睹，使依靠鐵路運送物資的計劃破滅了，只得動用卡車和獸力車運送，使蘇軍的機動能力大打折扣。
在距塔木察格布拉克約四十公里處，蘇軍遭到中**隊的頑強阻擊。中**隊大約一個營的兵力，佔據地圖上標高為391的高地，以迫擊炮、無後坐力炮和傳說中的火箭筒，不僅給予蘇軍人員的大量殺傷，還擊毀了十餘輛坦克。最後，蘇軍動用了二十餘架飛機前來助戰，把391高地炸成一片火海，也沒能使中**隊後退，卻莫名其妙地被一種不知名的武器擊落了五架。
初戰的損失使朱可夫十分惱火，一個營的兵力居然成功地阻擊了幾萬人，並造成令人難以接受的人員和裝備損失。來自一線的第57軍部隊通報說，中**隊可能有先進的秘密武器，當我軍攻擊部隊接近對方陣地時，對方引爆了一種不知名的爆炸物，瞬間可使大批的士兵斃命。而且這種情形發生多次，都是在即將要進入對方陣地時發生的。
坦克部隊也通報說，我軍的坦克遭到一種由單兵*作的武器襲擊，*作這種武器的士兵可沿縱橫交錯的壕溝，十分隱蔽的接近我軍坦克，甚至繞到坦克的後面發動攻擊，發射後中國勞動黨士兵迅速逃逸，只留下發射後的白色煙塵。
航空兵部隊報告，損失的五架戰機，是被來自地面的一種武器擊落的。從這種武器帶有尾跡判斷，是一種智能化的防空武器，可以自動跟蹤並擊落被鎖定的飛機，我們絕對可以肯定地說，不是高射炮之類的防空武器。
朱可夫已經意識到，對手既然敢於深入，就已經說明有相應的手段，看來目前投入的兵力仍然不足。開弓沒有回頭箭，趁中**隊立足未穩，以大兵團不計代價地猛烈進攻，可能有望擊退中國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朱可夫立即電告蘇軍統帥部，中**隊的武器裝備精良，並且很可能有少量的新式武器，要求派出至少三百架的轟炸機投入戰鬥。朱可夫並不傻，既然中**隊單兵可以對付坦克，以坦克作為進攻的先導不是白白送死嗎？他想以強大的空中火力飽和轟炸後，再以大集群的裝甲部隊迅速出擊，利用並擴大空中打擊的戰果，使中**隊沒有喘息之機，隨後步兵和騎兵跟進佔領。
次日一大早，一百二十餘架蘇軍轟炸機雲集391高地上空，一枚枚重磅航彈紛紛落下，炸得高地天崩地陷。蘇軍地面部隊的重炮也加入打擊的行列，391高地完全被炸彈掀起的煙塵所籠罩，標高被削低了至少三米，早已經變成了388高地。在這麼密集的鐵與火嚴酷的環境中，任何生命都不可能存在了。
當蘇軍步兵在坦克的掩護下登上高地時，除了見到幾個裝滿人類排泄物的罐頭盒外，根本沒有了中**隊的蹤影，昨天晚上就藉著夜色悄悄溜走了，白白浪費了幾乎是天文數字的彈藥。憤怒的朱可夫又投入了兩個師和一個裝甲旅，命令蘇軍要不惜一切代價收復塔木察格布拉克，將入侵的中**隊驅逐出境。
天上是蘇軍烏雲般的戰機，地上是黑壓壓無邊無際的坦克和步兵，氣勢洶洶地朝塔木察格布拉克壓過來。第38軍a師的官兵，採取小部隊梯次阻擊的戰術，頑強地同蘇軍的坦克和飛機搏鬥，利用高射機槍、高射炮和數量有限的單兵發射的防空導彈，不斷地擊落擊毀蘇軍的飛機和坦克，為此，我軍也付出了較大的傷亡。
在蘇軍不計代價的瘋狂攻擊下，6月27日終於打到了塔木察格布拉克，從三面包圍了該城，開始向外圍陣地展開攻擊。在副軍長王鵬的指揮下，採取積極防禦的方針，發揮我軍在通訊方面的優勢，對蘇軍的通訊實施電子干擾，同時我軍利用機動性很強的自行炮火，配合裝甲部隊不斷地實施局部反擊，給予蘇軍大量地殺傷，破壞蘇軍的指揮體系，使之在短時間內難以形成有力的合圍圈。
第38軍軍長lbc電令38軍a師，務必要堅持到天黑，即使打到只剩下一個人，也要牢牢地釘在塔木察格布拉克。其實38軍a師並不是那麼好打的，佔領塔木察格布拉克以後，動用所有運輸力量囤積了足量的彈藥，再加上繳獲蘇軍倉庫的武器彈藥，打十天半個月的局部戰爭毫無問題。從連到師的各種型號的大大小小口徑火炮無數，僅師屬的重炮團就有152毫米牽引加農榴彈炮12門，車載火箭炮24門，130mm輪式自行火箭炮24門。一個坦克營有28輛56式輕型坦克，一個陸航中隊有直-5系列武裝直升機9架，米-8直升運輸機3架。還不算加強給a師的火炮和裝甲力量，除了師屬陸航中隊的直-5系列武裝直升機，和米-8直升運輸機已經撤回境內，由軍裡統一使用外，剩下的火力也是相當強大。
38軍a師以塔木察格布拉克為中心，利用原蘇蒙聯軍的工事，構建了堅固的防禦圈，同十倍於我的蘇軍展開激戰。蘇軍在猛烈的炮火準備以後，在飛機和裝甲部隊的掩護下，從多方向同時展開一次又一次地攻擊，而且往往都是在十幾輛坦克掩護下的，營級規模的進攻。一撥被打光，一撥又衝了上來，像潮水一般志在必得，使我軍的所有火器都達到了發射極限，因而故障率越來越高。按理像這樣優勢的兵力，又有航空兵的配合，即使對方再英勇善戰，武器再精良也寡不敵眾，堅持不了多久的。關鍵在於蘇軍通訊系統被我電子分隊干擾失靈，各部之間嚴重地缺乏有效的協調，命令不能及時傳達到戰鬥部隊，幾乎處於各自為戰的狀態。在面臨絕對優勢的攻擊下，我軍居然還能組織起局部反擊，打亂蘇軍的部署製造混亂，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而我軍雖然在兵力上處於絕對劣勢，但是各級通訊暢通無阻，始終保持高效率運轉，根據戰場的形勢變化，隨時作出快速的調整。尤其是自行榴彈炮和車載火箭炮，能及時地對危機的部位提供火力支援，以其機動靈活的優勢使蘇軍吃盡了苦頭，難怪在我軍中流傳著，一個電子分隊能頂幾個師的說法。
夜幕慢慢地降臨了，蘇軍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後，佔領了一些外圍陣地。空曠的原野上，一望無際的屍體，和無數在燃燒的坦克，證明著剛剛發生的血戰。我軍也損失巨大，經過一天的激烈炮戰，大型火炮幾乎損失殆盡，除了被擊毀就是發生了故障，坦克也沒有幾輛完好的，但是畢竟頂住了蘇軍少見的瘋狂進攻。我軍為了防備敵人發動夜戰，抓緊時間搶修戰損的火炮和坦克，並動用蘇制的火炮替代，在外圍布下大量的地雷後，主動收縮至核心陣地，做好了最後打巷戰的準備。